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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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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他们没了继续逛的心思，左右需要的枕套已经买到，回去也没什么。
回去的时候安词才想起来不对劲：“如果真是买枕套，应该不需要请下午的假吧？”
江秦亿轻咳一声：“原本想着带你去黑市逛逛，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不，应该是因为她对江秦亿说的那些话，江秦亿才会打消念头吧？
不过这么想好像有点说不通，因为说出让江秦亿去帮忙请假的可是姑姑江红梅。
也就是说...
安词刹车，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秦亿：“姑姑知道...”
江秦亿点头：“她知道许天宝在做什么，也知道镇上哪里能买到不要票的东西。其实这种事只要不闹到革委会就不要紧，姑姑也只是让我小心点。”
安词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这个家里的大人，胆子最小的原来是自己。
不过又想到在计划经济的时代，每一户人家为了吃饱饭都要使尽浑身解数，作为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大家长，江红梅知道黑市其实不算奇怪。
甚至，江秦亿接触黑市也可能是江红梅的‘引路’。
安词想到这些，心情略微复杂。
江秦亿说：“以前是迫不得已，以后就不用担心了。”
他还有了想法：“去市里生活也不用担心，我们可以继续做肉干，然后用肉干跟别的人换东西。虽说拿去卖会被举报，但只要我们是以物易物，或者换票之类的，哪怕是革委会也抓不到把柄。”
安词又看向他，此时的她深刻感觉到自己这个来自未来的人没有任何的优势。
或者说优势在大方向上，但那是被动地接受时代的潮流，跟土生土长并且聪明能干的人比起来，她那些优势根本不算什么。
改革开放是所有人都能参与的大事，这个时代的聪明人很轻易就能抓住这个机会。不管江红梅还是江秦亿，都是聪明人。
这一刻，安词身上那来自未来，知晓变革走向的优越感消失无踪。
她真切地放下一切，彻底融入这个世界，站在这个时代的角度看问题，不再高高在上，指点江山。
回到家，安词和江秦亿没有休息。
他们把枕套放好后立马拿出那本退伍证，开始研究上边的字。
不过很可惜，哪怕在废品站时候他们只是大眼一看，确认了上边的几个字，现在回来之后能确认的还是这几个字。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他们小心翼翼，更不敢破坏任何一丝东西。
在研究退伍证许久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后，他们开始研究那两枚勋章。
又是一会，两人面面相觑。
安词看着江秦亿：“要不，你去问个懂行的人？比如那个陆同志？”
江秦亿郑重地把勋章放下，点头：“对，可以去问懂行的人。”
安词把铁盒子往他那边推：“那这个东西你守着。”说完安词又占了起来，“我去找个盒子把退伍证和勋章另外放好，盒子生锈了，不好带身上，就放家里吧。”
江秦亿想了想，点头：“行。”
弄好这些，他们两个好像无事可做。
安词不想睡觉，也不想这个时候去上工，于是准备去弄菜园子。
菜园子里除了菜，更多的是草，而且还是拔不尽的草。
江秦亿让她拔草，自己拿了小撅头去翻地。
菜地是有规划的，并非一种菜种很多，而是隔了几天，保证每天都有菜吃。
这也导致菜地里每天都有不一样的活，江秦亿不仅仅要翻地，还要把挖起来的菜根给挑选出来，所以只能放弃更大更方便的钁头，用小撅头慢慢弄。
这是个力气活，也是细致活，安词不想干。
他们在地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江秦亿给她说其他市的事，一些江秦亿见过却不认识的东西形容出来安词有可能认识，于是两人渐渐聊得火热。
