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监狱考捉妖资格证时千度
112.京外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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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方又一次被祁山乌擒在爪下的人，不是纪南阳是谁？
祁山乌看着他都有点儿无语，爪下松了一点儿劲，仍然维持着握住他脖颈的样子，开口问话，说：“你怎么会在这？”她明明和纪南阳约定的时间是傍晚，地点是上次和繁芫芜去的地方，和这个京外派出所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虽然她知道这人可以使用夹缝，但问题就在于，这个人明显是跟着自己意愿过来的。
纪南阳没说话，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让她自己查看。
祁山乌眯了眯眼，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来打量周围的布置——一改最初京外派出所的模样，整个室内空荡荡的，一览无余的同时，所有表面都被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踩上一脚甚至能印出脚印来。
与此同时，面前的纪南阳也一改在监狱给他们培训的装扮，换上了一身白大褂。
面前所有事情联系到一起，祁山乌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极背城里的场景。于是她一抬爪，五指尖顷刻甩出几条流光锁链，将纪南阳直接捆在了墙上，再挪动脚步，顺着记忆里的模样，推开旁边一道暗门——
地上突然传来叮的一声，紧接着就是水流到地面咕噜咕噜的声音。
是熟悉的玻璃水瓶倒地然后滚落出去引起的一系列反应。
祁山乌顺着玻璃水瓶的轨迹走动，来到一道另一扇真正的暗门。门一推开，熟悉的实验室布置场景猛地映入眼帘，里面一尘不染的同时，所有的设备都反射出一种科技的光芒。除此之外，里面还有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
陈之尧。
“你来啦？”陈之尧和她简单地打了一个招呼，便接着忙活自己的事情，丝毫没有这种隐秘的地方闯进来一个陌生人的警惕和敌视感，“你随便看啊，我这里还有点儿忙，就不给你一一介绍了。”好像早知道会有她来的一天似的。
祁山乌先是满眼震惊地看着这个全是各种各样奇怪妖怪标本的实验室，然后眼里慢慢泛上疑惑，于是没有选择进一步溜达，而是退回自己刚来的地方，将纪南阳放下来，让人带路，“这是怎么回事？京外派出所怎么变成了这样？还有，陈之尧怎么也在这里？这地方是你改造的？什么时候改的？之前的那些人呢？……”
祁山乌满腹的疑问就跟那个地上靠在墙边仍在流水的水瓶一般，叽里咕噜地就往外冒。纪南阳看着她的眼神都莫名变成了敬佩，“你这么多问题，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边说还顺便将衣柜里另一件实验服拿了出来，递给祁山乌。
祁山乌拿起来看了看，款式和纪南阳给她看的视频中的款式一模一样，换上之后，尺码居然也正正好？
又多了一个问题……，“一个个回答，按照从入门到里面的所有改变顺序……，我应该都有疑问。”
纪南阳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换上这件实验服的模样，红色的眼眸显得更深了几分，不由轻声嘟囔了一句，“挺合身的。”
迎着祁山乌越来越疑惑的眼神，纪南阳轻声笑了一声，没有解释，转而开口开始一个个回答她那一串的问题，“京外派出所这个地方说起来有点儿复杂，细说的话一时间说不清楚，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好，你问。”祁山乌跟着他的脚步，一步步地走过这个已经和她记忆里完全不同的‘京外派出所’。
“你知道这个京外派出所是什么时候建立的，又是因为什么而建立的吗？”
猛地提到这个，祁山乌突然想起最开始入职的那段时间，她和其他新入职人员一块儿参加了新员培训，其中分了一个板块就是专门讲这个派出所的建立原因和时间的。最开始她还只是以为这个板块的加入，是因为这个派出所的特殊性——毕竟建在边境位置，看管的是外野的妖怪，维护的是人妖之间的分界线，所以才介绍相关的历史缘由，为了让全部警员保持警惕心和敬畏心，以便能够更好的处理突发事情。
但是现在纪南阳突然提起这个事情，祁山乌觉得怕是这个所谓的缘由也没有那么安生？
于是她先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信息脱口而出，用来回答他的问题，同时反问道：“这个信息有问题吗？”
