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烟花结束,灯会也差不多到了尾声。


青桃打算带着珍珠和萧和安连夜回凤鸣,在城墙上便和两人告了别。


“我在凤鸣等你们!”


显出本相,背负双翅的少女飞在空中,笑着挥了挥手。


冬雪打了个哈欠,仰头靠在陆光年怀里:“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回客栈睡觉吧。”


话音刚落,两人的令牌忽闪,林惜遥的声音幽幽冒了出来:“山中有事,速归。”


两人下山游玩的事是提前禀告过两位师父的,按药宗的脾性如果不是真的有些非他们不可的大事,是不会叫两人回去的。


冬雪感觉脑子都开始痛了起来,双眼一闭不愿意面对现实。


陆光年低头看着怀里蔫巴巴的脑袋,安慰道:“等这些事情忙完,我们还有机会一起下山来的,不是吗?”


“什么时候才算忙完啊,明明以前清闲的很。”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动作却是一点没耽搁地回了开明殿。


两位山主还和他们下山时一样,坐在殿中处理文书。


冬雪拎着兔子灯溜到下首的书案边坐下,哀怨的目光注视着上首的林惜遥。


走在她身后的陆光年站在大殿中央,规规矩矩的抱拳行礼:“见过二位师父,可问有什么事情急招我们回山。”


林卿遥手里握着一卷红底金边的卷轴走了下来,解释道:“是少君发来消息,说她已经请凤君出关为你们两个炼制法器,这是法器单子,让你们两个看完有意见速提。”


“只有这一件事吗?”冬雪从林卿遥身后探出头,越过他打量单子上的字。


林卿遥往前几步将单子递给陆光年,笑道:“目前只有这件事,你们下山不知道要玩多久,干脆趁早先叫h回来,有什么问题好尽快修改,那凤君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性子。”


“单子没有什么问题。”陆光年飞速扫视了一遍,发现凤鸣这次的确是诚意十足,财大气粗至极,“可否有些太贵重了?”


冬雪被林卿遥挡着,看不到单子上的字迹,闻言扒拉着人问道:“有什么东西呀?”


话音刚落,单子便被陆光年递到了眼睛底下。


“真的好贵……”


满单子的奇珍异宝晃得她眼睛疼,比之前少君带的礼单吓人多了。


林卿遥看两人感叹完,伸手慢悠悠夹走单子,随意道:“凤君亲自出手,寻常灵宝可配不上他,再贵也是他自己挑的,你们替人家心疼什么?”


没想到冬雪从他身后悠悠转了出来,出声道:“因为怕师父们还不起这人情啊。”


“没心没肺的。”林卿遥听她这话,作势抬手要打时被身后高处的林惜遥喊了一声:“阿遥,别和他们两个闹了。”


林卿遥没回头,只是“嗯”一声,拿着单子确定道:“这单子里的东西有要改的吗?!”


他面前排排站的两个弟子闻言齐齐摇头表示全凭师父们做主。


“那等过段时间,你们可以自己去凤鸣取法器,路上到处转转就当是赔给你们的假期如何?”


“凤鸣风景极好,新鲜玩意也多,你们会喜欢那里的。”


林卿遥说着说着,也开始怀念过去在凤鸣游乐的时光。


开明殿里事多,两人也没有久留就被林惜遥赶回了山上。


抱着既然回来了,就趁热打铁的心态,冬雪直接拉着陆光年来了练武台。


她没有剑,随手挑了枝笔直的树枝,上下挥了挥。


陆光年握着他硕果仅存的灵剑,背手站在练武台中间给冬雪演示了一遍最基础的入门剑法。


入门剑法共十二式,干净利落,没有什么复杂花哨的动作。几个呼吸间陆光年便已经收剑站定,结束了一套动作。


“好快,完全没记住。”冬雪只感觉眼前一花,什么都没看清。


陆光年有些无奈,举起剑做了一个起手式给冬雪看,道:“你小时候一次也没有练过,如今难免觉得陌生。”


虽然还没想明白这一世的自己为什么没有练剑,但不妨碍冬雪和陆光年撒泼:“你也说啦我没练过,你就当是教新入门的小弟子嘛。”


陆光年将起手式慢动作做了一遍,抬手示意冬雪跟着做,笑道:“我可不负责教导新弟子,那是掌教们需要操心的活。”


昆仑山入门第一年是阶级最不分明的时候,无论什么弟子都要在掌教们手上过过一轮,学习昆仑山的山规和一些基础的修炼知识。


当然,冬雪和陆光年两位首徒不包含在里面。


他们是剑宗直接带上山的,连拜师大典都没有参加过,这也是冬雪能躲过学剑这一遭的重要原因。


剑宗是好脾气的,不想学也不会逼着冬雪苦练,全凭她的想法。


这么多年了,也就是大师父会偶尔抓她背背药方药典,二师父带孩子都是到处招猫逗狗,然后一齐挨骂。


就算这样,陆光年也没长歪,完美的继承了两位山主的优点,能文能武,内外兼修,是一个合格的大师兄。


而冬雪嘛……


她也完美的继承了两位山主的特点,不能打的同时对公务一窍不通。


冬雪一边天马行空地乱想,一边跟着陆光年做了两遍起手式,拿着树枝挽出一个勉强还算利落的剑花。


“哟,今个的太阳是要从西边升起来的吗?”


