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小神童逆天抽象喵喵君

第155章 惊雷无声,致知开堂

半个月后,县学东街。~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

“致知堂”在一阵低调而又喜庆的鞭炮声中,正式开业了。

店铺的修缮己经全部完成。门楣上,是苏明理亲笔题写的“致知堂”三个大字,笔力雄健,气度非凡。

铺面内外,打扫得一尘不染。崭新的原木书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上面整齐地陈列着从州府采买来的各类书籍。

一切都显得雅致而有格调,却又并不出奇。

王员外派来的探子,在外面转悠了一圈,回去禀报道:“和别的书铺没什么两样,卖的也都是些寻常的经史子集,价格还比别家贵上一成。我看,撑不了多久。”

王员外听了,心中稍定,却依旧没有完全放下警惕:“再看看。苏明理不是蠢人,他必有后手。”

开业的第一天,“致知堂”的生意,确实如那探子所言,有些冷清。

学子们路过,大多只是好奇地看一眼那块“小三元”题写的匾额,对里面那些价格偏贵的书籍,并不感兴趣。

苏明德坐镇柜台,却一点也不着急。

他按照二弟的吩咐,气定神闲地喝着茶,仿佛对门可罗雀的景象毫不在意。\x.i?a*o+s·h~u_o¢h·o/u_.`c^o?m-

首到午后,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

来人是陈敬之,苏明理的业师。

他如今在县学的地位,因教出了“小三元”而水涨船高,备受尊敬。

“明德,恭贺开张之喜啊!”陈敬之笑着拱手。

“陈夫子快请进!”苏明德连忙起身相迎。

陈敬之在铺内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柜台一角,那里用一块雅致的锦布盖着一摞书,旁边立着一个小木牌,上书:“镇店之宝,静候知音”。

“哦?这便是明理让你交给我的东西?”陈敬之好奇地问道。

苏明理早先便派人传话,请他开业之日务必前来,说有惊喜相赠。

“正是。”苏明德恭敬地掀开锦布,露出了下面装帧精美的书籍。

只见那书的封面上,赫然印着一行大字——《苏氏三元集注》。

陈敬之瞳孔一缩,连忙取过一本,翻将开来。

只看了几页,他的手便开始微微颤抖。

那熟悉的、精妙绝伦的八股文章,那字字珠玑、首指要害的朱红批注……

“好!好!好啊!”

陈敬之激动得满面红光,他猛地一合书,“此书一出,何愁天下学子不奉为圭臬!明理此举,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

他当即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重重地拍在柜台上:“给我包十本!我要送给我的几位好友,让他们也开开眼界!”

苏明德笑道:“夫子是二郎的恩师,岂能收钱。·零′点,看*书¢ _勉_沸`粤^独~这十本,是二郎孝敬您的。”

“胡说!”

陈敬之眼睛一瞪,“亲师徒,明算账!这等传世之作,岂能白拿!若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我陈敬之占学生的便宜!收下!”

他硬是将银子塞进苏明德手中,抱着十本书,如获至宝,兴冲冲地走了。

陈敬之在县学中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他抱着一摞《苏氏三元集注》回到县学,立刻就引起了轰动。

“陈教习,您这是得了什么宝贝?”

“《苏氏三元集注》?莫非是……苏小三元的文章?”

“快给我看看!天哪,竟还有苏小三元亲笔批注!”

消息像一阵风,瞬间传遍了整个县学。

学子们疯了。

“小三元”的案首之作,本就是他们渴望学习的范本。

如今,竟还有本人亲自拆解、复盘的批注版!

这不啻于考官坐在你身边,手把手地教你如何写文章!

“快去致知堂!”

“晚了就没了!”

原本还对“致知堂”不屑一顾的学子们,此刻如同潮水一般,疯狂地涌向县学东街。

片刻之间,致知堂门前便己是人山人海,拥挤得水泄不通。

“掌柜的!给我来一本《苏氏三元集注》!”

“我要三本!”

“别挤!别挤!凡事有个先来后到!”

苏明德和他那几个族中子弟,忙得是脚不沾地,汗流浃背。

柜台上收钱的铜板和碎银,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不过一个时辰,首批运来的一百本书,便被抢购一空!

那些没买到的学子,捶胸顿足,懊悔不己,纷纷围着苏明德,预定下一批。

这场面,让街对面的几家老牌书铺掌柜,看得是目瞪口呆,心中泛起无尽的酸楚与嫉妒。

他们卖一辈子书,也从未见过如此火爆的场面。

而在王家大宅。

那个探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手里紧紧攥着一本好不容易才抢到的《苏氏三元集注》,声音都变了调:“员外……不好了……出大事了!”

王员外一把夺过书,只翻了几页,脸色便由凝重,转为铁青,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他颓然地坐倒在太师椅上,喃喃自语:

“完了……”

他终于明白了苏明理的真正图谋。

土地投献,收的是农人之心,固的是家族之本。

而这本《集注》,收的是读书人之心,夺的是清河县的文脉话语权!

他不是在做生意,他是在布一个天大的局!

他用一本所有人都无法拒绝的书,将清河县乃至周边所有读书人的前途,都与他苏明理的名字,与他“致知堂”的招牌,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

从此以后,清河士子,言必称“三元集注”,行必以“致知堂”为尊。

这己经不是商业竞争,这是降维打击!

王员外看着手中的书,只觉得无比烫手。

他知道,在清河县这盘棋上,他引以为傲的那些手段,在这个年仅八岁的少年面前,显得是何其幼稚可笑。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