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你们这是演一出乡村爱情吗?^^……

白白浪费了两张天品符纸,却丝毫没伤六叶一根毫毛,金广海目眦欲裂,理智在崩溃的边缘。


只记得他们如今都是筑基期,真刀真枪打起来,他还不一定会输。


“我绝不会放过你!”说完,立即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一股脑地冲过来。


额,好有味道的匕首,他手不怕得脚气吗?


六叶嫌弃,红线可通主人心意,也跟着嫌弃。


匕首过来一寸,红线便弯一寸,戳向哪边,红线就往另一边躲。


“捆了吧。”六叶见这红线如此排斥,选了个擒贼先擒王的的招式,免得这金广海还有别的后招。


红线瞄定目标,像蛇一样绕住攻击者的手,攀援而上,将对方捆得像种子严实。


“烦请这位……大弟子,帮忙把他丢下山,感激不尽。”六叶想不起来这人叫什么名字了,但使唤得很是顺手。


“我叫沈如之。”清源大弟子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笑容,勉强提醒道。不过他说归说,十分老实肯干地捎上金广海,还贴心地还回了红线。


只剩一豚一线两两相望,红线像一条蛇一样盘在六叶的手上,还不住用一段轻轻碰触她的脸,很是讨好,十分乖顺。


六叶也没将它当成武器,因为它成日里只打算种田、泡澡,用不上武器。


“那你便是我的同伴啦。”


红线懵懂地伸出一个分支挠挠头,六叶又解释道:“我不需要你打打杀杀,在我身边待着就很好了。”


见红线状似听懂得点了点线头,六叶就把它揣进袖兜里了,走路还当心会不会颠到它。


天气晴好,远山浩渺,有层层云雾围绕,其下高山冰雪消融,溪水叮咚,山间万物复苏,雀啭莺啼。消摇山上历雷劫时烧得焦黑的土重焕生机,种下的灵草也冒了新芽,盈绿柔嫩,像饱含生机的绿羽,可爱讨喜。


六叶顺着水池检查自动化灌溉系统,水池中的水由清源精心设计的大阵连通田地,选的还是坡陡一侧,水量更丰沛,经由长长的坡度缓冲,抵达农田时又不至于力度过大,挫伤柔嫩的新芽。


如今雪水消融,水量充足,可能引发春涝,因此保证灌溉水量足够后,将由水压传感的石片截留,停在半途,半途的洼地六叶拨了耐涝的灵植种子,田地里则是耐涝基因无法融合的耐旱种子。


如此精细的规划之后,之后的耕种便不用废太多的心思了,六叶自然乐得清闲。


欸,好像忘了什么事情,蒜鸟蒜鸟。


“快让开!快!”天空传来一个清润好听的声音,还有点耳熟。


还没等六叶回过神来,头顶剑光一闪,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哦不对,天上掉下个月如微。不过素来骄矜出色的少年现在倒真像个林妹妹,倒霉得紧,这片原野这么大,这灌溉中转的水洼这么小,他都能好巧不巧地落个正着。水色沾染上少年月白色的锦袍、如月夜深邃的双眼,一滴水珠在他如蝶翅般的眼睫间悬而未落,为这皎洁的月增添几分破碎感。


“还请柳小姐务必记得去讲经会。”月如微三番两次接到这种莫名的差事,现下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人叫她“柳师叔”、“柳小姐”,而这“柳小姐”叫得是最为冷淡的,像是闹了什么脾气,像一个什么?


噢,想起来了,是她在水中的同伴之一,气鼓鼓的河豚,如出一辙。


六叶嘴角不自觉挂上一抹笑,眼睛滴溜儿地回忆着什么,这副模样落在月如微眼里更是可恶,于是他一扯六叶的脚,想借着力上去,结果好巧不巧,眼前的这位又是个连站都懒得站直的主儿,衣袍下的一只脚倚在另外一只脚边,又好巧不巧,扯到了她的主力腿。


刷地一下把她也给扯下来了,正正压在月如微身上,水花四溅。


月如微吃痛一声,好家伙,这人看着不重,掂量一下却是实心的。


六叶很是无奈,和这倒霉催的待在一起,她的运气也被拖累了不少。


“男女授受不亲,月少主还是与我保持适当的距离吧。”


“若你每日勤勤恳恳去听讲会的话。”提到这茬,月如微的脸色又不好了,他天天往消摇山跑,天天遭些倒霉事,反倒还遭人嫌弃。


“那月某自当不再打扰。”语气极冷,比先前那句“柳小姐”还要冷上几分。


唉,若远离了她还怎么阻止他走火入魔、叛出师门啊,还是这样方便,于是找补道:“方才那句话是柳小姐说的,不是我,我可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想……被平白拉下水。”


月如微好久没听到她讲这么长的话了,这人懒散,话不多说,眼睛都像无力睁开似的,但也有很认真的时候,比如对那濒死的枯树,比如方才与他解释。


他将六叶往水中一放,站到地面,微微俯身直到与她平平对视,干净纯粹的双眸直视着她,声音温润轻泠:“如此这般可是站在你的角度?”


