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意欲何为八月绾绾
69.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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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迷蒙。
淅淅沥沥的春雨顺着屋檐的角铃滴落，滴滴嗒嗒。
上官明砚撑着油纸伞，一袭粉青走进慈恩寺避雨。
收了伞，轻轻拍打着衣摆上的水珠，恍惚间瞥见了少时在宫中瞥见的身影。
她牵着一个齐肩高的女子从雄光宝殿中出来，青丝如瀑，鹅黄发带随风飘动，宛如壁画上的仙子误入凡尘。
眨了眨眼，她顷刻间便又消失不见。
他立即奔至偏殿，门窗大开，在回廊拐角再次看到她。
真的是她。
他不敢上前入内，站在廊下，隔着窗子时不时地眺望。
这雨下得真及时，可千万不能停。
良久，上官明砚跟着来到后殿，依旧不敢打搅，只是在殿外候着。
上上签，还是第一支，寓意极好。
她的心愿肯定会顺顺利利视线，无后顾之忧。
咦？她要做什么来着？
继承家业……
家业！？
上官明砚一惊，握紧手中的伞柄。
他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柱子上，传来一阵刺痛。
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连忙撑开油纸伞遮挡着自己。
她从殿内出来，冒雨离开慈恩寺。
上官明砚望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转身入殿，一把夺过老和尚手中的两根签子。
一支上上签，另一支是中上签。
他自幼博览全书，对易经八卦有所涉猎。
两签相辅相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老和尚道：“这不是施主的签，施主若想解签，请到一旁重新掷签。”
上官明砚将签字放回签桶，而后随手取来一支签。
中下签。
他的手在发抖。
“怎么会是黄粱一梦……”
他不信，又抽了一根，还是那支。
继续抽。
最后连根平签都没有。
“阿弥陀佛。”老和尚遂道，“只是求签而已，施主不必太在意，毕竟事在人为。”
他难以置信地喘着气，雨声磅礴，自始至终无法将其掩盖。
“心向云衢行步棘，即逢眼下亦添忧。”
“施主既早知晓，应当早些脱身。”
老和尚顺着他的话，委婉提醒。
“晚了。”
他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十六岁那年，随祖父入宫拜见。
她拿着书稿跑进勤政殿，与他撞满怀，书稿四处纷飞。
“抱歉抱歉。”
她没有收到惊吓，快速拾起书稿入内，只是匆匆一面。
祖父说，她是被陛下遗忘在冷宫的二公主。
再次见到她是在校场上。
她传话各府，邀请众人进宫打马球。
他没有被邀请，应该是她忘了。
是日，他趁下人不备，从后院翻墙出府，入宫赴约。
事后，闻听此事的祖父勃然大怒，将他训斥一番，禁足府中三月。
宴饮受欺，徐翰之死，佛堂失火……都有他无关。
前不久，宫中传来消息，陛下要为她择婿。
他偷偷把自己的册子递上去，被祖父训斥沉迷男欢女爱，不思进取。
探春宴后，他主动向祖父认错，让其引荐入宫……
“
为何，明明一切才刚刚开始！”
他双腿瘫软，无力地跪在雨中，任凭冰冷的雨水落在自己身上。
“咳咳……”
太子的咳嗽声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上官明砚理了理思绪，恭敬地候着。
“左相引荐来的人，肯定是不会差。”太子挤出一抹笑来，“日后便仰仗上官大人多多指教了。”
上官明砚拱手作揖：“不敢当，臣初入东宫，不甚相熟，还望殿下莫要嫌微臣愚笨就好。”
“不会，能得上官大人辅佐，实乃本宫之大幸。”太子握拳掩嘴轻咳。
上官明砚颔首，温声提醒：“殿下莫要太过操劳，当心身子。”
“不碍事，许是着凉了。”太子满不在意道，“如今还是粮草一事最为着急，别的事情暂且先放一放。”
“是。”
之后的日子，上官明砚都随侍太子身侧，出宫巡视，筹集粮草，忙前忙后。
芙蓉大病初愈，无琐事烦心，乐得清闲。
三月初三，皇后清蚕日。
午后，芙蓉坐在秋千上，慵懒地沐浴春光。
赵栩忽然造访。
她赶忙其实迎接：“参见父皇。”
赵栩伸手拦截，不让她行礼。
“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芙蓉嗔怪道：“都已经好了，父皇才想起来看我。”
“朕日理万机，你又不是不知道。”赵栩亲自扶她坐下来，抚额关心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芙蓉摇了摇头：“御医说是染了风寒，我身体孱弱，这才反复病着，如今已无碍。”
