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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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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韩桂英不知道想到什么，忽而对他们说：“你们可以进去看看厨房。”
说着自己先进去，看到他们没动还招了招手。
安词站起来，跟吴永亮和陈卫红翻译，然后跟上去。
吴永亮和陈卫红对视一眼，也跟上去。
陈卫红：“不会这里的语言好麻烦，好羡慕安知青。”
吴永亮笑道：“没事，慢慢来。而且这里有双语扫盲班。”
江秦亿听到了：“哦，原来你们知道来到这里下乡需要上双语扫盲班？”
吴永亮面不改色：“在拖拉机上那位采购同志告诉我们的。”
想想魏姐的热心，江秦亿倒是没怀疑。
房子后面搭了个小棚子建成厨房，很简陋，是泥地，但很干净。
能看得出经常打扫，东西摆放整齐，虽然烧的是树枝，但整理在角落，很是整齐。
安词微微眯起眼，发现那一堆柴火里竟然有针刺，看样子应该是虎刺被晒干后拿来当柴烧。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山上的树是公家的，岭子的树也是公家的，除非是正经需要木材，否则没法去砍伐。
能够作为村民们烧火做饭的柴火，只能是树上自行掉落的树枝和干枯树叶。
相比树，虎刺是更常见的，并不属于公家财产的灌木。
虽然收集起来比较麻烦，但这确实是没有枯枝落叶的春天常见的柴火原料之一。
安词看向韩桂英的手，不过没看到什么细节，不知道上边是否有被虎刺伤到的痕迹。
因为看到虎刺，安词的心情比较低落，最后夸赞了一番厨房的干净整洁后很快跟她敲定吴永亮和陈卫红在这里吃饭的花销。
有她的先例，价格当然容易确定，只是他们二人并非直接给了半年，而是一个月一交。
安词觉得这个方法不错，韩桂英也很满意，这次的协商所有人都满意。
跟韩桂英告辞后他们离开，出院门的时候遇到门口坐着的江三桂一家。
江三桂见到江秦亿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直接躲回屋，江秦亿扯嘴一笑，没说什么。
安词发现不对，小声询问怎么了？
江秦亿把隔壁家的身份告知安词，同时也说了江三桂媳妇上门打探消息的事。
安词听到他打发的方式，不由得对他竖起大拇指。
想要占便宜的人绝对不想吃亏，至少在覃春妮还活着的时候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江三桂近期肯定不会打这房子的主意。
因为他们交谈说的是普通话，吴永亮和陈卫红都能听懂，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
陈卫红感叹一句：“村民们虽然淳朴，但依旧有各自的龌龊事。”
安词看了她一眼，想要把妈妈从龌龊事里面摘除大概是她最想做也是最难做到的事。
吴永亮则是第一时间看向江秦亿，发现他板着脸的时候立马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虽然我觉得这件事江三桂不占理，但毕竟是家事，我们不好评价。”
陈卫红无知无觉，点头：“是的，就是为韩桂英小朋友觉得可惜。”
虽然不多，但吴永亮确实发现江秦亿的表情好了一些，不由得松口气。
江秦亿看着他们：“我跟安知青还有点事要说，不如吴知青和陈知青先回去，之后我会把安知青安全送回知青点。”
吴永亮觉得怪怪的，虽说他们是同一辆火车来的乐江大队，但因为他的防备以及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跟安知青之间的关系都不应该是需要与安知青关系更好的江同志打报告的程度。
江秦亿这么说是点他，还是单纯因为他们同为知青，所以觉得应该告知一声？
吴永亮还没想明白陈卫红就应了：“好的，江同志可要把安知青安全送回知青点。”
想了想，她又说：“如果一个小时候没送回去，我们就出来找。”
江秦亿微微勾唇：“好。”
吴永亮：...
