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意欲何为八月绾绾
66.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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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春雨如丝。
关雎宫正殿，芙蓉端坐在主位上，尚宫们恭敬地站成两列，依次上前汇报。
“此前因大公主离世，加上皇上皇后病中，宴席一概取消，不知这探春宴可还要提前准备吗？”一尚宫率先问道。
芙蓉看着折子上拟好的诸多宴饮细节，思虑片刻：“如今皇上皇后已经大好，不如趁此机会热闹热闹，也好去去宫中的烦闷之气。”
“只是北境……”
“太子不是已经筹到粮草了。”芙蓉合上折子，抬眸道，“既然尚宫担心，待晚些再去向父皇拿主意，敲定后便派人去告诉尚宫。”
尚宫颔首：“是。”
语罢，另一位尚宫又接着说。
“亲蚕礼各项事宜都按照计划推进，日期定在下个月初三。”尚宫有所顾虑道，“听闻皇后娘娘身子还未痊愈，不知那日可否前往？还是另选他人代行……”
皇帝亲耕，皇后亲蚕，向来如此。
代行的话，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合适的人选。
芙蓉顿了一会：“尚宫说的那人，该不会是贵妃娘娘吧？”
说着，芙蓉不自觉将目光看向殿外。
不用想便知道，贵妃是不会参与这样的事情，劝怕是也劝不动。
尚宫颔首道：“除了贵妃娘娘，也再无旁人可代替。”
“如今也只能如此，回头我亲自去劝劝贵妃。”芙蓉笑了笑，“若是劝不动，之后再商议。”
尚宫无奈笑了：“是。”
“还有吗？若是没别的事情，诸位就请回吧。”
“奴婢告退。”
尚宫们走后，芙蓉没有去寝殿劝贵妃，径直去御医署取药送去勤政殿。
开年后，赵栩身子还未好全，便已重新上朝。
来到殿外，又听到赵栩在训斥太子。
除了太子，殿中还有几位朝臣，她只能在外间候着。
“粮草不是已经送过去了，且兵力充足，怎么还丢了两城？”
赵栩看完一早送来的急报，大为不解。
左相上官大人冷静分析道：“依臣看，倒不像失守，更像是拱手相让。”
太子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芙蓉听得一头雾水，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又一朝臣附和着道：“臣觉得左相说得有道理，徐国公骁勇善战，不至于疏忽大意，连失两城，其中必有古怪。”
“有古怪还愣在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查。”赵栩气不打一处来。
“徐国公在北境只手遮天，臣等就怕想插手，怕是有心无力。”上官大人又道，“其中缘由，陛下应当十分清楚。”
说到最后，好似什么都没说。
赵栩叹息道：“诸位先回去吧，朕自会派人查清楚。”
朝臣们出来后，芙蓉方才敢入内。
赵栩直接问太子：“你还不肯说实话吗？到底怎么回事？”
太子“扑通”一身声跪下来，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太清楚。”
“跪跪跪！整天就知道跪！”赵栩厉声道，“朕还没死呢！你就天天跪！”
一时情绪过激，胸口的疼痛再次袭来，猛地咳嗽几声。
“咳咳——”
芙蓉急忙去搀扶他坐下来：“身子要紧，父皇还是先不要那么着急，有话好好说。”
“起来吧。”
赵栩抿了两口温水，拧紧的眉头逐渐舒缓开来。
太子起身后，颤声道：“北境距京都千里，儿臣所知道的消息都来自军中急报，其余的一概不知……”
赵栩没有再计较：“好了，去忙吧。”
太子走后，芙蓉自顾道：“还能是什么原因，不用想就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赵栩不耐烦道，“朝堂和战场上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有闲暇还是好好帮贵妃打理好后宫。”
“知道的人不敢说，敢说的人却什么都不知道。”她小声嘀咕着。
芙蓉边说边把药递过去，忍不住又念叨起来：“上官大人也真是的，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却不敢说出来，不知道在怕什么。”
“这叫制衡之术。”赵栩回答。
“制衡之术……”芙蓉疑惑道，“可是上官大人明明有能力与徐国公对抗，却偏偏要当个缩头乌龟。”
赵栩似笑非笑：“他那不是畏惧，是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
