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心比心,畅想未来。

  渚薰一屁股坐在碇真嗣旁边,还挪了挪把碇真嗣挤了过去。

  十指灵动的弹奏几个音符,渚薰对碇真嗣说:“来,弹弹看吧。”

  碇真嗣犹豫了几秒,看了一眼还在注视自己的渚薰,抬起两只手,一边一指轻点钢琴键,随后渐渐放开心扉,十指开始快节拍跟上渚薰刚才弹的节奏。

  渚薰嘴角微微一扬,双手放在钢琴键位弹奏起来。

  听到旁边的急促钢琴音,碇真嗣虽然心中一惊,但好在自己弹的钢琴节拍还接得上对方。

  “不错嘛,与你的合奏真棒啊。”

  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在阳光挥洒下,属于两人的舞台灯光也随之照在他们身上。

  清风吹着两位少年的发丝,也暂时吹走碇真嗣的苦闷和烦恼。

  弹出的钢琴曲子使人感到轻快和欢悦,清脆的音符,欢快的节拍。

  还在弹奏的渚薰陶醉闭上双眼:“这音乐真的让人开心,两人真是好极了!”

  一旁的碇真嗣弹得额头都有汗水,听到渚薰的话,他先是愣一下,下一秒嘴角露出微笑。

  这感觉真的很好,有人的陪伴和理解。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由早上的风和日丽,变成黄昏下的夕阳。

  两人到了告别的时候了,渚薰和碇真嗣面对面相互看着彼此。

  碇真嗣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谢谢你总觉得我好久没有过这么开心的了。”

  渚薰面带微笑:“不客气,下次再弹吧。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碇真嗣。”

  碇真嗣脸上两边的腮帮子有点红润,他说话有些结巴道:“嗯……啊……呃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渚薰深情看着对方,温柔道:“我叫薰,渚薰。和你一样,是已被安排好命运的孩子。”图书架子旁边

  碇真嗣从早上收集的书籍放在一起,现在回来一看,还是和自己离开前时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变动:“又不在,书也没有被动过。”

  wille组织这边

  众人来到距离最近一个补给地面,把所有战舰停在码头。

  黄哲田操控特号机从高空向下扫描探测。

  处理掉几个正在地面游走的infinity后,特号机x来到wunder战舰上面。

  “葛城舰长,一切安全。可以让船员下来行动作业了。”

  美里一听,拿起对讲机对所有成员发出通知:“全部船员注意了,现在下船前往补给地址输送物资和维修。”

  wille组织的成员听到广播便像一台机器里的零件一样行动起来。

  维修的后勤部队进行回收作业和焊接。

  管理人员把战舰战后的损失和所需要的维修估计,都做好详细的报告。

  明日香站在甲板上,迎面吹着海风,橘色的长发随风飞舞。

  黄哲田在空中解除特号机x来到明日香面前,扔给她一瓶饮料:“喝点东西补一补吧,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你。”

  “唉,我还好,无所谓的,吃不吃都一样。”

  明日香拧开盖子浅尝一小口饮料,然后就递还给了黄哲田。

  黄哲田接过来一口饮完,看着下方正在忙碌的wille组织的人员,问:“怎么?有什么心事?”

  明日香:“听了北上绿今天跟我说的话,你为什么今天发这么大的火?”

  黄哲田冷冷一笑,看着远处下方正在吃着饭盒的北上绿。

  “他们连最基本的是非和对错都分不清,从他们口中说出的话能气死人知道吗?我想问一下,碇真嗣从始至终犯过什么错吗?”

