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意欲何为八月绾绾
54.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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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主动请缨前去魏国联姻的消息，不过半日便传遍整个京都。
消息来得突然，芙蓉一时半会没有感应过来，坐在秋千上愣了许久。
出降的日子定在两个月后的八月初十。
芙蓉还记得很清楚，前世自己启程的日子是六月二十二。
不论早晚，至少已经不是她了。
诏书传下来的时候，徐皇后又险先当场晕了过去，嘉宁早已心如死灰，平静地接过诏书。
“儿啊，你傻不傻啊！”徐皇后锤心顿足，痛哭道，“你这是在挖为娘的心啊……”
太子亦深感痛心与无可奈何。
徐皇后喃喃道：“没事，没事，一定还有办法可以挽回……我这就去见你父皇，让他收回旨意。”
她从椅子上强撑着脚底的虚浮站起身来，甫一刚站稳，便又跌坐在地。
“母后！”赵溥连忙去查看。
“快扶我起来，叫人来梳妆，我要去见皇上……”
赵溥心疼地摇了摇头：“没用的，父皇不会见您的。”
“不见我……”徐皇后有些失落，想了想，“对，你说得对，皇上厌恶我，肯定不会见我的……你赶紧去找你舅舅，让他知会朝臣，一同去求皇上收回成名。”
赵溥连连摇头：“父皇刚下令，说舅舅教子无方，让他在府中静思己过一月，期间不可入宫与上朝。”
“那……你去！”徐皇后抓住儿子的手，像是抓住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你是太子，你说的话，父皇肯定会听的，快去！”
赵溥被她一把推开，一个劲地催促他赶紧去求情。
这时，嘉宁面无表情地从地上起来，一句话都不说，径直拿着诏书回房。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她可是你的亲姐姐，以后你可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好……”
赵溥吓得一哆嗦从地上起来，哭着从坤宁宫出来，前往勤政殿思过。
还未开口，便遭赵栩劈头盖脸一顿斥责。
“不务正业。”赵栩训斥道，“你姐姐尚且知道为朕分忧，顾念百姓安危前去联姻。你呢！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
赵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俯首道：“儿臣……儿臣知道错了。”
“再这样下去，你这个太子也别当了。”赵栩恨铁不成钢。
“儿臣这就去……反省。”
“还不快去！”
正在气头上的赵栩，直接将他轰出去。
他气喘吁吁，一手撑在案上，捂着胸口呕出一口黑血，瘫软在椅子上。
“皇上——”
*
嘉宁的婚事交由礼部操办，一切都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一个月后，散朝后，徐国公来到勤政殿替徐翰表明尚主之意。
“犬子已然知错，也受了惩罚，如若二公主不嫌他身份低微，他甘愿侍奉公主左右。”
“此事不急，待嘉宁的出降后，再行商议吧。”赵栩拒绝道。
徐国公又道：“犬子甘愿侍奉公主，忘未陛下成全。”
如今芙蓉的名声被他所毁，他被贬为庶人，不得再入仕。
尚主是他唯一的出路。
“不瞒国舅，嘉福并无意于徐翰，朕亦不想勉强于她。”赵栩没有直接点头答应，“回头再议吧。”
徐国公思索片刻，正要开口，被赵栩的话打断。
“嘉宁下个月便要启程去魏国，国舅也与皇后有些时日未见了，正好今日入宫，不去见一见她们吗？”
徐国公连忙改口，感恩道：“多谢陛下体恤。”
从勤政殿出来，他直奔坤宁宫而去。
嘉宁整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从未踏出坤宁宫半步，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徐皇后见到兄长，喜极而泣，赶忙拉着他去见嘉宁。
“金容，快看看，谁来看你了。”
嘉宁起身来，礼貌地打招呼：“舅舅。”
徐国公没有说话，从怀里要出一封书信递给她：“翰儿虽然没了身份，往后也不能再入宫，但家中一切都好。”
“那就好。”徐皇后也送了一口气。
嘉宁看见书信上的“嘉宁亲启”四个字，顿时红了眼睛，将书信放在胸口捂着，眼泪唰唰往下流。
“此事都怪舅舅无用，帮不上什么忙。”徐国公开解道，“你且先去着，待年后舅舅会带着表兄一起去北境，一同击退魏国人，将你迎回京都，到时舅舅一定帮你报仇。”
嘉宁捂着书信，泣不成声。
“翰儿不是要娶那个丫头吗？”徐皇后疑惑道，“陛下怎么会同意你再带他去北境从军打仗？”
徐国公分析道：“方才，我同陛下表明了翰儿的尚主，陛下没有立即答应，说是二不肯……”
“不肯？”嘉宁诧异道，“她为何不肯？”
徐国公摇了摇头：“不肯是好事。来到路上，我仔细想了想，决定不再提及此事，听天由命。若是她当真不肯，我便带着翰儿去北境杀敌建功立业，不入仕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徐皇后了然道：“的确，有兄长在，就算去了北境，翰儿也不会有危险。”
