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雍古族

听到这样一个答案,云笙心中猛的一沉。


“难道我来到这个世界是和这个烙印有关?也就是说你们莫名奇妙地选中了我?所以我才来到这个世界?”


一切都说得通了,她根本不是被雷劈过来的,而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神灵意志?


“什么选中,你们难道不应该先问询我的个人意志吗?现在也算冤有头、债有主,你既然已经苏醒,请你马上送我回去,还有阿墨。”


云笙只觉灵魂深处一阵冰冷浇灭了她的怒火,似乎有一道视线从她和阿墨身上掠过,有什么在虚空之中睁开了眼,随后又陷入了沉睡,只听得祂道,“很遗憾,我们只能送你一个人回去。”


“为什么?”她看着怀里抱着的阿墨,“是不是能量不够。”


“并不是这样,只是,如果你希望回家,我们只能送你一人回去。”祂的声音那么温和而有力量,可是给出的答案却让云笙绝望。


“为什么?”云笙抬起头,她再次问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决然,“阿墨也是我那个世界的生物,既然你们打破了我们的平静生活,应该对我们做出补偿,只是送我们回家也做不到吗?”


“这关于【未来】,所以我们无法告诉你原因,只能回答你,我们只能送你一个人回家,如果你想和祂一起离开这里,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


自己去寻找答案?那么就是说依旧存在回家的希望,听到这话云笙抱紧了阿墨,果决而又坚定,”我不可能一个人离开,我要带阿墨一起回家,我要带他走。”


祂像是有些不解,“你想好了吗?你要带祂一起离开吗?留在这里,【未来】必然会降临在你身上。”


云笙抱紧了阿墨,语气坚定,“是的,我已经想好了。”


她望向怀里的阿墨,他正沉睡着,狼爪无意识勾住她的掌心,她知道,也许下一秒他就会睁开眼睛,用饱含炙热的眼睛温暖地望向自己,“是的,你说过宇宙永恒的真理是爱,我想,我和他之间必然是有这样的真理紧密相连着,所以,我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请告诉我,我要到哪里去寻找答案。”


“宇宙永恒的真理吗?”金光有了一瞬剧烈的明灭,像是听到了亘古难解的谜题,祂低喃着,随后归复平静,“到”圣山”去吧,那里会有你的抉择,会有你的答案。”


随着这个声音落下,金光开始变得黯淡、坍缩成一团,祂的声音渐渐偏远、模糊,似乎祂正在远离自己一样。


“这是离圣山最近的[门],接下来的路需要你们自己完成,去吧,去到圣山,告诉我们你的答案。”祂的声音变得飘渺而远去,一点微凉的星光重新没入云笙眉心,“寰尘的能量只被吸收了一点,现在把它还给你,希望你能有用上的时候。”


这是祂最后留在云笙脑海里的声音,随后一切重归于寂静,祂彻底消失了。


这一瞬间云笙只感觉自己轻飘飘的飘了起来,她越过壮阔的山河,奔腾的河流,翱翔的飞鸟和翻涌的云层。


这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世界,和刚才虚空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这处并不是星空,也不是宇宙的深邃,而是一个弥漫着浓郁奇幻色彩的世界,周围的光影剧烈交错,泛着波纹和迷离的光亮。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然而就在她伸出手的一瞬,那光芒竟顺着她抱着阿墨的那只手臂攀爬蔓延而上,直到触碰到她的眉心,随后急促地明灭起来。


那像是是一段记忆、或者是一段历史,属于某个人、或者一群人的。


她心下一惊,等那道光芒不再闪烁,如同一条蛇一般从她身上滑落后,她定了定伸出手想再次伸手触碰,却只觉眼前一花。


眼前的景象骤然转换,她已经从那个奇特的世界脱离了出来,她正站在空中,并且往下坠落、坠落。


失重感骤然消失,取而代之是呼啸的风声撕裂耳膜,云笙心脏骤停,下意识抱紧怀里的阿墨,下一秒——


砰!!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下意识闭了眼,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未传来,只有浑身散架般的酸麻,居然毫发无伤,云笙心下震惊,是刚才所通过的【门】的古怪,还是因为【祂】做了什么?


她挣扎着撑起身,却发现一圈黝黑的面孔将她围在中心,无数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钉在她身上,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近乎狂热的情绪,一瞬间空气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她和阿墨的呼吸,以及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一个声音响起在她耳边,声音充满了敬畏,高喊着,“天神,天神降临了。”


随着这个声音,一群人呼啦啦的跪拜下来,口口声声尊称她为“天神”。


云笙急忙扶住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的身体,“不,我不是什么天神。”


离她最近的一个男人,脸上沟壑纵横,此刻却布满孩童般的敬畏,他非但不起身,反而更用力地匍匐下去,额头紧贴泥地,“不是天神,那您也一定是神灵派遣的使者。”他的面上是诚惶诚恐的敬畏,连眼睛都只是虚抬着,不敢和云笙对视。


“不,我不是。”云笙苍白的辩解着,却并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直到一只鸟的嘹亮鸣叫声打破这片纷乱嘈杂的世界,他们抬起头,看着天空中飞翔的雄鹰,高喊着,“是神灵,是神灵回应了我们的请求。”


他们终于站了起来,兴奋地围着云笙,唱着歌,跳起舞来。


一个人从木桶里抛洒出碎肉骨屑,引的雄鹰飞速俯冲下来叼走;另一个人则从背后取下一面鼓,一边敲打,一边应和着他们的歌声,场面热烈而虔诚。


云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面鼓所吸引,那面巨大的皮鼓,鼓身刻满诡秘的彩色纹路,最上方是一只巨大、冰冷的眼睛图案,鼓面在日光下泛着一种奇异的、皮革的光泽。


她感觉这鼓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此刻却也不是深究的时机,她拉住其中一个人,打断他的歌咏,急切地问,“我不是什么神灵的使者,请问这里是圣山吗?”


