第217章 初阳小队的身世(2)
“我叫司思,但是我不喜欢你们叫我思思。)±&鸿).特t小)=说-ˉ@网t< ?>更??a新¥=}最¢2ˉ全?·[”
司思垂着眼眸,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抗拒。
沉默在几人间漫开片刻,司思才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齐念身上时,眼底翻涌着明显的向往。
“小念,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名字。不管是‘念’,还是你曾提过的‘安’,每一个字都裹着家人对你的心意——念,是念念不忘的牵挂啊。可我的‘思’,从一开始思念的就不是我自己……”
初阳小队的五个人都静了下来,齐念轻轻握住司思的手,路尧收起了平时的嬉皮笑脸,江听的眼神柔和了几分,宁不归也难得没插科打诨,所有人都望着司思,等着她把藏在名字里的过往说出来。
“我其实有个姐姐,她叫司禾。”司思的声音轻了些,像是在回忆遥远的时光,“她是爸爸妈妈满心期待盼来的孩子,可生下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爸妈给她取名‘禾’,就是盼着她能像田埂上的禾苗一样,哪怕迎着风,也能好好活着、透着生机。可她没能等到长大,十六岁那年就走了。”
说到这儿,司思顿了顿,喉结动了动才继续:“姐姐走后,爸妈像疯了一样,找了好多所谓的‘大师’。那些人说的话都一样——再生个孩子,姐姐就会投胎回来。”
“然后你就出生了,名字叫司思,思念司禾。”齐念轻声接话,语气里满是心疼。
司思点了点头,眼底泛起一丝苦涩:“刚开始他们是疼我的,可日子久了,他们发现我和姐姐一点都不像。姐姐性子软,说话轻声细语,我从小就爱闹;姐姐喜欢穿裙子,我却总偷穿男孩的运动服。可他们不肯接受,非要逼我学姐姐……留和姐姐一样的长发,逼我练姐姐喜欢的钢琴,连说话的语气都要我模仿。x齐?盛<-小&说^网?+ -e?已#发)._布??>最~/¥新?¤!章?!节÷]·我记得有一次,我偷偷把钢琴盖砸了,爸爸第一次打了我,说我不懂事,说我‘对不起姐姐的投胎’。”
“后来呢?”宁不归忍不住问,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
“后来他们终于累了,也接受了我不是姐姐的事实。”司思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从那以后,他们就不管我了。我放学回家,家里永远冷冷清清的,饭要自己做,衣服要自己洗。高中那年我觉醒了禁墟,听说守夜人能离开家、能自己做主,就想着加入。”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跟他们说我要去当守夜人,很危险。”司思的手指微微颤抖,“其实我是想赌一把,想从他们眼里看到一点担心,哪怕只是一句‘注意安全’。可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淡淡一句‘以后少回家,省得我们操心’。”
“那群混蛋!”宁不归忍不住骂了一句,又赶紧闭了嘴。
司思却没在意,反而笑了笑,只是那笑里带着释然:“进集训营的那天,我在门口的理发店,一把剪了留了十多年的长发。看着碎发落在地上,我就想,从今天起,我不是‘替姐姐活着’的司思了,我是我自己。”
说完这些,司思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时,眼底的苦涩全没了,只剩坚定。
她看着齐念,又扫过另外西个人,一字一句地说:“小念,还有你们……以后我‘思’的,再也不是司禾了。我思的是你们,是咱们初阳小队,是咱们一起出过的任务、一起吃过的泡面、一起熬过的夜!”
“好!这才是咱们司思姐!飒爽!”路尧第一个反应过来,“啪嗒啪嗒”鼓起掌,还故意把声音拍得很大,逗得司思笑出了声。
宁不归抹了把眼角,突然一拍大腿:“怪不得刚认识的时候,我跟你套近乎叫你‘思思’,你上来就揍我一顿!当时我还纳闷呢,现在总算明白了!那俩字根本不是叫你的!”
司思哼笑一声,挑着眉看他:“现在知道了?以后再敢乱喊,还揍你。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说完,她话锋一转,“先别说我了,该你了。宁不归,我早就好奇了,你这名字怎么起得这么‘不吉利’?宁愿不归,听着就怪难受的。”
“就是就是,‘宁不归’,乍一听还以为你家里人不盼着你回家呢!”路尧凑过来,跟着起哄。
宁不归脸一红,赶紧挠着头往后缩:“我的名字没啥好说的,真的!你们先听江听和路尧说,我最后一个来!”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唰”地全聚在他身上,那眼神里的好奇藏都藏不住。
江听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勾着坏笑:“有啥好难为情的?说出来让我们乐呵乐呵,又不少块肉。”
宁不归头摇得像拨浪鼓,脸更红了,连耳朵尖都透着粉色:“不行不行,我最后说!你们先说!”
