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出歌剧院
派蒙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噩梦，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苏抱在怀里，被空护在身后。
苏搓了搓派蒙回过神来变得温热的小脸蛋，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被吓傻。”
人化成水这种事说起来好像完全不血腥恐怖。
但人体异化崩解的画面实际上充满了冲击力。
她猜这一幕大概要取代人头气球事件，成为枫丹人新的心理阴影了。
“唔……呜……”派蒙后知后觉地哭起来，苏赶紧把她抱在怀里拍背。
看见派蒙哭了空反而更放心一些，负面情绪发泄出来比憋在心里好。
在苏和空专注于派蒙的这段时间里，观众席似乎发生了一阵混乱，又很快在那维莱特的指挥下恢复了秩序。
看到旅行者小队向自己走来，那维莱特暂停了警备队的汇报，于忙碌中抽出短暂的时间和旅行者小队沟通。
那维莱特先是郑重致歉，然后说欧庇克莱歌剧院将要封锁更长时间，安排了专人送她们离开。
苏：“那林尼和琳妮特她们呢？”
那维莱特回答道：“经由你们的辩护和提交的证据，我和谕示裁定枢机都给出了相同的判断——林尼兄妹，无罪。”
派蒙很欣慰，觉得这是今晚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但是，”那维莱特话锋一转，“两起案件有紧密的联系，且林尼兄妹和死者之一考威尔共事过很长一段时间，她们需要留下来进行相关笔录。”
空点点头，接受了这个结果。
那维莱特：“我安排了可信的警备人员送……”
“就由我们刺玫会来护送搭档回去吧！”娜维娅清脆爽朗的声音插了过来，在那维莱特眼前将旅行者小队截胡走了。
“……也好。”那维莱特摩挲了一下手杖，再次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娜维娅一通过审查就赶过来接旅行者小队了，“看你们之前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我把情况和你们说说吧。”
在派蒙吓呆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射吹针的家伙很快就被找到了。
然而不等警备员进行拘捕，对方咬破了藏在嘴里的水袋，在附近观众们惊惧的尖叫声中化作了一滩水。
“竟然还是个死士，”苏没有温度地笑了一下，“看来幕后黑手挺有本事的。”
“是啊，”娜维娅叹气，“能培养得出死士的家伙……”
苏接道：“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有钱又有权。”
空补充道：“想要调查这样的犯人，难度一定不小。”
娜维娅有些消沉。
明明距离真相只差一步，幕后黑手却能安排死士在众目睽睽之下销毁人证物证。
这样看来，对方比她原本设想的要更加地猖狂、凶恶，甚至有些……不顾一切？
他变得慌乱了。感觉原因除了沃恩所说的近几年枫丹风声变紧之外，似乎还有什么更可怕的存在逼迫着他无法谨慎行动。
短时间内接连发生两起恐怖案件，欧庇克莱歌剧院再次被封锁，这一次比之前更加严密、慎重。
水神指派了最高审判官全权处理现场情况后，在以克洛琳德为首的护卫队保护下撤离了歌剧院。
苏点点头，表示很正常，“谁都不知道能让枫丹的人化成水的原始胎海之水对枫丹的神有没有效，特殊时刻小心一些很正常。”
空也点点头，“这么多人都目睹了惨剧的发生，消息一定捂不住。说不定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枫丹甚至是七国，作为水神自然要赶紧回到中枢坐镇、维稳。”
需要维稳的不仅是惨案带来的社会舆论，还有枫丹民众们由此被唤醒的有关枫丹灭世预言的记忆。如果处理不好引发社会性恐慌甚至是动乱的话，那才是真的麻烦大了。
娜维娅明白这些道理，只是身为枫丹子民难免对枫丹的神抱有更多的期待。
但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刺玫会老板了，擅长积极地调控自己和身边人的情绪。
娜维娅看了看有些萎靡的派蒙，贴心地提议道：“时间过去这么久下午茶早就消化了吧，歌剧院附近有几家不错的餐厅，我请大家吃……现在应该算是宵夜了。”
娜维娅带着手下和旅行者小队抵达了一家装潢不亚于德波大饭店的餐厅，仔细询问旅行者小队的忌口和偏好后，点了一大桌美味佳肴。
感受到娜维娅好意的派蒙努力忘记不愉快，尽量变得开心起来，“没想到都半夜了还有这么豪华的餐厅在营业。”
娜维娅解释道：“因为正常情况下歌剧院每天都会营业到晚上11点，看完表演后饥肠辘辘的观众们正需要能边吃美食边和朋友们聊天的地方。有需求就有商机和服务，金钱永不眠嘛。”
因为今天欧庇克莱歌剧院出事，不少嗅觉灵敏胆子小的餐厅干脆闭店，这家豪华餐厅目前除了她们一行人之外没有别的食客。
饭菜很快上齐，一群人边吃边聊。
娜维娅有意选择轻松的话题，“我们可是合作打赢了一场官司呢，这顿饭完全就是庆功宴嘛！”
苏：“可是我们的根本目的都没有达成，我们来枫丹是想做个快乐游客然后问水神一点事的。”
“原来是这样，”娜维娅捏着下巴思索道：“虽然人们经常能见到水神大人，但实际能接触到她的机会其实不多。”
虽然枫丹有预约觐见水神大人的传统，但申请预约又要看身份又要看身家，还要经过严格的审查和漫长的排队。
听说水神大人目前的档期已经排到三年后了，旅行者小队大概没有那个时间和耐心。
娜维娅：“唔……你们要不要想些独辟蹊径的办法，走一些“非正当”的流程之类的？”
苏非常感兴趣，“展开说说？”
娜维娅：“比如混进歌剧院的演出队伍，在舞台剧最精彩的时候忽然罢演！”
“然后要求与芙宁娜大人在演出结束后单独聊天，想必正在兴头上的芙宁娜大人为了看完舞台剧，什么都会答应你吧？”
娜维娅兴致勃勃地看着灯光下美貌度更加一成的旅行者小队，十分肯定地说：“以几位的品貌，参演话剧一定没问题！”
派蒙一脸无语，“就算买通剧团混进去登台，以我们的表演功力……是绝对威胁不到水神的。”
枫丹的舞台剧不光要表演，还要唱歌的诶！就算水神一时被迷惑住了，苏开口的瞬间她就会清醒过来了吧。
娜维娅的这个方案成功率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