  明日香摩擦着下巴,思索一番后给出答案:“除了你之前说过的间接触发第三次冲击的事,其他的我真的想不到他到底犯什么错。”

  黄哲田抬起手心投影出一个正方体,核心位置有一个不断变化的三角体,再到里面是一个小圆珠子。

  “人有三个层面可以看懂一件事的前因后果,如果其中缺少或者弄错顺序,一件好事看做一件坏事,反过来一件坏事被当成一件好事。”

  明日香点点头,认真听黄哲田的解说。

  “第一层是最表面,可以从你见到的第一面和感受说起,很容易看从一件事的外表可以判断这事的对错。但……如果你只是看到事情发生到一半或者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黄哲田把第一层的四方体卸掉,露出第二层三角体:“那就要像三角体一样,有三个点互相支撑——旁观,理性,推测。

  你从多数人或者当事人的口中得知一件事情的完整过程,然后不带自己的个人感情代入这件事里面,然后还是推测这件事是为什么发生,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件事对当事人来说值不值得?”

  明日香盯着黄哲田手心悬浮的三角体:“碇真嗣他的错误并不是单方面的,而是当局的必然趋势,是最自然也是一种变数概率。”

  剥掉三角体,露出最后一层——小圆珠子。

  “我们处理一件事,不能单看对方的错误,也要结合当时的情况去决定。核心就是代入当事人的角度和位置,去判断,回归本心,互相对比。用自己的个人观点去碰撞理性观点,然后再来看看现如今的对错。”

  黄哲田收回手中的小圆珠子,看着明日香的眼睛:“你明白碇真嗣的事情到底是错还是对?”

  明日香在甲板上来回走动,最终给出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当时那种情况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不想驾驶初号机是个人的意愿,是没错的。他不回来救我们也是正常,没有错的。但他还是跑回来拯救普通人,还把大家成功解救,并且还要把绫波零救出来。我觉得这件事整个过程下来,碇真嗣是没有错的。”

  黄哲田点点头,又问道:“那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觉得碇真嗣是个罪魁祸首,是个该受惩罚和不公待遇的人?”

  明日香:“是大家对他有偏见吧。”

  抬手摆了摆,否定道:“这是其中一个必然的,还有更多是人们的欺软怕硬。因为碇真嗣还是小孩,触发事件开端的是他,拯救人类的也是他。但他就是好欺负。父亲碇源堂和没有母亲,有谁是他僵硬的护盾?没有……

  对碇源堂的强大他们只能隔着老远咒骂一下,没有怎么样。但敌人的儿子还在手中,不管这孩子无不无辜,都不能给他好脸色,必要针对。过去拯救他们的事情刻意且选择性忘掉,唯独对开始短暂的近三冲耿耿于怀。他们认定碇真嗣就是罪魁祸首,暗中的咒骂和坏话,明面的冷暴力。

  他们只是一群愚人,谁错谁对不去想,只对一件间接性的事情揪着不放。他们缺少了中间和最后一层,甚至连第一层都没有。”

  明日香叹了口气,举起手中遮住太阳光:“人都不是这样的吗?从来不记得教训和感恩。别人对他们的奉献和付出不关紧要,稍有不慎的一时失误,就和碰瓷的人一样,死缠烂打不讲理。整得别人欠了他们似的……”

  和原著里的一对比,现在的明日香看的很透彻。因为她是感受过和力天使的对战是多么的不容易。

  碇真嗣能跑着回来救大家已经很值得敬佩了。

  却因为去救绫波零,而引发的第三次冲击,就被大家给嫌弃和针对。

  这跟一个胡闹的问题一样——两边火车轨道一边有一群人和另外一边有一个人,你是火车的司机,你该走哪边?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毫无逻辑和实质性的,无论你是走哪一边都是死人。

  要做到最公平那好,我开两遍,谁都别想走,人人有份,大家一起死。

  这不就好了?

  还好原著里的碇真嗣没有黑化,不然被mark.09号机接走后,他转眼就驾驶一台evA过来把所有人全杀了,或者配合着碇源堂启动第四次冲击。

  明日香:“说实在的,一些最先明白的人却不发表正确的想法,反而转头加入进来一起对当事人发生恶意。”

  黄哲田哈哈哈一笑:“所以说啊,转移矛盾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错误的方向继续输出。至于如何定义的问题,那都是多数人说了算~”

  明日香扎好头发,甩了甩头,靠在黄哲田的肩膀上:“你和他们不一样,所以今天才对着他们发火帮碇真嗣说话,对吗?”