她想更了解这个世界，他想有更多见识，出去的时候不会被外边的人嘲笑乡巴佬。
后来说着说着就说到南市，说到安词的投稿《南市晚报》。
也是奇了，刚说完投稿，院子外就响起桂英的叫声。
“江叔叔！安阿姨！有人找！”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桂英一脸开心地跑进院子，然后想起什么似地站定，看向院子外。
菜园子里的两人抬着头，跟桂英一起看向院子外，一个身着列宁装的女人出现在在他们视线中。
江秦亿和安词对视一眼，安词问：“最近有新知青吗？”
江秦亿摇头：“没听说。而且就算有新知青，跟你应该也没关系。”
他们的讨论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站在门外的红月和狗蛋都听到了。
红月很是不好意：“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南市晚报》的实习编辑红月，今天过来是想找安词小姐了解一些事。”
江秦亿和安词立马站起来：“快进来！”
刚说《南市晚报》《南市晚报》的编辑就来了，看来有些好事是需要念叨的！
安词招呼红月，江桂英跑进去倒水。
她知道安阿姨在给报社投稿，现在报社编辑过来，这可是天大的事！
于是她拿出自己珍藏的大白兔奶糖放到水里，希望这位编辑能够有个好印象。
红月很是惶恐，跟别的城里人对乡下人趾高气昂不同，红月没有看不起乡下人，对他们的热情自然也就感觉深刻，不能心安理得地承受。
接过搪瓷缸的时候站了起来，对还是孩子的江桂英微微弯腰说谢谢。
江桂英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善意被接纳，她打心底开心。
编辑上门，安词心底虽然激动，但也知道不着急这么一会，于是先跟对方寒暄几句。
江秦亿则比较热情，很快就打听到这位名为红月的编辑的一些消息。
实习编辑，手下没有任何一个作者，甚至还没有到能够独自接手新投稿人信件的时候。
她能看到的投稿稿件都是师父交给她的，安词这次的稿件就是如此。
在知道红月的师父从那么多的新人投稿件中拿出三封给红月，其中一封正是安词的稿件的时候，江秦亿很是自然地来了一句。
“红月编辑跟我们阿词有缘，恰好拿到稿件，恰好阿词的文章入了红月编辑和你是师父的眼，否则就没有进入的会面。”
红月被说得也是感叹：“是啊，师父那么多稿件，偏偏就给我这三封。是我跟安知青有缘分。”
安词笑着说：“有缘千里来相会。”
涉世未深的实习编辑，在江秦亿这走南闯北的老油条跟前，玩不过啊。
聊了许久，红月终于想起这次来的目的，也进入正题。
“安知青，我们《南市晚报》是国营正规报社，所有投稿人都需要经过背调，所以这次过来是为了了解你的一些情况，如果询问的事有冒犯，还请你谅解。”
安词坐直了：“理解。”
红月也进入状态：“在来安知青家之前，我去了南市知青办，去了公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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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大队院和乐江大队的知青点，了解了安知青的一些情况。”
安词和江秦亿下意识皱起眉头，其他都还好，但他们都不觉得知青点的人会给她说什么好话。
虽然不会抹黑，无中生有，但阴阳怪的话却有可能。
红月低着头翻看着自己的文件，没注意他们的反应，继续说：“南市知青办的同志们对安知青的印象不深，但对安知青的事有个存档，我了解了一些安知青个人的消息，现在先跟安知青确认一下。”
说和她报了一些信息，就是名字，原地址，甚至身高一类的个人信息，以及下乡的情况——自愿下乡。
安词自然点头，这些没什么错。
公社那边的也是一样，没什么差别，因为安词跟公社那边也没有什么联系，公社人员对她的个人评价也很平板，没什么特别的。
安词点头，没什么错误。
大队里对安词的评价就包含了一些个人色彩，尤其大队长，对安词有不低的评价。
说安词乐于融入乐江大队，很是自觉地学习这里的方言，对下地干活也没有排斥，很是认真，总之都是夸奖。
