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5 章 一场闹剧与两个大爷被抓

警察看了看何雨柱和刘岚,又扫了一眼院里那些耷拉着脑袋的人,放缓了语气:“何雨柱同志,这事儿说到底也没造成啥大损失,群众可能也是一时糊涂。要不这样,让他们给你俩道个歉,这事就翻篇了,你看行不?”

刘岚心里清楚,真要揪着不放,往后在院里难免磕磕绊绊,便上前一步说道:“警察同志说得是,让他们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们不追究了。”

“行。”中年警察转过身,看向刘海中、闫阜贵等人,语气重了些,“怎么着?还得我把话重复第二遍?道歉!”

刘海中和闫阜贵满脸不情愿,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对不起”。

院里其他人也跟着纷纷附和道歉,只是那声音里没多少诚意。

何雨柱瞥见刘海中低头时,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怨毒,心里跟明镜似的,却没再多说什么。

“行了,歉也道了,都散了吧,回去睡觉。”

警察挥了挥手,“我们也收队了。”

警察刚走没多大一会儿,院里的人还没彻底散去,院门外突然一阵喧哗,冲进来,十几个年轻小伙,个个气势汹汹。

有人眼尖,一眼就认出里面有刘光天、刘光福兄弟,还有闫解放。

领头的一个,年纪不大,嗓门却亮得很,一进来就指着众人喝道:“都给我站住!刚才是谁?人家小两口领了结婚证,你们还往人家里冲,诬陷人家乱搞男女关系?这是典型的思想觉悟不高,破坏革命团结!”

院子里的人顿时慌了神,谁不知道他们的厉害?有点问题就批斗

一个个赶紧把眼神瞟向闫阜贵和刘海中——这事儿明摆着是他俩挑的头。

闫阜贵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挤出笑容:“这位小同志,误会,都是误会!刚才警察同志已经来过了,我们也给何雨柱同志道过歉了,这事儿……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啊。”

“过去了?”

领头的那人冷笑一声,“我告诉你们,思想上的错误,可不是道个歉就能过去的!你们这是缺乏再教育,得好好改造改造!带走!”

话音刚落,一群人就跟潮水似的涌了上去,一把抓住闫阜贵和刘海中。

刘海中还想挣扎,嘴里嚷嚷着“我是厂里的小组长”,可这些人哪管这些,三两下就把他按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你要对抗政策吗?”

领头的那人踹了一脚旁边的墙根,“你们这思想问题严重得很!现在就给我去接受再教育,好好反省!”

几人上前,架着哭丧着脸的闫阜贵和还在嘟囔的刘海中,浩浩荡荡地往院外走去。

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步田地,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何雨柱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后背凉飕飕的。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刘岚,见她脸上虽有惊讶,却没太多慌乱,反倒带着点看热闹的神色,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拉了拉她的胳膊:“岚姐,咱不管这些了,回屋休息吧。”

“急什么?”刘兰被他拉着,脸上泛起红晕,语气带着点嗔怪,眼神却柔得很。

何雨柱哪能不急?他盼这一天盼了多少年,此刻心里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砰砰直跳。

他慌里慌张地想去解刘岚的衣扣,又猛地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去关灯:“关灯,关灯……”

屋里的灯“咔哒”一声灭了,将院外的喧嚣彻底隔绝在外。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里时,何雨柱醒了过来,看着身边熟睡的刘岚,嘴角忍不住咧开,心里头踏实得像是落了块沉甸甸的石头——他总算结束了几十年的单身日子,往后的日子,终于是有个家了。

何雨柱和刘岚婚后的日子过得平静,两人照常上下班,三食堂里碰面时,眼神交汇总带着点藏不住的热乎劲儿。

院里的风波像是一阵风,刮过就散了,只是少了刘海中和闫阜贵在眼前晃悠,倒清净了不少。

可这平静里,总有人憋着坏水。

后院的许大茂最近忙着“批斗”的差事,脚不沾地,院里的事压根没顾上。

直到听说刘海中、闫阜贵被拉去“再教育”,细打听才知道前因后果——合着傻柱这小子居然悄没声地结了婚!

“狗日的傻柱!你也配娶媳妇?”

许大茂在自己屋里气得直骂,把桌上的搪瓷缸子摔得哐当响,“老子要是让你舒坦了,就不姓许!”

中午饭点,许大茂揣着饭盒直奔三食堂。

一进门就扬着嗓子喊:“傻柱呢?死哪儿去了?怎么不过来打饭?”

刘岚正在打饭窗口忙活,抬眼瞥了他一下,语气平淡:“要吃什么?柱子在后面炒菜呢。”

她早从何雨柱那儿听过,这许大茂跟自家男人是天生的对头,没一句好话。

许大茂本想找茬,可看着刘兰那张冷淡淡的脸,又想到对方是个女同志,真闹起来反倒显得自己没理,悻悻地哼了一声:“俩馒头,一份炒白菜。”

等何雨柱端着菜从后厨出来,正好撞见许大茂转身要走。

许大茂剜了他一眼,撂下一句狠话:“傻柱,你给我等着!”

何雨柱懒得跟他置气,翻了个白眼,继续忙自己的活。

另一边,杨卫国看着许大茂最近越来越“激进”,心里早存了不满。

这小子仗着李怀德撑腰,批斗时下手越来越黑,前些天一个姓朱的老商人,被他折腾得半条命都快没了;

更过分的是,人家怀孕几个月的儿媳妇,也被他带人硬生生吓流产了。

“这群蛀虫,简直无法无天!”

杨卫国在心里暗骂,琢磨着不能再让许大茂这么折腾下去。

他想了想,转身往李怀德的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

“进来。”

杨卫国推门进去,李怀德正低头看着文件,抬头见是他,笑着起身:“老弟,怎么有空过来了?有事?”

杨卫国脸上没带笑,表情严肃:“李哥,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跟我还客气啥?直说。”

李怀德也收起了笑容。

杨卫国坐直身子,缓缓开口:“最近不少人匿名举报,说许大茂批斗的时候手脚不干净,私藏了不少东西。他们不敢直接找你,就把信递到了保卫处,建设跟我提了一嘴。我想着,许大茂是你跟前的人,这事儿……还是得跟你通个气。”

“啪!”

李怀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色瞬间涨红,怒火中烧。

他最近就觉得不对劲,查抄的东西,越来越少,原来是这小子在背后搞小动作!“这个许大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骂了两句,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杨卫国,挤出个笑脸:“老弟,多亏你提醒。这事儿你别管了,交给我处理。”

“行,那李哥你忙,我去车间看看。”杨卫国起身告辞。

“哎,老弟,”

李怀德叫住他,“你也是,别老扎在车间里,你这大厂长,身子骨要紧,底下人能做的就让他们做。”

“知道了李哥。”

杨卫国应着,推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李怀德和许大茂之间这根刺,算是稳稳地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