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意欲何为八月绾绾
60.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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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盏油灯熄灭。
芙蓉整个人瘫坐在软垫上，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
随后，她强撑着无力的身子站起来，从烛台上拿来蜡烛重新燃油灯。
芙蓉曾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起，灵前的烛火不能灭，会招来不详。
佛前的油灯应该没有此说法。
火光在她的侧脸上跳跃，她一边点燃油灯，一边顺着胸口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突然，嘉宁不顾嬷嬷们的阻拦，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般冲了进来。
她怒气冲冲地指着芙蓉，怒吼道：“赵芙蓉，我已经把表兄让给你了，你为何还杀了他！”
芙蓉继续点燃着油灯，头也不抬，淡淡道：“我送你的大婚之礼，喜欢吗？”
说完，芙蓉抬眸瞥了她一眼，嫣然一笑。
“你怎会如此恶毒！”嘉宁怒不可遏道，“有什么手段你尽管冲我来，为何要羞辱表兄，让他死不瞑目！”
点燃最后一盏油灯，芙蓉从容淡定从她面前走过去，将蜡烛放回烛台之上。
“你可是我唯一的姐姐，送礼自然地送最大的，这天下最好的。”芙蓉含笑回应。
此言一出，气得嘉宁火冒三丈，握拳朝她抡过去。
芙蓉轻轻抬手，便轻而易举握住她的手腕，使其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几个管事嬷嬷急匆匆跑进来，将嘉宁拉开，劝她回去。
“陛下有令，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搅二公主祈福。”嬷嬷好言相劝，“大公主您出嫁在即，理应多陪陪皇后娘娘，不该来此闹事，此处可是佛堂，可胡闹不得。”
“滚开！”嘉宁大发脾气，将那些人甩开，“什么祈福，惺惺作态的模样，叫人恶心。”
芙蓉拍了拍身上的衣裳，轻笑道：“我差点忘记告诉姐姐了，父皇让我来此不仅是为国祈福，更是为姐姐顺利前往魏国联姻祈福，姐姐不该这样误会我。”
“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眼看纷争再起，嬷嬷们手足无措，只好叫来巡视的护卫，一同把嘉宁护送回坤宁宫。
侍卫又担心粗鲁行事伤了公主，遭来责罚，犹犹豫豫不敢上手，只得先劝一劝。
“大公主，请回。”
嘉宁正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喘息间瞧见侍卫手中的兵器，顿时心生一计。
只见转过身来，假意顺从随他们回宫，趁其放松警惕，一举拔下其中一名侍卫的刀，带着怨恨的眼神朝芙蓉砍去。
“我杀了你——”
嬷嬷们和侍卫都愣住了，急忙散开，不敢上前。
芙蓉本能地侧身一闪，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身子撞在一旁的烛台架子，架子轰然倒地，蜡烛滚落一地。
两名侍卫正欲上前阻拦，嘉宁急红了眼，直接朝他们胡乱地砍过去，无人再敢阻拦她。
“赵芙蓉，我今天就杀了你给表兄陪葬！”
话音未落，嘉宁又扬起手中朝她砍过来。
芙蓉正揉了揉被装疼的胳膊，慌乱地躲避着，佛堂内物件被她的碰撞得东倒西歪。
“快拦着她！”
众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上前拦截。
追逐过程中，一支蜡烛滚轮到角落里，点燃了佛堂经幡。
火势迅速蔓延开来，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我杀了你！”
“走水了！”
“快救火！”
佛堂内乱作一团，浓烟滚滚，呛人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熏得两人睁不开眼。
芙蓉推倒另一侧的烛台，拦住嘉宁的去路，借着火势的光亮跑了出来。
“咳咳……”
芙蓉猛地呼吸着外间的空气，将喉咙里的那股干呕之气吐了出来。
身后火焰越烧越旺，佛堂的梁柱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倒塌在即。
“快救人，大公主还在里面。”
嘉宁站在熊熊火焰之中，仰天大笑。
“表兄，嘉宁来陪你了。”
随后把手里的兵器扔到一旁，等待死亡的将来。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她还不能死。
眼见火势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嘉宁蔓延，即将将她吞灭。
芙蓉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把抢过内侍手中的水桶，从头顶淋下来，不顾一切冲进火海中。
