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意欲何为八月绾绾
58.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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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
晨阳下的徐国公府，仆役进进出出，忙得不可开交。
一夜未眠的徐夫人，此刻心急如焚：“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吗？”
自昨个夜半惊醒，她再难入睡，起身来询问下人，方才得知徐翰还未回府。
正担心着，外出寻人的仆役急匆匆赶回来，朝她摇了摇头。
“常去的食馆，酒肆都去找了吗？”徐夫人想了想，交代道，“还有常去的醉仙楼……”
仆役气喘吁吁答道：“都……找了。”
原本气定神闲的徐国公，这会也开始担心起来，他发话道：“去昨日同他一起出去的那几人的府上瞧一瞧，兴许就宿在那。”
“是。”
徐夫人面容憔悴，不停的来回踱步。
徐婉和徐姝起身来到前厅，搀扶着她坐下来休息。
“母亲，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徐婉安慰道。
徐姝附和着点了点头：“兴许就是醉得不醒人事，宿别别人家了。”
“你哥哥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徐夫人小声抽泣道，“就算不回来，也会派人回来说一声，这次半点动静都没有，叫我怎么不担心。”
徐国公实在看不下，呵斥道：“能出什么事，别整日哭哭啼啼的，他如今是大人了，难道还管不好自己吗！”
徐婉见状，忙去拦着父亲：“还不是因为哥哥先前刚出事，差点丟了命，这会母亲难免会多心，父亲还是少说两句吧。”
徐国公甩了甩袖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一副不慌不忙的神情。
“我昨夜做了个梦，梦到翰儿被发配至漠北，惨死于马蹄之下……还被野狼分食，尸骨无存。”徐夫人把昨夜梦到的事情说出来。
“不会的，不会的……”
徐姝的话还没说完，管家便急匆匆的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不……好了。”
徐国公“唰”的一声站起来，疾步来到府邸的大门口，徐婉和徐姝赶忙搀扶着徐夫人一同前往。
不远处，四个仆从用担架抬着一人徐缓缓走过来。来到眼前，众人才看清那人的模样。
“啊——”
“啊——”
徐婉和徐姝俨然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大跳，捂嘴失声尖叫。
担架躺着的人正是徐翰，面色惨白，早已断了气。水珠不断的往下滴落，赤裸的身子只盖了一件仆役的外袍。
“翰儿……”
徐夫人两眼一黑，当即昏了过去。
“母亲——”
徐国公颤抖着身子，艰难地挪动步伐来到担架面前，伸手查验他的鼻息。
没有鼻息，整个人硬得像石头，冷得吓人。
“翰儿……”他轻声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徐婉唤道：“哥……”
鸦雀无声。
他目光下移，颤抖的双手从露出来到肩颈一直往下抚摸着，无法接受儿子已死的事实。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仆役急忙跪下来，支支吾吾不敢作答。
徐国公主意到儿子衣不蔽体模样：“他为何会是这副模样？”
“在……护城河里……就是这个样子的。”一仆役颤声回答。
徐国公嫌弃下人的外袍脏，准备掀开，方才那名仆役急忙拦着。
“大人，不可……”
仆役欲言又止，还是没有说下去。
越是阻拦，他越想看。
徐国公怒目而视，抓住外袍的一角，一把掀开。
“啊——”
年纪尚小且胆小的徐姝见此情形，当场晕了过去。
只有徐婉还屹立不倒，花容失色地愣在那。
众人低垂着头，不敢去看。
徐国公见到儿子身下的伤，悲愤交加，面部几乎扭曲成一团。
恍过神来后，手忙脚乱地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子儿子身上，双手死死扣着担架两侧。
用最后一点力气护着儿子仅存的尊严。
徐婉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后背冷汗直冒。
“查，都给我去查！”徐国公发疯大喊，“任何人都不许放过！”
“是……”
他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敢杀了他的儿子。
他要那人加倍奉还。
*
清晨的钟声悠悠响起。
谢元昭一早急匆匆的来到勤政殿，将李总管带到一旁说话。
“慢点慢点，我这把老骨头要散了。”李总管不情不愿地被他拽着走。
谢元昭见停下来，扫视周围一眼，递了一个小册子给他。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公公行个方便。”
李总管正了正帽子，打开小册子：“冯丽娘，年十二，家住……”
