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监狱考捉妖资格证时千度
111.再次出狱
小
大
祁山乌看着陷入圈套的青花弟弟，歪了歪头，嘴角一提，抬爪下压的同时，迅速甩出尾巴把青花弟弟绕了进去，再接上爪子的致命一击——
祁山乌再积一分。
系统的播报被同步在笼子之外，三个人对视了一眼之后，默契后撤。与此同时，面前的白丝青玉笼顷刻碎成残渣，四处飞溅的碎渣则像是被一股力量凝成三处，分别向三个人打过去。祁山乌跟在这三簇碎片之后，将自身的妖形调到极致，眨眼间，资和文和佘竹枭就成了爪下积分。
纪纯助攻+2。
【场上人数：2个】
【计分榜：
1、3719号狱员：5分；
2、6333号狱员：1分；
3、…… 】
“现在，只剩下咋俩了。”祁山乌歪了歪头，眼里有些惊讶。本来，那一击可以将场上三个人头全部收入囊中，却没想到，最后时刻，纪纯叛出了三人小队，暗中使用白玉丝将那两人捆在一起，让祁山乌只得了一石二鸟。
“上次没打好，”纪纯耸了耸肩，“再来一局。”
祁山乌笑了笑，“好！”话一出口，身后的尾巴也紧接着向前试探。
纪纯这次是铁了心想要和祁山乌尽兴打一场，于是面对直探过来的尖刺尾巴尖儿，纪纯不但没有向一旁躲，反倒是甩出她的白玉丝，根根之间相互协同，不一会儿就照着祁山乌的尾巴凭空绣出来一条几乎一模一样的粗尾。祁山乌眼里闪过几丝赞许，看着纪纯操纵着复制出来的尾巴和她对咬，嘴角勾了勾，“给你加点儿不好复制的东西。”
两道色光先后从尾巴根部向上缠绕，像是两条舞蛇一般，顷刻爬到尾巴间，猛地张开獠牙，冲着纪纯的白玉丝尾巴咬去。
纪纯躲避不及，尾巴瞬间被咬出了一个破口。
祁山乌朝她笑了笑，没给她多余的休息时间，两张血口冲破阻碍，直冲着背后的操作人咬去。
纪纯迅速撤回白玉丝尾，同时甩出戒指内的蜘蛛，白玉蛛沾地的一瞬间胀大身形，张开口器和两蛇对咬。结合着白玉蛛自身的反噬甲，两条色光蛇不知不觉便落入了下风。
纪纯见状，没敢犹豫，以白玉丝作辅，几个翻身跃至蜘蛛的背上，十指朝着祁山乌所在的位置甩了几下，数不清的白玉丝一个接着一个，压住祁山乌身上的攻击点。
祁山乌试图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开，“可以啊纯妹，什么时候把白玉丝提得这么纯了？”
记录本上有关于白玉盘的记载，其中提到，白玉的纯度越高，攻击性、防御性、白玉丝的韧性和坚固性以及小伙伴白玉蛛的战斗能力都会同步变强。只是提纯过程有些复杂，不仅得看时运，还得看那只白玉盘天生的下限。
不过就目前来看，虽然纪纯提纯了自己的白玉丝，但可惜祁山乌能感受到，她现在的状态已经是能使用的顶格了，没办法再往前走一步。
纪纯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用力扬了扬嘴角，手下继续甩出几条白玉丝用来限制祁山乌的活动范围，以供白玉蛛动嘴。但正如祁山乌料想地那般，纪纯的动作明显有所减缓。
祁山乌用了点儿力，无奈身上的白玉丝着实有些牢固，哪怕纪纯已经加不动了，但这些小网的坚硬束缚程度，着实可以让她慢慢被白玉蛛抱着啃碎。
无法，眼看着白玉蛛就要张嘴过来，祁山乌决定放弃解决身上的束缚。她转头将妖能集中于一处，以额头上的两个小角作传输通道，将身体内凝结的能量输送出去。
不一会儿，一只巨大的金色类龙头成型于头顶，阴影恰好覆盖住纪纯和她的白玉蛛。
“纪纯没了。”变成积分提前下场的几个人，在场下激动讨论着。
“吼——”伴随着金色类龙头在空中长啸一声，纪纯本人也知道自己这场必输无疑，却不甘心地仍想拼命地抵抗一下。
祁山乌看着这个画面，眼里泛上笑意，原本只需办成功力就能拿下这场战局最后一分的她，最终选择给这个赛场加点儿码——妖能功力又提了一成。
场下以及荧幕前观看这场混战的所有人，无一不屏住呼吸，专注着看着这最后的一招。
纪纯终于不负所望。在祁山乌有技巧地提高一层妖能之后，纪纯被逼着更上了一层楼。
只见她猛地一握手，那些被丢出去的白玉丝像是受到命令一般，更加有力地网住祁山乌，甚至有一部分爬到了她的额角，尝试切断那只类龙头和祁山乌之间的牵连。与此同时，纪纯惊讶地发现，她居然还有妖能可以释放攻击性的白玉丝！
于是祁山乌看着意料之内又朝她飞过来的一些白玉丝，挑了挑眉，“不愧是你。”接着奉上对对手的最高尊敬，祁山乌给自己的类龙头再加了一层妖能。