听到祁山乌的回答，纪南阳先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收到对方一个蹙眉之后，才缓缓开口，说：“信息没有问题……，只是有点儿偷工减料的成分而已。”
祁山乌：“？”
“这个派出所确实是庇护所建立起来的当年一同设立的，也确实是因为要做人类城邦和外野的最后一道防线而建立。不过，与其说是最后一道防线，不如说是‘海关’。”
这个用词可谓过于刁钻了，祁山乌在听到的一瞬间甚至有点儿恍惚其真实性，但是一想到在繁育基地外面，纪南阳跟她提到过的所谓‘不生哪里来的妖丹’，以及监狱当中米斯涟之类角色的存在之后。她好像突然把目前这所有的一切串联了起来，接着一语道破重点，说：“是因为……能源问题吗？”
纪南阳挑了挑眉，没忍住打了个响指，点头赞叹：“聪明。”
“在原来的世界版图，官方认证总共是有195个国家。妖怪肆虐以后，绝大多数占地面积不广和人口较少的国家，全部沦陷。成功存活并一起创造庇护所的国家，据统计，只剩下了71个。”为了更直观的感受，纪南阳甚至调出了最开始庇护所的相关版图，投射出一张蓝屏立于正前方，随着他的叙述，一点点划动，“这71个放在原来的世界版图当中都是大国，但是有些国力稍微较弱的国家，在这场沦陷当中损失十分严重，又加上当时建造空中庇护所时所需要的技术、钱财和最重要的一个东西——能源，却只能够负担起目前这个庇护所大小三十四年的样子。”
“所以，这些国家被迫合并到一起，形成现如今新的十一个联邦？”祁山乌把话接过来。
“没错，本来是十二个的。”德国联邦当时损失最为严重，被整个庇护所抛弃掉了。
但是很奇怪，德国联邦并不在庇护所的外围，它的位置甚至在内包围圈，为什么那些妖怪能够如此精准地越过外层，直击德国联邦呢？
纪南阳打断祁山乌的思考，将话题拉回来，继续说：“所以你如果有了这个视角，并且能够想到能源这个方面，那你就应该知道，京外派出所为什么一直申请不到联邦的国旗？又为什么短短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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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居然变成了这个模样？”
结合前面的所有信息，祁山乌的脑子里其实已经串联出了一条十分清楚，且有理有据的逻辑链条——
“第一，这个地方靠近外野，那么就表明这里不仅仅只是联邦的边界，而是整个庇护所的边界？所以，申请不到一个联邦的国旗，是理所应当的，因为它的管辖权实际上是大家共有。同时，又因为外野的妖怪开了智，而德国联邦受袭最严重的原因也没有找到，但无非也就是那两种——一个是从内往外，表示德国联邦内部有敌；另一个则是由外往内，最可能的原因就是从外面来的妖怪，因为什么特质记住了德国联邦，从而对其大打出手？”祁山乌将自己的分析一句句详实说来。
“没错，目前我知道的一个原因就是，这十二个联邦虽然每个国家都靠着一个超强国，但是当时德国联邦外围有两个联邦内的其他种族曾对德国联邦有过示好。又加上目前这种局势，联邦为了稳固自己境内的和平，就必须做到对所有种族一视同仁，所以几乎每个联邦多多少少都会进行境内分割，实行一联邦多个制度。”
纪南阳给祁山乌补充一些不对外公开的消息，“恰巧对德国联邦示好的种族当中，就有几个地区是被划分到边境的。”
“……所以，他们为了示好，就插了德国联邦的旗帜？”祁山乌不由摇头，“我可能有点儿阴谋论，这到底是示好，还是陷害？”
纪南阳表示和祁山乌有着一样的想法，耸了耸肩，说：“谁知道呢，反正结果就是现在这个事实。你继续。”
祁山乌点了点头，继续说着自己的分析：“第二，就像你说的，如果这个地方是共有的场所，那么它就应该至少有两种特质。”
“一个是多方协同管辖，显化成事实就应该是京外派出所还得有其他联邦的人员……，”说到这里，祁山乌摇了摇头，“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另一个则是规则的多元性……我也没见到过。说实话，如果你不跟我说这个是共有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这里居然不单独属于本联邦？”
“你这条思路其实理得不错，只是还差了一个没有考虑到的地方。”纪南阳对她上面的分析表示认可。
“什么？”祁山乌刚一开口，脑子里突然闪现纪南阳最开始跟她说到的一个词——‘海关’。
如果他能用海关形容这个地方，其实就已经表明和“共有”这个词是相悖的。
至少表面看起来是相悖的。
“你的意思是，虽然说是共有，但因为领地关系，所以这个共有不可以用平常的意思作解释，也就是说，共有只是说这个地方要保障所有联邦的安全。说是管辖，倒不如说平常的时候外国联邦不得干涉我国联邦境内的领地管理，但一旦面临危机，所有联邦都可以对这个地方进行人员调动！”祁山乌突然相通了，“那这么说来，这个地方就不能用我前面的解释，而是应该回到能源这个角度上面来！”