“万一，父皇要他尚主做驸马都尉呢？那……又该怎么办？”嘉宁担忧道。
徐国公不慌不忙道：“那就先从了她，等待时机成熟。”
徐皇后附和道：“对，只要等到溥儿登基，还怕她不成。”
“可……你们不了解她。”嘉宁忧心忡忡道，“我感觉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我怕他会杀了表兄。”
徐皇后搂着女儿，宽慰道：“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她要是敢欺负翰儿，让翰儿直接还手便是了。夫妻之间吵吵闹闹在所难免，只要别闹出人命，陛下也不会管的。”
听闻徐皇后的话，嘉宁稍微松了一口气。
徐国公离开后，她看了徐翰的些给自己的书信，越想越不对劲，便叫桂香带话给她。
“姐姐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见我？”
芙蓉坐在秋千上，百思不得其解。
桂香催促道：“赶紧去吧，大公主还等着您呢。”
“她想见我，我就得去吗？”芙蓉拒绝道，“回去告诉她，我身体抱恙，就不去见她了，免得把病气传给她。此去魏国两千余里，路上可折腾得很，万一得了病，可就难受了。”
芙蓉倒是不担心她使什么坏招，就单纯地不想见她，不顺着她的心意罢了。
桂香悻悻而归。
“那你这几日让人去留意留意，她平常都去哪些地方。”嘉宁顿了一会，“书阁，校场，她尤其喜欢去这两个地方，又或者她去勤政殿，你便立即来告诉我，我自己去见她。”
桂香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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囔道：“那为何不直接去关雎宫找她？”
嘉宁叹息道：“父皇最不喜欢坤宁宫的人去打搅贵妃了，我不想再给母后添麻烦，免得母后又被父皇责骂。”
“奴婢……没有想那么多。”桂香低头，乖巧地认错。
“别愣着了，赶去叫人去看着吧。”
“嗯。”
两天后，芙蓉带着猫一起去逛御花园，还顺便去后苑赏荷。
嘉宁收到消息后，早早来到后苑的湖心亭中等待。
荷叶田田，微风拂过，沙沙作响，荷香袅袅。
芙蓉远远地便瞧见停中站立的那抹熟悉身影，看来是真的躲不过了。
“真是难为姐姐，如今还有心思来打探我去向。”芙蓉主动上前迎合，“如此大费周章要见我，到底所为何事？”
嘉宁面朝荷花池，徐徐转过身来：“不惜以豁出自己的清白，来与我争抢表兄。怎么抢到了，又不愿意嫁给表兄了。”
这件事，她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明白，只好亲自来问一问她。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你表兄。”芙蓉实话实说。
嘉宁拧紧手上的帕子，问道：“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芙蓉看着她，“就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嘉宁冷笑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抢什么，你何故如此待我？”
“与魏国联姻之人，本就是你的。”芙蓉告诉她，“可你却想将此事推给我，我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嘉宁总算是全明白了。
“好，你成功了。”嘉宁咬牙道，“不过你且等着，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芙蓉好奇道：“且说来听听，让我好有个心里准备。”
嘉宁得意道：“等我弟弟顺利登基，舅舅率兵攻下魏国都城，将我迎回来，你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唉！”芙蓉叹了口气，不由笑道，“我与你不同，我从来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尤其还是与自己不相干的男人身上，我要做的事情，不会等着别人去帮我完成。”
“怎么，你怕了？”嘉宁扬了扬眉。
芙蓉摇了摇头：“你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说完，她转过身来，离开湖心亭。
嘉宁追了上来：“你什么意思？”
芙蓉不语，继续往前走。
“我弟弟可是太子，你能耐他如何？就算我死在异乡，他也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你倒是提醒我了。”芙蓉停了下来，侧目道，“想来，他也不会有这一天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芙蓉轻笑一声，自顾往前走着。
“赵芙蓉，你给我站住！”
本来芙蓉还有些同情她，眼下发现自己有些得意过头了。
嘉宁的话点醒了她，太子才是她应该重点关注的对象。
至于她，一个将死之人，不足为惧。
从御花园角门出来，芙蓉一个不留神，迎面撞在谢元昭的身上。
