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意欲何为八月绾绾
55.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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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七月初七。
七夕，他倒是会挑日子。
感慨结束，芙蓉开始盘算着如何出宫与他赴约。
这几日，她与贵妃发生了些口角，一连好几日，都互不搭理对方。
可出宫令牌在贵妃手里，怎么才能绕过她，拿到出宫令牌……
芙蓉实在不想去求她。
时间紧，芙蓉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只能去偷，事后再同父皇解释。
翌日一早，芙蓉来到厨房，将灶里的火全部扑灭，然后回房等着。
将近午时，贵妃伸着懒腰从寝殿出来，去往厨房生火做饭。
看到小厨房有烟雾飘出，芙蓉立即从房中出来，蹑手蹑脚地溜进贵妃的寝殿，直奔那个藏有贵妃无数珍宝的箱子而去。
把火灭了想必也拖延不了太长时间，她得抓快手速。
好在之前她特意多留意了一眼，贵妃将话本子锁起来后，钥匙放在一旁的花盆里。
芙蓉顺利从花盆里摸到钥匙，不费吹灰之力成功将箱子打开。
箱内全都是话本子，一摞又一摞堆叠着。她对这些描述市井男欢女爱的话本不感兴趣，翻都没翻，伸手在有空隙的地方来回摸索。
怎么会没有？
郁闷之余，意外打开一册话本子，男女赤裸交缠在一起的插画映入眼帘，简直不堪入目。
吓得芙蓉赶紧把话本子合上，手忙脚乱地关上箱子，重新锁上。
贵妃一大把年纪了，嘴上整日嚷着对男人没兴趣，更是拒绝父皇的留宿，背地里却在看这种图册，还看得废寝忘食。
真是想不明白。
芙蓉又来到床榻上翻找，连枕芯都掏出里外仔细检查番，还是没有找到。
真是奇怪，贵妃还能把令牌藏哪了，该不会是带在身上吧？
芙蓉靠在梳妆柜上，一手撑在妆案上，一手扇风纳凉。
早知如此，昨夜就该趁贵妃熟睡时，悄悄潜入殿中来取了。要是被贵妃发现，便假装梦游蒙混过关。
眼下只能等贵妃午憩了。
想着，芙蓉准备来开，收手时袖子从妆匣上拂过，带出匣屉。
担心被贵妃发现端倪，她赶紧把匣屉推回去。就在那一瞬间，金灿灿的光芒一闪而过。
芙蓉赶忙将匣屉抽出来，往里仔细一看，出宫令牌就明晃晃地在那放着。
她欣喜万分，拿出令牌收好，将一切物归原主，从贵妃的寝殿出来。
出来时，厨房里传来叮咚哐啷的炒菜声，以及浓烈刺鼻的辣椒油的味道。
贵妃怕不是又再做麻辣香锅吃。
芙蓉回房后，将令牌放刀褥子下藏好，关好门急匆匆地去换衣裳。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见贵妃端着吃食回房，连忙拿出令牌从关雎宫侧面出来。
吃着麻辣香锅的陆山山，无意中瞥见小孩姐匆匆忙忙出门的背影，不禁多看了一眼。
心里寻思着，怕不是又去找她那个小侍卫贴贴，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出宫令牌已经被她拿走了。
京都西面，城隍庙。
傍晚时分，芙蓉抵达城隍庙，在里面烧了三柱香祈福，逛了两圈方才出来。
也不知道上次那个小女孩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芙蓉还特意给她准备了些银两，还想着要是见到她的话，就拿给她。
城隍庙内外还有一些人在乞讨，相比开年那时，人数少了不少。
环顾四周一圈，视线定格一旁的石阶上，一男一女，笑颜纯真，在金色的夕阳下格外出耀眼。
“姐姐~”
正吃着点心的小女孩瞧见了她，急忙跑过来，把点心递给她。
时隔半年不见，她长高了许多，脸颊也逐渐圆润，身上的衣裳也是干干净净的。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谢元昭走了过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和哥哥从早上就开始在这里等你了。”小女孩咬了一口点心，“刚才我实在饿得不行，哥哥就带我我去买点心了。可好吃了，姐姐真的不吃一块吗？”
芙蓉摇了摇头，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都怪你，要是再给你买酥酪，就和姐姐错过。”谢元昭带着玩笑的意味故意斥责她。
小女孩嘟嘴道：“还不是你非要给我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关系相当熟悉。
“你们俩何时这么熟络了？”芙蓉疑惑道。
还不等谢元昭解释，小女孩便先抢着说：“哥哥对我可好了，自从那天姐姐消失后，哥哥就时常来看我，还给我买新衣裳和好吃的。”
