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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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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安词依旧觉得不怎么安全，但她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最适合的方式当然是通过官方，合法做生意。
但是他们没有门路，根本没有可能。
安词当然再次想到肉干，如果是集体制作肉干，以大队或者公社的跟供销社或者其他食堂一类的地方合作，那么就是合法经营。
但供销社收购的肉干价格太过于便宜，而且肉可是稀罕物，肉干消耗的量太大，不会有人舍得拿来做肉干。
那么，建立养殖场？
大型养殖场一直是国营，是公家的，与大队没有关系。
大队能够养殖的，只有每个公社分下来的任务，也就几头猪。
甚至有些大队的条件不好，没能分到猪，也不愿意养猪。
毕竟这东西是要伺候的，病了要花钱看病，死了还要赔钱，。
那么，不养猪，养鸡呢？
大山公社是偏远山区，私人养鸡根据家庭人数能养3~5只不等，更深山一点的大队，每户人家可能养10只，毕竟都是抱团，没有人举报就不会出事。
可是鸡跟猪不一样，出肉率不高，跟未来那种皮下一层油的饲料鸡也不同，根本没法炼油，所以猪不如鸡划算。因此大规模养鸡，也不现实。
那么，大山里，还能做什么呢？
安词忽而想到了灵芝，未来有专门的灵芝种植地，江秦亿和许天宝也在山上发现了灵芝，所以山上很有可能有适合灵芝生长的环境。
不过想要实现灵芝种植，又是一件很难的事——没有专业人员指导，养殖是搞不起来的。
江秦亿呼唤了几声阿词依旧没把人唤醒。
看到已经有人来到附近，他只能拉住她的手，把人往外边带。
出了收购站，安词才回神，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
江秦亿无奈：“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安词不好啥意思地轻咳一声，先说了声抱歉，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江秦亿听了一阵沉默，然后很是诚实地说：“很困难。”
安词自然知晓困难，所以只是失望，也没再说什么。
江秦亿说：“困难的不仅仅是说服大队，说服公社，还有找专业人员。虽然南市有农学院，农学院也有很多成就，但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一些有能力的老教授已经不在学院。就算我们真的能说服大队和公社对建灵芝种植基地，也没法找到适合的人过来指导。我们这里太穷了。”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不说乐江大队穷，大山公社也是穷的。
穷就没法打通上边的关系，没法请到适合的种植技术人员来到公社大队指导。
更何况，就算公社真的愿意搞一个种植基地，也不一定愿意把这件事放到乐江大队上。
他们乐江大队虽然跟镇上很近，大队长在公社也有几分面子，但这么大的事可不是几分面子就能拿下来的。
江秦亿很诚实地说：“除非大队长愿意自己试着培植灵芝并且拿到成绩，这样才有可能拿到种植机会，能够申请到技术人员下来指导。”
安词懂了，不见兔子不撒鹰，就算是批科研经费也是需要一些可行的方案，甚至成果，在这个年代需要先见到成果可就太正常了。
江秦亿看了眼四周，人少，并且没人注意他们。
于是他小声说：“关于你担心车队和武哥的合作的事，我会记在心上。”
安词点头：“嗯，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跟那位武哥的具体合作方式，但，想想也是拉了整个车队的人上一条船。做事的时候，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江秦亿觉得她说的对，或许还是得低调一些。
他这个刚入车队不到一年的人都‘肥得流油’，其他在队里对年的司机更不用说了。
