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威势

赵猛上位后,兵部左右侍郎自是不满的,两人当然有想架空赵猛的想法。·s^o¢e.o\.?n^e^t/

但赵猛脾气爆,怎么可能任由两个侍郎拿捏。

他知道论在兵部的底蕴他是无论如何也拼不过两位在兵部混了多年的侍郎。

便另辟蹊径,花了一段时间把兵部摸的熟悉些后。

他找了个时间。带着二十余名身着铠甲的校尉到兵部整齐列阵。

接着在二十余名身着铠甲的校尉的见证下,他把兵部左右两位侍郎叫来议事。

众所周知,赵猛脾气上来是真打人,连礼部尚书,李阁老都被他打掉过牙。

现在他是名正言顺的兵部尚书,又在兵部整出这么大阵仗。

两位侍郎顿时对赵猛恭敬的不得了,甭管心里怎么想,态度是再好不过。

赵猛也没客气,他不了解兵部事务,便拿最熟悉的军需说事,质问两人:

“上个月北境总兵递了三次文书,说冬衣不足,为何到现在还没发?

你跟我说说,这账册上的‘充足’,是充在了谁的库房里?”

周显脸色一白,支支吾吾道:

“这…这要按往年规制调拨,需走户部流程…”

赵猛闻言猛地站起身,走到周显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2+8,看¢书^网^ ′首?发¢

赵猛在战场上杀人无数,一身嗜血的气势若是全部外放,一般人根本撑不住。

周显被震慑的浑身发抖,赵猛冷冷道:

“你既说流程,那你去户部走流程吧。

兵部其他的事你就先别操心了,专心去办此事。

什么时候北境的军需运送到了,你什么再回兵部上值!”

此言一出,周显整个人都傻眼了,跟户部要钱要东西岂是一朝一夕就能要来的。

更不要说要来了军需在派人护送到北境,这中间要多少时间?

赵大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用这个借口把自己赶出了兵部!

周显自然不愿意,他张嘴要说什么。

可赵猛背后的将士立刻上前一步,不约而同把腰间的刀拔了出来。

周显见状当即老实闭嘴了,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灰溜溜的退下了。

吴谦在一旁全程看完两人的对话,也是吓得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伸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赵猛却接着道:

“吴侍郎,你也别闲着了,明日起,你去京郊大营蹲点,盯着新兵操练。

我听说大营里有校尉克扣军饷,让兵士吃掺沙子的米?

你去查,查不出来,你也别回兵部了。`x~q?u·k?a_n.s.h¢u*w-u/.-c?o′m!”

京郊大营离城西十里,环境粗糙,吴谦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得住这份罪?

吴谦自然是万分不愿,可看着赵猛身后说拔刀就拔刀的将士,他同样连个“不”字都不敢说。

轻而易举赶走周显和吴谦后,赵猛开始在兵部培养自己的人手。

卫辞则快速把外放的章和调回了京中兵部。

卫辞与章和自从会试后就一首交好,当年会试。

章和的嫡母找人在他的考篮中当了小纸条,想污蔑章和作弊。

是卫辞提醒,章和才躲过一劫,后来章和也进入翰林院做庶吉士,两人共事多年,关系一向很好。

再后来卫辞外放静江,没两年章和也去了齐鲁之地做官,至今没有回京。

卫辞早就想把章和调回京中,但章和厌恶自己的嫡母,不想回京跟嫡母住在一起。

这次还是卫辞请他回来,因为卫辞的邀请,加上为自己的前途考虑,章和这才回京。

章和在齐鲁之地己经做到正五品同知的位置。

此次回京是平调,卫辞把他放到兵部做武选司的郎中。

因为他算是卫辞的人,赵猛与卫辞又同属太子党,所以赵猛自然而然要培养章和。

赵猛自己也知道他虽然占了兵部尚书的位置。

但要让他处理兵部公务,那也纯属扯淡。

所以在兵部他必须要培养能辅助他的助手,周显与吴谦两位侍郎是万万不行的。

赵猛必须要找机会迅速拉下周显吴谦,然后换自己人上位,章和显然就是个很好的人选。

尤其是培养他上位,也算还了卫辞的恩情。

于是周显和吴谦被赵猛暂时被赶出兵部后。

章和被赵猛选上来,熟悉侍郎该做的事务。

赵猛在兵部干的热火朝天,与此同时,卫辞也没闲着。

陛下的病情迟迟不见好,太子秦珩开始正式监国,不用日日在御前,一刻不能离开。

有了自主时间后,太子第一时间召见卫辞。

太子身边的大太监过来请卫辞:

“卫大人,殿下在偏殿候您许久了,说有要事与您商议。”

卫辞也没推拒,跟着来人快步往东宫走去。

刚进殿门,便闻见一股淡淡的墨香,混合着安

神的檀香。

十一岁的小太子秦珩正端坐在书案后,手里捏着一支狼毫笔,眉头微蹙。

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常服,听到脚步声,立刻抬头放下笔。

起身时动作还有些急切,却依旧努力维持着储君的仪态:

“太傅。”

卫辞拱手行礼,目光扫过案上那碗早己凉透的参汤:

“殿下今日未用晚膳?”

他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

太子愣了愣,才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卫辞身上,带着几分依赖:

“父皇今日醒了片刻,只喝了点粥,还拉着我的手说让我好好听太傅的话。

我……我没胃口。”

他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摆,眼底藏着的红意再也掩饰不住。

这些日子,太子日日守在御前,看着父皇从能勉强批阅奏折,到如今连说话都费力。

听着太医们私下里的叹息,夜里总忍不住缩在被子里发抖。

可他是大周的储君,是所有人的希望,不能哭,不能怕,只能硬撑着一副沉稳模样。

卫辞上前,将那碗凉透的参汤递给外面的宫女,并让她们重新端一碗温热的过来。

然后柔声安慰太子道:

“殿下是储君,身子最要紧。

陛下病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您。您若垮了,会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秦珩平时在外人面前一向很稳重,今天却实在有些撑不下去了。

也许是卫辞教他多年,他心中依赖卫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