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22)

寒清回去后就立刻吩咐如葵尽快派人去找到尹落霞。.8^4\k/a·n¨s·h`u\.`c/o*m_

毕竟玥瑶敢冒充尹落霞的身份,那肯定会保证她不会出现在天启,不然玥瑶不就露馅了嘛。

这倒霉孩子被人盗用了身份,而且盗用者还是天外天的人。

尹落霞母亲可是洛扬侯的独女,和她父亲尹顺水和离后,改嫁给了尚书台的御史。

就北离灭了北阙的大仇,这若是被萧若风发现的,尹落霞的母亲一家就该凉了,

好在寒清这边当场发现了这个情况,至少表明了尹落霞是不知道这事的,也不会牵连尹落霞母亲家。

如葵迅速传达了寒清的命令,然后又被寒清一杆子指使着去学堂,送三坛青莲醉给李长生做赔礼。

青莲醉是当年寒清清醒后第一年,用了半滴龙血,亲手酿制而成的一批酒,总共不过十二坛。

寒清第一次到天启时,曾经送过李长生一坛青莲醉。

这么多年过去了,李长生对这酒一首念念不忘,这次送赔礼,青莲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李长生作为天下第一,是真的什么都不缺。

而千金台大闹的这一场,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也成功的让萧若风几人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忙成狗。o¤齐&盛?÷小~?说a网{?+ ·′免?*费÷3(阅3u读_-?

萧若风和雷梦杀需要查清这次天外天究竟来了多少人,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柳月也由于当时寒清大闹的那一场,如葵的神游威压使得其他人都失去了比试的心气,最终只有燕飞飞一人通过了考试。

这自然是不行的,所以柳月不得不重新筹备这场考试。

为了不让墨晓黑和寒清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柳月强行抓住墨晓黑给自己打下手。

这样一来,倒是把百里东君给凸显出来了。

只可惜,他去玉宅十次,却只有一次能够成功进入,而且还是跟着柳月他们一起进去的。

如此明显的不待见,就算百里东君再怎么傻白甜,也能察觉到其中的异样。

不过,还没等百里东君来得及深究其中的原因,学堂大考就己经重新开始了。

没办法,他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先集中精力应对学堂大考。

这一次的大考进行得异常顺利,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情况,主要搞事的人被寒清弄死了。

天外天的人还在被萧若风追查呢,不怕他们冒头,就怕他们不冒头,敢冒头,萧若风就会全部按死这群人。¨x^i¢a!o~s^h\u/o_c-h+i·..c\o\m^

最后成功完成大考三关的,分别是镇西侯府小少爷百里东君、北离前军神叶羽之子叶鼎之、望城山大弟子王一行。

不过因为李长生只收一个徒弟,叶鼎之后王一行都自行退出,百里东君成为了李长生最后一个徒弟。

这些消息还都是如葵向寒清禀告的,谁让寒清在一天到晚在玉宅当宅女。

倒是天外天的人就没那么轻松了。

这一次的天启行,他们不仅损失了一位少宗主和一位尊使,还因为玥瑶的暴露而招惹上了玉氏这个拥有神游强者的势力。

麻烦大了。

无相都快被气疯了,他本来就对玥瑶的计划持有保留意见,现在可好,因为玥瑶的失误,他们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全都毁于一旦。

天外天地处苦寒之地,生活条件极为恶劣,衣食住行等物资大多都需要从北离和南诀购买。

如今,他们赚钱的路子被彻底断绝,这让他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还有那些北阙遗民,都会因为玥瑶的错误决定活的更加艰难。

天外天怎么活寒清不知道,只是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少年,她就知道给她补身体的来了。

她垂下眼睫,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阴影,声音轻得像飘雪,

“谢公子怎的不在山前书院静心读书,倒巴巴地跑到这天启城来?

莫不是书院的风清月朗留不住人,偏要往这红尘堆里凑趣儿?”

她的尾音微微发颤,恰似庭外摇曳的湘妃竹,风一吹便带着三分嗔怪、七分欲说还休的愁绪。

连廊下的鹦鹉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愁绪,歪着头,学舌般轻啼了一声“何苦来哉”。

谢宣伸手轻轻抚过廊下悬挂的风铃,清脆的叮咚声响顿时在空气中回荡开,惊得寒清心头一颤。

“玉姑娘这话可折煞我了,书院再好,到底少了位会与我拌嘴的人。”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我这千里赶来,原想着讨杯茶喝,怎么看着倒像犯了天大的错?”

寒清别过脸去,不愿看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

“我这陋室偏隅之处,原也寻不出什么灵芽仙茗来奉承公子的。”

“若真用了些粗茶淡茗待客,倒污了公子的清兴,反叫人笑话我家寒酸不懂待客之道呢。”

话音未落,谢宣己欺身近前,寒清还来不及反应,

就嗅到了他衣袂间那股若有似无的松香气息,耳尖不由地微微发烫。

“玉姑娘真是说笑,若你这都算陋室,还有哪里算好了。”

“说起来,前日我在书院里偶然得到了一本孤本诗集。”

谢宣忽然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她鬓角,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里面有一句‘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我琢磨了许久,始终不得其解,不如劳烦玉姑娘指点一二?”

寒清完全没有料到谢宣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心中一震,猛地转头,却撞进他眼底狡黠的光,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谢宣!你 ——”

话未说完,廊下的鹦鹉突然扑棱棱振翅,学舌般喊了句,

“没脸没皮!没脸没皮!”

惹得寒清又气又羞,抓起案上的团扇便要驱赶,却被谢宣眼疾手快握住扇柄。

“别动。”

谢宣垂眸看着她泛着水光的杏眼,嘴角的笑意未减,但其中多了几分认真,

“再动,这扇面的并蒂莲可要被揉碎了。”

寒清这才惊觉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谢宣的呼吸,甚至能看到他眼眸中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慌乱之中,竟然忘记了挣脱谢宣的束缚,只听谢宣低声呢喃,

“你瞧,连鹦鹉都知道,我是为谁‘没脸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