看他们走远，安词又看向不远处其他村民门前探头探脑的人，于是询问江秦亿：“是什么要紧的事吗？要不要到屋里说？”
“不用。”江秦亿他家虽然跟韩桂英家是邻居，但中间隔了他们家的自留地，跟江三桂家就更远了。另一边也是隔了一段距离，只要不是高声交谈就不会被别人听了去，在这里说话还算安全，但进屋子里说可能会传出流言蜚语，对安词的名声不好。
江秦亿开口：“把安知青单独留下是因为我明天就要去市里，正式进入南市交通队。虽然只是临时工，但一切考勤都跟正式工人一样。我离得远，大概没法再给安知青提供其他帮助。”
这话透露了不少消息，比如告知安词他有了工作，哪怕只是临时工也是光荣的工人。
也点名了昨天今天，甚至火车上时候江秦亿给安词提供了一些帮助。
虽说不想用什么阴谋诡计，但江秦亿很理性，知道自己的付出就要告知。
安词心底一松：“江同志已经帮我太多了。”
不论是最初的救命之恩还是后来火车上的相互帮助，亦或者是来到知青点后那一担水和去镇上买东西，甚至是她最在意的妈妈的事，单拎出来就是需要报答的事，更不论是它们组合在一起，她要还这些人情可不容易。
江秦亿笑着说：“之前那些事都是举手之劳，只能说我跟安知青有缘。不过有来有往，现在我确实有求于安知青。”
安词正色：“江同志尽管说，只要我能做的，竭尽全力都给办好。”
她那认真的回答让江秦亿略微晃眼，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只能把视线落在隔壁韩桂英家。
“我姑姑每天都要上工，覃大婶已经住院，韩桂英家只剩下她一个孩子。虽然她们家的事队里已经知道，肯定会给一些照拂，但不可能面面俱到。不知道安知青是否知晓，新来的知青需要上一个星期的双语扫盲班却并非全天学习。上午上工，下午上课，而以安知青对壮语的了解应该不需要在这方面花费太多精力。所以我想让安知青在闲暇的时候注意一下韩桂英的情况，有需要的地方搭一把手，帮帮那孩子。”
安词的眼睛噌的亮了：“可以啊！”
好似怕江秦亿反悔一般一口答应。
这简直是送上门的光明正大照顾韩桂英的机会！
只要有人有疑问，那就是江秦亿开口拜托，至于江秦亿为何拜托她，那就问江秦亿去！
得到满意的结果，江秦亿点头：“那么我先谢谢安知青。”
停顿一下，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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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开口：“从南市回来的时候我会给你带谢礼。”
安词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那什么，我回去了！”
先不提到底需不需要她帮助，就算是真帮了妈妈她也不好意思拿江秦亿给的谢礼，心亏！
江秦亿笑着：“至少我送你到知青点。”
安词好像听不到，她加快脚步，江秦亿倒是没追平，而是站在她后边不远不近地跟着，最后目送她身子都没转地摆手，进入宿舍。
江秦亿长出一口气，至少这一步也没走错。
第二天一早韩桂英就送来早餐，安词接过三人的饭盒，韩桂英道别后匆匆往卫生所赶。
会很辛苦。安词只有这个想法，不过等会要上工，她还真没法替韩桂英去送饭。
啧了声，可惜双语扫盲班在下午而不是上午，否则还能运作一下。
把饭盒拿到宿舍给陈卫红，陈卫红立马接过，然后跑去外边叫人。
齐芸看了外边一眼，最后视线落在安词身上：“班长回来的时候可能会不高兴。”
安词毫不在意：“那也没办法。”
齐芸看她这模样还是说一句：“其实交公中的钱真不多，虽然不是每一顿都能吃肉，但天天都有荤菜，只交那一点钱就能改善伙食，真的不亏。”
安词弯了弯嘴角：“真没钱。”
齐芸恨铁不成钢：“安置费啊！”
她偷偷看一眼正在找上工衣服的刘艳青，小声说：“每个月的公中都会有人多交钱改善伙食，我们只需要交最低额度就好。”
安词若有所思：“齐知青从未交过超过最低那一档的公中？”
齐芸一听眼神忽然飘忽，安词得到了答案，也知道那个猜测是真的，心底一声叹息。
安词他们把洗好的饭盒放到韩桂英家篱笆院里的时候上工的声音响起，连忙去找生产队长领任务。
生产队长会一些普通话，哪怕不标准，给他们布置任务还是可以的。
安词被分到金龟山脚下种玉米，是下玉米种的简单工作。
陈卫红也是如此，吴永亮则领了锄头埋玉米种。
大概是照顾新来的知青，挑肥这种事没安排给他们。
