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证饲养人鱼叁月渔
8. 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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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看路。”许成绡收回手，只是轻声嘱咐。
林念站定后道了声谢，摸了摸后脖颈，那里还残留着些许的凉意。
周围人随着许成绡的动静陆续和她说了两声小心，关心过后就再未过度关注她。
原本以为迎新宴难免少不了让她自我介绍的环节，但看着周围一群兴致勃勃注意力丝毫不在她身上的同事，林念默默的松了口气。
偷偷拿手机扫了桌上的二维码，看着周围的装潢就不难看出这里的消费水平，但在看到菜单价格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让她瞪大了眼。
林念不语，只是看了看自己盘子里的小白菜，并且怀疑这个菜市场几块钱的东西是不是背着她去镀了一层金。
她拿起筷子戳了戳那片小白菜，砸了咂舌，眼前却忽的伸了双夹着块肉的筷子过来。
顺着看去，拿着筷子尾端的是只比这双类白玉筷子还好看的手。
“怎么不吃。”许成绡垂下眼睫，微微侧头看她，问的及其自然：“不喜欢？”
林念瞬间僵直身子，和她一起僵硬的，还有周围吵闹的氛围。
几乎是在许成绡开口的瞬间，十几个人同时闭上了嘴，并且不约而同的以一种吃瓜第一线的眼神看向了她这边。
偏偏只有许成绡和没事人一样，给她夹了一筷子肉以后又给她夹了一筷子龙虾。
“吃。”他淡声说。
……您要毁了我吗。
林念脑海里缓缓浮现这一个念头。
不怕老板突然关心，也不怕同事集体起哄。
就怕在同事堆里老板对你突如其来的好。
林念抽了抽嘴角，拿筷子轻轻推了推他的：“不用了，我不是很饿，呵呵，呵呵呵。”
也是这一推，她才发现许成绡根本没用公筷，而是用了他自己的筷子给她夹的菜。
许成绡见她盯着筷子又睁大了眼，解释道：“我还没用过，不脏，放心。”
一听这话，周围同事又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
这一桌子同事几乎都是从许成绡进娱乐圈开始就跟着的人，品种跨越人类和妖怪，但无论是哪种，今天这样的许成绡他们从来没见过。
在妖怪眼里的许成绡总是带着一股大妖怪才有的淡漠，因为地位放在哪里，哪怕许成绡平时不生气，他们心里也总是下意识畏惧着。
而在普通人类眼里就更是，许成绡在他们面前总是淡然的过分，似乎怎么样都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
也正是他什么都不想管的气质才能让他们这样放肆的宰他一顿，因为钱对许成绡来说，似乎真的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不说语气有多关切，哪怕只是这样关心别人的动作，他们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
“咳，那个，我吃饱了，我出去消消食，大家好好吃。”林念咽了口口水，顾不上胃里还空空的，感受到周围越来越奇怪的氛围，一不做二不休，起身告辞。
逃避可耻，但胜在有用啊！
林念如是说道。
她扯了扯嘴角，也不管许成绡是不是赞同，挂着社交笑容弯着腰就出去了。
离开这个可怕的战场才是王道。
许成绡这个人，太像个不定时炸弹了。
她实在是搞不懂，她到底哪里值得他另眼相看。
林念站在门口，感受着m市的晚风轻轻吹过，让她有些困顿的心情顿时精神不少。
饭店门口是一条江，隔着河岸能够看到对面零星的灯火。
几天下来积攒的怪异心情似乎在沿着江水流动间飘散，林念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在就近的公共椅子上坐了下来。
过凉的风让她冷静不少，却也带着过度的冷意，让穿着件单衣的林念忍不住瑟缩两下。
她闭上眼，感受风从周围吹过，下一个冷颤来临之际，过劲的风却忽的停了下来。
林念皱了下眉，睁开眼，却和一双熟悉的蓝色眼睛对上。
那双眸子很漂亮，漂亮的几乎让她忍不住看进去，此时却装着几分不解。
许成绡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乱，他没有去理，却为那张漂亮的脸增加了不少说不出的风情。
林念看呆了一瞬，在那双眸子里漫上笑时才猛地回神。
