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姐说她不想死［重生］君兮可归
28.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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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光年道：“师父们一切都好。”
凤君似乎也只是随意一问，不欲多说，转头和颜如暮道：“你也很久没去过昆仑山了吧？”
颜如暮闻声抬眼，有些愧疚：“是，我这次来凤鸣也是有事请教凤君大人。”
“圣女阁下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凤鸣抬手隔空虚点了点她，漫不经心地问道，“说吧，有什么事？”
颜如暮抬眼扫过自己对面端坐着的冬雪，似乎在思考此事是否可以当着昆仑山首徒的面说出来。
陆光年注意到她的视线，刚想找借口离开时便听到了少君的声音：“这事本来也和他们也有关系，你就直接说吧。”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食指，点了点坐立不安的两人。
“虚妄镜的事情？”颜如暮神色凝重，转头确认道。
虚妄镜？
冬雪听到了一个新名词，一脸空白地扭头想求助陆光年。
可转头一看，陆光年也木着一张脸，很明显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看来二位山主没有和你们提过这面镜子。”少君及时注意到两人的迷茫，晃着酒杯解释道，“那是早年父君所炼的神器，因为不受任何人控制而被封印在北境，由圣女阁下看管。”
她一边说，一边用酒杯划过坐在她左右的两人，似乎在寻求认同。
颜如暮微微点头表示她说得没错，接着她的话开始讲诉自己遇到的问题：“起因或许是因为我看管不利，导致虚妄镜似乎……有了一个宿主。”
她的语气很不确定，为了让在座的几人都能明白而说得格外详细：“虚妄镜可以编织出虚假的世界线，以前它只能通过扭曲我的记忆来编织那些虚假的，如同泡沫般转瞬即逝的世界，从不曾真正渗透过现实。可就在不久前，它有了新的素材。”
“这个素材，和我们有关系？”陆光年瞬间明白了此事和自己的关联，询问道。、
颜如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对，新的世界以昆仑山为蓝本，其中的主角是一个我并不认识的陌生女子。”
此话出口，殿中响起一声杯盏落地的轻响。
冬雪面容呆滞，手中茶盏滚落在地。
她忽然将一切都联系了起来。
难怪自己的记忆漏洞百出，难怪白惜子似乎永远胸有成竹。
在殿中其他人的目光中，她缓缓抬头，近乎确定得吐出了一个名字：“白惜子。”
说完，她眼前一黑，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冬雪的异状并不在颜如暮的预想中，她看着陆光年将那些规矩礼仪扔到脑后扑到冬雪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阿雪！”
冬雪像是一具毫无生气的人偶，软倒在陆光年怀里，他焦急地扶着冬雪肩膀连声呼唤着她，早就将殿中另外三人抛到脑后。
凤君始终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端坐在主位，看着下首的意外发生。
夏离怨也被吓了一跳，撑着桌案起身时还不忘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父君：“就知道看戏！”
颜如暮自觉此事因她而起，和陆光年先后来到冬雪身边。
她跪在桌案另一侧，将冬雪的手腕搭在自己腿上为其诊脉：“只是一时气血逆行，蒙蔽心窍，让她休息一会吧。”
陆光年的手紧紧抱着冬雪，垂眼看着颜如暮为她诊脉，哑声道：“那个虚妄镜的宿主……是阿雪？”
颜如暮摇了摇头，将冬雪的手腕放回了陆光年怀里。
“那就好……”
因为这出意外，晚宴匆忙结束，少君强行将凤君的侧殿献出来给冬雪休息。
混乱失序的梦境尽头，细碎的谈话声将冬雪呼唤回现实中。
冬雪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是大片大片泛光的金红。
“唔……”
“阿雪！你醒了！”
陆光年就坐在冬雪的床榻边，立刻发现了她的苏醒，俯身将人小心扶起。
冬雪的感官慢慢恢复，终于注意到了自己所处的地方。
重重叠叠的刺绣垂帐遮盖住天光，她躺在柔弱温暖的床榻间感觉随时都要再度陷进沉睡中。
“这里，是哪里？”
一张口，就连冬雪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的声音嘶哑的像是不知道多久没有喝过水，伴随着刺痛，干涩难听至极。
遮挡视线的帷幕被掀开一角，一个毛茸茸的金色脑袋探了进来：“人醒了？你师兄可凶了，都不让我们在这里陪你！”
陆光年似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得体，红着耳朵将冬雪半揽进怀里：“抱歉……”
