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合作
苏以沫自信的扬了扬眉，“我期待和艾吉尔先生的合作。”
出了书店，顾谨川的车早已等在街边。
苏以沫上车，顾谨川深邃的眸子凝着她，“谈好了？”
“嗯。”苏以沫点头，“我已经把玛德琳的下落给了他，以艾吉尔的势力，我想玛德琳很快就会落网，这样，就很快能从玛德琳的口中解开我的身世之谜。”
顾谨川顾谨川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苏以沫的脸。
“你确定要这么做？”他的声音低沉，“艾吉尔不是善茬，与虎谋皮的风险你应该清楚。”
苏以沫望向窗外，夕阳的余晖将街道染成暖金色，与她此刻复杂的心境形成鲜明对比。
“我知道。”她轻声说，“但我没有别的选择，关于我身世的谜团就像影子一样跟着我，我必须解开它。”
顾谨川发动了汽车，引擎发出平稳的轰鸣。
“我会派人盯着艾吉尔。”他说，“一旦他有任何异常举动，我们会第一时间介入。”
苏以沫转过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谢谢你，谨川。”
车缓缓汇入车流，顾谨川的语调忽然变得柔和，“这些天,因为我爸妈的事情，你没少忙前忙后，作为感谢，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放松一下。”
“什么地方？”苏以沫好奇的问。
“去了就知道。”顾谨川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车子平稳地穿梭在渐浓的夜色中，窗外的城市灯火逐渐璀璨。
大约半小时后，车辆驶离喧嚣的市中心，拐进一条静谧的半山腰车道。
最终，在一处视野极佳的观景平台旁停了下来。
“下车吧。”顾谨川率先解开安全带。
苏以沫跟着他走下车，一阵清凉的晚风立刻拂面而来，吹散了她心头的些许沉闷。
她走到栏杆边向下望去，不禁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叹。
整个城市的繁华夜景如同一幅巨大的、铺满了璀璨钻石的黑色天鹅绒，在他们脚下铺展开来。
远处蜿蜒的车流化作一条条流动的光带，与密集的楼宇灯光交相辉映，宁静而壮美。
“怎么样？”顾谨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靠在自己的车门上，姿态放松，目光却依然落在她身上。“很漂亮。”苏以沫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觉紧绷的神经的确松弛了不少，“你怎么知道这种地方的？”
“以前，偶尔需要安静的时候，会来这里。”他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望着脚下的璀璨星河，“觉得你会需要。”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苏以沫心头微动。
他总是这样，看似不经意，却总能精准地洞察她的状态和需要。
两人静静站了一会儿，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开阔。
忽然，顾谨川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车里拿出一个小纸袋，递给她。
苏以沫接过来，发现里面是一块精致小巧的榛子蛋糕，是m国最出名并且很难排队的甜品店。
“先垫一垫。”他语气自然，“忙了一天，你肯定没好好吃东西。”
苏以沫捏着那枚还带着微温的蛋糕，心底那根最柔软的弦被轻轻拨动了。
调查身世的忐忑、与艾吉尔周旋的紧张，在这一刻似乎都被眼前的夜景和这块小小的蛋糕安抚了。
她抬起头，夜色中，顾谨川的侧脸轮廓分明，眼神比脚下的城市星光还要深邃。
她轻声道，“谨川，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
顾谨川转过头，深邃的眸子里映着城市的灯火，也映着她的身影。
他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轻轻的拂了拂被风吹乱的头发，露出她完整的额头。
“无论你的身世是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肯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一路上会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有我，我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以沫，不用害怕，我，一直在。”
他的指尖在她额前停留，温热透过皮肤渗入血脉。
苏以沫望着他，眼底那片星海微微颤动，这句话像一道暖流穿透了她紧绷的神经。
远处城市的霓虹无声闪烁，像无数破碎的琉璃沉入夜色。
夜风温柔，万家灯火在他们脚下无声闪烁，仿佛在默默作证。
她微微扬起嘴角，连日来的焦虑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暂时的避风港。
然而，就在她要说话时，手机突然响起。
苏以沫拿出一看，是一条加密信息。
她快速输入密码解密，内容只有简短的一句话：“玛德琳已有所警觉。”苏以沫的心猛地一沉。
