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谁偷了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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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春生,我的春生。”

琼娘见璇芳公主提刀指向儿子,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白眼一翻差点晕厥过去。

还是晏绝眼疾手快,把她给救了过来。

帮忙劝道:“我说这位公主殿下,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琼娘和王爷生下春生在前,与你相识在后,你不能不讲道理。你和王爷生不出孩子,是因为他的身体太过虚弱,难以让女子受孕。你要怪,应该怪那个给他下毒的人,而不是在这里伤害无辜啊。”

言罢,周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静默。

听到这番话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前帮腔。

只因晏绝口中的罪魁祸首,是当今的王上,谁敢说他的不是?

也就这位大大咧咧的鬼医敢说这种话。

楚琬宁知道晏绝这是想劝璇芳罢手,但这么说无疑是更加刺激她。

心下一阵无语,她看向晏绝道:“你还是先不要开口了,这样只会帮倒忙。”

晏绝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

但眼看着璇芳公主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还是选择了闭嘴。

可这会儿闭嘴已经晚了,璇芳瞪向他道:“你说什么?她无辜?她哪里无辜?一介贱民竟敢勾引王爷,还怀上了孽种,难道不该死吗?”

“公主,一切都是我的错,与春生没有关系,求你不要伤害他!”

琼娘说着就要给璇芳下跪。

安月王看着脆弱无助的琼娘和被璇芳用刀挟持的春生,厉喝一声道:“够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不要牵连他人。若是你一定要杀人泄愤的话,那就冲我来吧。反正,我已经是个时日无多的人,活着也已无大用。”

“啊!”

璇芳公主心底的委屈到达了顶点,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

楚琬宁趁机夺走了她手中的佩刀,让春生有机会回到了琼娘的身边。

璇芳公主发泄完,目光从在场每个人的脸上掠过,最后死死地定在安月王的身上,泪如雨下:“怪你?你觉得我不该怪你吗?我究竟有哪里对不住你,你要如此待我?”

“没有,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是我对不住你。可惜当年我没能抗争到底,才使得整件事错上加错。可大错已经铸成,悔之晚矣。”

安月王闭了闭眼,眼底满是悔恨和愧疚。

璇芳公主没有再说什么,又哭又笑地朝着院外走去。

楚琬宁担心她一时想不开会做傻事,朝着晏绝点点头,示意将这边交给他了,便带着朝朝追了上去。见璇芳公主失魂落魄地登上了马车,她也跟着上了马车。

璇芳公主刚刚落座,就见楚琬宁坐在了对面,双眼猩红地瞪着她:“你跟上来做什么?还嫌本宫不够丢脸吗?你大可以将这些都告诉皇兄,好叫他知道,我在西戎过得有多凄惨。”

“姑母,没有人会因此笑话你。做错的人不是你,你没必要替别人承担后果。”

楚琬宁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但璇芳公主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冷笑道:“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不过是想趁机向本宫示好,以便达成你的目的罢了。说吧,你究竟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

“我的确想从姑母这里讨要一样东西,但此事不急于一时。等姑母的心情好些了,再谈不迟。”同样是女子,楚琬宁不想趁人之危。

璇芳公主却选择了刨根问底:“说吧,本宫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

“姑母离开的时候,是否拿走了一副女史箴图?”

楚琬宁见她坚持问,便也没再隐瞒。

谁料,璇芳公主却否定道:“没有,本宫手中没有什么女史箴图。谁跟你说,那幅画在本宫的手里?皇兄吗?”

“是。”楚琬宁微微颔首。

璇芳公主静默了片刻,望向窗外的方向,仿佛在透过眼前的景色望向自己的过去。

口中喃喃道:“难道,那画里当真藏着什么秘密?”

“姑母,那幅画对父皇来说十分重要,您再好好想想,您手中的那幅画,现下会在谁的手中?”楚琬宁追问。

璇芳公主幽幽叹了口气:“当年,本宫的父皇,也就是你的皇祖父还在世时,曾经得到了八幅女史图。有传言说,那图涉及到一处宝藏。要我说,什么宝藏,不过是男人的野心和妄想罢了。可笑,还有那么多人为了争抢它丧命。”

她说到最后轻蔑地嗤了一声,显然并没有把藏宝图的事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若是真有藏宝图,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风声。

听到“藏宝图”三个字,朝朝眉心微拧,下意识地看向了楚琬宁。

忽然想起了前几日碰到的那个东夷人。

难道说,他提到的藏宝图碎片,与公主口中的女史图有关?

会有这么巧吗?

楚琬宁也在想这件事。

朝朝的爹一直都在找藏宝图的碎片,会不会就是在替皇室寻找?

那是谁要杀他?

所谓的仇杀,会不会是与藏宝图的碎片有关?

沉默了良久,楚琬宁再次抬眼,看向璇芳公主:“姑母,你说那幅画不在你的手中,那是在何处?实不相瞒,那幅画十分重要。”

“不知。当年本宫还在宫里的时候,那幅画就不翼而飞了。当时想着不过是一幅画,丢了也就丢了,便没有声张。你若是因为那幅画才来找本宫的话,那你怕是要失望了。”

璇芳公主说完便不再开口了,一个人望着窗外发呆。

直到回了安月王府,她也没有再与楚琬宁多说一个字。

楚琬宁知道,此时此刻,她的满腹心思怕是都在安月王的身上,也无心再打扰她。

到了地方便先行下车了。

朝朝跟在楚琬宁身边,犹豫着问道:“主子,璇芳公主的话可信吗?会不会……”

只是不想把画给他们才编出的谎言?

楚琬宁明白她的意思,摇摇头:“可能性不大。姑母的所有心思都在安月王的身上,安月王与琼娘早有私情,且还育有一子,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之前表现得那么平静,不过是在强撑罢了。如今对她来说,怕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又怎么还会在意一幅画?”

可如果画不在姑母手中,又会在哪里?

不翼而飞?

很可能是有人将那幅画偷走了。

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