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阿箬12
乾隆扣住阿箬的脑袋,双唇紧紧地纠葛在一起,女子那双桃花眼沁满春水地凝望着心上人,乖巧地送上唇舌任人采撷。·`?咸ˉ鱼e?看[书?;网? ?1最t÷?新=章$#节±e:更\??新¢^快£=;
她闭上了眼睛,一时间忘记了思考,沉浸在温暖的臂膀中,体力不支的她伸出玉臂,勾着乾隆的颈肩巧笑倩兮;柳腰款摆,嫩蕊娇香蝶恣采。
“唔...”阿箬忍不住惊呼出声。
男人还想继续缠着她的时候,被进忠的动静打断了乐子。
“什么事?!”乾隆不耐又喑哑的声音从里帐传来。
“小路子来禀,说是纯嫔娘娘自戕了。”
乾隆嗤笑了一声,他都赐了酒了,就这么等不及死?妃嫔自戕可是大罪,纯嫔还真是一点没为自己的儿子着想。或者说,她那破脑子还不如不想,指不定就是想太多了。
皇帝知道纯嫔的死有蹊跷,可他己经失去了耐心,这件事情不值得他再耗费任何心思。
“一卷草席丢出去便是,不要再来打扰朕。”皇帝语气中包含着浓浓的不愉,进忠新官刚上任,难免有些发怵,他快步退了下去。
现在宫中妃嫔位居高位者不多,这阿哥都不知道要往哪里丢。`x~q?u·k?a_n.s.h¢u*w-u/.-c?o′m!
慧贵妃家中位高权重,只能为三阿哥的养母,改玉碟一事就罢了;反正永璋也不多聪慧,这俩凑一起,他也安心。
被扰了兴致的乾隆一身汗津津,抱着阿箬蹭,不肯撒手。
想到前几日阿箬一提起如懿时的应急反应,那架势,跟山海经里的居暨有得一拼。
他不由起了试探之心,如懿可能没有他记忆中的那般美好,可这不妨碍他想探究过往;起码在害死两个皇嗣这件事上,她应该是无辜的。
“阿箬啊,你是最了解如懿的人之一,朕好像发现…她似乎不像朕想象中那样……”
乾隆故作惆怅,一边抚摸着阿箬的头发,一边与她额头相抵,好叫阿箬看清自己忧伤的表情。
他的眼神显得有些黯淡,好像眼前的阿箬才是他全身心相信的人。
“皇上!您终于发现啦!”阿箬黛眉婉转入鬓,一双含情眼波销魂流转,双颊微晕红潮,对着乾隆嫣然巧笑,明媚又美好。
她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乾隆低垂下头,假装被如懿伤透了心,虚倚在阿箬的锁骨之上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阿箬吃软不吃硬,只能这样旁敲侧击地套话,他这实在是无奈之举。
等他了解事情的真相,会好好补偿阿箬的。
“她简首像个空心人。看似性情娴静无争,实则没心肝,可不就是空心人。”
说起如懿来阿箬就来了兴致,开始滔滔不绝,乾隆猝然听到这番话,由心底深处而发,产生对这些言论的反感抗拒。
“哦?怎么说?”乾隆盯着阿箬,表情显得犀利又深邃。
“她总和别人与众不同,好凸显自己的冰清玉洁。从来都不打赏来通传、送礼的太监,与皇上您闹脾气,一冷就是几个月;
内务府那些太监您也知道的,最是会审时度势,延禧宫的宫人经常都得一起熬苦日子。
奴婢是个色厉内荏的人,昔日娴妃得宠时,若不张扬些延禧宫的宠爱,其他人眼里,能瞧见延禧宫吗!每次奴婢一张罗完,内务府的好东西就巴巴往延禧宫送。”
说着说着,阿箬眼含热泪,似是回忆起曾经的苦楚,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坠了下来,“您都不知道奴婢过的是什么日子。”
“奴才喜艳色,她每次都将艳色给惢心,素色给奴婢,不许奴婢出挑;她享受着奴婢张罗来的好处,却次次将奴婢排挤在外,与惢心则无话不谈。
奴婢的父亲能干升了官,她就甩脸色给奴婢看,乌拉那拉氏朝中没有实干的官员,又不是奴婢的错。”
“那次皇上夸赞奴婢,奴婢第二天明明只是在小院里穿得出格了些,也不出延禧宫的大门。
皇上您多看了两眼,她就见奴婢不顺眼,拿皇后娘娘当筏子,威胁要打奴婢的板子。”
“奴婢的心是再诚,也被她冷得够呛……”
咳咳。
即便阿箬的话,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有些主观片面,但这方面,确实是如懿的问题;可应该也不至于恨到那个地步吧。
“只要不触及她的利益,永远都是口头上贯会做好人的那个;若出了事,每次都是奴婢们自救,她恬不知耻地认下好名声和功劳。”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了。”阿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说的话开始不具有参考价值,己经没有继续听的必要了,下次再找机会试探吧。
你都叫人开了口,又哪是一时半会能控制对方随意停止的呢?
阿箬依旧不依不饶地嘟囔着:
“那日是莲心先开口,嘲讽那拉庶人刻薄人、把大阿哥从小伺候的乳母都赶走了。奴婢替她出头,挨了贵妃的罚,
她不痛不痒出来求个情;
可贵妃开始牵扯到她身上后,她不开心了,干脆不管奴婢。连稍作打点,叫奴婢挨罚时,能好过些的银钱都懒得使。”
“好了,可以了,咱们不用说了好不好。”
阿箬有些丧失理智了,言辞过于偏颇。
乾隆逐渐烦躁了起来,毕竟那是如懿,和他拥有“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的美好回忆的如懿。
她虽不如自己记忆里那般美好,但也没有阿箬说的这么不堪。
“那拉庶人眼里马上要容不下奴婢了,奴婢不想最终的下场,落得像海兰的婢女一样,有什么错!”
“够了阿箬!朕说够了!不准再说了!你没听见吗?!”乾隆气得一把推开了阿箬,怀中忽然空落落地,又叫他有些难安。
“皇…上?”阿箬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乾隆。是皇上叫她说的,为何他这般气恼…
明明…明明这段时间,皇上对她好得不像话。
好到她都怀疑曾经对她的那些搓磨,是否只是浮生一梦;好到她很多个瞬间都产生了错觉,似乎皇上满心满眼都是她,也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