练武台边的山道上一点烛光,闭关多日的玉生烟提着灯走了过来。


她当初在秘境里受伤不轻,一身的裂痕看着像马上就要碎成一地碎石子了,回山当日便钻回昆仑山玉脉里修养去了,连白惜子消失的时候都没出关。


冬雪可不在乎她的调侃,挥着树枝打招呼:“玉师叔你出关啦!”


玉生烟这会估计还没被林惜遥抓去当壮丁,闲来无事来主峰散步。


她脚步轻巧,跃上练武台,拿灯杆做剑比划了一下冬雪方才做的起手式:“你这是从零开始啊小冬雪。”


和陆光年简洁直接的剑不同,玉生烟的剑很轻巧,赏心悦目,多了些不适用的花俏动作,动作间袖摆上的飘带珠串舞动,发出细碎的轻响。


“入门剑法的起手式,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没练过了。”


玉生烟也只是闲来无事比划一番,没有打算教人的想法。她可远比陆光年不擅长教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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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妖从最根本的修炼体系上就已经不一样了,没必要误人子弟。


比起陆光年干巴巴,一眨眼就结束的剑招,冬雪对于玉生烟这种跳舞一样华丽悠然的招式兴趣更大,笑眯眯地凑上前来:“玉师叔的剑好生漂亮!再舞两下给我们涨涨见识呗!”


冬雪什么心思,玉生烟还能看不出来?


她指尖轻点冬雪眉心,没接她的奉承话:“听说你们下山过乞巧节了?玩得可还开心?”


冬雪一指黑沉沉的天色,苦笑道:“刚看完烟花就被师父叫回来了。”


“这些日子外面不太平,乖乖在山上待一段时间吧。我记得小冬雪你以前不是不爱出门吗?”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冬雪更加垂头丧气了起来:“是啊,不爱下山的时候什么事没有,大家天天往外跑。我一想下山了,事情就多了起来。”


玉生烟转头看向陆光年,随口道:“你这些日子也不太管事了吧?”


这几天陆光年都在开明殿帮忙,那里来得不管事一说?


他面带疑惑,刚想开口询问时不时出了什么事情,玉生烟便先一步说了:“最近弟子里面你们两个的风评可算不上好,如今的人真是越来越浮躁了,没影的事情能天天挂在嘴边说。”


“什么意思?”


首徒被捕风捉影的谈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昆仑山山规严谨,素来是容不得这种事情的。


玉生烟垂下眼,借着昏黄的烛光打量指尖,悠然道:“那个叫白惜子的弟子失踪了?不少弟子将此事怪罪到小冬雪的身上,你们两个又总是形影不离,难免会被彼此牵连。白惜子,她的人缘好得令我都惊叹,我见证过昆仑山万年岁月,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用这么短的时间能如此服众的……凡俗弟子。”


“她可不简单啊。你们两个的师父这次怎么如此糊涂,就这么放她跑了?”


玉生烟说的漫不经心,但里面的信息量却让听着的两人面色凝重了起来。


这话里的信息量,实在大得可怕。


陆光年皱起眉,思索起两位师父近日态度可否有什么异样。


但,两位常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千岁仙君,哪里是他能轻易看出破绽的。


躲懒了好几日,基本上没去开明殿的冬雪更是一头雾水。


随着时间,前世记忆和现实差距越来越大,逐渐失去了参考价值。


“所以,师父们是故意瞒着我们的?为什么?”冬雪听得头昏,开始后悔大晚上不睡觉跑来练武台了。


既然师父们没有说,他们一直不知道不才是最优解吗?


玉生烟看着愁眉不展的两人,心情忽然好了不少,那秘药的后遗症都有所好转了。


她双手交握在身前,慢悠悠地绕着两人转悠起来:“没办法,我素来不是一个可以保守秘密的人,知道了这些事情我可瞒不住。”


“玉师叔……”陆光年的脑袋也开始疼了起来,有气无力地看着悠闲的玉生烟。


“好了,这事你们师父们估计心里已经想好对策了,不然不会把你们突然叫回来的。安心回去休息吧,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练什么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