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 章 皮皮鬼的结局
他的报复如同瘟疫一般蔓延，重返城堡的每一刻都成了他专属的狂欢。
油漆桶精准地倾倒在匆匆赶路的级长头上。
消失台阶的范围被恶意扩大。
走廊里永远布满黏糊糊的烂泥。
盔甲们被塞满了抓来的地精，整夜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
除了血人巴罗，所有幽灵都遭到皮皮鬼用粉笔头不间断的骚扰。
小巫师们怨声载道，费尔奇怒不可遏。
皮皮鬼尖锐的狂笑回荡在城堡每个角落，就像一个刚刚逃出医院的精神病人。
萨格莱斯是在一段偏僻的走廊撞见这场闹剧的。
皮皮鬼正飘在半空，对着一幅陷入沉睡的修女画像进行他的“最终修饰”。
他手里抓着一块从厨房偷来的蓝纹奶酪，兴高采烈地往画布上涂抹，刺鼻的酸臭味混合着他哼唱的自编脏话歌谣在走廊回荡。
萨格莱斯没有出声，他无声地举起魔杖。
一道暗红色的能量风暴瞬间迸发，如毒蛇般缠上皮皮鬼的双腿。
皮皮鬼的笑声戛然而止，立刻疯狂挣扎了起来，那双黑溜溜的邪恶小眼睛里写满了惊恐，四处乱转。
萨格莱斯缓步上前，静静地看着这只被魔法禁锢的恶作剧精灵。
皮皮鬼一看到萨格莱斯，那张尖嘴立刻以惊人的速度喷吐出一连串肮脏恶毒的诅咒与谩骂。
其中混杂着许多关于萨格莱斯家族和他本人出身的下流揣测和侮辱。
“……我要把你那阴沟里泡大的臭脸塞进巨怪的——”
咒骂声在萨格莱斯掏出一个熟悉的水晶瓶时猛地噎住了。
皮皮鬼的瞳孔因纯粹的恐惧而收缩，他拼命挣扎，但强大的魔法将他每一分能量都死死压制。
“看来上一次的体验并未让你学会任何东西，皮皮鬼。”
萨格莱斯声音平静，“你的行为依旧停留在无序的破坏层面，除了制造噪音和混乱，可以说是毫无建设性可言。”
“放开我！你这泥巴种和阴尸杂交出来的黑心怪胎！你又想对伟大的皮皮鬼大人做什么？！”
皮皮鬼尖声嘶叫，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他。
“无休止的重复让我厌倦。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这是最后一次仁慈。”
他举起水晶瓶，将瓶口对准了皮皮鬼。
“第一，”萨格莱斯的语气毫无波澜，“我将你永久封存，然后寄送给莱尔·卢平先生。同时我会协助他将你的核心意识剥离出来，连接到一个永续性的汲取魔法阵上。”
皮皮鬼的脸色有些发白，萨格莱斯继续对他描述。
“你的每一丝能量都会被缓慢地抽取，成为滋养魔法仪器的养料，直至时间尽头。”
皮皮鬼的咒骂瞬间变成了惊恐的呜咽。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莱尔·卢平这个名字对如今的他而言，和血人巴罗一样可怕。
而且萨格莱斯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开玩笑。
“第二，”萨格莱斯继续道，“我将你关进决斗擂台上的石碑副本里。你将成为其中的一个‘随机变量’。”
“你可以随机出现在任何副本中，用你所能想到的一切方式给那些挑战副本的学生们制造麻烦，增加难度。”
皮皮鬼停止了挣扎，那双小眼睛里的恶毒光芒渐渐被一种好奇所取代。
可以合法地给那些讨厌的小巫师们制造麻烦？这听起来……
“当然，”萨格莱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的一切行为都将被监控和约束。而且你无法离开副本范围，也无法真正对学生造成伤害。你的存在，只是为了用以测试和锻炼他们的临场应变能力。”
他魔杖微微抬起，仿佛随时准备执行第一选项：“那么，你的选择是？”
皮皮鬼几乎没有犹豫。
对失去自由和成为实验品的恐惧压倒了一切。
他尖声叫道，声音刺耳却相当急切：“第二个！选第二个！皮皮鬼大人要留在霍格沃茨！放开我，你这该死的——”
他的话没能说完，萨格莱斯魔杖一挥，那无形的力场便包裹着皮皮鬼，将他化作一道扭曲的半透明灰影，嗖的一声被吸入了水晶瓶中。
