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意欲何为八月绾绾
53.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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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末的雨，反复无常。
晨起时阳光明媚，临近午时，天色忽变，乌云如墨，沉沉地压在天际。
午时，赵栩受刑的时辰。
嘉宁不顾宫人阻拦，从坤宁宫跑出来，直奔明德门而去。
明德门为朝臣上朝和离宫的必经之处，选在此处此惩治犯错之人，有震慑百官之效。
徐翰被人按压在长凳之上，左右两侧的两名高大魁梧侍卫，手中各执一根六尺长棍。
眼前除了刑部的人，还有谢元昭亲自前来监刑。
“大人，午时到了。”
“行刑。”
一声令下，两名侍卫扬起手中的木棍，重重敲下。
砰——
“冤枉，我没有……”徐翰口中发出绝望的呼喊。
谢元昭冷眼旁观，不为所动，在心里数着数。
一百棍打完，他这养尊处优的小身板，怕是非死即残。
一杖又一杖。
徐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四周回荡。
“住手！”
嘉宁径直冲到明德门，将负责杖刑的侍卫推开，伏在徐翰身上挡着。
已经行了二十杖，受刑之处，血渍早已渗透衣裳，显现出来。
“你……怎么来？”徐翰奄奄一息地抬起头来，“别看，快……回去。”
谢元昭见状，用眼神示意内侍将公主代带离此处。
嘉宁搂着他脖子：“我不走，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说话间，内侍上前把公主强行拉开。
嘉宁挣扎着将他们推开，张开双臂以瘦拦在徐翰面前。
“我看你们谁敢！”
刑部的张大人，好心劝道：“这是陛下亲自下达的命令，臣等奉命行事，公主莫要意气用事。”
嘉宁誓死不让，威胁道：“今日有我在此，谁也不能动表兄一下。”
“还不赶紧把公主请回去。”谢元昭直接无视她的存在，“伤了公主，你们可担待不起。。”
“是。”
“我看你们谁敢！”
嘉宁迅速拔下头上发簪抵在脖子上，吓退上前来劝她的内侍。
内侍等一众侍卫吓得连连后退。
“嘉宁，不要……”徐翰忍痛劝阻道。
她直视着谢元昭，谢元昭无所畏惧，步步紧逼。
嘉宁颤抖着手，将簪子尖锐的部位对准他：“我知道你不怕，但我也不想为难你。”
“喔？是吗？”
簪子触及谢元昭胸口时，嘉宁收回了手，冷静下来：“给我一点时间，我这就去求父皇收回成命。”
“徐国公和徐夫人已经跪了三天，陛下都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公主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让陛下开口？”谢元昭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簪子。
嘉宁挺直身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自有我的办法。”
说完，她回身安抚徐翰的情绪：“表兄，别怕，我一定会救你。”
“嘉宁，你要干什么……”
徐翰似是知道了什么，伸出手来拉住她的袖子，被她无情地甩开。
“在此之前，你们不能再动表兄一根汗毛。”
谢元昭将簪子还给她：“可别太久，待会伤口结痂再继续行刑，只会更痛。”
嘉宁抬起头看向别处，头也不回地前往勤政殿。
“嘉宁，不要……”
狂风裹挟着雨点袭来，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雨势渐大，徐国公携妻子一同跪在勤政殿外为子求情。
“陛下，臣教导无方，纵容犬子酗酒行凶，犯下大错。望陛下念及旧情，网开一面，收回成命，从轻发落。”
徐夫人附和道：“求陛下开恩。”
不多时，李总管领一名内侍从殿内出来。
“国公爷，夫人，请回吧。”
说着，从身后的内侍手中拿来虎符，亲自交到徐国公手中，搀扶他起来。
“来人，去取两把伞来。”
徐国公在内侍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与妻子一道并肩站稳。
“陛下这是何意？”他不解道。
李总管解释道：“陛下让带几句话给国公，战场上的事情，陛下他不甚清楚，这调兵遣将的事情还得由国公来管最为贴切。”
徐国公拒绝道：“天下为陛下的天下，这虎符本就是陛下的，臣不敢僭越。”
“陛下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国公就不要再为难老奴了。”李总管赔笑道。
“那……”徐夫人插话道，“李总管可否再通传一声？”
李总管无奈地摇头：“陛下说，今日谁也不见。雨大了，国公与夫人赶紧回府吧，莫着了寒气。”