夏离怨可不吃他这套，眼睛一转笑眯眯地看着冬雪：“你师兄对你的感情可不一般啊，就连我亲哥都没这么关心我！”
“胡，胡说！阿，阿怨姐姐哪里来得亲哥哥！”冬雪虽然虚弱，但依然忍不住为陆光年说话，半张脸埋在人怀里反驳道。
陆光年笑得含蓄，抬手为她倒来一盏温茶：“喝一点润润口，圣女阁下说你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夏离怨就在床尾处站着，看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萧家族谱上的啊，我爹爹的儿子，前太子现少主，童叟无欺！”
“这也能算是亲哥哥？”冬雪喝过茶，喉咙舒服了不少，不自觉被夏离怨的话题带着走。
夏离怨见计划得逞，对着陆光年悄悄挑眉，随即接着道：“对啊，我也算是他带着长大的，不过现在是早就相看两厌了。”
“为什么啊？你们吵架了吗？”
夏离怨一探手，冷笑道：“从小到大什么鬼样子对方不知道，长大以后都恨不得把人灭口，怎么可能关系好？所以说，你们两个才奇怪啊！”
“阿雪醒了？药已经煮好了。”
颜如暮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远远地就看见夏离怨靠在床帘后不知道在和谁聊天。
颜如暮在开药这方面和药宗有些相似，只看效果不管口味。
一碗药下去，酸甜苦辣，差点让冬雪一头倒回去。
冬雪闭着眼，仰头倒进陆光年怀里哀嚎道：“好难喝……和大师父的有得一拼！”
陆光年笑着用手环住她的腰，以防她乱动又摔进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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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遮光的床帘已经完全被拉开了，颜如暮和夏离怨一起坐在床尾看着冬雪闹腾，闻言笑道：“毕竟在这方面，我也算你们的师姐了。”
“原来是一脉相承啊，难怪这么难喝！”
见冬雪似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颜如暮站起身和冬雪道歉：“这次是我的失误，没有想到你的反应这么大。”
“对啊，我父君也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那里看戏！”夏离怨愤愤不平地补充道，“小冬雪这几天就在这里修养吧！这里是我父君的侧殿，好东西可多了！”
陆光年却有些担心凤君的态度，更想带冬雪回玉陈宫甚至是昆仑山。
“我方才已经将虚妄镜的事情也告知过二位山主，在这里修养也是他们的意思。”颜如暮拿出一纸书信递给两人，道。
信是药宗亲笔，上面带着冬雪所熟悉的药香：
阿雪：
如暮已经和我讲过事情经过，结合阿雪先前的情况，我想我们已经猜到了答案。
没有让阿雪信任我们，告知我们真相是我和阿瑶的失职，师父对此深感不安，也希望阿雪可以给予我们第二次机会。
虚妄镜诞生于我们年少轻狂的年纪，是一样错误。一直以来，我们都忽视了它和它可能带来的灾祸，此事会由我与凤君详谈，寻找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在此期间，希望我的两个亲传弟子愿意代替为师留在凤鸣，等待事情尘埃落定。
师父林惜遥
“大师父的信……我没有不信任你们。”冬雪刚刚提起的精气神散去，有些沉默地捏着信纸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抱歉。”
房间里很安静，床尾的两人不知何时已经无声离开，只留下陆光年依然坐在冬雪身边。
他从冬雪手中取走已经出现褶皱的信纸，低声道：“这件事情中最不应该道歉的人就是阿雪，我作为师兄没能及时发现你的异状才是真正的失职。”
冬雪将脸埋回陆光年的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
半晌，她忽然笑了起来，在陆光年的怀里颤抖着。
陆光年侧坐在床边，整个视线被冬雪占据，不愿意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动作：“怎么了？”
“只是突然想笑，师兄你说的对，我们都不应该道歉。”她抬起已经蹭的乱糟糟的脑袋，直直撞进陆光年眼中，“师兄想知道我那个‘前世’的故事吗？我可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陆光年的眼神很专注，好像要将冬雪整个人烙印在他的视线深处。
这是冬雪以前所没有注意过的，她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散去就在那视线中凝滞，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颊也泛起一抹温热的红。
陆光年没想那么多，似乎只是单纯的为冬雪愿意敞开心扉而开心：“真的吗？如果阿雪愿意，我自然会认真倾听的。”
