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江砚撒娇

祁言几乎没犹豫,立刻去找望城要钱。.我·得-书?城_ ?蕪·错,内′容`

望城听了先是一愣,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你要钱做什么?”

祁言没解释,只冷冷回了句:“急用。”

望城挑眉,但也没拒绝。

签约的时候公司就答应过,他需要钱随时可以支取。

只不过当听见祁言还特别要求现金时,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觉得麻烦。

但望城还是点头:“行,我给你弄。”

原以为交给助理去处理就行,哪知道祁言非要跟着。

望城看着他神色急切,眼底隐隐透着一股压不住的焦躁,心里暗自嘀咕。

这小子到底怎么了?

可见他这么着急,也不好耽误,干脆顺水推舟:“行吧,下午你也没通告,一起去。”

来到银行后,望城给他把钱取出来。

等现金装进布袋递出来时,祁言几乎是立刻伸手接过。

望城还在琢磨这么多钱他要干嘛,祁言忽然推开车门,径直从房车上下去。

“等下!”望城皱起眉,伸手拦住他,“你要去哪?”

祁言背着钱袋,如实说道:“去给白姝转钱。”

“转钱?”望城被震得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她现在在拘留所,要什么钱?”

祁言摇了摇头,眉眼间满是急迫:“不知道,但她说急用。”

望城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要钱?”

“昨晚。”

望城:“???”

他眼睁睁看着祁言要提着那袋现金往里走。

还特么要现金……

望城额角一跳,心里暗骂:卧槽,这小子不会是遇上诈骗了吧?!

她眼疾手快,一把拦住祁言,顺势从他手里夺过手机。

他低头一看,屏幕上那个号码尾号杂乱,前缀更是陌生,怎么看都像是境外的临时号。

“你疯了?”望城抬起头,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火气,“这号码一看就不对劲,明显是诈骗。”

祁言蹙眉,但还是不信,甚至带着几分危险的冷意:“不可能,是她。”

望城胸口一堵,几乎被他这股执拗噎住,眼里涌出压抑的急躁:“她现在关在拘留所,连手机都碰不到,怎么可能给你发短信要钱!”

望城猛地拦住祁言,眼神凌厉:“够了!”

他直接吩咐司机:“把他压上车!”

祁言脸色涨红,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压不住火气:“你把钱还我!那是她发的消息!”

司机立刻上前,将祁言死死按住,硬是拖回房车里。*齐\盛,暁/税·罔- ?追·罪`鑫,漳?节*

祁言愤怒地挣了几下,可到底还是被摁在座位上,脸色铁青,喘息急促。

望城坐在对面,面无表情掏出手机,点开联系人,按下免提。

“宁少。”

“我想问你一件事。”

宁埕最近心情本就烦躁,被电话一打,更是火气直冒:“什么事?能不能别总给我打电话!烦不烦啊?”

望城被这语气怼得一点火气都没起,反倒压低声音,轻声问:“就是想问问宁少,最近白小姐是不是缺钱?”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了一瞬。

下一秒,宁埕直接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谁说我表姐缺钱?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有病?现在我表姐是宁家大小姐,跟白家没关系!”

他的声音透过免提在狭窄的车厢里炸开,带着掩不住的怒意。

望城继续问:“宁少,是这样的,昨天接到一条短信,说是宁小姐,说她缺钱。我想着,她最近应该不方便用手机吧?”

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宁埕的声音爆了出来,是冲天怒火。

“我操,你们是不是有病?整天打听我表姐!她是不是在坐牢,缺不缺钱,管你们屁事?!”

“你们这帮人就知道嚼舌根,天天盯着她不放!我表姐要真需要,轮得到你们来问?!”

宁埕声音越来越重,透过免提震得在场的人耳膜发麻。

“再让我听见有人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小心我直接让你们闭嘴!”