说话时羽睫轻颤,似乎还划过六叶的脸颊,留下淡淡的几抹水痕,少年特有的梅花香干净而凌冽,恍若月下梅里,神秘飘渺。


忽然这么一张脸怼在面前,六叶一时当机。


这人类的花样真是多,城里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还没等她回应,就听到一旁啧啧啧的声音,当归小老头儿捋着胡须,感叹道:“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你们这是演一出乡村爱情吗?”


那部真正的《乡村爱情》里主演几张质朴鲜红的脸儿浮上六叶的脑海,她赶忙爬上田垄,手上拍着湿透的衣服,头也没抬,对月如微说道:“放心,讲经会那边我自有对策。”


怕只是应付的说辞……


翌日,春光明媚,和煦的阳光洋洋洒洒地落在讲经堂的走廊上。月如微觉得阳光太过炫目,以至于产生了幻觉,他竟真看到六叶准时来到了讲经会,不仅准时准点,而且还老实巴交地一点都没打瞌睡。


不对劲……


讲经的长老是从外门特聘过来的,原因无他,天璇人烟稀少,各个天璇的真人忙着山下的庶务,卿玄金丹期正在下山游历,至于讲经,是岁箫初登掌门之位时定的,其他真人也不熟悉这项业务,因此时常外聘长老来应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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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们卷王都是把时间用在刀刃上的。


讲经和他们所修的百艺与灵力修行相差过远,就当归为了磨砺自己炼丹的抗挫折能力,还没推给别人。


今日讲经的长老来自天衍宗的清越长老,出了名的严格难搞,此行无非是来显示天衍宗严格的管理,并且给这天璇宗的天才小辈们一个下马威。


本想找茬,但讲经堂一对四的教学,竟没发现有错可挑……


听闻其中有一个顶级水灵根,思及此,清越问道:“柳叶何在?”


迟迟无人回应,月如微抬眼看六叶的方向,只见她还保持和方才一样的姿势。


所有人都抬眼了,唯有一个女孩,清越也觉得奇怪,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下触感梆梆硬。


不是傀儡术又是哪般?


“柳叶在何处?”清越的语气带着八分怒火,以及两分的庆幸。


趁着清越往消摇山来的间隙,月如微趁机御剑飞来传来这个消息。


麻绳总挑细处断,命运戏弄大水豚。她原是不想连累月如微才想出此法,讲经讲经,听这个她倒不如多种几棵菜!


六叶不愿面对,翻了个白眼,嘎巴一声随地大小躺。


刚好倒在门被清越嘭地打开前一瞬。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当归熟悉她的身体状况,好得很,因而也不慌张,走到气势汹汹的清越面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天璇宗的人该由天璇宗来罚,况且,我这小师妹天资聪颖、天赋极高,而且心境平稳、圆融自洽,确实对她而言,没有太多去听讲经的必要。”


“修行要把时间花在刀刃上嘛,像经学,读一本、参一本、悟一本,那便够了,何须读成名士大儒的水平?”


当归借了南浔和景渊推脱讲经会的借口,虽然他平日里深居简出、少与人打交道,但天璇各个儿都是人精,百艺精通之外,嘴炮自不会输。


义气!六叶闭着眼,暗地给他输了个大拇指。


“照你这么说,柳叶是花时间在修行上,无暇听讲经,那想必她的灵力肯定修炼得很快喽。”说罢,作势去探六叶的灵脉,一根红绳忽然从她袖中探出,分了三头六臂的线头,张牙舞爪,死死地挡在清越和六叶之间。


见此,清越忿忿收回手:“那想必是灵力已经冲到即将破境的地步了,不然怎么有底气不来听经,若我明日前来,并没有达到那般灵力水平,我将会禀明天璇掌门,按宗规处置。”


“不是、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当归有些急:“师妹离上次筑基才过去多久?破境?那岂不是逼她去练什么功力大增的妖法吗?灵气修行怎可如此急功近利?若坏她道心,你拿什么来赔?”


“这可是根据你说的,潜心修行、心境平和,潜心修行灵力怎会不够?心境平和又怎会急功近利?”清越拂袖而去,飘得高高的袖袍显现主人的得意欢脱,留下一句:“我明日自会来查验。”


六叶闭着眼听见这话,心下吐槽:这人不会当吸收灵力像在玩贪吃蛇,灵力自己送上嘴来吧……


欸,送上嘴来……这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