冬雪回过神了，不自觉地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靠在枕头上平视陆光年的眼睛，陷入了回忆。
那些已经被她逐渐遗忘的记忆又一次被翻了出来，按照时间整齐排序。
凤君似乎也只是随意一问，不欲多说，转头和颜如暮道：“你也很久没去过昆仑山了吧？”
颜如暮闻声抬眼，有些愧疚：“是，我这次来凤鸣也是有事请教凤君大人。”
“圣女阁下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凤鸣抬手隔空虚点了点她，漫不经心地问道，“说吧，有什么事？”
颜如暮抬眼扫过自己对面端坐着的冬雪，似乎在思考此事是否可以当着昆仑山首徒的面说出来。
陆光年注意到她的视线，刚想找借口离开时便听到了少君的声音：“这事本来也和他们也有关系，你就直接说吧。”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食指，点了点坐立不安的两人。
“虚妄镜的事情？”颜如暮神色凝重，转头确认道。
虚妄镜？
冬雪听到了一个新名词，一脸空白地扭头想求助陆光年。
可转头一看，陆光年也木着一张脸，很明显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看来二位山主没有和你们提过这面镜子。”少君及时注意到两人的迷茫，晃着酒杯解释道，“那是早年父君所炼的神器，因为不受任何人控制而被封印在北境，由圣女阁下看管。”
她一边说，一边用酒杯划过坐在她左右的两人，似乎在寻求认同。
颜如暮微微点头表示她说得没错，接着她的话开始讲诉自己遇到的问题：“起因或许是因为我看管不利，导致虚妄镜似乎……有了一个宿主。”
她的语气很不确定，为了让在座的几人都能明白而说得格外详细：“虚妄镜可以编织出虚假的世界线，以前它只能通过扭曲我的记忆来编织那些虚假的，如同泡沫般转瞬即逝的世界，从不曾真正渗透过现实。可就在不久前，它有了新的素材。”
“这个素材，和我们有关系？”陆光年瞬间明白了此事和自己的关联，询问道。、
颜如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对，新的世界以昆仑山为蓝本，其中的主角是一个我并不认识的陌生女子。”
此话出口，殿中响起一声杯盏落地的轻响。
冬雪面容呆滞，手中茶盏滚落在地。
她忽然将一切都联系了起来。
难怪自己的记忆漏洞百出，难怪白惜子似乎永远胸有成竹。
在殿中其他人的目光中，她缓缓抬头，近乎确定得吐出了一个名字：“白惜子。”
说完，她眼前一黑，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冬雪的异状并不在颜如暮的预想中，她看着陆光年将那些规矩礼仪扔到脑后扑到冬雪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阿雪！”
冬雪像是一具毫无生气的人偶，软倒在陆光年怀里，他焦急地扶着冬雪肩膀连声呼唤着她，早就将殿中另外三人抛到脑后。
凤君始终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端坐在主位，看着下首的意外发生。
夏离怨也被吓了一跳，撑着桌案起身时还不忘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父君：“就知道看戏！”
颜如暮自觉此事因她而起，和陆光年先后来到冬雪身边。
她跪在桌案另一侧，将冬雪的手腕搭在自己腿上为其诊脉：“只是一时气血逆行，蒙蔽心窍，让她休息一会吧。”
陆光年的手紧紧抱着冬雪，垂眼看着颜如暮为她诊脉，哑声道：“那个虚妄镜的宿主……是阿雪？”
颜如暮摇了摇头，将冬雪的手腕放回了陆光年怀里。
“那就好……”
因为这出意外，晚宴匆忙结束，少君强行将凤君的侧殿献出来给冬雪休息。
混乱失序的梦境尽头，细碎的谈话声将冬雪呼唤回现实中。
冬雪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是大片大片泛光的金红。
“唔……”
“阿雪！你醒了！”
陆光年就坐在冬雪的床榻边，立刻发现了她的苏醒，俯身将人小心扶起。
冬雪的感官慢慢恢复，终于注意到了自己所处的地方。
重重叠叠的刺绣垂帐遮盖住天光，她躺在柔弱温暖的床榻间感觉随时都要再度陷进沉睡中。
“这里，是哪里？”
一张口，就连冬雪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的声音嘶哑的像是不知道多久没有喝过水，伴随着刺痛，干涩难听至极。
遮挡视线的帷幕被掀开一角，一个毛茸茸的金色脑袋探了进来：“人醒了？你师兄可凶了，都不让我们在这里陪你！”
陆光年似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得体，红着耳朵将冬雪半揽进怀里：“抱歉……”
夏离怨可不吃他这套，眼睛一转笑眯眯地看着冬雪：“你师兄对你的感情可不一般啊，就连我亲哥都没这么关心我！”
“胡，胡说！阿，阿怨姐姐哪里来得亲哥哥！”冬雪虽然虚弱，但依然忍不住为陆光年说话，半张脸埋在人怀里反驳道。