纪南阳看着她笑了笑，示意她继续。
祁山乌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趣味，“所以，这个京外派出所其实并不是真的派出所，而是——”
“披着‘海关’皮的实验室！”
祁山乌看着他都有点儿无语，爪下松了一点儿劲，仍然维持着握住他脖颈的样子，开口问话，说：“你怎么会在这？”她明明和纪南阳约定的时间是傍晚，地点是上次和繁芫芜去的地方，和这个京外派出所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虽然她知道这人可以使用夹缝，但问题就在于，这个人明显是跟着自己意愿过来的。
纪南阳没说话，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让她自己查看。
祁山乌眯了眯眼，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来打量周围的布置——一改最初京外派出所的模样，整个室内空荡荡的，一览无余的同时，所有表面都被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踩上一脚甚至能印出脚印来。
与此同时，面前的纪南阳也一改在监狱给他们培训的装扮，换上了一身白大褂。
面前所有事情联系到一起，祁山乌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极背城里的场景。于是她一抬爪，五指尖顷刻甩出几条流光锁链，将纪南阳直接捆在了墙上，再挪动脚步，顺着记忆里的模样，推开旁边一道暗门——
地上突然传来叮的一声，紧接着就是水流到地面咕噜咕噜的声音。
是熟悉的玻璃水瓶倒地然后滚落出去引起的一系列反应。
祁山乌顺着玻璃水瓶的轨迹走动，来到一道另一扇真正的暗门。门一推开，熟悉的实验室布置场景猛地映入眼帘，里面一尘不染的同时，所有的设备都反射出一种科技的光芒。除此之外，里面还有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
陈之尧。
“你来啦？”陈之尧和她简单地打了一个招呼，便接着忙活自己的事情，丝毫没有这种隐秘的地方闯进来一个陌生人的警惕和敌视感，“你随便看啊，我这里还有点儿忙，就不给你一一介绍了。”好像早知道会有她来的一天似的。
祁山乌先是满眼震惊地看着这个全是各种各样奇怪妖怪标本的实验室，然后眼里慢慢泛上疑惑，于是没有选择进一步溜达，而是退回自己刚来的地方，将纪南阳放下来，让人带路，“这是怎么回事？京外派出所怎么变成了这样？还有，陈之尧怎么也在这里？这地方是你改造的？什么时候改的？之前的那些人呢？……”
祁山乌满腹的疑问就跟那个地上靠在墙边仍在流水的水瓶一般，叽里咕噜地就往外冒。纪南阳看着她的眼神都莫名变成了敬佩，“你这么多问题，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边说还顺便将衣柜里另一件实验服拿了出来，递给祁山乌。
祁山乌拿起来看了看，款式和纪南阳给她看的视频中的款式一模一样，换上之后，尺码居然也正正好？
又多了一个问题……，“一个个回答，按照从入门到里面的所有改变顺序……，我应该都有疑问。”
纪南阳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换上这件实验服的模样，红色的眼眸显得更深了几分，不由轻声嘟囔了一句，“挺合身的。”
迎着祁山乌越来越疑惑的眼神，纪南阳轻声笑了一声，没有解释，转而开口开始一个个回答她那一串的问题，“京外派出所这个地方说起来有点儿复杂，细说的话一时间说不清楚，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好，你问。”祁山乌跟着他的脚步，一步步地走过这个已经和她记忆里完全不同的‘京外派出所’。
“你知道这个京外派出所是什么时候建立的，又是因为什么而建立的吗？”
猛地提到这个，祁山乌突然想起最开始入职的那段时间，她和其他新入职人员一块儿参加了新员培训，其中分了一个板块就是专门讲这个派出所的建立原因和时间的。最开始她还只是以为这个板块的加入，是因为这个派出所的特殊性——毕竟建在边境位置，看管的是外野的妖怪，维护的是人妖之间的分界线，所以才介绍相关的历史缘由，为了让全部警员保持警惕心和敬畏心，以便能够更好的处理突发事情。
但是现在纪南阳突然提起这个事情，祁山乌觉得怕是这个所谓的缘由也没有那么安生？
于是她先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信息脱口而出，用来回答他的问题，同时反问道：“这个信息有问题吗？”
