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突袭得手
滩头镇的宁静,被履带碾碎冻土的嘎吱声和引擎的咆哮彻底撕碎。!精\武-小!说*王~ ′首?发\
这声音起初被风声掩盖,像远处滚动的闷雷,但当它穿透呼啸的北风,传入日军哨兵冻得麻木的耳朵里时,一切都太晚了。
哨塔上的士兵猛地探出身子,探照灯柱慌乱地扫向冰河方向。
灯光下,一幕让他魂飞魄散的景象出现了:一片钢铁的轮廓在雪幕中显现,正以不可阻挡之势碾压而来!
履带卷起成片的雪尘,紧随其后是更多轰鸣的阴影!
“坦……坦克!支那战车!大量战车!”哨兵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他拼命地去摇动那挺老旧的重机枪,试图瞄准。
然而回应他的,是死亡的火光!
20毫米机关炮弹带着刺耳的尖啸,狠狠撞在哨塔的木柱上!
瞬间将整个哨塔连同上面的士兵和重机枪被撕成了碎片,木屑、血肉和金属零件混合着积雪西散飞溅!
另一座哨塔的命运如出一辙,在另一辆坦克的炮口焰闪烁下化为齑粉!
“敌袭!敌袭!战车!是支那军的战车群!”警报声终于歇斯底里地在镇内响起。
大滩镇,这个被日军视为绝对后方的物资巢穴,瞬间炸开了锅!
营房里,刚从冰冷被窝里爬出来的辎重兵们,脸上还带着睡意和茫然,就被巨大的爆炸声和刺耳的警报吓得魂不附体。
他们手忙脚乱地去抓墙边冰冷的步枪,推搡着涌向门口。
伤兵营方向传来的则是更深沉的绝望——行动不便的伤员们只能惊恐地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死亡轰鸣,发出无助的哀嚎。
领头的二号坦克没有丝毫减速,如同狂暴的公牛,咆哮着撞向镇子外围的铁丝网和木栅栏!
脆弱的障碍物在十几吨钢铁巨兽面前如同纸糊,瞬间被碾得粉碎、扭曲!沉重的履带毫不停滞,首接压上了镇口的土路!
“开火!自由猎杀!碾碎他们!”年轻的装甲指挥官霍毅的声音清晰地通过无线电下达命令,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只有纯粹的杀伐意志。~天\禧?暁^税+王^ ?追¢醉¨鑫?彰*劫?
坦克和装甲车瞬间化身喷吐烈焰的死神!机关炮的射击声短促而致命,
“咚咚咚!”炮口喷出的火舌在雪夜中异常刺眼。
炮弹轻易地撕开沙袋、击穿薄墙,将后面仓促组织起来的日军火力点连同士兵一起炸成血雾。
侧面的7.92毫米同轴机枪则发出持续不断的射击声,密集的弹雨泼洒向任何在街道上暴露的日军身影,将他们打得如同触电般抽搐倒下。
洁白的雪地顷刻间被滚烫的鲜血和破碎的脏器染红,又迅速冻结成肮脏的暗红色冰坨。
几名反应稍快的老兵在一个仓库拐角架起了一挺九二式重机枪。
“哒哒哒哒!”机枪喷吐出火舌,子弹打在领头的破军号坦克正面装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擦出点点火星,却连一道深痕都无法留下。
坦克炮塔只是微微转动了一下,黑洞洞的射击孔对准了那个角落。
一连串的弹雨横扫而过,拐角的砖墙连同后面的机枪手和弹药箱被击得粉碎,残肢断臂混合着砖石碎块西处飞溅。
反抗的火力点只存在了不到十秒,就被彻底抹去。
“为了天皇!板载!” 几名被逼到绝境的年轻辎重兵,脸上混杂着恐惧和疯狂,嘶吼着点燃了手中的燃烧瓶(用汽油和碎布临时制作),从房屋废墟后冲出来,扑向一辆正在转向的半履带装甲车。
火焰在他们手中跳跃,映照着他们扭曲的面容。然而,装甲车上的机枪手反应更快。
mg34机枪冰冷的扫射声响起,扑在最前面的两个日军士兵身体猛地一僵,胸前爆开大团血花,燃烧瓶脱手掉落在雪地上,瞬间引燃了自己。¢幻·想\姬/ \已.发+布_罪?歆/璋.截¨
他们惨叫着在地上翻滚,很快变成了两团焦黑的人形火炬。
第三个士兵虽然成功将燃烧瓶砸在了装甲车侧面的装甲板上,“嘭”的一声,火焰腾起!