“老，老板，你怎么也出来了。”林念往后一缩，站起身子走到一边。
许成绡直起身子，随意的坐在她身边：“里面闷，出来透透气。”
“哦。”林念点了点头，没再回话。
“你刚才不开心？”许成绡顿了顿，问。
林念没想到他会问的那么直白。
她愣了下，下意识的否认道：“没有，只是有点晕。”
许成绡没有回话。
在林念走后，场面一度还维持着尴尬。
许成绡活的年岁实在是太久，他其实并不在意周围人到底如何看他以及和他相关的所有事宜，毕竟对他而言，在场所有人的存在都不过是白驹一隙。
和林念签订契约那晚他由于法力被限，无法维持正常人型，昏迷之际无奈与她签订契约。
但既然契约已定，他就需要去为她负责。
许成绡想的并不复杂，人类的一生不过百年，于他而言实在短暂。
这一段时间，他只需要力所能及的照顾好她就好。
更何况，林念是一个很可爱的小人类，他也愿意好好的照顾她。
但他太久没正儿八经的和人类交流过了。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人类沟通。
许成绡能感觉的出来她不开心，但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
他的小人类好像有点难懂。
“是因为我么？”许成绡又问。
林念被戳中心思，她眼神游移了两下，没有回话，摇了摇头。
又觉得这样太像小孩子，开口道：“没有的，我不会把工作和自己的感情联系在一起的，老板你放心，我是个成年人。”
“你们人类成年几岁？”许成绡突然转变话题。
“十八啊。”林念有些跟不上他的话题，还是开口回答。
许成绡哦了一声，“那还是小朋友。”
“……是，您说的对。”林念扯了扯嘴角。
“既然公事公办，你和我说一下最近怎么回事，我怕后面你因为情绪问题给我造成困扰。”许成绡敲着二郎腿，撑着下巴侧头看她，姿势懒洋洋的：“这样还不愿意说？现在我在以老板的身份和你沟通。”
“既然您这么说。”林念深吸口气，看来今天的问题不说是不可能了。
组织了下语言，她缓缓开扣道：“老板，您对我是不是有点特殊？”
说完，有叠甲似的迅速补充：“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只是个人主观感受，没有任何客观因素存在哈，如果您觉得我说的不对的话当我放了个屁就好，实在不行您把我炒了也行。”
林念说完就闭上了眼，心脏砰砰的跳的飞快。
在紧张等待回复中，她只听到了一声轻笑。
很好听的声音，但在风里有些听不真切，惹的她睁开了眼。
眼前的许成绡彻底仍然看着她，只是眼里点缀了些许零碎星点，碎发乱在脸上，和着风带来的那点笑意，在他脸上实在漂亮的过分。
林念眨眨眼，忽然觉得这样的人鸡毛点才正常。
美人挑剔点又怎么了，谁不愿意看这样的美人被宠着。
许成绡眼里还带着笑，指尖敲了敲椅子，示意她回神：“嗯，你没猜错。”
林念眨眨眼，不理解。
“你很担心我喜欢你？”许成绡顿了顿，说的直白。
林念知道许成绡性子一向很直，却也没想到会那么直白。
一听这话，她又瞬间挑高每眉头，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的嘴捂起来。
又因为在外面，只好张牙舞爪的左看右看，和做小偷一样。
这一行为惹的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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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绡眼里笑意更深。
他起身，拍了拍她的肩：“放心，我不会喜欢你，只是拿你当妹妹。”
他的语气极其坦荡，让林念不得不信服。
也是因为他的语气太过于认真，反倒让林念有了几分不好意思。
搓了搓鼻子，她小声解释：“其实我平时也没那么矫情的，你这么说搞的我很自恋一样……”
“又怪我？”许成绡故意说道。
“没有没有。”林念的脑袋瞬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既然心情好了。”许成绡拖着下巴，眼神慢慢的放到她的身上：“那……”
林念跟着重复：“……那？”
“那你去给我买点吃的，刚才在那边没吃多少就跟着你跑出来，很饿。”许成绡拍了拍肚子，眼神微眯。
林念：“……”
老板，现在应该算下班时间吧？
“不愿意？”许成绡挑眉。
“没有，愿意的，为您效力我的荣幸。”
“买你喜欢的，这里我不熟，怕踩雷。”
“好的老板。”林念说道。