正如安词所说，这是拉了车队所有司机上了同一条船，这么算来其实跟知青点一样。
他们一直觉得知青点会暴雷，哪怕车队有第三人接触武哥，但依旧有暴雷的可能。
江秦亿伸手，紧紧握住安词的手：“南市的房子已经有了眉目，存折里的钱购买房子也够带你们去南市生活。我还有工资，不是完全没有进项。至于用车子倒腾货物的事，虽然很难，但并不是不能脱手，等找准机会我就想办法慢慢脱离。”
安词点头：“好。”
她终究胆小。
他们也没继续逛收购站，而是去了废品站。
其实废品站也是收购站中的一环，正确的名称是废旧物资站。只不过他们习惯了叫废品站，甚至因为怕其他人不认识，所以废品站的人还在外边写了‘废品站’三个字。
他们来废品站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那些废旧报纸。
一份很贵的，当天的报纸，只要进了废品站再卖出去就不算贵。
不过也没有报纸第二天就会进入废品站，那些单位卖废品都是一段时间一次，报纸自然也是如此。
安词和江秦亿继续开始分报纸，安词还有空询问江秦亿的认字进度。
江秦亿不算太好学，但也没有真的不学，想起来的时候就拿出课本认字，所以现在认的字也不少了。
安词想了，问：“一年级的语文课本已经认全了？”
江秦亿嘴角抽了抽，然后诚实地摇头：“太忙了。虽然中途换人的时候我也会看，但更多时候是在补觉。”
安词点头：“嗯，补觉，免得疲劳驾驶。知识重要，安全更重要。”
江秦亿心底松口气，媳妇把学习看得太重，他压力有点大。
安词感觉到了，弯了弯嘴角：“因为我对你的帮助不大，能够帮你的只有认字这一块，所以才会询问进度。不用有压力。”
江秦亿嘴角忍不住上扬，然后嘴里说的是：“我知道媳妇对我好。而且媳妇对我帮助很大，不说认字和肉干，单单是媳妇在家里坐镇后方让我安心在外边拼搏，我就已经知足了。”
安词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胳膊：“油嘴滑舌！”
江秦亿低头闷笑，不过两人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这次分出来的报纸没有上一次多，用绳子绑着，他们提着去逛废品站。
废品站有百分之六十的露天堆放面积，而且别看这只是一个镇的废品站，因为这地方专门空出来，很是很大的。
却胳膊腿的桌椅是没有的，安词现在也不需要，不过在看到一口很大很大的铁锅的时候很是意外。
江秦亿也注意到了，跟她说：“应该是以前留下的。”
以前留下的不合格品，不过哪怕如此，它依旧贵重。
也就是说它们很费钱，没有用途的他们买下来不划算。
安词点头，表示知道了，也就不再看那边。
不过江秦亿眼尖，他看到了盒子：“在等等我。”
说着根本不等安词反应就就上前，翻开覆盖在上方的大铁锅，下边的小盒子就露了出来。
安词很是奇怪地看着，等江秦亿拿出盒子，看到上边的小锁的时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翻找。
同时安词很是激动，难道说他们要捡漏了？！
铁盒不小，锈迹斑斑，但上边的小锁很好，没有任何生锈的迹象。
安词忍不住询问：“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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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秦亿晃了晃，里边传来物体碰撞的声音：“很轻，猜不出是什么。”
安词看着锁：“能开锁吗？”
江秦亿乐了：“我没那技能。”
安词一听不由得摸摸鼻子。
江秦亿手搭在锁边：“虽然我没有开锁技能，但破坏的能力还是有的。”
只见他一手扣着铁盒，一手抓着那把小锁，发力一拉，锁扣有了松动的痕迹。
安词声音大了一些：“再来再来！”
江秦亿又发力两次，锁扣松动的幅度更大了，重复几次之后咔哒一声，锁扣被蛮力拽下。
如此，哪怕没有打开挂锁，这个盒子依旧能打开了。
江秦亿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安词凑了过去，看到里边的东西的时候两人都是一怔。
里边是两枚勋章和一本红色的退伍证书。
两人对视一眼，江秦亿拿出退伍证，翻开。
提盒应该是泡过水，退伍证里手写的文字模糊了，印刷的主席指导语倒是清晰。