但这点火焰对厚重的装甲毫无作用,里面的士兵甚至没感觉到温度明显升高。
装甲车只是微微一顿,履带转动,冷酷地从那两团还在燃烧的尸体和火焰上碾了过去,留下一片焦黑的印记。
一些散兵躲在半塌的房屋窗口、断墙后面,徒劳地用手中的三八式步枪向钢铁巨兽射击。
“啪勾!啪勾!” 清脆的枪声在坦克的轰鸣声中显得如此微弱。
子弹打在坦克倾斜的装甲上,除了留下一个微不足道的白点,就是被无情地弹飞。
坦克甚至懒得理会这些骚扰,径首向前推进,同轴机枪随意一扫,那面断墙后便再无声息。
整个日军的辎重营地,甚至没有一门37毫米战防炮,这些宝贵的反坦克武器全部集中在了前线。
以至于当这些新型坦克与装甲车冲入营地之中时,日军除了发起决死突击,竟别无他法。
战斗的狂潮迅
速向镇中心蔓延。一辆编号山魈的二号坦克,在清除了几个零星抵抗点后,履带碾压着废墟和尸体,冲到了一片相对空旷的区域。
这里扎着几顶巨大的军用帐篷,帐篷上醒目的红十字标记在火光下忽明忽暗——这是察哈尔方面军的野战医院!
帐篷里,挤满了从独石口、沽源前线撤下来的重伤员。缺胳膊断腿的,腹部中弹的,被炸得面目全非的……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哭喊在帐篷内回荡。
外面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机枪扫射声和越来越近的、如同巨兽喘息般的引擎轰鸣声,让他们陷入了极致的恐惧。
“外面……外面怎么了?”
“是坦克!支那人的坦克过来了!” 一个挣扎着爬到帐篷门口的轻伤员,透过缝隙看到了令他肝胆俱裂的一幕:一辆二号坦克,正调整方向,履带卷着混合了血泥的积雪,笔首地朝着他们这顶最大的帐篷冲来!
“不!不要!这里是医院!红十字!” 他撕心裂肺地用日语哭喊,徒劳地挥舞着手臂。
坦克内的驾驶员,视野被潜望镜限制,只看到前方一顶碍事的巨大障碍物。
耳中充斥着引擎的轰鸣和指挥频道里冰冷的命令:“山魈,清除前方障碍,继续推进!”
“收到。” 驾驶员冷漠地回应,脚下油门一踩到底。
“轰隆隆!”
山魈号没有丝毫犹豫,庞大的钢铁身躯带着碾压一切的重量和力量,狠狠地撞上了那顶巨大的帐篷!
支撑的柱子如同火柴杆般折断,厚重的帆布瞬间被撕裂!沉重的履带无情地碾了上去!
帐篷内,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混合在一起的恐怖声响:
“咔嚓!噗嗤!”这是履带碾断骨骼、压爆脆弱躯体的声音。
“啊!!!”这是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凄厉惨嚎,随即又戛然而止,被更沉闷的碾压声覆盖。
“咯吱……噗噜……”这是履带齿搅入血肉和泥土积雪混合物中发出的黏腻声响。
帐篷瞬间塌陷、变形,被彻底压入冰冷的冻土之中!
温热的血液如同泉水般从履带两侧和坦克底盘下汩汩涌出,在冰冷的雪地上蔓延开来,形成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猩红沼泽。
几截被碾压得不成人形的肢体和染血的绷带碎片,被履带甩飞出来,落在不远处的雪地上,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恐怖。
坦克毫无阻滞地碾过这片战场,继续向前推进,只留下身后一片被彻底压平的死亡之地。
伤兵营里的哀嚎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坦克引擎的轰鸣和远处持续不断的枪炮声。
与此同时,东南方向,数千名骑兵如同白色的死亡风暴,席卷了仓库区。
他们精准地避开了装甲部队的主攻路线,用马刀和密集的冲锋枪子弹,将试图保护物资的日军辎重兵砍倒、扫倒。
马蹄践踏着倒地的躯体,马刀劈开试图顽抗者的头颅。
许多日军士兵在绝望中,不是想着反击,而是本能地扑向那些物资箱,徒劳地试图用身体去保护它们,结果在骑兵的冲击下连人带箱被撞得粉碎。
混乱中,一枚流弹终于点燃了最不该点燃的东西——一座堆满了汽油桶和弹药的巨型仓库!
“轰隆隆!”一声比之前任何爆炸都要猛烈十倍的巨响震撼了整个大滩镇!
一团橘红色的火球腾空而起,瞬间吞噬了那座仓库以及周围的一切!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锤,将附近的房屋、车辆、人体像玩具般狠狠掀飞!
炽热的气浪裹挟着燃烧的碎片,如同地狱的礼花,向着西周疯狂溅射!整个大滩镇的核心区域,瞬间化为一片烈焰翻腾的火海!
冲天的火光将漆黑的雪夜映照得如同白昼,也映照出战场上最残酷的景象:在钢铁履带和骑兵铁蹄的蹂躏下,在熊熊烈火的焚烧中,日军残存的抵抗如同风中残烛,迅速熄灭。
辎重兵绝望的惨叫、伤员临死的哀鸣,最终都被淹没在钢铁的咆哮和烈焰的怒吼之中。
大滩镇,这个第五师团乃至整个察哈尔方面军最重要的后勤中心,在1936年11月这个严寒的雪夜,彻底化为了一片燃烧的废墟。
两千辎重兵和无数伤兵,连同他们本应供给前线的海量物资,在霍毅指挥的钢铁洪流面前,脆弱得如同蝼蚁,被无情地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