然后电话干脆利落挂断。

车厢里一片寂静。

祁言垂下眼,神色一点点黯淡下去。

这是白姝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来找自己帮忙。

他连想都没想就信了。

可如今被戳破,竟然只是个假冒的诈骗。

那股失落像是瞬间抽空了全身力气。

祁言靠在座椅上,唇线绷直,整个人灰败得像是失去了支撑。

望城看着他那副世界末日的样子,只觉得又好气又无奈。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真是服了你这家伙。

他顿了顿,语气放缓下来:“这样吧,你现在赶紧好好红起来。等她出来,让她亲身感受一下被明星喜欢的滋味。女人嘛,都喜欢这种感觉。”

祁言沉默了很久,眼神里还残留着阴影,嗓音低低地问:“真的吗?”

他抬眼望向望城,目光仍旧郁结,却在深处透出一丝执拗被重新点燃的光。·y,p/x?s+w\.,n\e_t~

望城看着他这模样,终究没忍心再打击,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他靠在座椅背上,慢悠悠地说道:“我手上那几个艺人,不是都有过曝光恋情吗?大多数都是他们女朋友忍不住,非要和人炫耀,才被扒出来的。你想想,哪个女人的男朋友要是个巨星,还能忍得住?”

祁言听着,眼神逐渐聚焦,指尖微微收紧。

……

拘留所里,白姝过得安安稳稳,日子简单到像被迫养生。

可很快,她也听到风声,有人在外头顶着她的名字,到处发消息诈骗。

这事是宁埕先察觉到的。

他挂掉望城的电话后,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没过多久,又有熟人跑来问他:“宁少,你表姐是不是手头紧啊?怎么有人说她急着要钱?”

宁埕当场脸色一沉,火气“腾”地窜了上来。

他当即叫人去查。

不到半天,真相就浮出水面,果然有人冒用表姐的身份,编造消息行骗。

宁埕气得差点没把桌子掀了,当场拍板:“敢拿我表姐的名字骗人?找死!”

随即调动自己能动用的一切关系和手段,黑白两道齐下,把自己毕生所学都用上了,硬生生将这群骗子揪出来。

很快,那伙人一个个落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捞着。

宁埕火气散得慢,但还是专门托人往拘留所送了口信。

“表姐,你安心待着吧。外头有人冒你的名字骗人,已经被我处理干净了,你不用担心。”

话带进来时,寝室里几个大姐都竖着耳朵听,结果白姝只是抬了抬眼皮,神色淡淡:“知道了。”

一句话,没多问,也没多惊讶。

她靠在床铺上,慢悠悠翻着那本借来的书。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到了白姝出狱的那天。

这段时间里,她在拘留所过得倒也平稳,除了饭菜有点清淡,没什么可挑剔的。

反倒是规律的作息,让她比外头还养出几分神清气爽。

上午十点,铁门“咔哒”一声拉开。

白姝换上宁埕提前送进来的衣服,素净利落,步子稳稳走了出来。

阳光一下子扑在脸上,她微微眯了眯眼。

等视线适应了光亮,她第一眼就看见门口站着的人——

宁埕双手插兜,神情冷淡,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

顾言深则懒洋洋倚在车旁,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眼神明晃晃地打量着她。

而霍翎,身形挺拔,安静站在不远处,神色冷厉,却眼底压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

三人的气场各不相同,却无一例外把她的视线牢牢锁住。

白姝面无表情地朝前走,步伐不疾不徐。

谁知就在拘留所门口,闪光灯“咔咔”一阵乱响——

竟然还有媒体守在外头,长枪短炮对准了她。

她才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宁埕眼疾手快地拉到自己身边。

紧接着,一连串“骚操作”就来了——

宁埕端着一盆糯米,直接往她身上撒,衣服上瞬间沾了不少米粒。

然后他又拿着蘸了水的柚子叶,在她肩头和手臂上拍了拍,嘴里还念念有词。

最后,最夸张的还在后头——

宁埕居然抬来一个点得正旺的火盆,放在地上,非要她跨过去,说是“去晦气”。

白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里骂了一句荒唐,可周围全是盯着的眼睛,媒体还在拍。

她叹了口气,懒得争辩,干脆抬脚迈了过去,把这场莫名其妙的戏走完。

顾言深就站在人群中,嘴角勾起笑意,眼神意味深长,笑眯眯地看着她跨过去,还慢条斯理鼓了个掌:“不错,出狱首秀,比红毯还热闹。”