说完，又往嘴里放了一块点心，圆鼓鼓地腮帮子一上一下地动着。
“你母亲呢？”
说起这事，小女孩忽然停止了咀嚼，眼神黯淡下来。
谢元昭冲她微微摇头：“几个月前就过世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芙蓉连忙蹲下来，同她道歉：“抱歉，姐姐不知道这件事……”
小女孩沉思片刻，重新抬起头来：“没事，阿娘去天上过好日子了，正在看着我呢，我得开心一点。”
说完，又大口咬了一口点心。
芙蓉感同身受，努力挤出一抹浅笑来：“对，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往后都要开开心心的。”
作为失言的补偿，芙蓉带着她食肆饱餐一顿，又给她买了好些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小女孩啃着大鸡腿，抽空答道：“我叫玉娘，六月刚满十二岁。”
“玉娘如今被我安排在城隍庙做些洒扫的活，有得住也有饭可以填饱肚子，公主不必担忧。”
谢元昭似是知道下一句会问什么，先先一步做了解答。
玉娘听到“公主”两个字，眼睛顿时亮了，放下手里的鸡腿，瞪大眼睛盯着她看。
“姐姐真的是公主吗？就是皇宫了那个漂亮的公主吗？”玉娘惊得张大了嘴巴。
谢元昭趁机炫耀道：“现在你总该相信我见过公主了吧？我不仅见过公主，还把公主给你请来了，厉害吧。”
芙蓉斜了他一眼，还不解气，又踩了他一脚。
谢元昭“啊”的一声，扶着桌子，疼得龇牙咧嘴，涨红了脸。
云娘见此情形，咯哩咯哩笑个不停。
冷静下来后，玉娘又接着问：“那娘娘又是什么样子的？”
“你想不想亲自目睹芳容？”芙蓉问她，“你要是想话，我可以帮你。”
谢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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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接话道：“你确定吗？贵妃倒是好好说，皇后的话就难办了？”
皇后与贵妃不同，一个墨守成规，不知变通。另一个则视规矩于无形，敢于冲破牢笼，翱翔于广阔天地。
芙蓉沉思片刻：“我想把她带回宫里。”
“带回宫……你疯了吗？”谢元昭怀疑自己听错了。
“留在城隍庙混口饭吃也不是长久之计。”芙蓉缓缓道，“她毕竟是女孩子，城隍庙附近都是行乞之人，大都都是男子，万一对她起来歹心，可就不好了。”
谢元昭说出自己的担忧：“但带她进宫，并非易事。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让她去我家当下人，我保证不会为难她，我父亲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既然你早就想到了，为何还将她放在城隍庙？”芙蓉反问他。
谢元昭支吾道：“我家中除了几个厨娘，其他全是五大三粗的男子，我怕带她回去，会不大好……”
“那还是随我进宫吧，我与御膳房的尚膳大人能说得几句话，想必不会刁难于她。”芙蓉说出自己的安排。
谢元昭提醒道：“宫人都李总管来管理，还得经过他首肯，才能把人带进宫。”
芙蓉点了点头：“这个我自会有办法。”
暮色已至，灯火阑珊。
吃晚饭，芙蓉同他一起将玉娘送回城隍庙。
“玉娘，你愿意随我进宫吗？”芙蓉问她。
玉娘不假思索地点头：“我愿意。”
芙蓉语重心长道：“那你且在这里等我几天，等我回去安排好，就来接你进宫，好不好。”
玉娘高兴地“嗯”了一声。
安顿好玉娘，两人顺着人群一边观灯一边往前走。
“公主，你真要嫁给我徐翰吗？”
谢元昭想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来问她。
芙蓉淡淡道：“如今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我可以。”谢元昭立即道，“我从来不介意，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去求陛下赐婚。”
芙蓉笑了笑：“要是真心实意待我，你早就去了，不用再来问过我的意思。”
时至今日，她还是没有琢磨透他的心思。
相伴五载，一字一句的承诺仍在耳边萦绕，他却早已变了心。
“我……”谢元昭欲言又止。
他心里的难处，该不该让公主知晓呢？会不会成为她的负担，会不会耽误公主……
想了又想，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不知不觉，再次行至樊鹤楼下。
焰火璀璨，在如墨的夜空中散开，耳边的时承诺被人群的欢呼声一点点冲散。
宛如那日从楼下飘散而下的花瓣，只短暂地在她手上停留片刻，从来都不属于她。
那样的光景在也回不来了。
收回目光时，芙蓉不经意见扫了一眼楼上，站在楼上人变成了宇文烨。