不过他们的活哪怕再轻松也累人，下玉米种的时候如果不弯腰可下不好，挑肥的大叔在施肥的时候朝陈卫红说了好几句，陈卫红没听懂，但知道是被骂了。
安词没翻译那些话，而是告诉陈卫红弯腰，下玉米种的时候尽量把它们聚起来，免得浪费肥料。
在农村，肥料可是资源，不能浪费。
干了一早上，安词觉得腰都要断了，回知青点的时候差点走不动道，不过在见到韩桂英的时候还是笑了出来。
韩桂英因为她的笑脸颊微红，给他们分发了饭盒后急匆匆离开，她还得赶去医院送午饭。
这孩子还是太害羞了。
就在安词还想着韩桂英的时候卢知青阴阳怪气开口：“哟，厨娘今天给你们做了什么好吃的？有肉吗？”
安词横了他一眼：“把村民当成封建社会才有厨娘，卢知青的觉悟有待提高，或许该找大队长申请上一堂思想课。”
卢知青铁青着脸，却也没敢再呛声。
心情舒畅的安词找地方吃饭。
韩桂英不知道想到什么，忽而对他们说：“你们可以进去看看厨房。”
说着自己先进去，看到他们没动还招了招手。
安词站起来，跟吴永亮和陈卫红翻译，然后跟上去。
吴永亮和陈卫红对视一眼，也跟上去。
陈卫红：“不会这里的语言好麻烦，好羡慕安知青。”
吴永亮笑道：“没事，慢慢来。而且这里有双语扫盲班。”
江秦亿听到了：“哦，原来你们知道来到这里下乡需要上双语扫盲班？”
吴永亮面不改色：“在拖拉机上那位采购同志告诉我们的。”
想想魏姐的热心，江秦亿倒是没怀疑。
房子后面搭了个小棚子建成厨房，很简陋，是泥地，但很干净。
能看得出经常打扫，东西摆放整齐，虽然烧的是树枝，但整理在角落，很是整齐。
安词微微眯起眼，发现那一堆柴火里竟然有针刺，看样子应该是虎刺被晒干后拿来当柴烧。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山上的树是公家的，岭子的树也是公家的，除非是正经需要木材，否则没法去砍伐。
能够作为村民们烧火做饭的柴火，只能是树上自行掉落的树枝和干枯树叶。
相比树，虎刺是更常见的，并不属于公家财产的灌木。
虽然收集起来比较麻烦，但这确实是没有枯枝落叶的春天常见的柴火原料之一。
安词看向韩桂英的手，不过没看到什么细节，不知道上边是否有被虎刺伤到的痕迹。
因为看到虎刺，安词的心情比较低落，最后夸赞了一番厨房的干净整洁后很快跟她敲定吴永亮和陈卫红在这里吃饭的花销。
有她的先例，价格当然容易确定，只是他们二人并非直接给了半年，而是一个月一交。
安词觉得这个方法不错，韩桂英也很满意，这次的协商所有人都满意。
跟韩桂英告辞后他们离开，出院门的时候遇到门口坐着的江三桂一家。
江三桂见到江秦亿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直接躲回屋，江秦亿扯嘴一笑，没说什么。
安词发现不对，小声询问怎么了？
江秦亿把隔壁家的身份告知安词，同时也说了江三桂媳妇上门打探消息的事。
安词听到他打发的方式，不由得对他竖起大拇指。
想要占便宜的人绝对不想吃亏，至少在覃春妮还活着的时候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江三桂近期肯定不会打这房子的主意。
因为他们交谈说的是普通话，吴永亮和陈卫红都能听懂，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
陈卫红感叹一句：“村民们虽然淳朴，但依旧有各自的龌龊事。”
安词看了她一眼，想要把妈妈从龌龊事里面摘除大概是她最想做也是最难做到的事。
吴永亮则是第一时间看向江秦亿，发现他板着脸的时候立马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虽然我觉得这件事江三桂不占理，但毕竟是家事，我们不好评价。”
陈卫红无知无觉，点头：“是的，就是为韩桂英小朋友觉得可惜。”
虽然不多，但吴永亮确实发现江秦亿的表情好了一些，不由得松口气。
江秦亿看着他们：“我跟安知青还有点事要说，不如吴知青和陈知青先回去，之后我会把安知青安全送回知青点。”
吴永亮觉得怪怪的，虽说他们是同一辆火车来的乐江大队，但因为他的防备以及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跟安知青之间的关系都不应该是需要与安知青关系更好的江同志打报告的程度。
江秦亿这么说是点他，还是单纯因为他们同为知青，所以觉得应该告知一声？
吴永亮还没想明白陈卫红就应了：“好的，江同志可要把安知青安全送回知青点。”
想了想，她又说：“如果一个小时候没送回去，我们就出来找。”
江秦亿微微勾唇：“好。”
吴永亮：...
