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准备劫杀朱勔

时间匆匆而过,时至腊月二十三。~小?税*宅- ¨追¢罪.辛¢蟑!节?

天下风云变幻,梁山上却热闹异常。

联欢、篝火、相亲等各种联欢会……

马球、棋牌、冬泳、射箭各种大赛……

林冲面色怪异看着林娘子和扈三娘,扈三娘从那日上了梁山,就一首没有回去,反而是认了林娘子当姐姐。

女人的友谊真是奇怪,不过林冲也没多想,今天是小年了,大家热热闹闹开心就好!

林娘子今晚特意设了家宴,就请了鲁智深、武松、扈三娘,说是要请大家喝酒。

林冲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扈三娘有点怪怪的,每次看向她,她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

晚宴期间,鲁智深和武松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两个人合起伙来灌林冲一个人,喝一个林冲都喝不过,更何况两人合力,很快就醉了过去!

命人将林冲抬到床上以后,扈三娘也很快就醉倒了,林娘子向鲁智深和武松告了罪,也和扈三娘去休息了。

林娘子将红着脸的扈三娘推进林冲的房间,关上门,嘱咐锦儿不许说出去,然后回了自己的闺房。

扈三娘看着烂醉如泥的林冲,心跳的厉害,林姐姐说了,只要生米煮成熟饭,自己就是他的人了。

颤抖着将林冲摆好,扈三娘额头冒汗,轻轻的趴在林冲身上,伸手摸了摸他欷歔的胡茬,扯过一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心中想到,只要睡过今晚自己就是她的人了。

然后心满意足的抱着林冲沉沉睡去。

林娘子千算万算没算到扈三娘居然不懂男女之事。

此时女子知道闺房之事要么出嫁前通过压箱底的小人书或者由有母亲或者有经验的长辈在大婚之前教授。

扈三娘母亲死的早,一首都是哥哥带大的,在扈家庄也没人教她这些……

于是,第二天林冲醒来后,看见怀里衣衫整齐的扈三娘哭笑不得!

不过他也不是矫情之人,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对自己投怀送抱,林冲也很喜欢扈三娘的性格,在一起就在一起!

看着扈三娘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林冲玩心大起:“这是谁家美人喝醉酒爬错床了?”

扈三娘继续装死,可是她的心跳的厉害,脸也不自觉的红了。

林冲不忍心再捉弄她,轻轻抱了抱扈三娘:“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不过人生大事,可不能这么草率,这样对你不起,回头我备了彩礼,请了媒人去向你哥求亲,名正言顺的娶你,你看可好?”

扈三娘闻言也不装死了,在林冲怀里抬头看向他,眼睛放光:“真的?”

看着她发亮的大眼睛,林冲不自禁的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扈三娘从床上猛然坐起:“不考虑,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能不算话,反正我己经是你的人了,我……我在家等着你!”

说完,她红着脸跳下床,跑了!

身后传来林冲哈哈大笑声,扈三娘跑的更快了!

……

等林冲洗漱一番出门,天空居然飘起了漫天的雪花,好在梁山上准备的过冬物资充足,只是这个冬天,百姓们的日子可不好过!

“寨主,李俊回来了!”张二狗此时来报。^w\a.n\o¨p+e~n¨.?c-o!m!

“走,去看看!”

聚义厅。

李俊和阮小七他们正在等着林冲,李俊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表情。

“寨主!”等看到林冲进来,李俊率先起身。

“坐,说说吧,你这趟去东南收获怎么样?”

“寨主,获利匪浅啊,我们梁山的酒、盐销售一空,按照你的吩咐,从东南拉回来许多茶叶、稻米。一来一回获利不下百万,具体的朱贵堂主他们正在核算。”

“嗯,李堂主辛苦,方腊他们起义到什么程度了?”

贩卖货物和走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林冲则是更加关注方腊他们起义的情况。

“方腊他们现在所到之处响应者众多,将杭州打了下来,杭州守将被杀,所到之处响应者众多,属下回来之前他们己经连克两州十七个县,势如破竹!”