“好吧。”
纵使想不明白，她也没有继续再问。
赵栩叹道：“这人呐，有时候还是糊涂点好。”
“父皇既然都知道，为何还要动怒？”芙蓉帮他捶着肩膀，“如今身子刚好，实在不宜大动肝火。”
赵栩深感无奈：“那还都是因为太子同他们沆瀣一气。”
“原来如此。”
芙蓉支开话题，同他汇报起探春宴和亲蚕礼的事情。
“既然已经选定日子，那便好好办吧。”赵栩沉思道，“至于亲蚕宴，也不用麻烦皇后了，叫她好好歇息，让贵妃代为主持吧，没人比她更合适了。”
宫中妃嫔寥寥无几，除了皇后和贵妃，就还有几个皇后从各府挑选来到人。
要么位份低，要么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
赵栩大抵也不记得她们的存在。
正说着，一名侍卫急匆匆跑了进来，见她在场，行礼后什么都没说。
赵栩赶忙找了一个借口：“那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再过来问朕。”
芙蓉知道是在赶她走，看了一眼那个侍卫，“嗯”了一声，放慢脚步缓慢走出来。
一脚跨过门槛之时，余光里瞥见那个侍卫将一个折子递了过去。
这是北境又来急报了吗……
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由贵妃主持亲蚕礼的消息传出去后，皇后气愤不已。
“皇上是当本宫死了吗？”
“母后别动气，身子要紧。”太子劝道，“父皇这也是为你着想。”
“不用他替我着想，赶紧叫人来给我梳妆，我要去见皇上。”
徐皇后越想越急，她不能再等，她亲自去把掌管后宫的权利拿回来。
“儿臣替您去吧。”赵溥道，“眼下父皇因为舅舅连失两城的事情，正在气头上，恐怕不会见您。”
“好好……那你赶紧去，如今母后只能依靠你了。”
徐皇后有所顾虑，只好让太子替自己去陈情。
于是乎。
两日后，芙蓉再次去勤政殿送药，便被告知皇后已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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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且亲蚕礼的事情不用她来负责。
除此之外，往后后宫的一应事务都不用她来帮忙打理，继续由皇后全权负责。
芙蓉顺从道：“如此正好，我也不用再去劝贵妃娘娘了。”
还好她未将此事告诉贵妃，不然就又要闹笑话了。
“朕就是突然考虑到这一点，担心你应付不来。”赵栩解释道，“所以还是交由皇后来负责，这半年来都是你替贵妃忙前忙后，想必也是累坏了吧。”
芙蓉摇了摇头：“父皇说的哪里话，能为父皇分忧，是女儿的福气。”
这时，太子忽然说道：“父皇，我记得此前您曾提过二姐的婚事，因为大姐的事情暂时搁置，如今是不是该重新替二姐寻觅良缘，二姐的大好年华可耽误不得。”
“是该好好想想了。”赵栩抬眸看向她，“太子不提，朕倒是要忘了。”
太子继续说道：“过几日的探春宴，父皇何不如让人加席，叫来各府公子，让二姐自己挑选。”
“这个主意好……”
“可是……”芙蓉愁眉苦脸道，“我还不想嫁人，我舍不得您和贵妃娘娘，也放心不下您。”
赵栩不以为然：“你又不用像嘉宁那般远嫁异国他乡，选个京中的儿郎，随时可以回宫来。”
迫于无奈，芙蓉只好先点头答应下来。
她面无表情地从勤政殿出开，站在回廊下，久久不愿离去。
不多时，太子从勤政殿出来，一眼就瞧见她在等自己。
“二姐这在看什么？”
赵溥从她身后走过。
芙蓉转过来说，警告道：“我的事情，你最好别插手。”
“我也是为二姐好。”赵溥笑道，“你不嫁人，我绕过你去取妃，也不像样子。”
芙蓉哼道：“你姐姐尸骨未寒，你就想着娶妃了，她当真白疼你。”
“少拿我姐姐来当借口，别以为这样，你就能在宫中为所欲为。”赵溥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模样，“你还是老老实实嫁人吧，莫要在插手宫中的事务。”
“你最好别让我太失望。”
她倒要看看，除了逼迫她嫁人，他还有什么别的高明手段。
芙蓉轻咳一声，掏出帕子掩鼻，转身离去。
回到关雎宫，芙蓉再次将自己锁在偏殿。
看着已经绣了一半的花样，她果断拿起剪刀将其剪碎，重新取来一张新花样。
连着绣了几日，心中的烦闷之气早已烟消云散。
她来到寝殿找贵妃。
“娘娘，我想借你的出宫令牌一用。”
陆山山无精打采道：“不绣花了？”
“娘娘，求你了。”芙蓉放低姿态。
陆山山逗着猫，颌指了指梳妆台：“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在哪，自己拿吧。”
起初一月一次，她视若珍宝，如今每月三次，她用都用不完。