看他们走远，安词又看向不远处其他村民门前探头探脑的人，于是询问江秦亿：“是什么要紧的事吗？要不要到屋里说？”
“不用。”江秦亿他家虽然跟韩桂英家是邻居，但中间隔了他们家的自留地，跟江三桂家就更远了。另一边也是隔了一段距离，只要不是高声交谈就不会被别人听了去，在这里说话还算安全，但进屋子里说可能会传出流言蜚语，对安词的名声不好。
江秦亿开口：“把安知青单独留下是因为我明天就要去市里，正式进入南市交通队。虽然只是临时工，但一切考勤都跟正式工人一样。我离得远，大概没法再给安知青提供其他帮助。”
这话透露了不少消息，比如告知安词他有了工作，哪怕只是临时工也是光荣的工人。
也点名了昨天今天，甚至火车上时候江秦亿给安词提供了一些帮助。
虽说不想用什么阴谋诡计，但江秦亿很理性，知道自己的付出就要告知。
安词心底一松：“江同志已经帮我太多了。”
不论是最初的救命之恩还是后来火车上的相互帮助，亦或者是来到知青点后那一担水和去镇上买东西，甚至是她最在意的妈妈的事，单拎出来就是需要报答的事，更不论是它们组合在一起，她要还这些人情可不容易。
江秦亿笑着说：“之前那些事都是举手之劳，只能说我跟安知青有缘。不过有来有往，现在我确实有求于安知青。”
安词正色：“江同志尽管说，只要我能做的，竭尽全力都给办好。”
她那认真的回答让江秦亿略微晃眼，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只能把视线落在隔壁韩桂英家。
“我姑姑每天都要上工，覃大婶已经住院，韩桂英家只剩下她一个孩子。虽然她们家的事队里已经知道，肯定会给一些照拂，但不可能面面俱到。不知道安知青是否知晓，新来的知青需要上一个星期的双语扫盲班却并非全天学习。上午上工，下午上课，而以安知青对壮语的了解应该不需要在这方面花费太多精力。所以我想让安知青在闲暇的时候注意一下韩桂英的情况，有需要的地方搭一把手，帮帮那孩子。”
安词的眼睛噌的亮了：“可以啊！”
好似怕江秦亿反悔一般一口答应。
这简直是送上门的光明正大照顾韩桂英的机会！
只要有人有疑问，那就是江秦亿开口拜托，至于江秦亿为何拜托她，那就问江秦亿去！
得到满意的结果，江秦亿点头：“那么我先谢谢安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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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词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那什么，我回去了！”
先不提到底需不需要她帮助，就算是真帮了妈妈她也不好意思拿江秦亿给的谢礼，心亏！
江秦亿笑着：“至少我送你到知青点。”
安词好像听不到，她加快脚步，江秦亿倒是没追平，而是站在她后边不远不近地跟着，最后目送她身子都没转地摆手，进入宿舍。
江秦亿长出一口气，至少这一步也没走错。
第二天一早韩桂英就送来早餐，安词接过三人的饭盒，韩桂英道别后匆匆往卫生所赶。
会很辛苦。安词只有这个想法，不过等会要上工，她还真没法替韩桂英去送饭。
啧了声，可惜双语扫盲班在下午而不是上午，否则还能运作一下。
把饭盒拿到宿舍给陈卫红，陈卫红立马接过，然后跑去外边叫人。
齐芸看了外边一眼，最后视线落在安词身上：“班长回来的时候可能会不高兴。”
安词毫不在意：“那也没办法。”
齐芸看她这模样还是说一句：“其实交公中的钱真不多，虽然不是每一顿都能吃肉，但天天都有荤菜，只交那一点钱就能改善伙食，真的不亏。”
安词弯了弯嘴角：“真没钱。”
齐芸恨铁不成钢：“安置费啊！”
她偷偷看一眼正在找上工衣服的刘艳青，小声说：“每个月的公中都会有人多交钱改善伙食，我们只需要交最低额度就好。”
安词若有所思：“齐知青从未交过超过最低那一档的公中？”
齐芸一听眼神忽然飘忽，安词得到了答案，也知道那个猜测是真的，心底一声叹息。
安词他们把洗好的饭盒放到韩桂英家篱笆院里的时候上工的声音响起，连忙去找生产队长领任务。
生产队长会一些普通话，哪怕不标准，给他们布置任务还是可以的。
安词被分到金龟山脚下种玉米，是下玉米种的简单工作。
陈卫红也是如此，吴永亮则领了锄头埋玉米种。
大概是照顾新来的知青，挑肥这种事没安排给他们。
不过他们的活哪怕再轻松也累人，下玉米种的时候如果不弯腰可下不好，挑肥的大叔在施肥的时候朝陈卫红说了好几句，陈卫红没听懂，但知道是被骂了。
安词没翻译那些话，而是告诉陈卫红弯腰，下玉米种的时候尽量把它们聚起来，免得浪费肥料。
在农村，肥料可是资源，不能浪费。
干了一早上，安词觉得腰都要断了，回知青点的时候差点走不动道，不过在见到韩桂英的时候还是笑了出来。
韩桂英因为她的笑脸颊微红，给他们分发了饭盒后急匆匆离开，她还得赶去医院送午饭。
这孩子还是太害羞了。
就在安词还想着韩桂英的时候卢知青阴阳怪气开口：“哟，厨娘今天给你们做了什么好吃的？有肉吗？”
安词横了他一眼：“把村民当成封建社会才有厨娘，卢知青的觉悟有待提高，或许该找大队长申请上一堂思想课。”
卢知青铁青着脸，却也没敢再呛声。
心情舒畅的安词找地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