赵栩提议道：“正好今日天好，总待在屋里也闷得慌，不如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她欣然前往。
来到御花园，满园花香，春意盎然。
赵栩有话要说，犹豫了许久，迟迟不知该如何开口。
“父皇应该不是单纯地来看我的吧……”芙蓉察觉不对劲，问道，“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同女儿说？”
赵栩尴尬一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思索片刻，还是未能说出口。
芙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想必又是与我婚事有关吧。”
对于此事，反复提起的人累不累她不知道，反正她很累。
疲惫不堪。
“那你的意思呢？”赵栩小心翼翼道，“不是朕一直催你，朕也舍不得你出宫家人，实在是皇后逼得太紧，太子也到了该取妃的年纪。”
太子不过束发之年，离弱冠还有五年，怕不是担心自己英年早逝，无后而终。
这才如此着急成婚。
“您就说我无意婚嫁，就此遁入空门，不用皇后娘娘再为我操心。”
话音刚落，赵栩连忙喝道：“胡说什么，什么遁入空门，好好的女儿家，别整日把看破红尘挂在嘴边。”
芙蓉身心俱疲。
就在这时，李总管前来传话。
“陛下，上官大人来了。”
真是来得巧，来得好啊。
芙蓉赶忙告辞：“既然父皇有事，那我便先回去了。”
“不用。”赵栩拉住他，“你看看，说什么来什么。”
芙蓉一愣。
赵栩笑道：“上官大人一表人才，谦逊有礼，朕一直想让你们见一见呢。”
敢情是早已设好圈套等着在此处等着她呢。
见躲不过，芙蓉只好硬着头皮与那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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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参见陛下，公主。”
“不必多礼。”
见到他的那一刹那，芙蓉内心毫无波澜，只想赶紧逃离此处。
上官明砚似是也察觉到什么，连忙拿出折子递过去。
“太子殿下忙于其他事务，让微臣将折子转交给陛下，说事情已办妥，还请陛下复核。”
芙蓉从手边揪来一枝花，随意撕扯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辛苦了。”赵栩笑着招呼道，“来人，为上官大人看茶。”
上官明砚有些不知所措：“呃……多谢陛下体恤。”
双手作揖，不敢抬头。
赵栩温和道：“多说不必多礼了，抬起头来吧。”
闻眼，上官明砚缓缓抬头，站直，不由自主地望向她。
揪完手上的花，芙蓉又伸手去摘，还未偶触碰到花枝，就听到他同自己说话。
“可是微臣打搅了公主赏花？”
自个心知肚明，还好意思说，芙蓉背对着她，在心里想着。
赵栩看了一眼折子，不由一笑：“你来得刚好，朕正好有急事要回勤政殿处理，便由你来陪公主赏花吧。”
芙蓉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扯下一枝花，难掩心中怒火。
“臣……”
“不许推辞，这是朕的命令。”
说完，回头压低声音告诫她：“上官大人性情敦厚，你可不许撒气，免得吓着他。”
没想到还是个胆小鬼，看她怎么整蛊他。
赵栩离开后，二人相隔甚远，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僵持片刻，芙蓉顺着花丛往前走着，俯身在花叶中寻找着什么。
上官明砚徐徐跟在身后，试图与她靠近一些。
不多时，她在一片绿叶下发现一只蠕动的大青虫，暗自窃喜。
谢元昭都会被它吓到，何况是他。
芙蓉不慌不忙，手指在几朵花中来回抚摸挑选，趁机将那枝带虫子的花枝摘下来。
她咬紧牙关，拧眉装作掰不断的模样。
“那个……公主，微臣来帮你吧。”
上官明砚大步上前。
就在他靠近之时，芙蓉快速摘下那片带虫子的绿叶，举到他眼前来回晃悠。
“嘻嘻！”
他脸色一变不变。
实则后背冷汗直冒，拢在袖子的两只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极力克制着内心涌起的恐惧。
既然不怕……
芙蓉大失所望，将虫子连带叶子放到他肩上，“送你了。”
她拍了拍手，连连摇头离开。
“无趣。”
上官明砚仿佛被定住身子，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待脚步声走远，他深吸一口气，将虫子取下来扔到一旁，快步离开御花园。
在一偏僻的角落，大口呕吐。
惊魂未定的他将今日的吃食全部呕吐出，心里方才稍微舒坦些，扶着墙脚步虚浮地往前往东宫。
刚行至东宫，便又出事了。
太子倒伏在地，不停地抽搐。
他把太子扶起来：“殿下……来人，快传御医！”