而大队里其他的领导班子，对大队长的话没有不认同的。
安词和江秦亿对视一眼，虽说安词确实没有给大队添麻烦，但她是真没想到大队长江万清对她的评价竟然这么高。
“至于知青点。”
安词立马回神，打起精神，准备仔细听红月说的每一个字，不会承认知青们任何阴阳怪气或者给自己挖的坑。
安词看到红月笑了：“齐芸知青对安知青的评价很高，说安知青很勤劳，不逃避劳动，也很关爱知青点的同伴。刘艳青知青也说安知青乐乐于助人，曾经还把革命书籍无偿借阅给她。其他知青对安知青的评价也不低，总体来说知青点的人跟大队院的人都觉得安知青是以为好知青。”
安词不由得咧嘴，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可不是幸运？齐芸可是她在知青点唯一一个交好的人。
至于刘艳青说的借书，因为刘艳青是外边回来的知青，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支援大队而不是农场，但她确实无偿把小学课本借给对方学习。
其中的表达可能有误会，最后的结果却是好的。
红月从自己的文件中抬头，看着安词：“来这边调查的情况这就是这些，对这些评价，安知青可有什么异议？”
安词猛地摇头，笑话，都是好话，她怎么可能有异议！
红月点头：“好，那么接下来我们会致电宝市知青办，简单询问安知青的情况。如果没有问题，安知青的文章就能在我们《南市晚报》发表。届时安知青的创作补助费会随着当日刊登的报纸一起邮寄，安知青注意查收。”
红月其实是兴奋过头了，还没对安词原籍处调查就说了创作补助费的发放方式，如果是资深编辑不会这么肯定地给答案。
安词却不担心，如果《南市晚报》派人去宝市实地调查她可能还会担心一会，怕那家人乱说什么，但如果这是打电话到知青办，那就不会有意外。
知青办给她更改地址的是她的朋友，不仅如此，她是主动把宝市附近下乡改到别人不愿意的南方下乡，给宝市知青办完成了一个指标，他们对自己不会有任何不满。
稿费，不，现在叫创作补助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仅如此，这次的文章顺利刊登，身为红月手下唯一的投稿人，至少短时间内她的稿件都会被她重视，也就是被收纳刊登可能性很大。
她可真是幸运！
他们没了继续逛的心思，左右需要的枕套已经买到，回去也没什么。
回去的时候安词才想起来不对劲：“如果真是买枕套，应该不需要请下午的假吧？”
江秦亿轻咳一声：“原本想着带你去黑市逛逛，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不，应该是因为她对江秦亿说的那些话，江秦亿才会打消念头吧？
不过这么想好像有点说不通，因为说出让江秦亿去帮忙请假的可是姑姑江红梅。
也就是说...
安词刹车，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秦亿：“姑姑知道...”
江秦亿点头：“她知道许天宝在做什么，也知道镇上哪里能买到不要票的东西。其实这种事只要不闹到革委会就不要紧，姑姑也只是让我小心点。”
安词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这个家里的大人，胆子最小的原来是自己。
不过又想到在计划经济的时代，每一户人家为了吃饱饭都要使尽浑身解数，作为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大家长，江红梅知道黑市其实不算奇怪。
甚至，江秦亿接触黑市也可能是江红梅的‘引路’。
安词想到这些，心情略微复杂。
江秦亿说：“以前是迫不得已，以后就不用担心了。”
他还有了想法：“去市里生活也不用担心，我们可以继续做肉干，然后用肉干跟别的人换东西。虽说拿去卖会被举报，但只要我们是以物易物，或者换票之类的，哪怕是革委会也抓不到把柄。”
安词又看向他，此时的她深刻感觉到自己这个来自未来的人没有任何的优势。
或者说优势在大方向上，但那是被动地接受时代的潮流，跟土生土长并且聪明能干的人比起来，她那些优势根本不算什么。
改革开放是所有人都能参与的大事，这个时代的聪明人很轻易就能抓住这个机会。不管江红梅还是江秦亿，都是聪明人。