冲过大火，她拉起嘉宁的手就往外走。
嘉宁嫌弃地推开的手：“不用你来救我！”
芙蓉咬咬牙，抬手扇了她一巴掌，强行将她从火海中带出来，如同一个玩物狠狠掷在地上。
“凭什么你想死就死，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
而后，芙蓉又抢来一桶水浇她身上。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好好尝一尝我曾经所受一切苦楚，这是你欠我的！”
嘉宁被热火熏得满脸通红，眼泪唰唰往下流：“啊——”
料理完徐国公的事情，赵栩从勤政殿出来，循着浓烟的气味，转头望向火光四起的佛堂，急急忙忙奔来。
听到动静的徐皇后亦闻讯赶来。
夫妻俩几乎同时赶到佛堂院外，不约而同地看向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嘉宁。
“嘉宁……”
“我的儿啊……”
嘉宁崩溃大哭：“母后……”
徐皇后急忙抱住她，柔声安抚：“别怕别怕，母后再这。”
赵栩查看完嘉宁的伤势，才响起站在一旁的芙蓉。
芙蓉用手掌捂着自己被火焰灼烧的左手胳膊，默默低下了头，眼角擒着的泪珠断线的珍珠从脸庞滚落。
偏偏她什么都没有。
“来人，护送二公主回关雎宫，传御医前来治伤。”
嬷嬷颔首应着，过来搀扶她：“公主，走吧。”
芙蓉吸了吸鼻子，仰起头，挺直身子从他面前走过，独自回到关雎宫。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山山此时正斜躺在秋千上，用自制的逗猫棒逗猫玩。
见到她的一刻，芙蓉伪装起来的坚强，一直压抑的情绪彻底崩溃，失声痛哭。
“呜呜呜……”
泪水从她红肿的眼眶中滚滚落下，打湿了沾满灰渍的衣襟。
陆山山急忙扔掉手里的逗猫棒，过来安慰她：“没事了没事……”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哽咽道，“可我心里好难受。”
一次又一次，她试图说服自己，可始终无法摆脱情绪的控制。
哪怕只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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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生足矣。
可偏偏父皇连那一眼都不愿施舍给她。
哭得声嘶力竭，芙蓉连连咳嗽，呕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次日午后，芙蓉从贵妃寝殿悠悠转醒，左肩被火灼伤的伤口已经包扎好，豆豆蜷缩在一旁打鼾。
她小心翼翼掀开锦被起身来到殿外，正巧与从厨房出来的贵妃相视一眼。
“怎么会醒得如此及时呢？”陆山山感慨道，“该不会是睡梦里闻到了我熬鸡肉粥的香味了吧。”
陆山山把自己辛辛苦苦熬煮了半日的鸡肉粥放在白玉石桌上。
芙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回屋也不是，不回屋也不是。
毕竟父皇已经让她搬到西面沁芳阁居住，不许再来叨扰贵妃。
“愣着干什么啊，赶紧过来吃啊！”陆山山微笑着唤她过去。
芙蓉迟疑了一会，缓缓走过去坐下，望着面前的鸡肉粥，心中五味杂陈。
“怎么，不合口味吗？”
芙蓉看向她，贵妃双眼明亮，笑容亲切。
她沙哑着嗓子问道：“娘娘，你怎么对我我这么好？”
“对人好还需要理由吗？”陆山山随口回答，“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小孩子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芙蓉喃喃道：“可我前些日子还那样说你，你也不生气吗？”
陆山山搅着碗里的鸡肉粥，笑道：“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我早忘了。”
“娘娘……”
芙蓉正要继续往下说，陆山山赶紧打住，“再说我可就生气了，食不言寝不语，是谁说的话来着。”
她只要乖乖闭嘴，没有再说。
“昨夜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陆山山吃了几口，又忍不住说起来，“也知道你为何而哭，可你把还不是不计前嫌把你姐姐从火海里给就出来了，你父皇会记得你的好的，别整天瞎想。”
嘉宁远嫁在即，往后就只剩她一个女儿在身边，再不对她好，怕是江山难保。
芙蓉如实回答：“我若是不救她，她葬身火海，我就得替她去魏国联姻了。”
“好吧。”
陆山山默默叹了口气。
三日后，徐翰被杀一案宣告结案。
货郎因涉嫌作伪证，污蔑公主，被罚鞭笞一百，处以墨刑，发放为奴。
谢元昭则革去御前侍卫一职，杖责一百，发配充军，随嘉宁出嫁车架一同前往北境。
行刑当日，芙蓉在阙楼上静静看着，一一又一杖接连落下，打得皮开肉绽。
谢元昭咬紧牙关，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一百杖打完，谢元昭昏倒在血泊之中。
芙蓉漠然转身离开。
一切终于结束了。
她来到勤政殿，在赵栩面前跪下。
“儿臣伤势已经痊愈，只是如今佛堂被毁，无法再此为大梁与姐姐祈福。”芙蓉恳求道，“儿臣愿前往宫外慈恩寺自省，还望父皇准许。”