“可是翰儿……”
李总管看了一眼远处：“这会，行刑怕是要结束了，趁早回去多备些东西，也好让令郎在路上少吃些苦。”
话音未落，只见大雨磅礴中走来一个人，身影由模糊逐渐变清晰。
“大公主，您怎么来？”李总管赶忙拿过伞上前迎接，“这么大的雨，能怎么不撑伞……”
嘉宁直接绕过他，大步走向勤政殿。
“公主，公主，陛下交代了，不见任何人。”李总管匆匆忙忙去拦着她。
“滚开！”
嘉宁大喝一声，浑身湿透进到殿内，心如死灰站在赵栩面前。
赵栩听到了她的声音，冷着脸看着她。
还来不及发话，嘉宁先一步跪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我愿意去魏国联姻，请父皇高抬贵手，饶表兄一命。”
赵栩拿来一本奏折，自顾翻阅着：“已经饶他不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妹妹的名节被表兄所牵连，无法再去联姻。如今流言四起，非议不断，怕是难再觅良缘。”嘉宁握紧拳头，艰难地说出口，“我去联姻，让表兄来尚主，既保全了妹妹的名声，也解了父皇的多日烦忧。”
赵栩叹息道：“你可有设身处地地为你妹妹想过，她是否愿意嫁给徐翰？”
嘉宁不予理会，继续说道：“表兄尚主后，便是驸马都尉，不再是罪人。”
语毕，她又磕了两个头。
“请父皇收回成命，准许我前去魏国联姻，成全妹妹与徐翰。”
豆大的泪珠混着雨渍悄然滴落，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
赵栩漠然地坐着，没有起身来关心她的意思。
“求……父皇成全。”她一边抹着泪，一边说，“饶恕表兄……这一回吧。”
“起来吧。”
赵栩不忍直视，将头侧到一旁。
嘉宁不肯，一直跪着：“求父皇……”
“好，朕成全你。”赵栩冷声道，“来人，即刻传朕谕旨，嘉宁公主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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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义，心系百姓，特准许其联姻之请，赐以厚奁，着礼部速备联姻事宜。”
匆匆赶来的徐皇后，一字不漏地听着，当场晕在在勤政殿门口。
这可把李总管吓坏了。
“皇后娘娘——”
闻听消息的徐国公夫妇也傻眼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嘉宁再叩首：“谢主隆恩。”
“怎么？还不走。”赵栩正在气头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嘉宁站起身来，哽咽道：“表兄呢？”
“既是要尚主，身子自然不能废了。”赵栩松了口，“免去杖刑和流放，贬为庶人，此生不得再入仕。”
“好。”
“但愿你不要为了今日的冲动行事而后悔。”赵栩告诫道，“好好担起自己作为公主的责任。”
嘉宁露出一丝苦笑：“这还是您第一次同我说起责任二字。从前您都说，您会为挡下一切风雨，我只要做个快乐的公主，平安长大就好……以至于，我都忘了，我身为公主的责任是什么。”
“你与嘉福，在朕心里都是一样的……”
“怎么会一样呢？”嘉宁打断她的话，“自从她出现之后，您就处处偏袒她，已经许久没有单独陪过我和弟弟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位置无可代替，赵芙蓉那样蠢笨的孩子，根本没法与她比较。
可是她错了。
因为贵妃的存在，父皇的心一点点被她抢走。
出宫游玩，习字骑马，就连独一而二的秋千，只要她开口，父皇都会满足。
就连自己被她欺负，下药，坠马……父皇都没有怪罪于她。
她输得彻彻底底。
赵栩沉声道：“宴饮那日，朕本打算将你与徐翰的亲事定下，不料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可最后，您还是选择相信她的话。”
嘉宁彻底失望，从勤朕殿离开，回了坤宁宫，将自己关在房中。
雨停了。
李总管同徐国公夫妇前来到明德门传话：“陛下口谕，免刑，即刻释放徐翰回府。”
谢元昭呆住了：“这就放了？这怎么跟闹着完似的。”
“什么闹着完。”李总管压低声同他说，“这可是大公主主动请缨前去魏国联姻换来的。”
“她去联姻是她的事情，二公主所受的冤屈呢？就算放了他，那也得罚一罚，让他吸取教训。”谢元昭替她鸣不平。
李总管将他带到一旁，悄声道：“可不能罚，把人打废了还怎么尚主。”
“尚什么主？”谢元昭哼道，“大公主不是要去魏国联姻了，哪还有主给他尚？”
李总管看了一眼徐翰：“大公主把自己的亲事让给二公主了。”
谢元昭整个人怔住，什么叫让给二公主……
那他怎么办？
不巧，这话正好被徐翰听了去。
“您方才说什么？”徐翰一瘸一拐走过来，不可置信地问道，“让什么？”