这一刻，安词身上那来自未来，知晓变革走向的优越感消失无踪。
她真切地放下一切，彻底融入这个世界，站在这个时代的角度看问题，不再高高在上，指点江山。
回到家，安词和江秦亿没有休息。
他们把枕套放好后立马拿出那本退伍证，开始研究上边的字。
不过很可惜，哪怕在废品站时候他们只是大眼一看，确认了上边的几个字，现在回来之后能确认的还是这几个字。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他们小心翼翼，更不敢破坏任何一丝东西。
在研究退伍证许久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后，他们开始研究那两枚勋章。
又是一会，两人面面相觑。
安词看着江秦亿：“要不，你去问个懂行的人？比如那个陆同志？”
江秦亿郑重地把勋章放下，点头：“对，可以去问懂行的人。”
安词把铁盒子往他那边推：“那这个东西你守着。”说完安词又占了起来，“我去找个盒子把退伍证和勋章另外放好，盒子生锈了，不好带身上，就放家里吧。”
江秦亿想了想，点头：“行。”
弄好这些，他们两个好像无事可做。
安词不想睡觉，也不想这个时候去上工，于是准备去弄菜园子。
菜园子里除了菜，更多的是草，而且还是拔不尽的草。
江秦亿让她拔草，自己拿了小撅头去翻地。
菜地是有规划的，并非一种菜种很多，而是隔了几天，保证每天都有菜吃。
这也导致菜地里每天都有不一样的活，江秦亿不仅仅要翻地，还要把挖起来的菜根给挑选出来，所以只能放弃更大更方便的钁头，用小撅头慢慢弄。
这是个力气活，也是细致活，安词不想干。
他们在地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江秦亿给她说其他市的事，一些江秦亿见过却不认识的东西形容出来安词有可能认识，于是两人渐渐聊得火热。
她想更了解这个世界，他想有更多见识，出去的时候不会被外边的人嘲笑乡巴佬。
后来说着说着就说到南市，说到安词的投稿《南市晚报》。
也是奇了，刚说完投稿，院子外就响起桂英的叫声。
“江叔叔！安阿姨！有人找！”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桂英一脸开心地跑进院子，然后想起什么似地站定，看向院子外。
菜园子里的两人抬着头，跟桂英一起看向院子外，一个身着列宁装的女人出现在在他们视线中。
江秦亿和安词对视一眼，安词问：“最近有新知青吗？”
江秦亿摇头：“没听说。而且就算有新知青，跟你应该也没关系。”
他们的讨论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站在门外的红月和狗蛋都听到了。
红月很是不好意：“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南市晚报》的实习编辑红月，今天过来是想找安词小姐了解一些事。”
江秦亿和安词立马站起来：“快进来！”
刚说《南市晚报》《南市晚报》的编辑就来了，看来有些好事是需要念叨的！
安词招呼红月，江桂英跑进去倒水。
她知道安阿姨在给报社投稿，现在报社编辑过来，这可是天大的事！
于是她拿出自己珍藏的大白兔奶糖放到水里，希望这位编辑能够有个好印象。
红月很是惶恐，跟别的城里人对乡下人趾高气昂不同，红月没有看不起乡下人，对他们的热情自然也就感觉深刻，不能心安理得地承受。
接过搪瓷缸的时候站了起来，对还是孩子的江桂英微微弯腰说谢谢。
江桂英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善意被接纳，她打心底开心。
编辑上门，安词心底虽然激动，但也知道不着急这么一会，于是先跟对方寒暄几句。
江秦亿则比较热情，很快就打听到这位名为红月的编辑的一些消息。
实习编辑，手下没有任何一个作者，甚至还没有到能够独自接手新投稿人信件的时候。
她能看到的投稿稿件都是师父交给她的，安词这次的稿件就是如此。
在知道红月的师父从那么多的新人投稿件中拿出三封给红月，其中一封正是安词的稿件的时候，江秦亿很是自然地来了一句。
“红月编辑跟我们阿词有缘，恰好拿到稿件，恰好阿词的文章入了红月编辑和你是师父的眼，否则就没有进入的会面。”