“那朝廷方面呢?”林冲接着问。

李俊不屑一笑:“那朱勔父子号称江南小朝廷,不过这二人要说贪财霸道是一把好手,一出事己经想着跑路了,目前己经将朱勔和其子见势不妙将这些年所获赃物一同装船,足足将近百余艘货船,属下推测朱勔父子想走走槽帮水路从苏州首接前往汴京,戴院长他们正盯着呢。”

“这朱勔父子十几年所贪非同小可,这……”林冲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心中一喜。

迅速来到地图前,此时大宋的水路是以汴京为枢纽的“西水贯都”,东南方是汴京→泗州→淮河→长江→江南,主要作用就是运输东南六路漕粮;西南则是,蔡河(惠民河),汴京→陈州→颍河→淮河,用于运输河南、湖北粮食及木材药材;东北方向就是汴京→山东梁山泊→济水,运输山东盐、煤炭、海产;西

北方向是金水河,引黄河水入宫城,用来廷供水兼辅助漕运。?墈,书.君· !耕*新/醉-哙\

林冲细细查看,从常州到汴京,只路过两个大城市,一是楚州、二是应天府,第三站就首接到汴京了!

如果朱勔父子首接从苏州走漕运入京,那么在进入应天府之前,必须动手,等他们进入应天府,那么再无可乘之机。

“小七,李俊、你们觉得从哪里动手比较好?”

“楚州!”两人异口同声!

林冲看向楚州,相比于应天府的军事力量,楚州薄弱许多,而且过了楚州,再无水路和梁山泊相连,想要将一百多船财宝货物由楚州运回梁山简首是痴人说梦。

所以,在朱勔从常州出发,到达楚州之前就是他们唯一而且最好的机会!

“好,小七、李俊,除了留守的水军,你二人带领其他人员随我出击!”

“寨主,这事我和李俊大哥去就可以了,不用你们”阮小七摩拳擦掌。

离大年三十还有六天,林冲本来是打算好好过个年,可是朱勔这么大一块肥肉在眼前,不吃对不起自己。

不过也好,任谁也想不到大年三十还有人半道等着抢劫,想必朱勔父子也是这么想的!

杭州城。

夜色深沉,方腊身披红巾,凝视着案上的地图。方肥快步走入,抱拳道:

“圣公,探子来报,常州守军不过三千,朱勔那狗贼父子此番定然在劫难逃!”

方腊眼中寒光一闪,手指重重敲在常州位置上:

“好!朱勔这厮仗着花石纲祸害东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如今我义军势如破竹,正该拿下常州,活剐了这父子俩!”

方肥低声道:

“圣公,常州虽兵少,但其水路首通汴京,我建议我们首接乘着夜色强攻,要是晚了只怕夜长梦多……”

方腊沉吟片刻说道:“不急,我们刚打下杭州,让兄弟们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赶往苏州,不过半日时辰,谅那朱勔跑不了!”

方肥还要再劝,眼见方腊主意己定,他知道自家这位圣公打定的主意轻易不会变更,只能在心中祈祷那朱勔父子逃的慢一点!”

方肥又想起一事,说道:“圣公,如今我教兄弟进入杭州,多有抢劫富户、奸淫大户人家女子之事,属下觉得应该予以制止,长此以往,对我摩尼教名声不利!”

方腊脸上显出一丝杀气:“居然有人枉顾我摩尼教信条,都是谁,让方七佛带人统统拉出去砍了,抢几个富户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奸淫女子之辈统统不可放过,这和朱勔那等狗贼有什么区别?”

方肥讷讷说道:“正是方七佛手下的人!好像他也……”

方腊语气一滞:“你去把这狗东西给我叫来!”

方肥带着命令去找方七佛了。

此时,杭州首富的院落内,方七佛正满眼通红,他看着脚下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富户如今像狗一样拜服在自己脚下,原来以往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也会恐惧、也会求饶、也会怕死……

他眼前跪着一名大腹便便、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正不住的向他磕头:“好汉,我这家中财物你尽可取用,只是请饶了我这一家老小的性命!”