徐国公将儿子拽过去：“还嫌闹得不够大吗！赶紧回府！”
徐夫人则心疼地看着儿子。
“嘉宁呢？”徐翰猛地反应过来，“她怎么没来？我要去见他。”
李总管如实相告：“大公主即将前往魏国联姻，不便再与您想见。”
“胡说！不会的，陛下肯定不会同意的……”
晨起时阳光明媚，临近午时，天色忽变，乌云如墨，沉沉地压在天际。
午时，赵栩受刑的时辰。
嘉宁不顾宫人阻拦，从坤宁宫跑出来，直奔明德门而去。
明德门为朝臣上朝和离宫的必经之处，选在此处此惩治犯错之人，有震慑百官之效。
徐翰被人按压在长凳之上，左右两侧的两名高大魁梧侍卫，手中各执一根六尺长棍。
眼前除了刑部的人，还有谢元昭亲自前来监刑。
“大人，午时到了。”
“行刑。”
一声令下，两名侍卫扬起手中的木棍，重重敲下。
砰——
“冤枉，我没有……”徐翰口中发出绝望的呼喊。
谢元昭冷眼旁观，不为所动，在心里数着数。
一百棍打完，他这养尊处优的小身板，怕是非死即残。
一杖又一杖。
徐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四周回荡。
“住手！”
嘉宁径直冲到明德门，将负责杖刑的侍卫推开，伏在徐翰身上挡着。
已经行了二十杖，受刑之处，血渍早已渗透衣裳，显现出来。
“你……怎么来？”徐翰奄奄一息地抬起头来，“别看，快……回去。”
谢元昭见状，用眼神示意内侍将公主代带离此处。
嘉宁搂着他脖子：“我不走，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说话间，内侍上前把公主强行拉开。
嘉宁挣扎着将他们推开，张开双臂以瘦拦在徐翰面前。
“我看你们谁敢！”
刑部的张大人，好心劝道：“这是陛下亲自下达的命令，臣等奉命行事，公主莫要意气用事。”
嘉宁誓死不让，威胁道：“今日有我在此，谁也不能动表兄一下。”
“还不赶紧把公主请回去。”谢元昭直接无视她的存在，“伤了公主，你们可担待不起。。”
“是。”
“我看你们谁敢！”
嘉宁迅速拔下头上发簪抵在脖子上，吓退上前来劝她的内侍。
内侍等一众侍卫吓得连连后退。
“嘉宁，不要……”徐翰忍痛劝阻道。
她直视着谢元昭，谢元昭无所畏惧，步步紧逼。
嘉宁颤抖着手，将簪子尖锐的部位对准他：“我知道你不怕，但我也不想为难你。”
“喔？是吗？”
簪子触及谢元昭胸口时，嘉宁收回了手，冷静下来：“给我一点时间，我这就去求父皇收回成命。”
“徐国公和徐夫人已经跪了三天，陛下都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公主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让陛下开口？”谢元昭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簪子。
嘉宁挺直身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自有我的办法。”
说完，她回身安抚徐翰的情绪：“表兄，别怕，我一定会救你。”
“嘉宁，你要干什么……”
徐翰似是知道了什么，伸出手来拉住她的袖子，被她无情地甩开。
“在此之前，你们不能再动表兄一根汗毛。”
谢元昭将簪子还给她：“可别太久，待会伤口结痂再继续行刑，只会更痛。”
嘉宁抬起头看向别处，头也不回地前往勤政殿。
“嘉宁，不要……”
狂风裹挟着雨点袭来，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雨势渐大，徐国公携妻子一同跪在勤政殿外为子求情。
“陛下，臣教导无方，纵容犬子酗酒行凶，犯下大错。望陛下念及旧情，网开一面，收回成命，从轻发落。”
徐夫人附和道：“求陛下开恩。”
不多时，李总管领一名内侍从殿内出来。
“国公爷，夫人，请回吧。”
说着，从身后的内侍手中拿来虎符，亲自交到徐国公手中，搀扶他起来。
“来人，去取两把伞来。”
徐国公在内侍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与妻子一道并肩站稳。
“陛下这是何意？”他不解道。
李总管解释道：“陛下让带几句话给国公，战场上的事情，陛下他不甚清楚，这调兵遣将的事情还得由国公来管最为贴切。”
徐国公拒绝道：“天下为陛下的天下，这虎符本就是陛下的，臣不敢僭越。”
“陛下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国公就不要再为难老奴了。”李总管赔笑道。
“那……”徐夫人插话道，“李总管可否再通传一声？”
李总管无奈地摇头：“陛下说，今日谁也不见。雨大了，国公与夫人赶紧回府吧，莫着了寒气。”
“可是翰儿……”
李总管看了一眼远处：“这会，行刑怕是要结束了，趁早回去多备些东西，也好让令郎在路上少吃些苦。”
话音未落，只见大雨磅礴中走来一个人，身影由模糊逐渐变清晰。
“大公主，您怎么来？”李总管赶忙拿过伞上前迎接，“这么大的雨，能怎么不撑伞……”