看了两眼，他便将册子合上，直截了当道：“意欲何为？”
手上的册子是冯丽娘的户籍。
谢元昭抱拳道：“先前收了个姑娘在府中，如今年纪渐长，不便在留在府上，想请总管大人帮个忙，将她收进宫来。”
他话还没说完，李总管直接把户籍册子扔回去给他：“胡闹！这是个人，哪能随随便便接进宫来到吗？当宫里是什么，养猪场吗？”
“不是不是……”谢元昭低声下气道，“不用做特别的安排，随便打发做些杂活就行，在厨房烧火劈柴都行。”
“那也不行。”李总管严词拒绝。
谢元昭求道：“总管大人，您就行行好，收了她吧，日后您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就是了。”
说着，还从怀里拿出一包银两，放到李总管手中。
李总管还是拒绝，将银子还了回去：“此事非同小可，爱莫能助。”
谢元昭叹了口气，只好搬出自己的救兵。
“这个孩子是先前贵妃与公主在城隍庙施粥救下的，暂时养在我府上罢了。”谢元昭说明道，“您就看在贵妃的公主的面子上，收了她吧。”
李总管急忙打住：“可别再提二公主，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呢。”
难不成皇上知道了她报复徐翰的事情……
谢元昭打听道：“吵架了吗？”
“倒也不是。”李总管解释道，“就是昨日二公主偷了贵妃的令牌出宫游玩，还不知悔改，顶撞贵妃，被皇上逮了个正着。然后就让二公主搬到沁芳阁，每日去宝华抄写经文反省，在大公主大婚前，不得外出。”
谢元昭“哦”了一声，还好不是因为徐翰的事情。
“所以啊，你现在还让我替公主安排人进宫，皇上岂不是更生气。”李总管也无奈。
谢元昭点了点头：“那就再等些时日吧。”
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一天。
他抬眸看向宝华殿的方向，无意中瞥见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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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火急火燎的赶往勤政殿。
“来了。”
李总管不明所以：“什么来了？”
谢元昭将户籍册子塞给李总管：“劳烦帮我转交给公主。”
说完，他疾步朝勤政殿而去。
还未来到门口，殿内便传来徐国公的哭声。
“求陛下为我儿做主！”
赵栩翻阅他递来到奏折，脸色大变：“这……”
徐国公哭喊道：“犬子已然知错，愿意尚主。不曾想还是招来二公主的不满，竟趁犬子醉酒下此狠手，可谓心肠歹毒，还望陛下严惩，还犬子一个清白，莫让他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什么？徐翰死了……
这下事情可闹大了。
赵栩面色凝重：“嘉福昨日确实出宫游玩，也曾与徐翰闹过不愉快，要说她杀人……”
他一时无法相信。
“并非臣有意栽赃嫁祸二公主，臣已派人前去调查，人证物证俱在。”徐国公步步紧逼。
话音刚落，谢元昭走了进来，跪下来主动坦白。
“此事乃微臣一人所为，与二公主无关。”
赵栩迟疑片刻：“你所为……为何？”
“微臣自小爱慕公主。”谢元昭铿锵有力道，“此前，徐翰欲趁醉酒轻薄公主，微臣由此对他怀恨在心。”
说着，他侧目看向徐国公，继续往下说道：“昨夜微臣陪公主出宫观灯，在醉仙楼门前偶遇徐翰与友饮酒。几人对公主恶语相向，被臣赶走后，徐翰依然不肯罢休，不仅出言嘲讽，还当众调戏调戏公主。微臣忍无可忍，便将他打伤在地，一刀将他阉了。”
“你！”
徐国公双拳紧握，死死瞪着他。
一波未了一波又起，赵栩扶额直叹气。
徐国公稳住心神：“不是他，陛下，他撒谎，臣有人证，那人亲眼所见，是二公主对犬子下的狠手。”
“传。”
不多时，李总管领着一个货郎走进来。
“草民……参见陛下。”
赵栩问道：“将你昨夜看到的，一字不漏如实道来。”
货郎埋着头，如实陈述：“昨夜，草民沿挑着担子沿护城河河堤叫卖，看到几人在打架，便躲到一旁。过了一会，有几人被打跑了，只剩下两男一女，其中一人对着他和一个女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向谢元昭：“那个被骂的男子就是他，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不知道对面那人说了什么，那女的便揣了那人一脚，然后同旁边的人要来匕首，直接刺向那个男人的身下……”
“那后来呢？”赵栩紧接着问。
货郎支吾道：“我见那女的那么狠，心里很是害怕，便没有再看，赶紧走了……”
徐国公作揖道：“臣并没有冤枉二公主，还请陛下为犬子做主。”
语罢，朝着赵栩拜了下去。
谢元昭舒了口气，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国公爷从哪里找来的人，说谎都不会说。”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故意针对二公主吗？”
谢元昭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他从进来都不看我一眼，就直接说我是动手的那个男的，叫人如何相信。”
