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都市怪谈:鬼摸屁股
牛莉站在昏暗的楼道里,数着皱巴巴的钞票。!0?0`暁_说~王* _最?鑫.蟑,踕¨更*芯?快.客人刚走,留下满屋烟味和床单上不明的污渍。她把钱塞进抽屉底层,点了根烟,走到窗边。
二十八岁,却像过了大半辈子。窗外是城市最阴暗的角落,老城区错综复杂的小巷,白天熙熙攘攘,夜晚却安静得可怕。她在这里住了十年,从母亲去世那天开始。
母亲临终前握着她的手说:“找个正经工作,找个好人嫁了。”但她什么都没做到。父亲早年抛弃她们母女,母亲在她刚成年时就因癌症去世。无依无靠的她,最终走上了母亲最不愿见的路。
牛莉掐灭烟头,感觉一阵头晕。这几年前后堕胎几次,身体越来越差,夏天也要裹着厚外套,总是觉得冷。老顾客王老板上次来还说:“莉莉,你脸色越来越差了,得多补补。”
她苦笑,补什么补,赚的钱还不够将来看病。
夜深了,牛莉关了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最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特别是晚上走夜路时,总觉得背后有脚步声,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可能是太累了吧,她想。
半梦半醒间,牛莉突然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摸上了她的臀部。
她猛地惊醒,打开床头灯。房间里空无一人,门锁得好好的。是梦吗?但那触感太真实了,冰冷得像一块铁,还带着某种说不出的粘腻感。
“神经衰弱了。”她自言自语,却再也睡不着,睁眼到天明。
第二天晚上,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这次她清楚地感觉到那只手,从臀部慢慢摸到大腿,冷得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尖叫着跳起来开灯,房间里依然空无一人。
牛莉检查了门窗,全都锁得好好的。她甚至看了床底和衣柜,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闹鬼了?”这个念头让她不寒而栗。她想起小时候母亲讲的鬼故事,说有些鬼专找阳气弱的人纠缠。她接连堕胎几次,身体虚得厉害,不就是阳气弱吗?
第三天,牛莉去庙里求了道符,贴在床头。·优,品,小`说?徃· +哽·新_醉/全¨那晚她忐忑不安地睡下,半夜又被摸醒了。这次那只手更加大胆,不仅摸她臀部,还向上摸到腰部。符纸完好无损地贴在床头,却毫无作用。
牛莉彻底慌了。她不敢再睡,整夜开着灯坐在椅子上。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她的喉咙。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有变态潜入了房间,于是在角落里安装了摄像头。
第西晚,牛莉强迫自己躺在床上假装睡觉。半夜,那只冰冷的手又来了。这次它不再满足于抚摸,开始掐捏她的皮肉,力度大得让她疼出眼泪,但她强忍着不敢动。
第二天一早,她查看摄像头记录,画面却让她从头凉到脚——录像中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时而辗转反侧,时而突然僵硬,但根本没有第二个人或者手的影子。
看不见的手。
牛莉崩溃大哭。她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想起巷口总有个卖红薯的老太太,人们私下传说她懂些神神道道的东西,牛莉决定去找她求助。
傍晚时分,牛莉裹紧外套来到巷口。红薯摊后面坐着个皱纹深刻的老太太,正用蒲扇扇着炭火。人们叫她刘神婆,靠卖红薯度日,偶尔帮人驱鬼打卦。
“红薯怎么卖?”牛莉问,声音有些发抖。
刘神婆抬头看她一眼,眼神犀利得与年龄不符:“大的三块,小的两块。不过你不是来买红薯的吧,姑娘?”
牛莉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印堂发黑,眼圈深重,身上还带着一股阴气。”刘神婆慢条斯理地说,“最近遇到什么怪事了吧?”
牛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子把连日来的恐怖经历全倒了出来。刘神婆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你说那手摸你时感觉冰冷粘腻?像是从水里刚伸出来那样?”刘神婆问。
牛莉连连点头。
刘神婆叹了口气:“那是水鬼的手。水鬼找不到替身,就会纠缠阳气弱的人,尤其是......”她顿了顿,“尤其是堕胎多次的女性。/x?i`n_k′a!n-s′h!u?w,u..*c^o,m_它们觉得这类人身上既有未超度的婴灵,自身阳气又弱,容易得手。”
牛莉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那怎么办?我会不会死?”
“水鬼缠人,一开始只是摸,后来就会掐,最后会把人拖到水里淹死,做它的替身。”刘神婆说,“好在现在它还只是初步纠缠,我有办法送走它。”
刘神婆告诉牛莉需要准备一些东西:红线、铜钱、糯米和一只公鸡。她们约定第二天晚上在牛莉的住处做法事。
那晚,刘神婆带着做法事的器具来到牛莉家。她一进门就打了个寒颤:“好重的阴气。”
刘神婆让牛莉坐在房间中央,西周用红线围起来,线上串着铜钱。她在牛莉面前放了一盆清水,水里洒了糯米。最后她取出公鸡,拴在门口。
“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离开这个圈子。”刘神婆严肃地嘱咐,“我念咒时
,你盯着水盆,如果看到什么,不要叫出声。”
牛莉紧张地点点头。
刘神婆开始念咒,声音低沉而有力。房间里的温度突然下降,牛莉冷得牙齿打颤。门口的公鸡不安地扑腾起来。
牛莉盯着水盆,起初什么也没有,渐渐地,水面上浮现出一只手的轮廓,苍白浮肿,正慢慢地从水中升起。牛莉捂住嘴,强忍着不叫出来——那就是每晚摸她的手!