面色惨白的太子当即呕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上官明砚摇晃着太子的身子，大声呼喊：“殿下……”
顺着衣襟往下扫视，太子手中紧攥着以方染血的帕子。
他一把夺过来，翻看着上面的花纹。
“芍药花……”
淅淅沥沥的春雨顺着屋檐的角铃滴落，滴滴嗒嗒。
上官明砚撑着油纸伞，一袭粉青走进慈恩寺避雨。
收了伞，轻轻拍打着衣摆上的水珠，恍惚间瞥见了少时在宫中瞥见的身影。
她牵着一个齐肩高的女子从雄光宝殿中出来，青丝如瀑，鹅黄发带随风飘动，宛如壁画上的仙子误入凡尘。
眨了眨眼，她顷刻间便又消失不见。
他立即奔至偏殿，门窗大开，在回廊拐角再次看到她。
真的是她。
他不敢上前入内，站在廊下，隔着窗子时不时地眺望。
这雨下得真及时，可千万不能停。
良久，上官明砚跟着来到后殿，依旧不敢打搅，只是在殿外候着。
上上签，还是第一支，寓意极好。
她的心愿肯定会顺顺利利视线，无后顾之忧。
咦？她要做什么来着？
继承家业……
家业！？
上官明砚一惊，握紧手中的伞柄。
他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柱子上，传来一阵刺痛。
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连忙撑开油纸伞遮挡着自己。
她从殿内出来，冒雨离开慈恩寺。
上官明砚望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转身入殿，一把夺过老和尚手中的两根签子。
一支上上签，另一支是中上签。
他自幼博览全书，对易经八卦有所涉猎。
两签相辅相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老和尚道：“这不是施主的签，施主若想解签，请到一旁重新掷签。”
上官明砚将签字放回签桶，而后随手取来一支签。
中下签。
他的手在发抖。
“怎么会是黄粱一梦……”
他不信，又抽了一根，还是那支。
继续抽。
最后连根平签都没有。
“阿弥陀佛。”老和尚遂道，“只是求签而已，施主不必太在意，毕竟事在人为。”
他难以置信地喘着气，雨声磅礴，自始至终无法将其掩盖。
“心向云衢行步棘，即逢眼下亦添忧。”
“施主既早知晓，应当早些脱身。”
老和尚顺着他的话，委婉提醒。
“晚了。”
他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十六岁那年，随祖父入宫拜见。
她拿着书稿跑进勤政殿，与他撞满怀，书稿四处纷飞。
“抱歉抱歉。”
她没有收到惊吓，快速拾起书稿入内，只是匆匆一面。
祖父说，她是被陛下遗忘在冷宫的二公主。
再次见到她是在校场上。
她传话各府，邀请众人进宫打马球。
他没有被邀请，应该是她忘了。
是日，他趁下人不备，从后院翻墙出府，入宫赴约。
事后，闻听此事的祖父勃然大怒，将他训斥一番，禁足府中三月。
宴饮受欺，徐翰之死，佛堂失火……都有他无关。
前不久，宫中传来消息，陛下要为她择婿。
他偷偷把自己的册子递上去，被祖父训斥沉迷男欢女爱，不思进取。
探春宴后，他主动向祖父认错，让其引荐入宫……
“
为何，明明一切才刚刚开始！”
他双腿瘫软，无力地跪在雨中，任凭冰冷的雨水落在自己身上。
“咳咳……”
太子的咳嗽声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上官明砚理了理思绪，恭敬地候着。
“左相引荐来的人，肯定是不会差。”太子挤出一抹笑来，“日后便仰仗上官大人多多指教了。”
上官明砚拱手作揖：“不敢当，臣初入东宫，不甚相熟，还望殿下莫要嫌微臣愚笨就好。”
“不会，能得上官大人辅佐，实乃本宫之大幸。”太子握拳掩嘴轻咳。
上官明砚颔首，温声提醒：“殿下莫要太过操劳，当心身子。”
“不碍事，许是着凉了。”太子满不在意道，“如今还是粮草一事最为着急，别的事情暂且先放一放。”
“是。”
之后的日子，上官明砚都随侍太子身侧，出宫巡视，筹集粮草，忙前忙后。
芙蓉大病初愈，无琐事烦心，乐得清闲。
三月初三，皇后清蚕日。
午后，芙蓉坐在秋千上，慵懒地沐浴春光。
赵栩忽然造访。
她赶忙其实迎接：“参见父皇。”
赵栩伸手拦截，不让她行礼。
“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芙蓉嗔怪道：“都已经好了，父皇才想起来看我。”
“朕日理万机，你又不是不知道。”赵栩亲自扶她坐下来，抚额关心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芙蓉摇了摇头：“御医说是染了风寒，我身体孱弱，这才反复病着，如今已无碍。”
赵栩提议道：“正好今日天好，总待在屋里也闷得慌，不如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她欣然前往。
来到御花园，满园花香，春意盎然。
赵栩有话要说，犹豫了许久，迟迟不知该如何开口。