他们在那里辨认证书里边的名字，只能看出是三个字，最后一个字是宏，下边的服役部队也被模糊了不少。
不清楚什么部队，但第几师和团倒是能看清楚，退伍时间是六五年的八月份，政治面貌上的章子清晰可见，看起来好像是群众。
群众吗？
安词看着那两枚勋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不认得这些，不知道是什么功劳获得的勋章。
但是她知道，只要是军人，不管是退伍证还是这些勋章都是很重要的东西，甚至比他们的命还要重要。
现在这可能比这位退役军人的命还要重要的东西被丢在废品站，中间不知道究竟经历了什么。
安词和江秦亿都觉得棘手，这东西肯定不能再丢回去，国人对军人有天然的敬畏，这勋章更是沉甸甸的，丢回去感觉好像丢了自己的良心一样。
江秦亿说：“我记得废品入站的时候都有登记，我们查查是哪里收的？”
安词觉得可行，她也想不到其他办法，于是他们也没有继续逛的心思，直接到门卫大爷那里说明情况。
大爷拿起自己的老花镜，接过盒子仔细查看，看到里边的东西的时候心情复杂。
他说：“我只负责看这里的东西，不是去收的人。”
安词点头：“我，我们明白。不过废旧物资站收东西的时候不都有册子吗？我们想看看册子，找一下这个铁盒大概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大爷闻言脸色一变：“走走走，你们自己弄来的东西来我们这里找册子，是专门找茬的吧！”
安词被吼得一愣，刚想辩驳的时候被江秦亿拉住。
江秦亿扬了扬手中的报纸：“我们要这些报纸，多少钱？”
大爷报了个数，没看他，也没再看那个盒子，就好像那盒子确实不是他们废品站的东西一样。
江秦亿付了钱，带着安词离开了，此时的安词也已经反应过来。
收东西有册子？
肯定是有的，这是规矩，但谁也不能保证册子里的东西跟废品站的东西对得上。
当物品是否存在需要凭借册子来查证的时候，册子本身的真伪就有待考证。
大爷的态度表明一个问题——废品站里的水很深。
安词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有第一手消息蹲守回废品站的车子，也明白为何废品站内看不到任何像样的东西。
那些东西要么在回到废品站的第一时间就被人拿走，要么在半路就已经失踪。
安词低头看着手中的小盒子，心里百感交集。
安词依旧觉得不怎么安全，但她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最适合的方式当然是通过官方，合法做生意。
但是他们没有门路，根本没有可能。
安词当然再次想到肉干，如果是集体制作肉干，以大队或者公社的跟供销社或者其他食堂一类的地方合作，那么就是合法经营。
但供销社收购的肉干价格太过于便宜，而且肉可是稀罕物，肉干消耗的量太大，不会有人舍得拿来做肉干。
那么，建立养殖场？
大型养殖场一直是国营，是公家的，与大队没有关系。
大队能够养殖的，只有每个公社分下来的任务，也就几头猪。
甚至有些大队的条件不好，没能分到猪，也不愿意养猪。
毕竟这东西是要伺候的，病了要花钱看病，死了还要赔钱，。
那么，不养猪，养鸡呢？
大山公社是偏远山区，私人养鸡根据家庭人数能养3~5只不等，更深山一点的大队，每户人家可能养10只，毕竟都是抱团，没有人举报就不会出事。
可是鸡跟猪不一样，出肉率不高，跟未来那种皮下一层油的饲料鸡也不同，根本没法炼油，所以猪不如鸡划算。因此大规模养鸡，也不现实。
那么，大山里，还能做什么呢？
安词忽而想到了灵芝，未来有专门的灵芝种植地，江秦亿和许天宝也在山上发现了灵芝，所以山上很有可能有适合灵芝生长的环境。
不过想要实现灵芝种植，又是一件很难的事——没有专业人员指导，养殖是搞不起来的。
江秦亿呼唤了几声阿词依旧没把人唤醒。
看到已经有人来到附近，他只能拉住她的手，把人往外边带。
出了收购站，安词才回神，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
江秦亿无奈：“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安词不好啥意思地轻咳一声，先说了声抱歉，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江秦亿听了一阵沉默，然后很是诚实地说：“很困难。”