那只手越来越清晰,接着是一段手臂,像是被水泡了很久的样子,皮肤灰白起皱。
刘神婆念咒的声音越来越大,公鸡突然发出尖锐的啼叫。那只手像是被什么刺激到,猛地向牛莉伸来,但在碰到红线时被弹了回去。铜钱发出叮当的响声。
“尘归尘,土归土,水中的归水中!”刘神婆大喝一声,将一把糯米撒向水盆。
水盆中的手突然剧烈挣扎,然后慢慢沉了下去,最后消失不见。房间温度逐渐回升,公鸡也安静下来。
“结、结束了?”牛莉颤声问。
刘神婆擦擦额头的汗:“结束了。它己经回去了,不会再纠缠你。”
牛莉痛哭流涕,不停地感谢刘神婆。她拿出积攒的一叠钱想要报答,刘神婆却摇摇头:“留着吧,你比我更需要钱。我只是做积德的事。”
“可是您救了我的命啊!”牛莉坚持道。
刘神婆叹了口气:“实话告诉你,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积德自救。政府要拆迁这一片,我那间小铺面只给十万补偿。我无儿无女,老了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多积点德,盼着老天开眼吧。”
牛莉心中一动。她想起自己也是孤身一人,无亲无故。这些年来她攒了六十万,原本是想有一天彻底离开这行,开个小店过日子。看着眼前的老太太,她突然有了个想法。
“大娘,您要是不嫌弃,我认您做干妈吧。”牛莉真诚地说,“我从小没爹没娘,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您救了我的命,我愿意为您养老送终。”
刘神婆愣住了,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姑娘,你说真的?”
“真的。”牛莉坚定地说,“我可以用积蓄买个铺面,咱们一起住那里。您继续卖红薯,有人找就驱鬼叫魂,我也跟您学手艺。总比我现在这行当强。”
刘神婆感动得老泪纵横,紧紧握住牛莉的手:“好孩子,好孩子......我这一身本事总算有传人了。”
就这样,牛莉认了刘神婆做干妈。她用积蓄在不太繁华但也不算偏僻的街段买了个还算宽敞的铺面,前面可以做生意,后面有房间住人。刘神婆搬来与她同住,两人真如母女般相依为命。
白天,她们一起卖红薯,刘神婆教牛莉挑红薯、控火候;晚上,有人找上门来,刘神婆就带着牛莉一起给人看事驱邪,渐渐地把所知所闻都传授给她。
牛莉发现自己在这些事上颇有天赋,能够敏锐地感知到那些看不见的存在。刘神婆说这是因为她阳气弱,反而容易与另一面沟通,但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然容易再被纠缠。
一年过去,牛莉彻底告别了过去的生活。她学会了刘神婆的所有本事,甚至青出于蓝。有人来找,她们就看事驱邪;没人时,就卖红薯维持生计。虽然不算富裕,但日子踏实安稳。
最让牛莉开心的是,她终于有了家人。刘神婆待她如亲生女儿,天冷提醒加衣,生病守在床边。牛莉也尽心孝顺,把这些年缺失的亲情都补了回来。
一个寒冷的冬夜,母女俩关了铺门,围坐在火炉旁烤火。刘神婆忽然说:“莉啊,你知道那天缠着你的水鬼是怎么来的吗?”
牛莉摇摇头。
“是老城区那个废弃的公园池塘里淹死的人。”刘神婆说,“后来我去超度了它,它不会再害人了。”
牛莉靠在她肩上:“谢谢干妈。要不是您,我可能己经......”
“过去的事不提了。”刘神婆拍拍她的手,“咱们往前看。”
窗外飘起雪花,屋里却温暖如春。牛莉想起这一年的巨变,感慨万千。她从没想过自己能够逃离那种生活,更没想过会有了家人和正经手艺。
后来城里渐渐有了新的都市传说:说是有只冰冷的手会在半夜摸人屁股,专找阳气弱的人。但传说最后总会说,要是真遇到这种事,就去南街找卖红薯的母女俩,她们有办法解决。
这个版本的故事越传越广,有人信有人不信,但南街的红薯摊确实越来越出名。有人为驱邪而来,顺便买个红薯;有人为买红薯而来,顺便问问驱邪的事。
无论寒暑,总能看到一对母女在铺面里忙碌着。年长的那位皱纹深刻却眼神犀利,年轻的那位脸色略显苍白但笑容温暖。她们白天卖着香喷喷的烤红薯,晚上为人解决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扰。
在这个冷漠都市里,两个原本孤独的灵魂找到彼此,组成了一个温暖的家。而那些诡异的传说,反而成了连接她们与这个世界的纽带。
雪花静静飘落,覆盖了城市的喧嚣与阴暗。铺面里,母女俩正笑着分享一个刚烤好的红薯,暖黄色的灯光从窗口溢出,照亮了一小片夜空。在这无
常世界里,她们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安稳与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