七层妖能灌输进去，类龙头逐渐显化，金色的大头外包裹着一层红色的流光，将奔袭过来的白玉丝尽数吞噬的同时，龙嘴大张，朝纪纯猛地咬下。
【叮——！】
【本次混战结束。】
“本次混战的排名看大屏显示，”纪南阳将播报的信息接过来，“3719号狱员——祁山乌，以6分的绝对高分占据第一的名次。”
“3719号狱员率先休息，自由活动，其余人继续下一场。”播报完，纪南阳走下擂台，转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祁山乌，扬了扬眉毛，说：“还不走？”
“想看看。”说到这，祁山乌突然计上心头，狡黠地回视纪南阳，笑了笑，说：“打个赌呗，你觉得这次会是谁拿第一？”
“赌什么？”
“赌……，”此时此刻，祁山乌的脑子里其实冒出来很多个有关于纪南阳的谜题，但是一想到这里是无时无刻不在监控的监狱内，她便紧急收口，换了个说法，“一顿饭。”
纪南阳挑了挑眉，好像知道她的本意不是这个，但又觉得这个也不错，于是点了点头，“成交。”不过，她怎么知道这个放假半天，是可以出狱的半天？
“我数三秒，咱俩同时开口。”祁山乌比了个手势，“三、二、一——”
“纯妹。”/“双生傀。”
祁山乌挑了下眉，“你居然不选你妹妹？”就场上目前这个状态，纪纯很难不赢，祁山乌觉得他在放水。
纪南阳耸了耸肩，回答：“都选一样的多无趣，我觉得双生傀的赢面也还可以。”
祁山乌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专心看比赛。
这一场打得比第一场还猛，好像是集合了所有人的怒气，都憋着对第一场的不满在使劲儿，结果很快出来——
纪纯名副其实的第一，资和文排在第二。
“我输了，时间地点你选好了告诉我。”纪南阳率先开口。
“好。”这场看完后面的胜负其实基本都出来了，祁山乌也没什么兴趣继续观摩下去，打算提前回去继续翻会儿记录本。
路上，纪纯小跑着跟上，走到祁山乌的身边开口，“谢谢。”
“嗯？不用谢我，是你很强。”祁山乌说的是真的，毕竟她那种程度的拉高当时的妖能，但凡换一个人都未必接得住。
然而纪纯只是摇了摇头，“我这段时间其实已经到了瓶颈期，如果不是你逼了我一把，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跨过来。”
“这样啊，”祁山乌的眼睛转了转，笑着看她，“那——你想怎么谢我？”
纪纯：“……我哥输了你一顿饭，我也给你补一顿？”她确实好像没什么可以给祁山乌的。
“出去都不知道能出去几次，估计也就能蹭你哥那顿了，换一个吧。”
纪纯皱起眉做深思状，过了会儿，摊了摊手，“你想要什么？我好像确实想不出来。”
一提到这个，祁山乌的脑子里就想起纪南阳跟她说的五大家族。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五大家族对她来说有些耳熟，但她明明没接触过那些人……除了繁芫芜。
但她和繁芫芜是发小，却并不知道人家就是那五大家族的人，而且不过就是同一个姓。……那万一不是呢？
祁山乌摇了摇头，勾起一边嘴角，笑着看向纪纯，说：“有纪大小姐这么个人脉在……嗯？”
她没有把话说全，但当事人都明白，于是祁山乌如愿的收到了纪纯给她比的一个“ok”手势，“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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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你要是不小心出了事儿，我可以用家里的资源捞捞你。”
祁山乌：“……不是！”什么就捞捞她了？
纪纯看着她难得吃瘪的样子，没忍住笑了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家确实管政，如果以后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尽量帮你。”纪纯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但是不能违反联邦法规。”
“得嘞，纪大小姐！”
后面的几场混战一场比一场打得快，最后消息传来的时候，祁山乌刚又仔细看完了一遍有关20560618的一些东西。而学丞也已经提前跟她说到过这个混战结束，会给狱员半天的出狱放松时间。