整整两个月，一面未见。
“公主，你还好吧？”
芙蓉从一旁走过去：“没事。”
谢元昭心里有好多话要说，可一时又说不出来。
沉思片刻，他终于开口：“明日，我在城隍庙等你。”
消息来得突然，芙蓉一时半会没有感应过来，坐在秋千上愣了许久。
出降的日子定在两个月后的八月初十。
芙蓉还记得很清楚，前世自己启程的日子是六月二十二。
不论早晚，至少已经不是她了。
诏书传下来的时候，徐皇后又险先当场晕了过去，嘉宁早已心如死灰，平静地接过诏书。
“儿啊，你傻不傻啊！”徐皇后锤心顿足，痛哭道，“你这是在挖为娘的心啊……”
太子亦深感痛心与无可奈何。
徐皇后喃喃道：“没事，没事，一定还有办法可以挽回……我这就去见你父皇，让他收回旨意。”
她从椅子上强撑着脚底的虚浮站起身来，甫一刚站稳，便又跌坐在地。
“母后！”赵溥连忙去查看。
“快扶我起来，叫人来梳妆，我要去见皇上……”
赵溥心疼地摇了摇头：“没用的，父皇不会见您的。”
“不见我……”徐皇后有些失落，想了想，“对，你说得对，皇上厌恶我，肯定不会见我的……你赶紧去找你舅舅，让他知会朝臣，一同去求皇上收回成名。”
赵溥连连摇头：“父皇刚下令，说舅舅教子无方，让他在府中静思己过一月，期间不可入宫与上朝。”
“那……你去！”徐皇后抓住儿子的手，像是抓住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你是太子，你说的话，父皇肯定会听的，快去！”
赵溥被她一把推开，一个劲地催促他赶紧去求情。
这时，嘉宁面无表情地从地上起来，一句话都不说，径直拿着诏书回房。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她可是你的亲姐姐，以后你可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好……”
赵溥吓得一哆嗦从地上起来，哭着从坤宁宫出来，前往勤政殿思过。
还未开口，便遭赵栩劈头盖脸一顿斥责。
“不务正业。”赵栩训斥道，“你姐姐尚且知道为朕分忧，顾念百姓安危前去联姻。你呢！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
赵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俯首道：“儿臣……儿臣知道错了。”
“再这样下去，你这个太子也别当了。”赵栩恨铁不成钢。
“儿臣这就去……反省。”
“还不快去！”
正在气头上的赵栩，直接将他轰出去。
他气喘吁吁，一手撑在案上，捂着胸口呕出一口黑血，瘫软在椅子上。
“皇上——”
*
嘉宁的婚事交由礼部操办，一切都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一个月后，散朝后，徐国公来到勤政殿替徐翰表明尚主之意。
“犬子已然知错，也受了惩罚，如若二公主不嫌他身份低微，他甘愿侍奉公主左右。”
“此事不急，待嘉宁的出降后，再行商议吧。”赵栩拒绝道。
徐国公又道：“犬子甘愿侍奉公主，忘未陛下成全。”
如今芙蓉的名声被他所毁，他被贬为庶人，不得再入仕。
尚主是他唯一的出路。
“不瞒国舅，嘉福并无意于徐翰，朕亦不想勉强于她。”赵栩没有直接点头答应，“回头再议吧。”
徐国公思索片刻，正要开口，被赵栩的话打断。
“嘉宁下个月便要启程去魏国，国舅也与皇后有些时日未见了，正好今日入宫，不去见一见她们吗？”
徐国公连忙改口，感恩道：“多谢陛下体恤。”
从勤政殿出来，他直奔坤宁宫而去。
嘉宁整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从未踏出坤宁宫半步，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徐皇后见到兄长，喜极而泣，赶忙拉着他去见嘉宁。
“金容，快看看，谁来看你了。”
嘉宁起身来，礼貌地打招呼：“舅舅。”
徐国公没有说话，从怀里要出一封书信递给她：“翰儿虽然没了身份，往后也不能再入宫，但家中一切都好。”
“那就好。”徐皇后也送了一口气。
嘉宁看见书信上的“嘉宁亲启”四个字，顿时红了眼睛，将书信放在胸口捂着，眼泪唰唰往下流。
“此事都怪舅舅无用，帮不上什么忙。”徐国公开解道，“你且先去着，待年后舅舅会带着表兄一起去北境，一同击退魏国人，将你迎回京都，到时舅舅一定帮你报仇。”
嘉宁捂着书信，泣不成声。
“翰儿不是要娶那个丫头吗？”徐皇后疑惑道，“陛下怎么会同意你再带他去北境从军打仗？”
徐国公分析道：“方才，我同陛下表明了翰儿的尚主，陛下没有立即答应，说是二不肯……”
“不肯？”嘉宁诧异道，“她为何不肯？”
徐国公摇了摇头：“不肯是好事。来到路上，我仔细想了想，决定不再提及此事，听天由命。若是她当真不肯，我便带着翰儿去北境杀敌建功立业，不入仕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徐皇后了然道：“的确，有兄长在，就算去了北境，翰儿也不会有危险。”
“万一，父皇要他尚主做驸马都尉呢？那……又该怎么办？”嘉宁担忧道。
徐国公不慌不忙道：“那就先从了她，等待时机成熟。”
徐皇后附和道：“对，只要等到溥儿登基，还怕她不成。”
