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文鸳6
夜色沉酽,晶莹的纷雪如流蝶翩跹,一落入手心,便化作水珠。.\?看?*|书o<>屋¨d\小·\说(网@_ x?已°±&发\?¢布?最1d新?]章±|o节~±?冷月凝霜透过窗棂送入了一丝莹辉。
清癯淡枝残留着少许静谧的白,屋内炽灼的热意氤氲明瓦上的雪,残雪融成了春雨,流水淙淙。
明黄色的缎布裹裤披挂在黑漆点翠万花献瑞围屏上,身上的胭脂色鸳鸯戏水肚兜系带不知怎的,与胤禛的发辫缠绕在一起,外人见了,指定把他当作沉迷女子皮肉的昏君。
胤禛眼眸掠过暗沉又充满情欲的凶猛,文鸳仅是简单的抬手舒展身姿,都能勾得他魂牵梦绕,他喉间发出咕咚的一声吞咽,怀中的女子,柔软到不可思议,大片的浓滑香肌被他尽收眼底。
轻薄贴身的杭绸寝衣还勉强虚挂在文鸳的玉臂,若隐若现,胤禛浑身的血液充盈翻涌,像是终于找到了纾解的出路。
从用完膳后,他就美其名曰为消化锻炼,各种摆弄变换地折腾,无论她怎么求饶,胤禛还是不肯放过她。
脱力的文鸳伸手胡乱一通抓,试图找到重心做支撑,白皙滑嫩的小手划过掠过他孔武有力的肩膀,纠缠过他的手臂,也曾滑跹至他线条精壮分明的腹部。¢看¨书¢屋! ~首′发\
她的推拒在胤禛眼里不过是猎物的垂死挣扎,只会愈发挑起野兽兴奋的神经。胤禛激动地把文鸳紧紧扣在自己的胸膛之中,柔软玉脯和褐色皮肤形成强烈色差,挤压得不成形。
紫檀雕花栏床在日夜累月的撞击之下,似乎有些不堪重负,也不知是榫卯结构的哪个榫头出了差,木头吱吱呀呀地响个不停。昨日床板的动静,响得有这般大嘛?
文鸳晕晕乎乎的脑袋里闪过一丝念,喉咙间不自觉地想要发出细碎娇吟声,被胤禛纠缠而来的唇舌擒住了呼吸,又被他拖入了迷幻漩涡中。
伴随着文鸳的一声惊呼,床板“咔擦”一声,报废塌陷,彻底“寿寝正终”。
胤禛眼明手快,一把子掐住文鸳的腰肢,把她举抱了起来,倚玉偎香,他很享受这种亲密无间的肌肤之亲。
胤禛有些意犹未尽,略带安抚意味地轻啄了一下文鸳红肿的嘴唇,还想继续一鼓作气的时候,屋外传来的苏培盛急切的呼喊声。
身为皇帝身边的贴身总管,本因遇到何事都面不改色,他如此惊慌,实在是有失身份,丢了他的脸面。
胤禛满脸被打扰到了的不愉神情,发狠地捯饬了几下,这才喘着粗气,沉声问道:“狗东西!究竟何事值得你如此喧闹失宜!”
“回皇上,是碎玉轩着了火,似乎还伤及惠贵人。°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奴才这......”
“朕知晓了,闭上你的狗嘴!”被打断这种事,难道还指望着他能有几分好脸色嘛?
全身软绵的文鸳再也无力攀附胤禛的身躯,她毫不避讳地跌坐在皇袍之上,显得有些失礼,皇上却对其依旧纵容非常。
一听这话,刚从床事中恍过心神的文鸳,不满地鼓囊着腮帮子,一把掐住了他的腿肉。“嫔妾也要去!”
这宫中着了火,于情于理,皇上也确实应该走上一遭;文鸳心里放心不下,彷佛那碎玉轩是什么豺狼虎穴之地一般,怎么也不允他单独前往。
“深夜寒凉,你刚出了一身汗,贸然前去,朕怕你脏污和寒气沾了你的身子。”面对文鸳的胡搅蛮缠,胤禛根本拿不出严厉的语气,只得柔声劝阻,哄着她。
“不行,嫔妾就要和皇上在一起~
况且床都塌了,嫔妾连安寝的地盘都没有了,您要负责才行,不然嫔妾可不依~”
柔软紧贴胤禛的腿,文鸳的声音娇软又故意放慢说话语速、拉长尾音,世间男子,又有谁能逃得过她的手掌心。
菀嫔一定会抓住任何机会勾搭皇上,她不会让她奸计得逞的!哼!
文鸳这话一下软了胤禛的心,他又何尝不想和她黏在一起。
自从有了文鸳后,胤禛感觉自己似乎患上了肌肤饥渴之症,一日不贴,他就难受;况且,没有男人不为自己的骁勇而感到自豪,胤禛亦是如此。
他轻咳了几下,掩过自己骄傲的神色。也好,文鸳一起去,等事情解决了,他也好带上她一同回养心殿安置。
苏培盛在外面焦急地来回踱步,他也有点拿不准皇上的态度,己经通传了好一阵,里头窸窸窣窣的声响,送水的和禧嫔的贴身侍女都进去一会了,也不见人影。
瑾汐求到他这,一向对他没有几分好脸色的她,不但出言关心,还给他缝制了个靴子,言辞间多加暗示两人未来的可能性,前提是,菀嫔复宠。
他怎么会不清楚对方的利用,宫里能活到现在的老东西,都是聪明人。
只是他自持与皇上多年相伴的情分在,此等小事,不过是顺水推舟,并不触及动摇他的地位。
他跟在皇上身边多年,曾经菀嫔对皇帝的特殊性,他也看在眼里。替她说上几句话、卖个好也无碍。
可惜,不是所有
事情,都会如心中的预料所发展。
木头门轴发出了“吱呀”一声,只见禧嫔简单拆了个碧玉嵌珠步摇和一柄海棠团绣花,上身着一淡绿色缂丝飞鹤旗装,清雅脱俗,脸上不着粉黛,依旧霞色布晕,肌肤莹润饱满,一瞧便知被人好好灌溉过了。
她双腿发软地攀着皇上的手臂,胤禛细心地给她系拢上白色兔毛莲青斗纹软缎大氅,一把揽过她的柳腰,贴心搀扶着。
一向体热气盛的皇上,身上也难得披上了一件黑熊毛坎肩,似乎是在遮掩龙袍上的什么痕迹。
苏培盛不敢细瞧,他躬身快步跟上了御辇,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率先被皇帝打断了话。
“日后非军机要事、朝政急件,再因此类事宜一惊一乍,惊扰圣安,这总管之位,你便不要再做了。”
“朕手下的奴才,只能有一个主子。”
此话有些过于言重了些。皇帝自然知道,苏培盛不敢有二心,过去时有妃嫔花点银钱打点,他也偶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他懒得再配合这些宫中俗成的默契,底下人也得有些眼力见才是。
今日事发与菀嫔有所牵扯,他不宜跟随左右。
“今夜由小厦子伴驾,你且回乾清宫。”希望苏培盛足够聪明,不然,事后可不能怪他不讲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