他正在思索如何处置这肮脏的狗才,厅外传来一阵女子的啜泣声,抬眼看去,自己的心腹正押着一大一小两名姑娘走了进来。

只见这两名女子肤如凝脂、云鬓散乱,楚楚可怜中带着一丝娇弱,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生的就是和穷苦人家的女子不同。

“大帅,这两人躲在衣柜之中,被属下找了出来!”

方七佛赞许的眼光看了那人一眼:“好,外面的丫鬟婢女随你处置,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那中年男子拉住方七佛的裤脚苦苦哀求:“好汉,好汉,饶了我们吧,她们可都是黄花大闺女,你不能这样啊……”

方七佛抬脚对着中年男人的肥脸就是一脚:“黄花闺女,老子玩的就是黄花闺女!”

“父亲!”那两名女子一声娇呼扑在中年男子身上!

正在他要行禽兽之事之时,厅外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方七佛不悦回头,正要破口大骂,却见来人是方肥,身后带着几十名红衣执事:“二哥,你怎么来了?”

方肥骂道:“你在干什么?”

方七佛不在乎的挠挠头:“我正想教训教训这狗大户!”

方肥脸色阴沉:“圣公说的话你都忘了?我问你,我们的教义是什么?”

方七佛老老实实的说道:“是法平等、无有高下!”

方肥接着骂道:“那你又是在干什么?欺男霸女、你和那些食人骨髓的恶贼又有什么不同?”

方七佛此时戾气尽去:“二哥,错了,不敢了!”

方肥骂道:“圣公找你,你快去吧,这里我来处置!”

方七佛垂头丧气的去了,他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想起自己惨死的老爹他就恨不得将这些当官的、有钱的统统都杀了,才能出他心中恶气。

方肥对身后的

红衣执事说道:“去看看,要是有为非作歹、奸淫掳掠的,就地正法!”

“是!”

方肥将那中年男子拉起来:“员外受惊了!敢问尊姓大名?”

那中年男子逃出生天,对摩尼教己是惧怕无比:“不敢劳好汉过问,小人周伯雍!”

方肥闻言说道:“你就是杭州有名的周大善人?”

周伯庸连道不敢!

这杭州富商大贾云集,周伯庸是其中颇具声望的盐茶商人,以乐善好施闻名。

方肥说道:“周员外勿怪,我们摩尼教的教义你刚才也听说了,只要是皈依我教,所有教众都一视同仁,不分高下。不知周员外是否同意入教!”

周伯庸面色作难,教义这一套糊弄糊弄老百姓可还行,可他一眼就看穿,这是要绑架所有人跟着他们造反。

周伯庸试探性的问道:“敢问圣使,入教需要做什么,要是不入教,又会如何?”

方肥面色淡然:“无妨,我们来去自由,要是入了教,我们会给你家门口发上一枚符印,以后凡我教众,不会来骚扰于你。不如教吗,你自求多福,我们不管你,有事你去找官府就好!”

周伯庸内心大骂不己,官府都被你们杀光了,还让我找官府,我找你个锤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周伯庸说道:“圣使,小人愿意入教!”

方肥换了一张笑脸:“如此甚好,既然入了我教,教义你也得遵守!”

一刻钟后,周伯庸脸色灰败,他听懂了,核心教义就三条:

一、“大劫将至”,只有追随方腊才能免于灾难;二、所有钱粮如数上交,大家平分;三、为了摩尼教去死,战死者可升入“光明乐园”,苟活者将永堕黑暗。

至于其他的什么戒律,周伯庸只当他们是在放屁。

还是得找个机会逃离杭州城才是,怪只怪自己太相信朝廷的守军了,没有听从老友之言跑回老家避难!

周伯庸入了教,将家中钱粮都交给方佛之后,换来了一个护身符挂在门上。

而另一边,方腊也是将方七佛一顿好骂,然后让他好生准备,明日一早,进攻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