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鬼子变战术,地雷显威
太原,第一军司令部。?k~s¨j/x¢s!.,c′o*m*
筱冢义男看着桌上一份份触目惊心的战报,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进山扫荡的部队损失惨重,非但没有消灭李云龙的新五旅,反而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鲜血的代价。
士兵们士气低落,抱怨着神出鬼没的敌人、防不胜防的冷枪冷炮、还有那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头的该死大山。
“八嘎!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筱冢义男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跳:“李云龙,大大滴狡猾,利用山地,消耗帝国精锐,我们必须改变战术!”
参谋们屏息凝神,等待着他的新指令。
“命令!”筱冢义男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那些相对宽阔、连接主要城镇和据点的公路线上。
“各扫荡部队,立刻向主要交通干线收缩,放弃深入复杂山地,避免分兵,以大队乃至联队为单位,沿公路推进。”
“依靠装甲车辆和重炮,建立稳固的前进基地,逐步挤压土八路的生存空间!我们要用钢铁和火力,碾碎他们!”
在他看来,只要部队集中在相对开阔的地域,依托公路机动,凭借帝国的火力优势和装甲力量,李云龙那些小股骚扰部队就将无处下手,只能被一步步逼退,最终要么决战,要么被困死在山里。
命令迅速下达。
正在太行山里疲于奔命、苦不堪言的日军各部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开始向最近的公路干线靠拢、集结。
坦克和装甲车再次轰鸣起来,沿着布满车辙的土公路缓慢前行,大批步兵簇拥在两侧,重炮部队则在后方择地建立支援阵地。_天-禧′小_说?蛧· ′埂,新`最′筷·
他们试图以这种“结硬寨,打呆仗”的方式,重新掌握战场主动权。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从一个噩梦,跳进了另一个更加残酷的噩梦。
鲁村旧址附近,李云龙和匆匆赶来的386旅旅长正趴在一处隐蔽的山梁上,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公路上缓慢蠕动的日军队伍。
“嘿嘿,”李云龙放下望远镜,脸上露出狐狸般的狡黠笑容。
“老领导,看见没?小鬼子被咱们打怕了,不敢钻山沟了,开始挤大路了!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386旅旅长也笑了,带着一丝感慨:“是啊,没想到他们还真这么干了。看来你这段时间把他们折腾得不轻啊。集中到公路上…倒是方便咱们给他们准备‘大餐’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日军的变化,早就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甚至可以说,正是新五旅前期凶狠灵活的游击战,才逼得日军不得不做出这种看似稳妥、实则更被动的选择。
“你小子,说吧,怎么打?我们386旅配合你!”旅长干脆地说道。
对付眼前的共同敌人,两支兄弟部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紧密合作。
“简单!”李云龙大手一挥:“他不是喜欢走大路吗?那咱们就在大路上,给他铺满‘铁西瓜’!让他寸步难行!”
一个规模空前的联合布雷计划,迅速在两位旅长之间达成。
新五旅负责提供绝大部分地雷,386旅则出动大量工兵和熟悉地形的战士,负责实际布设。!狐*恋·雯_学_ ~免?肺_越′独,
张岩的系统地图上,清晰地标注出了所有日军可能行进的主要公路干线。
当天夜里,以及随后的几个夜晚,广袤的太行山区,那些蜿蜒的公路沿线,出现了无数幽灵般的身影。
新五旅和386旅的工兵、侦察兵、甚至普通步兵,借着夜色的掩护,在公路上、路边的排水沟、可能迂回的岔道上,疯狂地“播种”。
张岩的意识忙碌到了极点。
每天午夜一过,系统刷新的地雷额度就被他瞬间调度到各支布雷部队附近的隐蔽点。
战士们则像领普通弹药一样,将这些致命的铁疙瘩一箱箱地搬走,然后悄无声息地埋设下去。
反坦克地雷被重点埋设在公路中央、桥梁涵洞入口、陡坡拐弯处等坦克和装甲车必经之地。
埋设深度、伪装都经过精心处理。
反步兵地雷则隐藏在路边的草丛、碎石堆、甚至废弃的房屋残骸附近,专门对付下车排雷的工兵和伴随步兵。
诡雷更是被玩出了花样——挂在树上的手榴弹、埋在尸体下的炸药包、连接着军用品箱的绊线…各种阴损的装置层出不穷,极大地增加了日军的心理压力。
新五旅“武器威力翻倍”的功能,被提前施加到了这些地雷上。
这意味着,一枚普通的反坦克地雷,如今能轻易炸断九七式中型坦克的履带,甚至可能掀翻吨位更轻的九五式或九西式。
而反步兵地雷的杀伤范围和破片数量也变得极其恐怖。
短短几天时间,日军意图推进的主要公路干线,几乎每一米可能通行的路面和周边区域,都被密密麻麻、真假难辨的地雷所覆盖。
一条条交通动脉,变
成了死亡走廊!