“可……你们不了解她。”嘉宁忧心忡忡道，“我感觉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我怕他会杀了表兄。”
徐皇后搂着女儿，宽慰道：“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她要是敢欺负翰儿，让翰儿直接还手便是了。夫妻之间吵吵闹闹在所难免，只要别闹出人命，陛下也不会管的。”
听闻徐皇后的话，嘉宁稍微松了一口气。
徐国公离开后，她看了徐翰的些给自己的书信，越想越不对劲，便叫桂香带话给她。
“姐姐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见我？”
芙蓉坐在秋千上，百思不得其解。
桂香催促道：“赶紧去吧，大公主还等着您呢。”
“她想见我，我就得去吗？”芙蓉拒绝道，“回去告诉她，我身体抱恙，就不去见她了，免得把病气传给她。此去魏国两千余里，路上可折腾得很，万一得了病，可就难受了。”
芙蓉倒是不担心她使什么坏招，就单纯地不想见她，不顺着她的心意罢了。
桂香悻悻而归。
“那你这几日让人去留意留意，她平常都去哪些地方。”嘉宁顿了一会，“书阁，校场，她尤其喜欢去这两个地方，又或者她去勤政殿，你便立即来告诉我，我自己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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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叹息道：“父皇最不喜欢坤宁宫的人去打搅贵妃了，我不想再给母后添麻烦，免得母后又被父皇责骂。”
“奴婢……没有想那么多。”桂香低头，乖巧地认错。
“别愣着了，赶去叫人去看着吧。”
“嗯。”
两天后，芙蓉带着猫一起去逛御花园，还顺便去后苑赏荷。
嘉宁收到消息后，早早来到后苑的湖心亭中等待。
荷叶田田，微风拂过，沙沙作响，荷香袅袅。
芙蓉远远地便瞧见停中站立的那抹熟悉身影，看来是真的躲不过了。
“真是难为姐姐，如今还有心思来打探我去向。”芙蓉主动上前迎合，“如此大费周章要见我，到底所为何事？”
嘉宁面朝荷花池，徐徐转过身来：“不惜以豁出自己的清白，来与我争抢表兄。怎么抢到了，又不愿意嫁给表兄了。”
这件事，她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明白，只好亲自来问一问她。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你表兄。”芙蓉实话实说。
嘉宁拧紧手上的帕子，问道：“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芙蓉看着她，“就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嘉宁冷笑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抢什么，你何故如此待我？”
“与魏国联姻之人，本就是你的。”芙蓉告诉她，“可你却想将此事推给我，我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嘉宁总算是全明白了。
“好，你成功了。”嘉宁咬牙道，“不过你且等着，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芙蓉好奇道：“且说来听听，让我好有个心里准备。”
嘉宁得意道：“等我弟弟顺利登基，舅舅率兵攻下魏国都城，将我迎回来，你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唉！”芙蓉叹了口气，不由笑道，“我与你不同，我从来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尤其还是与自己不相干的男人身上，我要做的事情，不会等着别人去帮我完成。”
“怎么，你怕了？”嘉宁扬了扬眉。
芙蓉摇了摇头：“你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说完，她转过身来，离开湖心亭。
嘉宁追了上来：“你什么意思？”
芙蓉不语，继续往前走。
“我弟弟可是太子，你能耐他如何？就算我死在异乡，他也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你倒是提醒我了。”芙蓉停了下来，侧目道，“想来，他也不会有这一天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芙蓉轻笑一声，自顾往前走着。
“赵芙蓉，你给我站住！”
本来芙蓉还有些同情她，眼下发现自己有些得意过头了。
嘉宁的话点醒了她，太子才是她应该重点关注的对象。
至于她，一个将死之人，不足为惧。
从御花园角门出来，芙蓉一个不留神，迎面撞在谢元昭的身上。
整整两个月，一面未见。
“公主，你还好吧？”
芙蓉从一旁走过去：“没事。”
谢元昭心里有好多话要说，可一时又说不出来。
沉思片刻，他终于开口：“明日，我在城隍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