话本子也看腻了，京都城里里外外也逛了个遍，大大小小的食馆，来来回回也就那几道菜。
没新意。
芙蓉经得她同意，方才敢去拿令牌。
“多谢娘娘。”芙蓉朝她福了福声。
“多大点事，早去早回。”
芙蓉“嗯”了一声，拿着令牌回房。
关雎宫正殿，芙蓉端坐在主位上，尚宫们恭敬地站成两列，依次上前汇报。
“此前因大公主离世，加上皇上皇后病中，宴席一概取消，不知这探春宴可还要提前准备吗？”一尚宫率先问道。
芙蓉看着折子上拟好的诸多宴饮细节，思虑片刻：“如今皇上皇后已经大好，不如趁此机会热闹热闹，也好去去宫中的烦闷之气。”
“只是北境……”
“太子不是已经筹到粮草了。”芙蓉合上折子，抬眸道，“既然尚宫担心，待晚些再去向父皇拿主意，敲定后便派人去告诉尚宫。”
尚宫颔首：“是。”
语罢，另一位尚宫又接着说。
“亲蚕礼各项事宜都按照计划推进，日期定在下个月初三。”尚宫有所顾虑道，“听闻皇后娘娘身子还未痊愈，不知那日可否前往？还是另选他人代行……”
皇帝亲耕，皇后亲蚕，向来如此。
代行的话，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合适的人选。
芙蓉顿了一会：“尚宫说的那人，该不会是贵妃娘娘吧？”
说着，芙蓉不自觉将目光看向殿外。
不用想便知道，贵妃是不会参与这样的事情，劝怕是也劝不动。
尚宫颔首道：“除了贵妃娘娘，也再无旁人可代替。”
“如今也只能如此，回头我亲自去劝劝贵妃。”芙蓉笑了笑，“若是劝不动，之后再商议。”
尚宫无奈笑了：“是。”
“还有吗？若是没别的事情，诸位就请回吧。”
“奴婢告退。”
尚宫们走后，芙蓉没有去寝殿劝贵妃，径直去御医署取药送去勤政殿。
开年后，赵栩身子还未好全，便已重新上朝。
来到殿外，又听到赵栩在训斥太子。
除了太子，殿中还有几位朝臣，她只能在外间候着。
“粮草不是已经送过去了，且兵力充足，怎么还丢了两城？”
赵栩看完一早送来的急报，大为不解。
左相上官大人冷静分析道：“依臣看，倒不像失守，更像是拱手相让。”
太子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芙蓉听得一头雾水，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又一朝臣附和着道：“臣觉得左相说得有道理，徐国公骁勇善战，不至于疏忽大意，连失两城，其中必有古怪。”
“有古怪还愣在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查。”赵栩气不打一处来。
“徐国公在北境只手遮天，臣等就怕想插手，怕是有心无力。”上官大人又道，“其中缘由，陛下应当十分清楚。”
说到最后，好似什么都没说。
赵栩叹息道：“诸位先回去吧，朕自会派人查清楚。”
朝臣们出来后，芙蓉方才敢入内。
赵栩直接问太子：“你还不肯说实话吗？到底怎么回事？”
太子“扑通”一身声跪下来，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太清楚。”
“跪跪跪！整天就知道跪！”赵栩厉声道，“朕还没死呢！你就天天跪！”
一时情绪过激，胸口的疼痛再次袭来，猛地咳嗽几声。
“咳咳——”
芙蓉急忙去搀扶他坐下来：“身子要紧，父皇还是先不要那么着急，有话好好说。”
“起来吧。”
赵栩抿了两口温水，拧紧的眉头逐渐舒缓开来。
太子起身后，颤声道：“北境距京都千里，儿臣所知道的消息都来自军中急报，其余的一概不知……”
赵栩没有再计较：“好了，去忙吧。”
太子走后，芙蓉自顾道：“还能是什么原因，不用想就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赵栩不耐烦道，“朝堂和战场上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有闲暇还是好好帮贵妃打理好后宫。”
“知道的人不敢说，敢说的人却什么都不知道。”她小声嘀咕着。
芙蓉边说边把药递过去，忍不住又念叨起来：“上官大人也真是的，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却不敢说出来，不知道在怕什么。”
“这叫制衡之术。”赵栩回答。
“制衡之术……”芙蓉疑惑道，“可是上官大人明明有能力与徐国公对抗，却偏偏要当个缩头乌龟。”
赵栩似笑非笑：“他那不是畏惧，是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
“好吧。”
纵使想不明白，她也没有继续再问。
赵栩叹道：“这人呐，有时候还是糊涂点好。”
“父皇既然都知道，为何还要动怒？”芙蓉帮他捶着肩膀，“如今身子刚好，实在不宜大动肝火。”
赵栩深感无奈：“那还都是因为太子同他们沆瀣一气。”