她将手机屏幕转向顾谨川，两人的眼神交汇中充满了同样的警觉。
夜色渐浓。
苏以沫立刻拿出电话，给艾吉尔通讯，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划过。
电话接通前的几秒寂静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
顾谨川无声地靠近，他的身影在都市的霓虹背景上投下一道沉静的剪影，成为她此刻唯一的倚靠。
“艾吉尔先生。”电话一接通，苏以沫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果断，“玛德琳已经警觉，吩咐手下的人不要打草惊蛇，今晚先不要行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艾吉尔惊讶的回应，“她怎么会警觉？我的手下已经很小心了？”
“看来，玛德琳是一个很敏锐的人，任何风吹草不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身边，都会引起她的警觉。”苏以沫声音冷沉。
“艾吉尔，你的手下一定要低调行事。”苏以沫沉声叮嘱。
电话那头的艾吉尔微微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吩咐下去。”
电话挂断后，苏以沫指尖微微发凉。
顾谨川脱下西装外套套在她的双肩，温暖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让她紧绷的神经稍许松弛。
他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披着，天冷，别着凉。”
“艾吉尔的人太急躁了。”苏以沫的声音清冷，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玛德琳既然这么多年不被发现，就说明她是一个心思极为缜密的人，希望这一次，能通过艾吉尔的势力，快点抓住她解开我的身世之谜。”
顾谨川的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间，声音低沉而平稳，“急躁会让人露出破绽，但对玛德琳这样的人来说，破绽也可能是诱饵。”
苏以沫下意识地拢了拢肩上的外套，上面还残留着他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雪松气息。
“你是说，她可能故意示警？”
“一个隐藏多年的人，不会轻易被生面孔吓到。”顾谨川的视线投向远处闪烁的霓虹，“她更可能是在试探，究竟是谁在调查她，又查到了什么程度。”
就在这时，苏以沫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低头查看，是一条加密信息。
“艾吉尔发来的。”她快速浏览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说玛德琳十分钟前独自离开了住所，方向是城西的老工业区。”
顾谨川眼神一凝：“这个时间点去废弃工业区？太刻意了。”“你觉得是陷阱？”
“更像是邀请。”他微微眯起眼睛，“她既然发现了有人跟踪，不如直接换个场地，一个她更熟悉、更可控的地方。”
苏以沫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外套边缘。
多年追寻的真相近在咫尺，却笼罩在重重迷雾中，她深吸一口气，夜风的凉意沁入心脾。
“我要去。”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顾谨川转身面对她，霓虹灯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那么，”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守护，“我陪你一起去。”
他没有问“是否危险”，也没有劝她“从长计议”，他只是平静地接受了她的决定，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苏以沫心头一暖，还没来得及回应，他的手机响起。
顾谨川接起听了片刻，只简单回了句“知道了”。
“我的人查到一些有趣的信息。”他收起手机，目光深沉地看向她，“玛德琳在二十年前曾在城西的莱茵生物研究所见过一个人，并把艾吉尔的亲生女儿交给了她，不过那人带着面罩并没有查出来她的身份。”
苏以沫的心脏猛地一跳。
莱茵研究所……
这个名字她怎么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在？
等她仔细去想，又想不起来。
“怎么了？”顾谨川看出苏以沫的不对劲，他关心的问。
“没什么。”苏以沫朝他轻轻摇头，“就是觉得莱茵生物研究所这几个字特别的熟悉，但是我有些记不起来了。”
谜团的碎片正在慢慢拼凑，而所有的线索，今夜都指向了城西那片荒废已久的工业区。
“想不起，暂时先不想，走吧。”顾谨川为她拉开车门，引擎低声轰鸣起来，如同蛰伏的猛兽，“去看看玛德琳究竟为我们准备了什么。”
车辆驶入霓虹灯照不到的黑暗时，苏以沫轻轻握紧了掌心。
肩头的外套温暖依旧，而前方的道路，正通向她追寻了许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