相比之下,霍翎的脸色却冷到极点,眼神锋利,像是随时会把这些人全都盯穿。

他盯着那些闪个不停的相机,浑身上下写满了不耐,声音低沉:“一群苍蝇。”

白姝一路低头,懒得理会外头的骚动,径直回到车上。

可她刚坐定,余光就瞥见霍翎和顾言深也跟着一同上了车,脸色瞬间冷了几分。

她偏头看向宁埕,语气不耐:“这是怎么回事?”

宁埕摊了摊手,神情也有些无奈:“我也不知道啊……霍翎早就到了,顾言深嘛,是跟着他一起来的。”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

又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压低声音:“表姐,你跟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他们哪个是我未来的表姐夫吗?”

白姝眼神一凛,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不要胡说。”

宁埕脖子一缩,连忙闭嘴。

幸好这次过来接她的只有宁埕一个人,否则换成别人,非得把话传得乱七八糟不可。

回到宁家,宁埕原以为这趟风波总算落下帷幕,没想到霍翎和顾言深竟大大咧咧地一同登了门。

宁家门口的佣人还没来得及阻拦,就见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气势各不相让。

白姝进屋后,外婆和舅舅舅妈早已等在厅里,江家父母也赶来探望,嘘寒问暖,问她拘留所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

白姝一一回应,感受到家里人的关心。

腻歪了一会后,她就找了个借口离开,说想回房休息。

白姝回到自己房间,才关上门,整个人靠在门板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昨晚因为想着出狱,一夜都没怎么睡,精神紧绷到天亮,如今放松下来,疲惫感汹涌而至。

她脱下外套,洗完澡后,就直接倒在床上,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很快陷入了浅眠。

……

白姝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房间里静悄悄的,窗帘半掩,光线透进来,在床榻边晕开一片柔亮。

她睡得沉,直到脸上忽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触感,带着冰凉,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碰过。

白姝下意识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睁开眼。

外头天色还亮着,日光被帘布遮了大半,余下的光线落在眼前的那张脸上。

这张脸极其俊美,可皮肤不正常地苍白,轮廓精致得挑不出瑕疵。

那人安静地俯视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眨动,像是正细细打量她的睡颜。

白姝呼吸微顿,一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条件反射地抬手,想推开眼前的人。

可她的动作还没完全做出来,就被对方更快一步扣住手腕,力道不重,却牢牢制住,让她动弹不得。

她刚要开口,却听见那人低低叹了一声,声音带着可怜兮兮的意味:“怎么我就离开了一会儿,你就把自己伤成这样了?”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她,眼底的情绪复杂到说不清,似笑似怨,像是压抑许久的心思终于找到了出口。

白姝盯着他,声音里带着几分讶异:“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是说要离开个一年半载吗?”

江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俯身趴在床边,脸离她极近,呼吸都打在她的颈侧。

他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语气带着点撒娇似的低软:“我提前弄完了。”

眼神却牢牢黏在她脸上,仿佛要把这段分别时落下的空白,全都补回来。

白姝看他这幅撒娇模样,她眼神微微一动。

紧接着她伸手往他额头上探去,本想随意点,却一触到那片皮肤,整个人顿了一下。

滚烫。

掌下的温度高得惊人,带着不正常的热意,甚至透过肌肤直烫到她指尖。

白姝眉头倏地拧起,手没收回来,反而顺势按住,低声道:“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