瓶塞自动扣紧，皮皮鬼在里面疯狂冲撞咒骂，但声音被完全隔绝，只剩下一团模糊的阴影。“记住你自己的选择，”萨格莱斯平静地说，“而且我衷心希望，待会儿你在融入石碑的过程中能配合一些。”
当天晚上，霍格沃茨的决斗副本系统进行了一次静默的更新。
从此，挑战副本的学生们除了要面对强大的魔法镜像和精密设计的关卡外，还会时不时地遭遇一些极其恼人的新“状况”：
好不容易聚拢的队友突然被恶作剧烟雾弹分开；通往胜利的关键道路上凭空多出一个滑溜溜的陷阱；正在吟唱咒语时头顶突然淋下一桶冰水……
起初，皮皮鬼确实享受了那么一小段时间。
看着那些小巫师在他的恶作剧下惊慌失措、人仰马翻，他那被禁锢的灵魂都仿佛得到了滋养。
学生们苦不堪言，咒骂“副本里的皮皮鬼”成了每次挑战前的标准流程。
然而，学生们渐渐发现，副本中的皮皮鬼虽然依旧讨厌，但好像被剥夺了某些能力。
他无法再像在走廊里那样随意穿梭墙壁，他们的咒语也终于能实实在在地影响甚至捕捉到这个讨厌的捣蛋鬼了。
转折点来自石碑上新出现的一个支线任务——惩戒扰局者皮皮鬼！
在一次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联合挑战的副本中，皮皮鬼故技重施，准备用一大桶黏糊糊的泥浆浇灭队伍前进的势头。
但他刚把桶倾泻下去，领头的塞德里克就敏捷地侧身躲开，同时魔杖向后一指，快速念道：
“原物奉还！”
一个简单的反射咒，但时机和角度都非常精准。
那桶臭泥浆仿佛撞上了一面无形的弹性墙壁，以更快的速度劈头盖脸地反弹回来，糊了皮皮鬼满头满身。
皮皮鬼惊呆了。
黏稠的泥浆从他的尖顶帽子上不断滴落，恶臭让他几乎窒息。
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速速禁锢！”
队伍里的拉文克劳女生魔杖一挥，数条光铸的绳索凭空窜出，如灵蛇般缠绕而上，眨眼间就将懵了的皮皮鬼捆成了一个不断滴落泥浆的粽子。
“应声落地！”塞德里克紧接着补上咒语。
漂浮能力瞬间被剥夺，皮皮鬼惊叫着，“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其他队员反应极快，好几道额外的禁锢咒光效接连落在他身上，将他捆得结结实实，活像一只蠕动的虫子。
皮皮鬼一边咒骂，一边在地上来回蠕动。就在这时，几个闪烁着诱人却危险光芒的七彩泡泡，慢悠悠地从不同方向飘向他。
他下意识地想蠕动着躲开，但那些泡泡显然比只会蠕动的“虫子”动作更快，最终轻触在他身上，悄然破裂。
瞬间，一种难以忍受的剧烈瘙痒感席卷了皮皮鬼全身！
他疯狂地扭动着身躯，企图通过爬行让自己变得好受一点，同时发出既不像哭又不像笑的尖锐嘶鸣：“嗷！哈哈！不！停——哈哈哈——停下！痒死皮皮鬼大人了！”
小巫师们围了上来，脸上带着大仇得报的愉快笑容。
“看来我们猜的没错，”拉文克劳女生推了推眼镜，“副本规则确实限制了他，而我们的魔法能够对他产生效果。”
“所以，‘惩戒扰局者皮皮鬼’这个任务，奖励会是额外积分吧？”另一个赫奇帕奇学生兴奋地猜测。
从这一天起，皮皮鬼的副本生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转。
他不再是那个令小巫师们谈之色变的噩梦，而是变成了所有挑战队伍眼中一个极具娱乐性的“特殊挑战事件”和公认的“最佳出气筒”。
学生们自发成立了“反皮皮鬼策略小组”，分享抓捕技巧和创意咒语。
格兰芬多的韦斯莱双胞胎致力于研发各种新奇的反制道具，“痒痒气泡”、“臭气炸弹”、“变色墨水喷雾”……皮皮鬼成了他们最受欢迎也最悲惨的试验品。
其他学生也热衷于使用各种滑稽咒语。
皮皮鬼经常惊恐地发现自己突然长出了一对不断扇动的巨大驴耳朵，或者被厚厚的冰层封冻在半空，成为全队围观取笑的对象，甚至有人用魔法给他临时添加各种丑陋的纹身和可笑的女装。
皮皮鬼的尖叫和咒骂依旧是副本背景音乐的一部分，但其中的情绪早已从最初的嚣张得意，沦为了气急败坏。
“不准抢皮皮鬼大人的帽子！”
“放开！皮皮鬼大人不是你们练习悬浮咒的道具！嗷——！”
“那是我的陷阱！你们这些小偷！无赖！”
“格林格拉斯！教授！放我出去！我要选第一个！把送我去卢平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