安词自然知晓困难，所以只是失望，也没再说什么。
江秦亿说：“困难的不仅仅是说服大队，说服公社，还有找专业人员。虽然南市有农学院，农学院也有很多成就，但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一些有能力的老教授已经不在学院。就算我们真的能说服大队和公社对建灵芝种植基地，也没法找到适合的人过来指导。我们这里太穷了。”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不说乐江大队穷，大山公社也是穷的。
穷就没法打通上边的关系，没法请到适合的种植技术人员来到公社大队指导。
更何况，就算公社真的愿意搞一个种植基地，也不一定愿意把这件事放到乐江大队上。
他们乐江大队虽然跟镇上很近，大队长在公社也有几分面子，但这么大的事可不是几分面子就能拿下来的。
江秦亿很诚实地说：“除非大队长愿意自己试着培植灵芝并且拿到成绩，这样才有可能拿到种植机会，能够申请到技术人员下来指导。”
安词懂了，不见兔子不撒鹰，就算是批科研经费也是需要一些可行的方案，甚至成果，在这个年代需要先见到成果可就太正常了。
江秦亿看了眼四周，人少，并且没人注意他们。
于是他小声说：“关于你担心车队和武哥的合作的事，我会记在心上。”
安词点头：“嗯，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跟那位武哥的具体合作方式，但，想想也是拉了整个车队的人上一条船。做事的时候，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江秦亿觉得她说的对，或许还是得低调一些。
他这个刚入车队不到一年的人都‘肥得流油’，其他在队里对年的司机更不用说了。
正如安词所说，这是拉了车队所有司机上了同一条船，这么算来其实跟知青点一样。
他们一直觉得知青点会暴雷，哪怕车队有第三人接触武哥，但依旧有暴雷的可能。
江秦亿伸手，紧紧握住安词的手：“南市的房子已经有了眉目，存折里的钱购买房子也够带你们去南市生活。我还有工资，不是完全没有进项。至于用车子倒腾货物的事，虽然很难，但并不是不能脱手，等找准机会我就想办法慢慢脱离。”
安词点头：“好。”
她终究胆小。
他们也没继续逛收购站，而是去了废品站。
其实废品站也是收购站中的一环，正确的名称是废旧物资站。只不过他们习惯了叫废品站，甚至因为怕其他人不认识，所以废品站的人还在外边写了‘废品站’三个字。
他们来废品站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那些废旧报纸。
一份很贵的，当天的报纸，只要进了废品站再卖出去就不算贵。
不过也没有报纸第二天就会进入废品站，那些单位卖废品都是一段时间一次，报纸自然也是如此。
安词和江秦亿继续开始分报纸，安词还有空询问江秦亿的认字进度。
江秦亿不算太好学，但也没有真的不学，想起来的时候就拿出课本认字，所以现在认的字也不少了。
安词想了，问：“一年级的语文课本已经认全了？”
江秦亿嘴角抽了抽，然后诚实地摇头：“太忙了。虽然中途换人的时候我也会看，但更多时候是在补觉。”
安词点头：“嗯，补觉，免得疲劳驾驶。知识重要，安全更重要。”
江秦亿心底松口气，媳妇把学习看得太重，他压力有点大。
安词感觉到了，弯了弯嘴角：“因为我对你的帮助不大，能够帮你的只有认字这一块，所以才会询问进度。不用有压力。”
江秦亿嘴角忍不住上扬，然后嘴里说的是：“我知道媳妇对我好。而且媳妇对我帮助很大，不说认字和肉干，单单是媳妇在家里坐镇后方让我安心在外边拼搏，我就已经知足了。”
安词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胳膊：“油嘴滑舌！”
江秦亿低头闷笑，不过两人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这次分出来的报纸没有上一次多，用绳子绑着，他们提着去逛废品站。
废品站有百分之六十的露天堆放面积，而且别看这只是一个镇的废品站，因为这地方专门空出来，很是很大的。
却胳膊腿的桌椅是没有的，安词现在也不需要，不过在看到一口很大很大的铁锅的时候很是意外。
江秦亿也注意到了，跟她说：“应该是以前留下的。”