赵栩问道：“元昭，那可有人为你作证？”
“自然是有的。”谢元昭挑了挑眉，“我的证人，便是公主。”
她应该知道怎么的。
晨阳下的徐国公府，仆役进进出出，忙得不可开交。
一夜未眠的徐夫人，此刻心急如焚：“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吗？”
自昨个夜半惊醒，她再难入睡，起身来询问下人，方才得知徐翰还未回府。
正担心着，外出寻人的仆役急匆匆赶回来，朝她摇了摇头。
“常去的食馆，酒肆都去找了吗？”徐夫人想了想，交代道，“还有常去的醉仙楼……”
仆役气喘吁吁答道：“都……找了。”
原本气定神闲的徐国公，这会也开始担心起来，他发话道：“去昨日同他一起出去的那几人的府上瞧一瞧，兴许就宿在那。”
“是。”
徐夫人面容憔悴，不停的来回踱步。
徐婉和徐姝起身来到前厅，搀扶着她坐下来休息。
“母亲，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徐婉安慰道。
徐姝附和着点了点头：“兴许就是醉得不醒人事，宿别别人家了。”
“你哥哥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徐夫人小声抽泣道，“就算不回来，也会派人回来说一声，这次半点动静都没有，叫我怎么不担心。”
徐国公实在看不下，呵斥道：“能出什么事，别整日哭哭啼啼的，他如今是大人了，难道还管不好自己吗！”
徐婉见状，忙去拦着父亲：“还不是因为哥哥先前刚出事，差点丟了命，这会母亲难免会多心，父亲还是少说两句吧。”
徐国公甩了甩袖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一副不慌不忙的神情。
“我昨夜做了个梦，梦到翰儿被发配至漠北，惨死于马蹄之下……还被野狼分食，尸骨无存。”徐夫人把昨夜梦到的事情说出来。
“不会的，不会的……”
徐姝的话还没说完，管家便急匆匆的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不……好了。”
徐国公“唰”的一声站起来，疾步来到府邸的大门口，徐婉和徐姝赶忙搀扶着徐夫人一同前往。
不远处，四个仆从用担架抬着一人徐缓缓走过来。来到眼前，众人才看清那人的模样。
“啊——”
“啊——”
徐婉和徐姝俨然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大跳，捂嘴失声尖叫。
担架躺着的人正是徐翰，面色惨白，早已断了气。水珠不断的往下滴落，赤裸的身子只盖了一件仆役的外袍。
“翰儿……”
徐夫人两眼一黑，当即昏了过去。
“母亲——”
徐国公颤抖着身子，艰难地挪动步伐来到担架面前，伸手查验他的鼻息。
没有鼻息，整个人硬得像石头，冷得吓人。
“翰儿……”他轻声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徐婉唤道：“哥……”
鸦雀无声。
他目光下移，颤抖的双手从露出来到肩颈一直往下抚摸着，无法接受儿子已死的事实。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仆役急忙跪下来，支支吾吾不敢作答。
徐国公主意到儿子衣不蔽体模样：“他为何会是这副模样？”
“在……护城河里……就是这个样子的。”一仆役颤声回答。
徐国公嫌弃下人的外袍脏，准备掀开，方才那名仆役急忙拦着。
“大人，不可……”
仆役欲言又止，还是没有说下去。
越是阻拦，他越想看。
徐国公怒目而视，抓住外袍的一角，一把掀开。
“啊——”
年纪尚小且胆小的徐姝见此情形，当场晕了过去。
只有徐婉还屹立不倒，花容失色地愣在那。
众人低垂着头，不敢去看。
徐国公见到儿子身下的伤，悲愤交加，面部几乎扭曲成一团。
恍过神来后，手忙脚乱地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子儿子身上，双手死死扣着担架两侧。
用最后一点力气护着儿子仅存的尊严。
徐婉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后背冷汗直冒。
“查，都给我去查！”徐国公发疯大喊，“任何人都不许放过！”
“是……”
他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敢杀了他的儿子。
他要那人加倍奉还。
*
清晨的钟声悠悠响起。
谢元昭一早急匆匆的来到勤政殿，将李总管带到一旁说话。
“慢点慢点，我这把老骨头要散了。”李总管不情不愿地被他拽着走。
谢元昭见停下来，扫视周围一眼，递了一个小册子给他。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公公行个方便。”
李总管正了正帽子，打开小册子：“冯丽娘，年十二，家住……”
看了两眼，他便将册子合上，直截了当道：“意欲何为？”
手上的册子是冯丽娘的户籍。
谢元昭抱拳道：“先前收了个姑娘在府中，如今年纪渐长，不便在留在府上，想请总管大人帮个忙，将她收进宫来。”