“父皇应该不是单纯地来看我的吧……”芙蓉察觉不对劲，问道，“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同女儿说？”
赵栩尴尬一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思索片刻，还是未能说出口。
芙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想必又是与我婚事有关吧。”
对于此事，反复提起的人累不累她不知道，反正她很累。
疲惫不堪。
“那你的意思呢？”赵栩小心翼翼道，“不是朕一直催你，朕也舍不得你出宫家人，实在是皇后逼得太紧，太子也到了该取妃的年纪。”
太子不过束发之年，离弱冠还有五年，怕不是担心自己英年早逝，无后而终。
这才如此着急成婚。
“您就说我无意婚嫁，就此遁入空门，不用皇后娘娘再为我操心。”
话音刚落，赵栩连忙喝道：“胡说什么，什么遁入空门，好好的女儿家，别整日把看破红尘挂在嘴边。”
芙蓉身心俱疲。
就在这时，李总管前来传话。
“陛下，上官大人来了。”
真是来得巧，来得好啊。
芙蓉赶忙告辞：“既然父皇有事，那我便先回去了。”
“不用。”赵栩拉住他，“你看看，说什么来什么。”
芙蓉一愣。
赵栩笑道：“上官大人一表人才，谦逊有礼，朕一直想让你们见一见呢。”
敢情是早已设好圈套等着在此处等着她呢。
见躲不过，芙蓉只好硬着头皮与那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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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礼。”
见到他的那一刹那，芙蓉内心毫无波澜，只想赶紧逃离此处。
上官明砚似是也察觉到什么，连忙拿出折子递过去。
“太子殿下忙于其他事务，让微臣将折子转交给陛下，说事情已办妥，还请陛下复核。”
芙蓉从手边揪来一枝花，随意撕扯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辛苦了。”赵栩笑着招呼道，“来人，为上官大人看茶。”
上官明砚有些不知所措：“呃……多谢陛下体恤。”
双手作揖，不敢抬头。
赵栩温和道：“多说不必多礼了，抬起头来吧。”
闻眼，上官明砚缓缓抬头，站直，不由自主地望向她。
揪完手上的花，芙蓉又伸手去摘，还未偶触碰到花枝，就听到他同自己说话。
“可是微臣打搅了公主赏花？”
自个心知肚明，还好意思说，芙蓉背对着她，在心里想着。
赵栩看了一眼折子，不由一笑：“你来得刚好，朕正好有急事要回勤政殿处理，便由你来陪公主赏花吧。”
芙蓉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扯下一枝花，难掩心中怒火。
“臣……”
“不许推辞，这是朕的命令。”
说完，回头压低声音告诫她：“上官大人性情敦厚，你可不许撒气，免得吓着他。”
没想到还是个胆小鬼，看她怎么整蛊他。
赵栩离开后，二人相隔甚远，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僵持片刻，芙蓉顺着花丛往前走着，俯身在花叶中寻找着什么。
上官明砚徐徐跟在身后，试图与她靠近一些。
不多时，她在一片绿叶下发现一只蠕动的大青虫，暗自窃喜。
谢元昭都会被它吓到，何况是他。
芙蓉不慌不忙，手指在几朵花中来回抚摸挑选，趁机将那枝带虫子的花枝摘下来。
她咬紧牙关，拧眉装作掰不断的模样。
“那个……公主，微臣来帮你吧。”
上官明砚大步上前。
就在他靠近之时，芙蓉快速摘下那片带虫子的绿叶，举到他眼前来回晃悠。
“嘻嘻！”
他脸色一变不变。
实则后背冷汗直冒，拢在袖子的两只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极力克制着内心涌起的恐惧。
既然不怕……
芙蓉大失所望，将虫子连带叶子放到他肩上，“送你了。”
她拍了拍手，连连摇头离开。
“无趣。”
上官明砚仿佛被定住身子，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待脚步声走远，他深吸一口气，将虫子取下来扔到一旁，快步离开御花园。
在一偏僻的角落，大口呕吐。
惊魂未定的他将今日的吃食全部呕吐出，心里方才稍微舒坦些，扶着墙脚步虚浮地往前往东宫。
刚行至东宫，便又出事了。
太子倒伏在地，不停地抽搐。
他把太子扶起来：“殿下……来人，快传御医！”
面色惨白的太子当即呕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上官明砚摇晃着太子的身子，大声呼喊：“殿下……”
顺着衣襟往下扫视，太子手中紧攥着以方染血的帕子。
他一把夺过来，翻看着上面的花纹。
“芍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