林念虽然不懂为什么要这样，但还在照例买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小东西，本着许成绡人比较金贵，怕他又突然鸡毛起来，还特意买了些平时舍不得吃的有些小贵的小吃。
等她再回来，许成绡还坐在原地，懒洋洋的看着面前的江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念远远的看着这个身影，忽然感觉他身上有些她看不懂的孤寂。
像是沉寂了千年的河水，看不透也说不出。
“老板，我买回来了。”林念出声说道。
“嗯，你先帮我试试毒。”许成绡侧头看她。
林念指了指自己，歪了歪脑袋表示不解。
“我？”
“嗯，没错，你。”许成绡扭了扭有些酸的脖颈：“平时想害我的人很多的，我小心点不对？”
“那倒也不是。”林念回。
说到这个份上她还不懂许成绡的意思那她才是真的傻子。
他好像，在哄她？
林念抱着那堆吃的坐到另一边椅子上，拆开包装时又忍不住看了看身侧的许成绡。
他仍坐在椅子上，灯光照不进那块昏暗，许成绡就像是要和黑夜混为一体，随着风就可以飘散。
看的她莫名有几分后怕。
林念叹了口气，摸了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折了快披萨拿塑料手套包好，递到了许成绡跟前。
“老板，你吃这个。”林念清了清嗓子：“我试过毒，肯定没问题，你放心吃，除了问题的话……”
她顿了顿：“算小王头上哈。”
林念作为人类实在是分量不大，许成绡看着那只拿着披萨的手，小小的，蜷起来还没他的一半大。
或许是因为尴尬，林念没有看她，只露出了那只有点红的耳尖。
“晚上吃这个明天脸会水肿。”这样的林念，许成绡忍不住想逗一下。
果不其然，握着披萨的手顿了顿：“那，呃，那……”
边说着，林念在自己买的其他食物里找一个能尽量不那么水肿的存在，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
悲。
没办法，一个东西想做的好吃就必须要抛弃百分百健康的原则。
“不过没关系。”许成绡笑意更深，接过那块披萨：“我不会水肿。”
伸手时，指尖无意的刮过她的手背，害的林念浑身哆嗦了下。
林念听言，松了口气。
手背上被划过的地方还有些痒，挠了挠，留下了些许红印。
晚风吹过，却好像没刚才那么冷。
“谢谢。”
林念的声音很轻，在风里几乎听不见。
却能清晰的落在许成绡耳朵里。
他不说话，只是咬了口披萨，嘴角还带着笑意。
嗯，人类的食物，确实不错。
林念站定后道了声谢，摸了摸后脖颈，那里还残留着些许的凉意。
周围人随着许成绡的动静陆续和她说了两声小心，关心过后就再未过度关注她。
原本以为迎新宴难免少不了让她自我介绍的环节，但看着周围一群兴致勃勃注意力丝毫不在她身上的同事，林念默默的松了口气。
偷偷拿手机扫了桌上的二维码，看着周围的装潢就不难看出这里的消费水平，但在看到菜单价格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让她瞪大了眼。
林念不语，只是看了看自己盘子里的小白菜，并且怀疑这个菜市场几块钱的东西是不是背着她去镀了一层金。
她拿起筷子戳了戳那片小白菜，砸了咂舌，眼前却忽的伸了双夹着块肉的筷子过来。
顺着看去，拿着筷子尾端的是只比这双类白玉筷子还好看的手。
“怎么不吃。”许成绡垂下眼睫，微微侧头看她，问的及其自然：“不喜欢？”
林念瞬间僵直身子，和她一起僵硬的，还有周围吵闹的氛围。
几乎是在许成绡开口的瞬间，十几个人同时闭上了嘴，并且不约而同的以一种吃瓜第一线的眼神看向了她这边。
偏偏只有许成绡和没事人一样，给她夹了一筷子肉以后又给她夹了一筷子龙虾。
“吃。”他淡声说。
……您要毁了我吗。
林念脑海里缓缓浮现这一个念头。
不怕老板突然关心，也不怕同事集体起哄。
就怕在同事堆里老板对你突如其来的好。
林念抽了抽嘴角，拿筷子轻轻推了推他的：“不用了，我不是很饿，呵呵，呵呵呵。”
也是这一推，她才发现许成绡根本没用公筷，而是用了他自己的筷子给她夹的菜。
许成绡见她盯着筷子又睁大了眼，解释道：“我还没用过，不脏，放心。”
一听这话，周围同事又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
这一桌子同事几乎都是从许成绡进娱乐圈开始就跟着的人，品种跨越人类和妖怪，但无论是哪种，今天这样的许成绡他们从来没见过。
在妖怪眼里的许成绡总是带着一股大妖怪才有的淡漠，因为地位放在哪里，哪怕许成绡平时不生气，他们心里也总是下意识畏惧着。