他轻摇着手里的折扇，嘴角带笑地俯视着她。
手底下的人匆匆下楼来，向她发出邀请。
“公主，不知可否赏脸，与皇子殿下共饮几杯。”
谢元昭否决道：“没空。”
“劳烦带路。”
芙蓉想当面会一会他。
谢元昭：“？！”
七夕，他倒是会挑日子。
感慨结束，芙蓉开始盘算着如何出宫与他赴约。
这几日，她与贵妃发生了些口角，一连好几日，都互不搭理对方。
可出宫令牌在贵妃手里，怎么才能绕过她，拿到出宫令牌……
芙蓉实在不想去求她。
时间紧，芙蓉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只能去偷，事后再同父皇解释。
翌日一早，芙蓉来到厨房，将灶里的火全部扑灭，然后回房等着。
将近午时，贵妃伸着懒腰从寝殿出来，去往厨房生火做饭。
看到小厨房有烟雾飘出，芙蓉立即从房中出来，蹑手蹑脚地溜进贵妃的寝殿，直奔那个藏有贵妃无数珍宝的箱子而去。
把火灭了想必也拖延不了太长时间，她得抓快手速。
好在之前她特意多留意了一眼，贵妃将话本子锁起来后，钥匙放在一旁的花盆里。
芙蓉顺利从花盆里摸到钥匙，不费吹灰之力成功将箱子打开。
箱内全都是话本子，一摞又一摞堆叠着。她对这些描述市井男欢女爱的话本不感兴趣，翻都没翻，伸手在有空隙的地方来回摸索。
怎么会没有？
郁闷之余，意外打开一册话本子，男女赤裸交缠在一起的插画映入眼帘，简直不堪入目。
吓得芙蓉赶紧把话本子合上，手忙脚乱地关上箱子，重新锁上。
贵妃一大把年纪了，嘴上整日嚷着对男人没兴趣，更是拒绝父皇的留宿，背地里却在看这种图册，还看得废寝忘食。
真是想不明白。
芙蓉又来到床榻上翻找，连枕芯都掏出里外仔细检查番，还是没有找到。
真是奇怪，贵妃还能把令牌藏哪了，该不会是带在身上吧？
芙蓉靠在梳妆柜上，一手撑在妆案上，一手扇风纳凉。
早知如此，昨夜就该趁贵妃熟睡时，悄悄潜入殿中来取了。要是被贵妃发现，便假装梦游蒙混过关。
眼下只能等贵妃午憩了。
想着，芙蓉准备来开，收手时袖子从妆匣上拂过，带出匣屉。
担心被贵妃发现端倪，她赶紧把匣屉推回去。就在那一瞬间，金灿灿的光芒一闪而过。
芙蓉赶忙将匣屉抽出来，往里仔细一看，出宫令牌就明晃晃地在那放着。
她欣喜万分，拿出令牌收好，将一切物归原主，从贵妃的寝殿出来。
出来时，厨房里传来叮咚哐啷的炒菜声，以及浓烈刺鼻的辣椒油的味道。
贵妃怕不是又再做麻辣香锅吃。
芙蓉回房后，将令牌放刀褥子下藏好，关好门急匆匆地去换衣裳。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见贵妃端着吃食回房，连忙拿出令牌从关雎宫侧面出来。
吃着麻辣香锅的陆山山，无意中瞥见小孩姐匆匆忙忙出门的背影，不禁多看了一眼。
心里寻思着，怕不是又去找她那个小侍卫贴贴，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出宫令牌已经被她拿走了。
京都西面，城隍庙。
傍晚时分，芙蓉抵达城隍庙，在里面烧了三柱香祈福，逛了两圈方才出来。
也不知道上次那个小女孩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芙蓉还特意给她准备了些银两，还想着要是见到她的话，就拿给她。
城隍庙内外还有一些人在乞讨，相比开年那时，人数少了不少。
环顾四周一圈，视线定格一旁的石阶上，一男一女，笑颜纯真，在金色的夕阳下格外出耀眼。
“姐姐~”
正吃着点心的小女孩瞧见了她，急忙跑过来，把点心递给她。
时隔半年不见，她长高了许多，脸颊也逐渐圆润，身上的衣裳也是干干净净的。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谢元昭走了过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和哥哥从早上就开始在这里等你了。”小女孩咬了一口点心，“刚才我实在饿得不行，哥哥就带我我去买点心了。可好吃了，姐姐真的不吃一块吗？”
芙蓉摇了摇头，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都怪你，要是再给你买酥酪，就和姐姐错过。”谢元昭带着玩笑的意味故意斥责她。
小女孩嘟嘴道：“还不是你非要给我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关系相当熟悉。
“你们俩何时这么熟络了？”芙蓉疑惑道。
还不等谢元昭解释，小女孩便先抢着说：“哥哥对我可好了，自从那天姐姐消失后，哥哥就时常来看我，还给我买新衣裳和好吃的。”
说完，又往嘴里放了一块点心，圆鼓鼓地腮帮子一上一下地动着。
“你母亲呢？”
说起这事，小女孩忽然停止了咀嚼，眼神黯淡下来。
谢元昭冲她微微摇头：“几个月前就过世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芙蓉连忙蹲下来，同她道歉：“抱歉，姐姐不知道这件事……”