“请神使原谅我们的罪过,不要抛弃信仰你们的雍古族人呀。”被她抓出来的人,脸色刷一下白了起来,嘴里止不住的念念有词。


云笙终于明白了,她从天而降的景象被这群人看见,似乎他们还正在祭祀,那么她已经是这群人认定的神灵或者是神使,就算她再怎么否认,他们也只会认为是自己惹怒了她,并不会相信她的否认。


她是神灵的使者吗?


如果按照【祂】的说法,穿到这个倒霉的原始世界的原因确实是这样。


她苦笑了一下,在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想假借神灵使者的名义,在这个世界站稳跟脚、传播文明,可是却总有人不相信她,而此时此刻,当她只想找到圣山回家的时候,却被奉为神灵。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心中被荒诞的滑稽充斥着,却也知道自己此刻只能认下这个名头。否则,他们并不会也并不会思考她话语里的问题,只会囿困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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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被神灵抛弃的惶恐中。


她叹了口气,曾经扮演神使的威严和仁慈已经成为她的条件反射了,她深吸一口气,看向众人,“是的,没错,我是神灵派遣的使者,神灵要我前往圣山,找寻通往其他世界的门。”


见她终于承认自己是神使,人群中一个像是为首的族长模样的人站了出来,“您说的是仁济山是吗?那是世界的中心,有三十三外天,是神灵居住的地方。传闻中,那里和我们的世界,由一架穆梯所连接,神灵可以通过穆梯来到我们的世界,可是我们谁都没有见识过,也没有人到达过圣山。”


“没有人去过吗?”她喃喃自语,可是双眼却逐渐发出坚定的光芒,“不,一定可以到达的,既然【祂】让我道圣山追寻答案,那就一定可以到达圣山,找到回家的路。”


她喃喃自语的话语,其他人并不能听见,只是知道她要前往圣山。


为首的族长再次盛情的邀请着,“既然您要前往圣山,那么,就请您到我们雍古族来歇脚吧。”


他这么说的时候,仿佛印证一般,敲鼓人敲击了最后两下,与此同时天上的雄鹰在天上盘旋了两圈,唳叫着飞走了。


族长指着天空,“您听,连神灵也肯定了这样的我们的请求,请您一定要到雍古族来,我们会用最好的酒和食物招待您。”


到这个时候呢,能找到一个部落歇脚已经算很不错了,谁能知道,找到圣山还需要多久呢?在找到圣山以前,还能去哪儿呢?云笙心里自嘲着,如果雍古族就在圣山脚下,那也只能先停留在这里,再做打算。


云笙抱着阿墨微微欠身示意,“好吧,在我离开之前,我将会向雍古族人传授神灵的技法。不论是制作食物、农耕畜牧或冶铁铸器,只要是你们所不会而又想求得的,我都可以教授于您们。”


这简直是意想不到的收获,族长脸上的热情更加洋溢凸显了,他跪拜在地,感激的向云笙叩首,“感谢神使,感谢神使。”


他们的祭祀也已经到达尾声,收起沾满血肉的木桶,敲鼓的人也重新背上了他的皮鼓,一群人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浩浩荡荡往山下走去。


一行人穿过崎岖的山路和陡峭的岩石,前行良久,透过茫茫的云雾,云笙终于看到在山下的一处开阔谷地,绿色的村落依偎在一处绿色的湖泊旁。


“那是塔措湖!”背着皮鼓的小伙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云笙的身侧,他指着湖泊,语气虔诚,“那是我们的神湖,传说中,天神诞下了三颗卵,黑的是黑暗,白的是光明,而花卵则是第三颗,当黑暗与光明都诞生后,一个女人从这粘稠的如同胎液一般的湖泊里爬出,自此世界开始繁衍生息。平时我们会绕着湖泊进行祈福,我们相信神灵会通过这湖泊听到我们的祈祷。”


他的声音低下去,含糊地念着某种祷词,双手合十,目光虔诚地望着湖面。


云笙听不懂他所诵的经文,只依稀猜测是祈求、祝福一类的词语,她移开目光,转而移向他所背着的鼓上面。


此刻离得近了,那面鼓上面镌刻着彩色花纹似乎更艳丽了,红黄两色都艳丽得耀眼,白色却似隐有光滑流转,整个鼓的鼓面泛着油光,看起来纹理十分细腻。


眼下云笙终于能问出心中的好奇,“这鼓的鼓面是由什么制成的?牛皮?羊皮?”


一旁有人接了话头,“不,”对方的话语有了慎重而崇敬的停顿,“它是由纯洁、智慧、最干净不受污染的、神湖所孕育的女人自愿成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