而在普通人类眼里就更是，许成绡在他们面前总是淡然的过分，似乎怎么样都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
也正是他什么都不想管的气质才能让他们这样放肆的宰他一顿，因为钱对许成绡来说，似乎真的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不说语气有多关切，哪怕只是这样关心别人的动作，他们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
“咳，那个，我吃饱了，我出去消消食，大家好好吃。”林念咽了口口水，顾不上胃里还空空的，感受到周围越来越奇怪的氛围，一不做二不休，起身告辞。
逃避可耻，但胜在有用啊！
林念如是说道。
她扯了扯嘴角，也不管许成绡是不是赞同，挂着社交笑容弯着腰就出去了。
离开这个可怕的战场才是王道。
许成绡这个人，太像个不定时炸弹了。
她实在是搞不懂，她到底哪里值得他另眼相看。
林念站在门口，感受着m市的晚风轻轻吹过，让她有些困顿的心情顿时精神不少。
饭店门口是一条江，隔着河岸能够看到对面零星的灯火。
几天下来积攒的怪异心情似乎在沿着江水流动间飘散，林念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在就近的公共椅子上坐了下来。
过凉的风让她冷静不少，却也带着过度的冷意，让穿着件单衣的林念忍不住瑟缩两下。
她闭上眼，感受风从周围吹过，下一个冷颤来临之际，过劲的风却忽的停了下来。
林念皱了下眉，睁开眼，却和一双熟悉的蓝色眼睛对上。
那双眸子很漂亮，漂亮的几乎让她忍不住看进去，此时却装着几分不解。
许成绡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乱，他没有去理，却为那张漂亮的脸增加了不少说不出的风情。
林念看呆了一瞬，在那双眸子里漫上笑时才猛地回神。
“老，老板，你怎么也出来了。”林念往后一缩，站起身子走到一边。
许成绡直起身子，随意的坐在她身边：“里面闷，出来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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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不开心？”许成绡顿了顿，问。
林念没想到他会问的那么直白。
她愣了下，下意识的否认道：“没有，只是有点晕。”
许成绡没有回话。
在林念走后，场面一度还维持着尴尬。
许成绡活的年岁实在是太久，他其实并不在意周围人到底如何看他以及和他相关的所有事宜，毕竟对他而言，在场所有人的存在都不过是白驹一隙。
和林念签订契约那晚他由于法力被限，无法维持正常人型，昏迷之际无奈与她签订契约。
但既然契约已定，他就需要去为她负责。
许成绡想的并不复杂，人类的一生不过百年，于他而言实在短暂。
这一段时间，他只需要力所能及的照顾好她就好。
更何况，林念是一个很可爱的小人类，他也愿意好好的照顾她。
但他太久没正儿八经的和人类交流过了。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人类沟通。
许成绡能感觉的出来她不开心，但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
他的小人类好像有点难懂。
“是因为我么？”许成绡又问。
林念被戳中心思，她眼神游移了两下，没有回话，摇了摇头。
又觉得这样太像小孩子，开口道：“没有的，我不会把工作和自己的感情联系在一起的，老板你放心，我是个成年人。”
“你们人类成年几岁？”许成绡突然转变话题。
“十八啊。”林念有些跟不上他的话题，还是开口回答。
许成绡哦了一声，“那还是小朋友。”
“……是，您说的对。”林念扯了扯嘴角。
“既然公事公办，你和我说一下最近怎么回事，我怕后面你因为情绪问题给我造成困扰。”许成绡敲着二郎腿，撑着下巴侧头看她，姿势懒洋洋的：“这样还不愿意说？现在我在以老板的身份和你沟通。”
“既然您这么说。”林念深吸口气，看来今天的问题不说是不可能了。
组织了下语言，她缓缓开扣道：“老板，您对我是不是有点特殊？”
说完，有叠甲似的迅速补充：“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只是个人主观感受，没有任何客观因素存在哈，如果您觉得我说的不对的话当我放了个屁就好，实在不行您把我炒了也行。”