赵栩问她：“同贵妃说了吗？”
芙蓉点了点头：“贵妃娘娘十分赞成儿臣此举，还望父皇成全。”
“那你便去吧，嘉宁大婚那日，朕再派人接你回来。”
赵栩同意了。
芙蓉盈盈一拜：“多谢父皇。”
芙蓉整个人瘫坐在软垫上，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
随后，她强撑着无力的身子站起来，从烛台上拿来蜡烛重新燃油灯。
芙蓉曾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起，灵前的烛火不能灭，会招来不详。
佛前的油灯应该没有此说法。
火光在她的侧脸上跳跃，她一边点燃油灯，一边顺着胸口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突然，嘉宁不顾嬷嬷们的阻拦，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般冲了进来。
她怒气冲冲地指着芙蓉，怒吼道：“赵芙蓉，我已经把表兄让给你了，你为何还杀了他！”
芙蓉继续点燃着油灯，头也不抬，淡淡道：“我送你的大婚之礼，喜欢吗？”
说完，芙蓉抬眸瞥了她一眼，嫣然一笑。
“你怎会如此恶毒！”嘉宁怒不可遏道，“有什么手段你尽管冲我来，为何要羞辱表兄，让他死不瞑目！”
点燃最后一盏油灯，芙蓉从容淡定从她面前走过去，将蜡烛放回烛台之上。
“你可是我唯一的姐姐，送礼自然地送最大的，这天下最好的。”芙蓉含笑回应。
此言一出，气得嘉宁火冒三丈，握拳朝她抡过去。
芙蓉轻轻抬手，便轻而易举握住她的手腕，使其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几个管事嬷嬷急匆匆跑进来，将嘉宁拉开，劝她回去。
“陛下有令，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搅二公主祈福。”嬷嬷好言相劝，“大公主您出嫁在即，理应多陪陪皇后娘娘，不该来此闹事，此处可是佛堂，可胡闹不得。”
“滚开！”嘉宁大发脾气，将那些人甩开，“什么祈福，惺惺作态的模样，叫人恶心。”
芙蓉拍了拍身上的衣裳，轻笑道：“我差点忘记告诉姐姐了，父皇让我来此不仅是为国祈福，更是为姐姐顺利前往魏国联姻祈福，姐姐不该这样误会我。”
“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眼看纷争再起，嬷嬷们手足无措，只好叫来巡视的护卫，一同把嘉宁护送回坤宁宫。
侍卫又担心粗鲁行事伤了公主，遭来责罚，犹犹豫豫不敢上手，只得先劝一劝。
“大公主，请回。”
嘉宁正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喘息间瞧见侍卫手中的兵器，顿时心生一计。
只见转过身来，假意顺从随他们回宫，趁其放松警惕，一举拔下其中一名侍卫的刀，带着怨恨的眼神朝芙蓉砍去。
“我杀了你——”
嬷嬷们和侍卫都愣住了，急忙散开，不敢上前。
芙蓉本能地侧身一闪，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身子撞在一旁的烛台架子，架子轰然倒地，蜡烛滚落一地。
两名侍卫正欲上前阻拦，嘉宁急红了眼，直接朝他们胡乱地砍过去，无人再敢阻拦她。
“赵芙蓉，我今天就杀了你给表兄陪葬！”
话音未落，嘉宁又扬起手中朝她砍过来。
芙蓉正揉了揉被装疼的胳膊，慌乱地躲避着，佛堂内物件被她的碰撞得东倒西歪。
“快拦着她！”
众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上前拦截。
追逐过程中，一支蜡烛滚轮到角落里，点燃了佛堂经幡。
火势迅速蔓延开来，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我杀了你！”
“走水了！”
“快救火！”
佛堂内乱作一团，浓烟滚滚，呛人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熏得两人睁不开眼。
芙蓉推倒另一侧的烛台，拦住嘉宁的去路，借着火势的光亮跑了出来。
“咳咳……”
芙蓉猛地呼吸着外间的空气，将喉咙里的那股干呕之气吐了出来。
身后火焰越烧越旺，佛堂的梁柱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倒塌在即。
“快救人，大公主还在里面。”
嘉宁站在熊熊火焰之中，仰天大笑。
“表兄，嘉宁来陪你了。”
随后把手里的兵器扔到一旁，等待死亡的将来。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她还不能死。
眼见火势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嘉宁蔓延，即将将她吞灭。
芙蓉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把抢过内侍手中的水桶，从头顶淋下来，不顾一切冲进火海中。
冲过大火，她拉起嘉宁的手就往外走。
嘉宁嫌弃地推开的手：“不用你来救我！”
芙蓉咬咬牙，抬手扇了她一巴掌，强行将她从火海中带出来，如同一个玩物狠狠掷在地上。
“凭什么你想死就死，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