  抚摸着明日香的头发,黄哲田也感到些许疲惫解释:“你说对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两个。第一,碇真嗣本身就是没有多大的错误,甚至说他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还是不知情的。第二,我要为碇真嗣重新树立起心中的信念。

  把他带领上一条正确的轨道,虽然说最后的结局是对的,但我必须把进度提前一大截。这是我和加持的约定……”

  明日香蹭了蹭黄哲田的胳膊,问道:“为何你不直接跟碇真嗣把全部事情告诉他?还要隐瞒一部分呢?”

  黄哲田举个例子:“比如你有一个把剑,但它已经锈迹斑斑和出现裂缝,你是选择维修包扎还是重新回炉重造?”

  明日香:“我觉得还是回炉重造吧,毕竟再怎么维修它也不能有长时间存在。”

  “那就对了,碇真嗣缺少十四年的空白期,心理和精神意志都停留在过去。当下的环境他无法走出来,更何况十四年前的碇真嗣某些方面本身就是有问题的。你要在中途带他走回正轨,是行不通的,不如将他重造才是正途。”

  明日香眼睛转一圈,又问道:“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当初不当上wille组织的领袖呢?还要让美里去当?”

  黄哲田嘴角扯了扯,哭笑不得解释:“嗐,我那时候嫌麻烦,把担子给美里。自己就退回幕后做科研,谁能想到加持当初说的话他们还是不听,我一出来只能用强硬态度表态。”

  这十四年时间里,黄哲田除了战斗之外,还在用系统给的道具和技能改善人类的处境。

  期间还布下一些伏笔,到结局时可以一起引爆,让自己保住明日香等人,可以有进入负宇宙的能力,

  五个神器的碎片已经凑齐,系统升级的史诗级大礼包——复活甲。

  这个就必须让自己来戴上了,只要他还活着,那后续的结局依旧留有余地。

  神器是一把黑白相间的两枪头,前后两头各自一个颜色。

  代替之枪——可以抵消一件互换因果律的代价,使用者可以指定自己或者他人——我可以无条件任性一次。

  注意:《一次性用品》

  当时看到这把神器的介绍,黄哲田少有的激动情绪出现。

  他直接原地蹦跳三圈,然后使用使徒化形态去碇源堂的nerv总部杀得七进七出,毁坏掉一半的设备扬长而去。

  当时的碇源堂脸色阴沉得可怕,也就是那时候,wille组织很长一段时间里得到的物资都相安无事。

  至于他布下的伏笔,那便是在黑丽和绫波零两人身上,还有冬月耕造……

  真希波和自己说过一些秘密,冬月耕造对人类还是留有隐恻之心,他的理念和碇源堂并没有太多的关联,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碇唯。

  很奇怪的,能让碇源堂和冬月耕造变成亦师亦友的关系,都是朝着同一个目标——碇唯。

  “我在想,如果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明日香跳到黄哲田背上,抱住后让他背着自己走。

  “这还不简单?跟我回家啊,我在老家还有一间房子呢,回去打扫装修一下,还能用呢。”

  黄哲田背着明日香在wunder战舰的外壳上漫步行走,对于未来的生活,他同样充满着期待。

  “要是这个世界没有evA就好了,我们可以不用因为这些琐事烦恼。”

  “但要不是因为evA,我们或许还不能见面呢,所以,还是感谢一下它们吧。”

  “你以前不是和我说过一些话吗?你都忘记了?”

  “什么话?”

  “两人只要有想见到对方的念头,无论彼此在哪里,终有一天会相遇的。哪怕是另外一个世界,我们还是会见面的。”

  “哦,没错。是我说的,你还记得啊。笨蛋记性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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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碇源堂:“计划中途修改,不过还是可以的。献祭对象转变一下……”

  咔——咚!!!

  钢笔放在一张照片上,照片里的人正是——黄哲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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