林念说完就闭上了眼，心脏砰砰的跳的飞快。
在紧张等待回复中，她只听到了一声轻笑。
很好听的声音，但在风里有些听不真切，惹的她睁开了眼。
眼前的许成绡彻底仍然看着她，只是眼里点缀了些许零碎星点，碎发乱在脸上，和着风带来的那点笑意，在他脸上实在漂亮的过分。
林念眨眨眼，忽然觉得这样的人鸡毛点才正常。
美人挑剔点又怎么了，谁不愿意看这样的美人被宠着。
许成绡眼里还带着笑，指尖敲了敲椅子，示意她回神：“嗯，你没猜错。”
林念眨眨眼，不理解。
“你很担心我喜欢你？”许成绡顿了顿，说的直白。
林念知道许成绡性子一向很直，却也没想到会那么直白。
一听这话，她又瞬间挑高每眉头，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的嘴捂起来。
又因为在外面，只好张牙舞爪的左看右看，和做小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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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了搓鼻子，她小声解释：“其实我平时也没那么矫情的，你这么说搞的我很自恋一样……”
“又怪我？”许成绡故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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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许成绡挑眉。
“没有，愿意的，为您效力我的荣幸。”
“买你喜欢的，这里我不熟，怕踩雷。”
“好的老板。”林念说道。
林念虽然不懂为什么要这样，但还在照例买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小东西，本着许成绡人比较金贵，怕他又突然鸡毛起来，还特意买了些平时舍不得吃的有些小贵的小吃。
等她再回来，许成绡还坐在原地，懒洋洋的看着面前的江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念远远的看着这个身影，忽然感觉他身上有些她看不懂的孤寂。
像是沉寂了千年的河水，看不透也说不出。
“老板，我买回来了。”林念出声说道。
“嗯，你先帮我试试毒。”许成绡侧头看她。
林念指了指自己，歪了歪脑袋表示不解。
“我？”
“嗯，没错，你。”许成绡扭了扭有些酸的脖颈：“平时想害我的人很多的，我小心点不对？”
“那倒也不是。”林念回。
说到这个份上她还不懂许成绡的意思那她才是真的傻子。
他好像，在哄她？
林念抱着那堆吃的坐到另一边椅子上，拆开包装时又忍不住看了看身侧的许成绡。
他仍坐在椅子上，灯光照不进那块昏暗，许成绡就像是要和黑夜混为一体，随着风就可以飘散。
看的她莫名有几分后怕。
林念叹了口气，摸了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折了快披萨拿塑料手套包好，递到了许成绡跟前。
“老板，你吃这个。”林念清了清嗓子：“我试过毒，肯定没问题，你放心吃，除了问题的话……”
她顿了顿：“算小王头上哈。”
林念作为人类实在是分量不大，许成绡看着那只拿着披萨的手，小小的，蜷起来还没他的一半大。
或许是因为尴尬，林念没有看她，只露出了那只有点红的耳尖。
“晚上吃这个明天脸会水肿。”这样的林念，许成绡忍不住想逗一下。
果不其然，握着披萨的手顿了顿：“那，呃，那……”
边说着，林念在自己买的其他食物里找一个能尽量不那么水肿的存在，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
悲。
没办法，一个东西想做的好吃就必须要抛弃百分百健康的原则。
“不过没关系。”许成绡笑意更深，接过那块披萨：“我不会水肿。”
伸手时，指尖无意的刮过她的手背，害的林念浑身哆嗦了下。
林念听言，松了口气。
手背上被划过的地方还有些痒，挠了挠，留下了些许红印。
晚风吹过，却好像没刚才那么冷。
“谢谢。”
林念的声音很轻，在风里几乎听不见。
却能清晰的落在许成绡耳朵里。
他不说话，只是咬了口披萨，嘴角还带着笑意。
嗯，人类的食物，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