小女孩沉思片刻，重新抬起头来：“没事，阿娘去天上过好日子了，正在看着我呢，我得开心一点。”
说完，又大口咬了一口点心。
芙蓉感同身受，努力挤出一抹浅笑来：“对，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往后都要开开心心的。”
作为失言的补偿，芙蓉带着她食肆饱餐一顿，又给她买了好些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小女孩啃着大鸡腿，抽空答道：“我叫玉娘，六月刚满十二岁。”
“玉娘如今被我安排在城隍庙做些洒扫的活，有得住也有饭可以填饱肚子，公主不必担忧。”
谢元昭似是知道下一句会问什么，先先一步做了解答。
玉娘听到“公主”两个字，眼睛顿时亮了，放下手里的鸡腿，瞪大眼睛盯着她看。
“姐姐真的是公主吗？就是皇宫了那个漂亮的公主吗？”玉娘惊得张大了嘴巴。
谢元昭趁机炫耀道：“现在你总该相信我见过公主了吧？我不仅见过公主，还把公主给你请来了，厉害吧。”
芙蓉斜了他一眼，还不解气，又踩了他一脚。
谢元昭“啊”的一声，扶着桌子，疼得龇牙咧嘴，涨红了脸。
云娘见此情形，咯哩咯哩笑个不停。
冷静下来后，玉娘又接着问：“那娘娘又是什么样子的？”
“你想不想亲自目睹芳容？”芙蓉问她，“你要是想话，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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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与贵妃不同，一个墨守成规，不知变通。另一个则视规矩于无形，敢于冲破牢笼，翱翔于广阔天地。
芙蓉沉思片刻：“我想把她带回宫里。”
“带回宫……你疯了吗？”谢元昭怀疑自己听错了。
“留在城隍庙混口饭吃也不是长久之计。”芙蓉缓缓道，“她毕竟是女孩子，城隍庙附近都是行乞之人，大都都是男子，万一对她起来歹心，可就不好了。”
谢元昭说出自己的担忧：“但带她进宫，并非易事。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让她去我家当下人，我保证不会为难她，我父亲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既然你早就想到了，为何还将她放在城隍庙？”芙蓉反问他。
谢元昭支吾道：“我家中除了几个厨娘，其他全是五大三粗的男子，我怕带她回去，会不大好……”
“那还是随我进宫吧，我与御膳房的尚膳大人能说得几句话，想必不会刁难于她。”芙蓉说出自己的安排。
谢元昭提醒道：“宫人都李总管来管理，还得经过他首肯，才能把人带进宫。”
芙蓉点了点头：“这个我自会有办法。”
暮色已至，灯火阑珊。
吃晚饭，芙蓉同他一起将玉娘送回城隍庙。
“玉娘，你愿意随我进宫吗？”芙蓉问她。
玉娘不假思索地点头：“我愿意。”
芙蓉语重心长道：“那你且在这里等我几天，等我回去安排好，就来接你进宫，好不好。”
玉娘高兴地“嗯”了一声。
安顿好玉娘，两人顺着人群一边观灯一边往前走。
“公主，你真要嫁给我徐翰吗？”
谢元昭想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来问她。
芙蓉淡淡道：“如今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我可以。”谢元昭立即道，“我从来不介意，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去求陛下赐婚。”
芙蓉笑了笑：“要是真心实意待我，你早就去了，不用再来问过我的意思。”
时至今日，她还是没有琢磨透他的心思。
相伴五载，一字一句的承诺仍在耳边萦绕，他却早已变了心。
“我……”谢元昭欲言又止。
他心里的难处，该不该让公主知晓呢？会不会成为她的负担，会不会耽误公主……
想了又想，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不知不觉，再次行至樊鹤楼下。
焰火璀璨，在如墨的夜空中散开，耳边的时承诺被人群的欢呼声一点点冲散。
宛如那日从楼下飘散而下的花瓣，只短暂地在她手上停留片刻，从来都不属于她。
那样的光景在也回不来了。
收回目光时，芙蓉不经意见扫了一眼楼上，站在楼上人变成了宇文烨。
他轻摇着手里的折扇，嘴角带笑地俯视着她。
手底下的人匆匆下楼来，向她发出邀请。
“公主，不知可否赏脸，与皇子殿下共饮几杯。”
谢元昭否决道：“没空。”
“劳烦带路。”
芙蓉想当面会一会他。
谢元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