陆光年笑得含蓄，抬手为她倒来一盏温茶：“喝一点润润口，圣女阁下说你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夏离怨就在床尾处站着，看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萧家族谱上的啊，我爹爹的儿子，前太子现少主，童叟无欺！”
“这也能算是亲哥哥？”冬雪喝过茶，喉咙舒服了不少，不自觉被夏离怨的话题带着走。
夏离怨见计划得逞，对着陆光年悄悄挑眉，随即接着道：“对啊，我也算是他带着长大的，不过现在是早就相看两厌了。”
“为什么啊？你们吵架了吗？”
夏离怨一探手，冷笑道：“从小到大什么鬼样子对方不知道，长大以后都恨不得把人灭口，怎么可能关系好？所以说，你们两个才奇怪啊！”
“阿雪醒了？药已经煮好了。”
颜如暮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远远地就看见夏离怨靠在床帘后不知道在和谁聊天。
颜如暮在开药这方面和药宗有些相似，只看效果不管口味。
一碗药下去，酸甜苦辣，差点让冬雪一头倒回去。
冬雪闭着眼，仰头倒进陆光年怀里哀嚎道：“好难喝……和大师父的有得一拼！”
陆光年笑着用手环住她的腰，以防她乱动又摔进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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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遮光的床帘已经完全被拉开了，颜如暮和夏离怨一起坐在床尾看着冬雪闹腾，闻言笑道：“毕竟在这方面，我也算你们的师姐了。”
“原来是一脉相承啊，难怪这么难喝！”
见冬雪似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颜如暮站起身和冬雪道歉：“这次是我的失误，没有想到你的反应这么大。”
“对啊，我父君也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那里看戏！”夏离怨愤愤不平地补充道，“小冬雪这几天就在这里修养吧！这里是我父君的侧殿，好东西可多了！”
陆光年却有些担心凤君的态度，更想带冬雪回玉陈宫甚至是昆仑山。
“我方才已经将虚妄镜的事情也告知过二位山主，在这里修养也是他们的意思。”颜如暮拿出一纸书信递给两人，道。
信是药宗亲笔，上面带着冬雪所熟悉的药香：
阿雪：
如暮已经和我讲过事情经过，结合阿雪先前的情况，我想我们已经猜到了答案。
没有让阿雪信任我们，告知我们真相是我和阿瑶的失职，师父对此深感不安，也希望阿雪可以给予我们第二次机会。
虚妄镜诞生于我们年少轻狂的年纪，是一样错误。一直以来，我们都忽视了它和它可能带来的灾祸，此事会由我与凤君详谈，寻找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在此期间，希望我的两个亲传弟子愿意代替为师留在凤鸣，等待事情尘埃落定。
师父林惜遥
“大师父的信……我没有不信任你们。”冬雪刚刚提起的精气神散去，有些沉默地捏着信纸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抱歉。”
房间里很安静，床尾的两人不知何时已经无声离开，只留下陆光年依然坐在冬雪身边。
他从冬雪手中取走已经出现褶皱的信纸，低声道：“这件事情中最不应该道歉的人就是阿雪，我作为师兄没能及时发现你的异状才是真正的失职。”
冬雪将脸埋回陆光年的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
半晌，她忽然笑了起来，在陆光年的怀里颤抖着。
陆光年侧坐在床边，整个视线被冬雪占据，不愿意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动作：“怎么了？”
“只是突然想笑，师兄你说的对，我们都不应该道歉。”她抬起已经蹭的乱糟糟的脑袋，直直撞进陆光年眼中，“师兄想知道我那个‘前世’的故事吗？我可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陆光年的眼神很专注，好像要将冬雪整个人烙印在他的视线深处。
这是冬雪以前所没有注意过的，她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散去就在那视线中凝滞，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颊也泛起一抹温热的红。
陆光年没想那么多，似乎只是单纯的为冬雪愿意敞开心扉而开心：“真的吗？如果阿雪愿意，我自然会认真倾听的。”
冬雪回过神了，不自觉地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靠在枕头上平视陆光年的眼睛，陷入了回忆。
那些已经被她逐渐遗忘的记忆又一次被翻了出来，按照时间整齐排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