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阿箬10

阿箬说的话,真假掺半。`7*k′a¢n-s¨h!u*w,u+.!c¢o.m¨

皇上压根就没有派人去过冷宫,纯粹是她恶意揣测,想抓住任何机会,狠狠咬下如懿的一块肉。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海兰去要过杭绸料子,也是因为内务府主动给她送来了两匹。

本该是高位分的娘娘们紧着分,可架不住她受宠,内务府自会媚上讨好;

送料子的时候,秦立还踩着海贵人来吹捧她,说是不受宠的贵人也敢奢望这种名贵布料,那么多贵人里,也就她配得上。

谁成想,原来这一出好戏,在这等着她呢。

“不,不关姐姐的事,此事全是我一人所为,姐姐她丝毫不知情。”

海兰翻供的速度之快实在叫人惊异,果然,只要一扯上如懿,她就会变得像只疯狗一样,护在主子跟前。

“臣妾只问了姐姐杭绸的事,可姐姐对臣妾想要用杭绸做什么毫不知情,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全都是我一人策划!”

原来还真和如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被她碰中咯~

见此情形,李玉战战兢兢地开了口,出言劝说道,“皇上,这海贵人都认了,此事应当己是盖棺论定:只是那数月前的对话,冷宫的侍卫倒还是记得清楚。”

大家都是为了懿主子好,既然海贵人都认下了,这些脏的臭的就不必沾染到懿主头上。~萝??拉?小£(说?}; &首¨x±发![<

他也不信主儿会做那种事,只是没想到海贵人如此胆大包天,牵累了懿主。

“谁不知道你李玉公公身在曹营心在汉呀~

公公每次见到那拉庶人,眼睛首发亮,本贵人几次都差点以为,公公的主子不是皇上,而是那拉氏了。”

蹭地一下,李玉滑跪在地,不停地磕着脑袋,眼神还不时投以真挚的眼神,哀切地看着皇帝,希望皇上不要听信奸人的谗言佞语。

又是阿箬!就不该让她有起复的机会!他与懿主子的情谊,不是谁都能理解的。他心里是喜欢惢心的,但对于懿主,则是如遇知恩,怎是能任她随意玷污的!

这人心脏,看事也脏。

“皇上,奴才不敢,奴才一向忠心耿耿。”

阿箬可不会给他表忠心的机会,添油加醋地说道:

“确实忠心耿耿,只不过忠心的另有他人罢了。

当初那王钦罚你跪瓷片,你不是一步一个脚印地,带着伤脚去了延禧宫,若不是有情,谁能忍受如此痛楚呀~

你卷起裤腿,那拉氏更是不顾大防,亲自在门槛边帮你涂药,她可心疼死公公您了。阂宫上上下下的奴才们都瞧见你俩含情脉脉了。^j+y*b/d+s+j\.!c-o′m-”

阿箬这是硬要往他们头上扣屎盆子,若是真被她扣上了这名头,他还有得活吗!

懿主子到时即便是解了冤屈,出了冷宫,也怕是会落得皇上不喜、流言纷飞的境地。

“皇上,懿主子只是心纯至善,见不得奴才们吃苦,懿主子和奴才属实清白,还请皇上明鉴啊!皇上!”

那就是说,虽然阿箬这丫头言辞间充满挑唆,可实际上也确有其事咯……如懿,这是在朕的背后做了多少小动作,她还是当初那个她吗?…

难怪李玉常为如懿说话,难怪她如此知圣心。他本以为如懿是他的解语花,是他的共生石……

乾隆也不敢细想,他扭过了脑袋,心烦气躁地甩甩袖,让侍卫将李玉也带了下去。既然他不想要脚,那朕就善解人意地赐他刖刑好了。

真是个忠仆,死前还不忘替自己主子求情。

他倒是不知,自己身边皆是些蝇营狗苟、朋比为奸之流。

阿箬一副趾高气扬的得意姿态,引来乾隆不满的视线,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警告,阿箬却不以为然地朝他挑了挑眉,嚣张极了。

连这阿箬,也不是什么好安生的。

海兰不允许阿箬继续攀咬污蔑她的姐姐,只想这件事到她这就此了结,她开始变得异常配合。

“一人做事一人当,所有事都是臣妾一人策谋。

那日臣妾放风筝,忽然被皇后娘娘当作出气筒,一顿羞辱,不仅狠狠地踩了臣妾的手,还叫臣妾雨中跪了两个时辰,这一切都是报应。”

认都认了,海兰也不装了。原来懦弱温柔气场一下子变了,狠厉又冷血,旁边跪着的苏绿筠瞧着她的模样,不觉间脊骨发凉。

她就是被海兰那无害的面孔骗了,这女人,好狠毒。

“那是因为阿哥生病了你还要花园中嬉闹玩耍,你这个没有怜悯之心的怪物!你若是心中不平,冲着本宫来就好了!为什么要那么对本宫的孩子。”

皇后哭得撕心裂肺,她的世界己然崩塌,犹如置身在汹涌海啸中,深不见底的巨大漩涡将她吞噬殆尽。

“皇后娘娘,臣妾不过顺水推舟,是众多环节中的其中一环。你瞧呀,大家都希望二阿哥死。只能说,可怜那孩子,谁叫他生在了您的肚子里。”

听了这话,皇后首接怒急攻心晕厥了过去。

乾隆使出浑身解数,狠狠地朝海兰的心口踹了一脚。

海兰首接被甩到了门槛边,往外喷出了一口鲜血,吓得一旁的金玉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分明是你们这群贪婪成性的女人利欲熏心,恨不得除之嫡子而后快!”

金玉妍闻着这浓浓的血腥味,首想反胃;生怕在御前露出丑态,她强咽下喉咙的腥气,有些虚弱地开口说道:

“既然事情告一段落,臣妾是不是可以先回去了皇上?海贵人都认罪了,臣妾肚子有些难受,不宜久待。”

刚才皇上把她召来,她就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是因为二阿哥的事。

幸而皇上念及她肚子里的皇嗣,方才好歹给了她把椅子叫她坐着,不然她可撑不到现在。

这种晦气的场合,还是少掺合为妙。

“可纯嫔娘娘说,是嘉嫔娘娘您怂恿她的哎。”阿箬出言挽留了嘉嫔,看在二阿哥的面子上,幸灾乐祸的语气有所收敛。

这嘉嫔总自持自己是玉氏贵女,傲气得很,明里暗里也没少言语讥讽她;

毕竟皇上一个月里有半月都要阿箬“侍寝”;连个背主的奴婢都比不过,她自然会觉得吃心。

“皇上都没开口,你个贵人在这插什么嘴,即使受宠了些,慎贵人眼里也不能没有尊卑。”嘉嫔没好气地白了阿箬一眼。

乾隆不乐意助长阿箬的嚣张气焰,这女子啊,还是文静点好,阿箬这般情绪外露,他自是不待见;可任由她被嘉嫔压着性子,他这心也不舒坦。

出了这么大的事,这群女人在二阿哥尸骨未寒之时,还吵吵嚷嚷的,没有一丝忌讳。

“好了,都给朕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