听到祁山乌的回答，纪南阳先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收到对方一个蹙眉之后，才缓缓开口，说：“信息没有问题……，只是有点儿偷工减料的成分而已。”
祁山乌：“？”
“这个派出所确实是庇护所建立起来的当年一同设立的，也确实是因为要做人类城邦和外野的最后一道防线而建立。不过，与其说是最后一道防线，不如说是‘海关’。”
这个用词可谓过于刁钻了，祁山乌在听到的一瞬间甚至有点儿恍惚其真实性，但是一想到在繁育基地外面，纪南阳跟她提到过的所谓‘不生哪里来的妖丹’，以及监狱当中米斯涟之类角色的存在之后。她好像突然把目前这所有的一切串联了起来，接着一语道破重点，说：“是因为……能源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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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来的世界版图，官方认证总共是有195个国家。妖怪肆虐以后，绝大多数占地面积不广和人口较少的国家，全部沦陷。成功存活并一起创造庇护所的国家，据统计，只剩下了71个。”为了更直观的感受，纪南阳甚至调出了最开始庇护所的相关版图，投射出一张蓝屏立于正前方，随着他的叙述，一点点划动，“这71个放在原来的世界版图当中都是大国，但是有些国力稍微较弱的国家，在这场沦陷当中损失十分严重，又加上当时建造空中庇护所时所需要的技术、钱财和最重要的一个东西——能源，却只能够负担起目前这个庇护所大小三十四年的样子。”
“所以，这些国家被迫合并到一起，形成现如今新的十一个联邦？”祁山乌把话接过来。
“没错，本来是十二个的。”德国联邦当时损失最为严重，被整个庇护所抛弃掉了。
但是很奇怪，德国联邦并不在庇护所的外围，它的位置甚至在内包围圈，为什么那些妖怪能够如此精准地越过外层，直击德国联邦呢？
纪南阳打断祁山乌的思考，将话题拉回来，继续说：“所以你如果有了这个视角，并且能够想到能源这个方面，那你就应该知道，京外派出所为什么一直申请不到联邦的国旗？又为什么短短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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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目前我知道的一个原因就是，这十二个联邦虽然每个国家都靠着一个超强国，但是当时德国联邦外围有两个联邦内的其他种族曾对德国联邦有过示好。又加上目前这种局势，联邦为了稳固自己境内的和平，就必须做到对所有种族一视同仁，所以几乎每个联邦多多少少都会进行境内分割，实行一联邦多个制度。”
纪南阳给祁山乌补充一些不对外公开的消息，“恰巧对德国联邦示好的种族当中，就有几个地区是被划分到边境的。”
“……所以，他们为了示好，就插了德国联邦的旗帜？”祁山乌不由摇头，“我可能有点儿阴谋论，这到底是示好，还是陷害？”
纪南阳表示和祁山乌有着一样的想法，耸了耸肩，说：“谁知道呢，反正结果就是现在这个事实。你继续。”
祁山乌点了点头，继续说着自己的分析：“第二，就像你说的，如果这个地方是共有的场所，那么它就应该至少有两种特质。”
“一个是多方协同管辖，显化成事实就应该是京外派出所还得有其他联邦的人员……，”说到这里，祁山乌摇了摇头，“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另一个则是规则的多元性……我也没见到过。说实话，如果你不跟我说这个是共有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这里居然不单独属于本联邦？”
“你这条思路其实理得不错，只是还差了一个没有考虑到的地方。”纪南阳对她上面的分析表示认可。
“什么？”祁山乌刚一开口，脑子里突然闪现纪南阳最开始跟她说到的一个词——‘海关’。
如果他能用海关形容这个地方，其实就已经表明和“共有”这个词是相悖的。
至少表面看起来是相悖的。
“你的意思是，虽然说是共有，但因为领地关系，所以这个共有不可以用平常的意思作解释，也就是说，共有只是说这个地方要保障所有联邦的安全。说是管辖，倒不如说平常的时候外国联邦不得干涉我国联邦境内的领地管理，但一旦面临危机，所有联邦都可以对这个地方进行人员调动！”祁山乌突然相通了，“那这么说来，这个地方就不能用我前面的解释，而是应该回到能源这个角度上面来！”
纪南阳看着她笑了笑，示意她继续。
祁山乌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趣味，“所以，这个京外派出所其实并不是真的派出所，而是——”
“披着‘海关’皮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