“原来如此。”
芙蓉支开话题，同他汇报起探春宴和亲蚕礼的事情。
“既然已经选定日子，那便好好办吧。”赵栩沉思道，“至于亲蚕宴，也不用麻烦皇后了，叫她好好歇息，让贵妃代为主持吧，没人比她更合适了。”
宫中妃嫔寥寥无几，除了皇后和贵妃，就还有几个皇后从各府挑选来到人。
要么位份低，要么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
赵栩大抵也不记得她们的存在。
正说着，一名侍卫急匆匆跑了进来，见她在场，行礼后什么都没说。
赵栩赶忙找了一个借口：“那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再过来问朕。”
芙蓉知道是在赶她走，看了一眼那个侍卫，“嗯”了一声，放慢脚步缓慢走出来。
一脚跨过门槛之时，余光里瞥见那个侍卫将一个折子递了过去。
这是北境又来急报了吗……
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由贵妃主持亲蚕礼的消息传出去后，皇后气愤不已。
“皇上是当本宫死了吗？”
“母后别动气，身子要紧。”太子劝道，“父皇这也是为你着想。”
“不用他替我着想，赶紧叫人来给我梳妆，我要去见皇上。”
徐皇后越想越急，她不能再等，她亲自去把掌管后宫的权利拿回来。
“儿臣替您去吧。”赵溥道，“眼下父皇因为舅舅连失两城的事情，正在气头上，恐怕不会见您。”
“好好……那你赶紧去，如今母后只能依靠你了。”
徐皇后有所顾虑，只好让太子替自己去陈情。
于是乎。
两日后，芙蓉再次去勤政殿送药，便被告知皇后已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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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往后后宫的一应事务都不用她来帮忙打理，继续由皇后全权负责。
芙蓉顺从道：“如此正好，我也不用再去劝贵妃娘娘了。”
还好她未将此事告诉贵妃，不然就又要闹笑话了。
“朕就是突然考虑到这一点，担心你应付不来。”赵栩解释道，“所以还是交由皇后来负责，这半年来都是你替贵妃忙前忙后，想必也是累坏了吧。”
芙蓉摇了摇头：“父皇说的哪里话，能为父皇分忧，是女儿的福气。”
这时，太子忽然说道：“父皇，我记得此前您曾提过二姐的婚事，因为大姐的事情暂时搁置，如今是不是该重新替二姐寻觅良缘，二姐的大好年华可耽误不得。”
“是该好好想想了。”赵栩抬眸看向她，“太子不提，朕倒是要忘了。”
太子继续说道：“过几日的探春宴，父皇何不如让人加席，叫来各府公子，让二姐自己挑选。”
“这个主意好……”
“可是……”芙蓉愁眉苦脸道，“我还不想嫁人，我舍不得您和贵妃娘娘，也放心不下您。”
赵栩不以为然：“你又不用像嘉宁那般远嫁异国他乡，选个京中的儿郎，随时可以回宫来。”
迫于无奈，芙蓉只好先点头答应下来。
她面无表情地从勤政殿出开，站在回廊下，久久不愿离去。
不多时，太子从勤政殿出来，一眼就瞧见她在等自己。
“二姐这在看什么？”
赵溥从她身后走过。
芙蓉转过来说，警告道：“我的事情，你最好别插手。”
“我也是为二姐好。”赵溥笑道，“你不嫁人，我绕过你去取妃，也不像样子。”
芙蓉哼道：“你姐姐尸骨未寒，你就想着娶妃了，她当真白疼你。”
“少拿我姐姐来当借口，别以为这样，你就能在宫中为所欲为。”赵溥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模样，“你还是老老实实嫁人吧，莫要在插手宫中的事务。”
“你最好别让我太失望。”
她倒要看看，除了逼迫她嫁人，他还有什么别的高明手段。
芙蓉轻咳一声，掏出帕子掩鼻，转身离去。
回到关雎宫，芙蓉再次将自己锁在偏殿。
看着已经绣了一半的花样，她果断拿起剪刀将其剪碎，重新取来一张新花样。
连着绣了几日，心中的烦闷之气早已烟消云散。
她来到寝殿找贵妃。
“娘娘，我想借你的出宫令牌一用。”
陆山山无精打采道：“不绣花了？”
“娘娘，求你了。”芙蓉放低姿态。
陆山山逗着猫，颌指了指梳妆台：“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在哪，自己拿吧。”
起初一月一次，她视若珍宝，如今每月三次，她用都用不完。
话本子也看腻了，京都城里里外外也逛了个遍，大大小小的食馆，来来回回也就那几道菜。
没新意。
芙蓉经得她同意，方才敢去拿令牌。
“多谢娘娘。”芙蓉朝她福了福声。
“多大点事，早去早回。”
芙蓉“嗯”了一声，拿着令牌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