红月被说得也是感叹：“是啊，师父那么多稿件，偏偏就给我这三封。是我跟安知青有缘分。”
安词笑着说：“有缘千里来相会。”
涉世未深的实习编辑，在江秦亿这走南闯北的老油条跟前，玩不过啊。
聊了许久，红月终于想起这次来的目的，也进入正题。
“安知青，我们《南市晚报》是国营正规报社，所有投稿人都需要经过背调，所以这次过来是为了了解你的一些情况，如果询问的事有冒犯，还请你谅解。”
安词坐直了：“理解。”
红月也进入状态：“在来安知青家之前，我去了南市知青办，去了公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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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大队院和乐江大队的知青点，了解了安知青的一些情况。”
安词和江秦亿下意识皱起眉头，其他都还好，但他们都不觉得知青点的人会给她说什么好话。
虽然不会抹黑，无中生有，但阴阳怪的话却有可能。
红月低着头翻看着自己的文件，没注意他们的反应，继续说：“南市知青办的同志们对安知青的印象不深，但对安知青的事有个存档，我了解了一些安知青个人的消息，现在先跟安知青确认一下。”
说和她报了一些信息，就是名字，原地址，甚至身高一类的个人信息，以及下乡的情况——自愿下乡。
安词自然点头，这些没什么错。
公社那边的也是一样，没什么差别，因为安词跟公社那边也没有什么联系，公社人员对她的个人评价也很平板，没什么特别的。
安词点头，没什么错误。
大队里对安词的评价就包含了一些个人色彩，尤其大队长，对安词有不低的评价。
说安词乐于融入乐江大队，很是自觉地学习这里的方言，对下地干活也没有排斥，很是认真，总之都是夸奖。
而大队里其他的领导班子，对大队长的话没有不认同的。
安词和江秦亿对视一眼，虽说安词确实没有给大队添麻烦，但她是真没想到大队长江万清对她的评价竟然这么高。
“至于知青点。”
安词立马回神，打起精神，准备仔细听红月说的每一个字，不会承认知青们任何阴阳怪气或者给自己挖的坑。
安词看到红月笑了：“齐芸知青对安知青的评价很高，说安知青很勤劳，不逃避劳动，也很关爱知青点的同伴。刘艳青知青也说安知青乐乐于助人，曾经还把革命书籍无偿借阅给她。其他知青对安知青的评价也不低，总体来说知青点的人跟大队院的人都觉得安知青是以为好知青。”
安词不由得咧嘴，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可不是幸运？齐芸可是她在知青点唯一一个交好的人。
至于刘艳青说的借书，因为刘艳青是外边回来的知青，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支援大队而不是农场，但她确实无偿把小学课本借给对方学习。
其中的表达可能有误会，最后的结果却是好的。
红月从自己的文件中抬头，看着安词：“来这边调查的情况这就是这些，对这些评价，安知青可有什么异议？”
安词猛地摇头，笑话，都是好话，她怎么可能有异议！
红月点头：“好，那么接下来我们会致电宝市知青办，简单询问安知青的情况。如果没有问题，安知青的文章就能在我们《南市晚报》发表。届时安知青的创作补助费会随着当日刊登的报纸一起邮寄，安知青注意查收。”
红月其实是兴奋过头了，还没对安词原籍处调查就说了创作补助费的发放方式，如果是资深编辑不会这么肯定地给答案。
安词却不担心，如果《南市晚报》派人去宝市实地调查她可能还会担心一会，怕那家人乱说什么，但如果这是打电话到知青办，那就不会有意外。
知青办给她更改地址的是她的朋友，不仅如此，她是主动把宝市附近下乡改到别人不愿意的南方下乡，给宝市知青办完成了一个指标，他们对自己不会有任何不满。
稿费，不，现在叫创作补助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仅如此，这次的文章顺利刊登，身为红月手下唯一的投稿人，至少短时间内她的稿件都会被她重视，也就是被收纳刊登可能性很大。
她可真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