以前留下的不合格品，不过哪怕如此，它依旧贵重。
也就是说它们很费钱，没有用途的他们买下来不划算。
安词点头，表示知道了，也就不再看那边。
不过江秦亿眼尖，他看到了盒子：“在等等我。”
说着根本不等安词反应就就上前，翻开覆盖在上方的大铁锅，下边的小盒子就露了出来。
安词很是奇怪地看着，等江秦亿拿出盒子，看到上边的小锁的时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翻找。
同时安词很是激动，难道说他们要捡漏了？！
铁盒不小，锈迹斑斑，但上边的小锁很好，没有任何生锈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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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秦亿晃了晃，里边传来物体碰撞的声音：“很轻，猜不出是什么。”
安词看着锁：“能开锁吗？”
江秦亿乐了：“我没那技能。”
安词一听不由得摸摸鼻子。
江秦亿手搭在锁边：“虽然我没有开锁技能，但破坏的能力还是有的。”
只见他一手扣着铁盒，一手抓着那把小锁，发力一拉，锁扣有了松动的痕迹。
安词声音大了一些：“再来再来！”
江秦亿又发力两次，锁扣松动的幅度更大了，重复几次之后咔哒一声，锁扣被蛮力拽下。
如此，哪怕没有打开挂锁，这个盒子依旧能打开了。
江秦亿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安词凑了过去，看到里边的东西的时候两人都是一怔。
里边是两枚勋章和一本红色的退伍证书。
两人对视一眼，江秦亿拿出退伍证，翻开。
提盒应该是泡过水，退伍证里手写的文字模糊了，印刷的主席指导语倒是清晰。
他们在那里辨认证书里边的名字，只能看出是三个字，最后一个字是宏，下边的服役部队也被模糊了不少。
不清楚什么部队，但第几师和团倒是能看清楚，退伍时间是六五年的八月份，政治面貌上的章子清晰可见，看起来好像是群众。
群众吗？
安词看着那两枚勋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不认得这些，不知道是什么功劳获得的勋章。
但是她知道，只要是军人，不管是退伍证还是这些勋章都是很重要的东西，甚至比他们的命还要重要。
现在这可能比这位退役军人的命还要重要的东西被丢在废品站，中间不知道究竟经历了什么。
安词和江秦亿都觉得棘手，这东西肯定不能再丢回去，国人对军人有天然的敬畏，这勋章更是沉甸甸的，丢回去感觉好像丢了自己的良心一样。
江秦亿说：“我记得废品入站的时候都有登记，我们查查是哪里收的？”
安词觉得可行，她也想不到其他办法，于是他们也没有继续逛的心思，直接到门卫大爷那里说明情况。
大爷拿起自己的老花镜，接过盒子仔细查看，看到里边的东西的时候心情复杂。
他说：“我只负责看这里的东西，不是去收的人。”
安词点头：“我，我们明白。不过废旧物资站收东西的时候不都有册子吗？我们想看看册子，找一下这个铁盒大概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大爷闻言脸色一变：“走走走，你们自己弄来的东西来我们这里找册子，是专门找茬的吧！”
安词被吼得一愣，刚想辩驳的时候被江秦亿拉住。
江秦亿扬了扬手中的报纸：“我们要这些报纸，多少钱？”
大爷报了个数，没看他，也没再看那个盒子，就好像那盒子确实不是他们废品站的东西一样。
江秦亿付了钱，带着安词离开了，此时的安词也已经反应过来。
收东西有册子？
肯定是有的，这是规矩，但谁也不能保证册子里的东西跟废品站的东西对得上。
当物品是否存在需要凭借册子来查证的时候，册子本身的真伪就有待考证。
大爷的态度表明一个问题——废品站里的水很深。
安词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有第一手消息蹲守回废品站的车子，也明白为何废品站内看不到任何像样的东西。
那些东西要么在回到废品站的第一时间就被人拿走，要么在半路就已经失踪。
安词低头看着手中的小盒子，心里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