而后，芙蓉又抢来一桶水浇她身上。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好好尝一尝我曾经所受一切苦楚，这是你欠我的！”
嘉宁被热火熏得满脸通红，眼泪唰唰往下流：“啊——”
料理完徐国公的事情，赵栩从勤政殿出来，循着浓烟的气味，转头望向火光四起的佛堂，急急忙忙奔来。
听到动静的徐皇后亦闻讯赶来。
夫妻俩几乎同时赶到佛堂院外，不约而同地看向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嘉宁。
“嘉宁……”
“我的儿啊……”
嘉宁崩溃大哭：“母后……”
徐皇后急忙抱住她，柔声安抚：“别怕别怕，母后再这。”
赵栩查看完嘉宁的伤势，才响起站在一旁的芙蓉。
芙蓉用手掌捂着自己被火焰灼烧的左手胳膊，默默低下了头，眼角擒着的泪珠断线的珍珠从脸庞滚落。
偏偏她什么都没有。
“来人，护送二公主回关雎宫，传御医前来治伤。”
嬷嬷颔首应着，过来搀扶她：“公主，走吧。”
芙蓉吸了吸鼻子，仰起头，挺直身子从他面前走过，独自回到关雎宫。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山山此时正斜躺在秋千上，用自制的逗猫棒逗猫玩。
见到她的一刻，芙蓉伪装起来的坚强，一直压抑的情绪彻底崩溃，失声痛哭。
“呜呜呜……”
泪水从她红肿的眼眶中滚滚落下，打湿了沾满灰渍的衣襟。
陆山山急忙扔掉手里的逗猫棒，过来安慰她：“没事了没事……”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哽咽道，“可我心里好难受。”
一次又一次，她试图说服自己，可始终无法摆脱情绪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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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父皇连那一眼都不愿施舍给她。
哭得声嘶力竭，芙蓉连连咳嗽，呕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次日午后，芙蓉从贵妃寝殿悠悠转醒，左肩被火灼伤的伤口已经包扎好，豆豆蜷缩在一旁打鼾。
她小心翼翼掀开锦被起身来到殿外，正巧与从厨房出来的贵妃相视一眼。
“怎么会醒得如此及时呢？”陆山山感慨道，“该不会是睡梦里闻到了我熬鸡肉粥的香味了吧。”
陆山山把自己辛辛苦苦熬煮了半日的鸡肉粥放在白玉石桌上。
芙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回屋也不是，不回屋也不是。
毕竟父皇已经让她搬到西面沁芳阁居住，不许再来叨扰贵妃。
“愣着干什么啊，赶紧过来吃啊！”陆山山微笑着唤她过去。
芙蓉迟疑了一会，缓缓走过去坐下，望着面前的鸡肉粥，心中五味杂陈。
“怎么，不合口味吗？”
芙蓉看向她，贵妃双眼明亮，笑容亲切。
她沙哑着嗓子问道：“娘娘，你怎么对我我这么好？”
“对人好还需要理由吗？”陆山山随口回答，“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小孩子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芙蓉喃喃道：“可我前些日子还那样说你，你也不生气吗？”
陆山山搅着碗里的鸡肉粥，笑道：“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我早忘了。”
“娘娘……”
芙蓉正要继续往下说，陆山山赶紧打住，“再说我可就生气了，食不言寝不语，是谁说的话来着。”
她只要乖乖闭嘴，没有再说。
“昨夜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陆山山吃了几口，又忍不住说起来，“也知道你为何而哭，可你把还不是不计前嫌把你姐姐从火海里给就出来了，你父皇会记得你的好的，别整天瞎想。”
嘉宁远嫁在即，往后就只剩她一个女儿在身边，再不对她好，怕是江山难保。
芙蓉如实回答：“我若是不救她，她葬身火海，我就得替她去魏国联姻了。”
“好吧。”
陆山山默默叹了口气。
三日后，徐翰被杀一案宣告结案。
货郎因涉嫌作伪证，污蔑公主，被罚鞭笞一百，处以墨刑，发放为奴。
谢元昭则革去御前侍卫一职，杖责一百，发配充军，随嘉宁出嫁车架一同前往北境。
行刑当日，芙蓉在阙楼上静静看着，一一又一杖接连落下，打得皮开肉绽。
谢元昭咬紧牙关，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一百杖打完，谢元昭昏倒在血泊之中。
芙蓉漠然转身离开。
一切终于结束了。
她来到勤政殿，在赵栩面前跪下。
“儿臣伤势已经痊愈，只是如今佛堂被毁，无法再此为大梁与姐姐祈福。”芙蓉恳求道，“儿臣愿前往宫外慈恩寺自省，还望父皇准许。”
赵栩问她：“同贵妃说了吗？”
芙蓉点了点头：“贵妃娘娘十分赞成儿臣此举，还望父皇成全。”
“那你便去吧，嘉宁大婚那日，朕再派人接你回来。”
赵栩同意了。
芙蓉盈盈一拜：“多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