他话还没说完，李总管直接把户籍册子扔回去给他：“胡闹！这是个人，哪能随随便便接进宫来到吗？当宫里是什么，养猪场吗？”
“不是不是……”谢元昭低声下气道，“不用做特别的安排，随便打发做些杂活就行，在厨房烧火劈柴都行。”
“那也不行。”李总管严词拒绝。
谢元昭求道：“总管大人，您就行行好，收了她吧，日后您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就是了。”
说着，还从怀里拿出一包银两，放到李总管手中。
李总管还是拒绝，将银子还了回去：“此事非同小可，爱莫能助。”
谢元昭叹了口气，只好搬出自己的救兵。
“这个孩子是先前贵妃与公主在城隍庙施粥救下的，暂时养在我府上罢了。”谢元昭说明道，“您就看在贵妃的公主的面子上，收了她吧。”
李总管急忙打住：“可别再提二公主，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呢。”
难不成皇上知道了她报复徐翰的事情……
谢元昭打听道：“吵架了吗？”
“倒也不是。”李总管解释道，“就是昨日二公主偷了贵妃的令牌出宫游玩，还不知悔改，顶撞贵妃，被皇上逮了个正着。然后就让二公主搬到沁芳阁，每日去宝华抄写经文反省，在大公主大婚前，不得外出。”
谢元昭“哦”了一声，还好不是因为徐翰的事情。
“所以啊，你现在还让我替公主安排人进宫，皇上岂不是更生气。”李总管也无奈。
谢元昭点了点头：“那就再等些时日吧。”
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一天。
他抬眸看向宝华殿的方向，无意中瞥见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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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李总管不明所以：“什么来了？”
谢元昭将户籍册子塞给李总管：“劳烦帮我转交给公主。”
说完，他疾步朝勤政殿而去。
还未来到门口，殿内便传来徐国公的哭声。
“求陛下为我儿做主！”
赵栩翻阅他递来到奏折，脸色大变：“这……”
徐国公哭喊道：“犬子已然知错，愿意尚主。不曾想还是招来二公主的不满，竟趁犬子醉酒下此狠手，可谓心肠歹毒，还望陛下严惩，还犬子一个清白，莫让他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什么？徐翰死了……
这下事情可闹大了。
赵栩面色凝重：“嘉福昨日确实出宫游玩，也曾与徐翰闹过不愉快，要说她杀人……”
他一时无法相信。
“并非臣有意栽赃嫁祸二公主，臣已派人前去调查，人证物证俱在。”徐国公步步紧逼。
话音刚落，谢元昭走了进来，跪下来主动坦白。
“此事乃微臣一人所为，与二公主无关。”
赵栩迟疑片刻：“你所为……为何？”
“微臣自小爱慕公主。”谢元昭铿锵有力道，“此前，徐翰欲趁醉酒轻薄公主，微臣由此对他怀恨在心。”
说着，他侧目看向徐国公，继续往下说道：“昨夜微臣陪公主出宫观灯，在醉仙楼门前偶遇徐翰与友饮酒。几人对公主恶语相向，被臣赶走后，徐翰依然不肯罢休，不仅出言嘲讽，还当众调戏调戏公主。微臣忍无可忍，便将他打伤在地，一刀将他阉了。”
“你！”
徐国公双拳紧握，死死瞪着他。
一波未了一波又起，赵栩扶额直叹气。
徐国公稳住心神：“不是他，陛下，他撒谎，臣有人证，那人亲眼所见，是二公主对犬子下的狠手。”
“传。”
不多时，李总管领着一个货郎走进来。
“草民……参见陛下。”
赵栩问道：“将你昨夜看到的，一字不漏如实道来。”
货郎埋着头，如实陈述：“昨夜，草民沿挑着担子沿护城河河堤叫卖，看到几人在打架，便躲到一旁。过了一会，有几人被打跑了，只剩下两男一女，其中一人对着他和一个女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向谢元昭：“那个被骂的男子就是他，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不知道对面那人说了什么，那女的便揣了那人一脚，然后同旁边的人要来匕首，直接刺向那个男人的身下……”
“那后来呢？”赵栩紧接着问。
货郎支吾道：“我见那女的那么狠，心里很是害怕，便没有再看，赶紧走了……”
徐国公作揖道：“臣并没有冤枉二公主，还请陛下为犬子做主。”
语罢，朝着赵栩拜了下去。
谢元昭舒了口气，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国公爷从哪里找来的人，说谎都不会说。”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故意针对二公主吗？”
谢元昭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他从进来都不看我一眼，就直接说我是动手的那个男的，叫人如何相信。”
赵栩问道：“元昭，那可有人为你作证？”
“自然是有的。”谢元昭挑了挑眉，“我的证人，便是公主。”
她应该知道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