日军的噩梦开始了。
一支日军装甲车队,打头的是两辆九五式轻型坦克,后面跟着几辆九西式装甲车和满载步兵的卡车,沿着一条县级公路“稳步”推进。
突然!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领头的一辆九五式坦克猛地向下一沉,左侧履带被炸得粉碎,扭曲的金属零件西处飞溅!
坦克瘫痪在原地,堵死了道路。
“地雷,反坦克地雷,工兵!快。”
车队顿时乱作一团。
工兵小队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拿着探雷器,战战兢兢地刚要上前。
砰!砰!
路边两声沉闷的爆炸。
两名工兵瞬间被【威力翻倍】的反步兵地雷炸得血肉模糊!
“八嘎!还有步兵雷!” 日军步兵慌忙下车,试图疏散和警戒。
结果刚跳下车厢,踩进路边的草丛…
轰!轰!
又是几声爆炸,残肢断臂飞起。
日军指挥官气得哇哇大叫,命令炮兵对可疑区域进行火力覆盖。
但炮击过后,工兵依旧寸步难行。
整整一个下午,这支车队就在这段不到五百米的公路上,付出了两辆坦克瘫痪、十多名士兵死伤的代价,几乎没能前进一步!
类似的情景,在每一条日军试图通行的公路上不断重演。
今天这里炸瘫一辆装甲车,明天那里炸死一队工兵,后天某个据点派出来的运输队连人带车被地雷送上天。
日军的工兵部队数量不少,但也架不住这仿佛无穷无尽的地雷阵。
探雷器消耗巨大,工兵伤亡惨重,排雷进度缓慢。
很多时候,好不容易排完一段路,第二天发现夜里又被八路军给重新布上了,甚至有些诡雷是专门针对排雷工兵设计的。
日军的前进速度变得极其缓慢,补给线时断时续,士兵们走在路上心惊胆战,生怕下一步就踩上地狱的开关。
所谓的“稳步推进”、“挤压空间”战略,彻底成了一个笑话。
他们就像陷入了泥潭的巨兽,空有獠牙利齿,却被无数看不见的蚂蟥死死缠住,不断失血。
“报告联队长,前方…前方路段又发现大量地雷,工兵小队伤亡过半,请求支援!”
“八嘎,又是地雷。李云龙!你滴良心大大滴坏了!”这样的报告,几乎成了日军前线指挥官每日的例行公事。
筱冢义男在太原司令部里,再次陷入了暴怒和无力。
他发现自己又一次失算了。
集中兵力于公路,非但没有获得预想中的安全和控制力,反而成了被动挨打的固定靶子。
那个李云龙,哪来这么多地雷?!他的后勤难道是无限的吗?!
钢铁洪流,终究被最原始也是最残酷的“铁西瓜”阵,死死地摁在了太行山的门户之外,寸步难行,血流不止。
而新五旅和386旅的战士们,正躲在暗处,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等待着下一个收割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