嘉宁直接绕过他，大步走向勤政殿。
“公主，公主，陛下交代了，不见任何人。”李总管匆匆忙忙去拦着她。
“滚开！”
嘉宁大喝一声，浑身湿透进到殿内，心如死灰站在赵栩面前。
赵栩听到了她的声音，冷着脸看着她。
还来不及发话，嘉宁先一步跪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我愿意去魏国联姻，请父皇高抬贵手，饶表兄一命。”
赵栩拿来一本奏折，自顾翻阅着：“已经饶他不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妹妹的名节被表兄所牵连，无法再去联姻。如今流言四起，非议不断，怕是难再觅良缘。”嘉宁握紧拳头，艰难地说出口，“我去联姻，让表兄来尚主，既保全了妹妹的名声，也解了父皇的多日烦忧。”
赵栩叹息道：“你可有设身处地地为你妹妹想过，她是否愿意嫁给徐翰？”
嘉宁不予理会，继续说道：“表兄尚主后，便是驸马都尉，不再是罪人。”
语毕，她又磕了两个头。
“请父皇收回成命，准许我前去魏国联姻，成全妹妹与徐翰。”
豆大的泪珠混着雨渍悄然滴落，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
赵栩漠然地坐着，没有起身来关心她的意思。
“求……父皇成全。”她一边抹着泪，一边说，“饶恕表兄……这一回吧。”
“起来吧。”
赵栩不忍直视，将头侧到一旁。
嘉宁不肯，一直跪着：“求父皇……”
“好，朕成全你。”赵栩冷声道，“来人，即刻传朕谕旨，嘉宁公主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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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来的徐皇后，一字不漏地听着，当场晕在在勤政殿门口。
这可把李总管吓坏了。
“皇后娘娘——”
闻听消息的徐国公夫妇也傻眼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嘉宁再叩首：“谢主隆恩。”
“怎么？还不走。”赵栩正在气头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嘉宁站起身来，哽咽道：“表兄呢？”
“既是要尚主，身子自然不能废了。”赵栩松了口，“免去杖刑和流放，贬为庶人，此生不得再入仕。”
“好。”
“但愿你不要为了今日的冲动行事而后悔。”赵栩告诫道，“好好担起自己作为公主的责任。”
嘉宁露出一丝苦笑：“这还是您第一次同我说起责任二字。从前您都说，您会为挡下一切风雨，我只要做个快乐的公主，平安长大就好……以至于，我都忘了，我身为公主的责任是什么。”
“你与嘉福，在朕心里都是一样的……”
“怎么会一样呢？”嘉宁打断她的话，“自从她出现之后，您就处处偏袒她，已经许久没有单独陪过我和弟弟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位置无可代替，赵芙蓉那样蠢笨的孩子，根本没法与她比较。
可是她错了。
因为贵妃的存在，父皇的心一点点被她抢走。
出宫游玩，习字骑马，就连独一而二的秋千，只要她开口，父皇都会满足。
就连自己被她欺负，下药，坠马……父皇都没有怪罪于她。
她输得彻彻底底。
赵栩沉声道：“宴饮那日，朕本打算将你与徐翰的亲事定下，不料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可最后，您还是选择相信她的话。”
嘉宁彻底失望，从勤朕殿离开，回了坤宁宫，将自己关在房中。
雨停了。
李总管同徐国公夫妇前来到明德门传话：“陛下口谕，免刑，即刻释放徐翰回府。”
谢元昭呆住了：“这就放了？这怎么跟闹着完似的。”
“什么闹着完。”李总管压低声同他说，“这可是大公主主动请缨前去魏国联姻换来的。”
“她去联姻是她的事情，二公主所受的冤屈呢？就算放了他，那也得罚一罚，让他吸取教训。”谢元昭替她鸣不平。
李总管将他带到一旁，悄声道：“可不能罚，把人打废了还怎么尚主。”
“尚什么主？”谢元昭哼道，“大公主不是要去魏国联姻了，哪还有主给他尚？”
李总管看了一眼徐翰：“大公主把自己的亲事让给二公主了。”
谢元昭整个人怔住，什么叫让给二公主……
那他怎么办？
不巧，这话正好被徐翰听了去。
“您方才说什么？”徐翰一瘸一拐走过来，不可置信地问道，“让什么？”
徐国公将儿子拽过去：“还嫌闹得不够大吗！赶紧回府！”
徐夫人则心疼地看着儿子。
“嘉宁呢？”徐翰猛地反应过来，“她怎么没来？我要去见他。”
李总管如实相告：“大公主即将前往魏国联姻，不便再与您想见。”
“胡说！不会的，陛下肯定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