见他死活不肯松口,几人只好作罢,齐念转头看向江听,眼睛亮晶晶的:“那江听,该你啦。”
江听靠在旁边的树干上,双手插兜,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淡:“我爸妈都是守夜人,后来执行任
务牺牲了。我继承他们的意愿,也成了守夜人。”
这话听着简单,可所有人都注意到他语气里的平静。
齐念知道,越是平静,藏在背后的故事可能越沉。
他七岁就没了父母,一年见不到几次面的亲情,大概早就被时间磨得淡了。从有记忆起,身边只有保姆陪着,首到父母离世,他被守夜人组织资助上学,觉醒禁墟后又加入这里。
“我当时就想,爸妈到底在守护什么?为什么他们总忙着出任务,连陪我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江听顿了顿,声音轻了些,“首到我自己成了守夜人,跟着你们一起去处理异常事件,看到那些普通人安稳的生活,才懂他们……他们守的不是什么大道理,是别人的家,是别人的团圆。”
“对了江听,”齐念突然想起什么,歪着头问,“你为什么说话总这么高冷简洁啊?明明有时候你挺关心我们的,可话说出来就跟‘惜字如金’似的。”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路尧还补了句:“就是就是,上次我受伤,你明明偷偷给我带了药,却就说一句‘拿着’,差点以为你要跟我打架呢!”
江听被问得愣了愣,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耳尖悄悄泛红,憋了半天吐出两个字:“因为帅。”
没人知道,他没说出口的是……小时候总有人笑他“没爹没妈”,他怕说多了话会被人看穿脆弱,只好装得高冷、装得不好惹,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他了。
可现在有了初阳小队,好像不用再装了。
初阳五人看着他一本正经说“帅”的样子,都沉默了几秒,然后异口同声地吐出一个字:“6。”
“好啦好啦,别笑江听了。”齐念赶紧打圆场,转头看向路尧,“路尧,该你啦!你的名字肯定有故事吧?”
路尧挠了挠头,笑得有点憨:“我的身世和名字都简单,没啥复杂的。”
“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没挺过来。我从小是我爸一个人养大的,他姓路,没什么文化,就想给我取个好听又有寓意的名字。”
路尧回忆着,脸上带着点无奈又温暖的笑意,“有一天他在工地跟人聊天,听人说了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他琢磨着‘路遥’这俩字不错,又简单又有劲儿。”
“结果去上户口的时候,工作人员问他是哪个‘遥’,他突然记混了,不知道是‘遥远’的‘遥’,还是别的。”路尧说着自己都笑了,“他怕说错了丢人,就跟工作人员说‘随便上个好写的“yao”就行’。最后工作人员看了看,就写了‘尧舜’的‘尧’,说这字简单,寓意也好。”
司思听完,笑得首不起腰,扶着齐念的肩膀才站稳。
可笑着笑着,她突然收住笑,一脸认真地问:“那叔叔现在还健在吗?身体怎么样?”
路尧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却满是骄傲:“在呢!好得很!每天早上还去公园打太极,比我都精神。”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挠了挠头,“我爸以前在工地干苦力,腰不好,我觉醒禁墟后,听说守夜人福利好、工资高,就想着多赚点钱,让他别再干活了,好好养老。结果……唉,这工资是真一言难尽,赔完钱后比我爸在工地搬砖多不了多少。”
“可不是嘛!”宁不归凑过来,拍了拍路尧的肩膀,一脸“兄弟我懂你”的表情。
“想当年我快饿死的时候,也是听说守夜人管饭、福利好,才咬着牙来的。结果来了才知道,集训营吃生肉,成为特殊小队成员后又一个劲赔钱。”
“哦~那说说你是怎么快饿死的吧~”齐念笑的打趣宁不归。
宁不归轻咳两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以前其实不叫宁不归……”
“那你以前的名字叫啥?”
宁不归沉默了一会,缓缓吐出:“李耀祖。”
“哈哈哈哈哈哈!!!!!”五人立马发出爆笑。
笑了不知多久,宁不归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了,五人才缓过来。
司思捂着肚子,笑的面色通红,“那……那你为什么要取名宁不归?你妈妈姓宁吗?”
“不是。”宁不归沉默了会,“他们生了我以后,感情破裂离婚了,后面各自有了新的家庭。谁都不要我……我只能自己养活自己……后面……”
“中二病发作了……给自己取名宁不归,不管怎么样我都宁愿不回归……然后差点把自己养死了。就进了守夜人组织。”
一句话逗得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刚才聊过往时的沉重感,瞬间被这阵笑声得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