祁山乌打算去京外派出所走一圈。
出去之前，齐韩把大家又召集在了一起，简单说了下相关的规定，强调完之后给每个人发了出狱批准单，便放手让狱员们自由活动。
祁山乌通过和上次一样的程序，再一次出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那种难闻的气味这次居然漫到了监狱门口。她屏住呼吸，二话不说赶紧掏出预备的口罩给自己戴上，一旁的秦子瑶不解地看向她，“怎么戴口罩了？”
“好臭啊，你没有闻到吗？”其余几个人陆陆续续捏住自己的鼻子，同时在自己面前扇起风，试图将这种难闻的气味扇散掉。
纪纯过来戳了戳祁山乌，因为捏着鼻子，说出来的声音有些闷闷地，“还有多的口罩吗？给我一个。”
“我也要我也要，收不了了，这什么味道？”
五只手齐齐伸过来，祁山乌将剩余的口罩一一分发下去，手里还剩下两只，她看着站在远处和他们格格不入的盛依依，主动开口，讲口罩递过去，“你要不要？”
“谢谢。”
全部发完，戴上的几个人像是恢复了正常呼吸环境，“这什么材质做的口罩，戴上居然一点儿都闻不到了。”
祁山乌手里还有最后一只，再三看着秦子瑶，问：“你真的不用？”
秦子瑶摇了摇头，“真不用，我一点儿都没闻到你们说的那个气味。”难不成她鼻子坏了？毕竟八个人里，就她闻不到。
“也不一定，”祁山乌感觉自己的想法再次被验证，“可能是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是妖了，而你还是人。”这个可能性一说出口，所有人表示赞同。
“哎不纠结了，你要去哪？”佘竹枭把话打断，开口问祁山乌。
“我得找人吃饭去。”祁山乌耸了耸肩，“你们呢？”
“我跟资和文打算重返一趟京都博物馆，那我俩先走了，拜拜。”佘竹枭说完便跟资和文一起往站台方向走去。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祁山乌收回目光，点开私人夹缝点通讯页面，上面是纪南阳刚发过来的一条信息，看完便抬腿朝京外派出所的方向过去。
京外派出所位于联邦的边境位置，靠东，以当前庇护所的排布来看，它也是整个人类庇护所的边缘地界，外面罩着一层明显的蓝色光罩，往外眺望，可以看到一条源头来自派出所内部洗衣房下水口的直下飞流。
水流的尽头便是外野入口必经的海域地界。
祁山乌站到这个曾经被她视作第二个家的地方前面，看着房顶空荡荡一片，不由小声开口，“张所长还是没有申请到那面旗帜吗？”除了旗帜，四周的砖瓦也好像一夕之间变得破旧，缝隙里甚至长出了成线的青苔，连在一起，就像是一张来自外野的罗网。
祁山乌深吸了一口气，小心推开派出所已经生锈的铁栅门，吱呀一声，几片碎锈屑渣从门上脱落，掉落在地。
院子里的设备尽数显得陈旧，像是人走楼空了很久。
大门虚掩着一道缝儿，她透过缝隙，看到了里面有一片灰色的人影在晃荡。
缓缓抬手起势，金色的鳞片迅速铺满整条手臂，蔓延至手掌中心，长长的骨甲突出，带起手背经络的胀大。祁山乌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她猛地抬爪击门，一闪身朝着黑影追过去，几个翻身加跳跃，瞬间将人禽在爪下。
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祁山乌蹙了蹙眉，脱口而出，说：“是你？”
祁山乌再积一分。
系统的播报被同步在笼子之外，三个人对视了一眼之后，默契后撤。与此同时，面前的白丝青玉笼顷刻碎成残渣，四处飞溅的碎渣则像是被一股力量凝成三处，分别向三个人打过去。祁山乌跟在这三簇碎片之后，将自身的妖形调到极致，眨眼间，资和文和佘竹枭就成了爪下积分。
纪纯助攻+2。
【场上人数：2个】
【计分榜：
1、3719号狱员：5分；
2、6333号狱员：1分；
3、…… 】
“现在，只剩下咋俩了。”祁山乌歪了歪头，眼里有些惊讶。本来，那一击可以将场上三个人头全部收入囊中，却没想到，最后时刻，纪纯叛出了三人小队，暗中使用白玉丝将那两人捆在一起，让祁山乌只得了一石二鸟。
“上次没打好，”纪纯耸了耸肩，“再来一局。”
祁山乌笑了笑，“好！”话一出口，身后的尾巴也紧接着向前试探。
纪纯这次是铁了心想要和祁山乌尽兴打一场，于是面对直探过来的尖刺尾巴尖儿，纪纯不但没有向一旁躲，反倒是甩出她的白玉丝，根根之间相互协同，不一会儿就照着祁山乌的尾巴凭空绣出来一条几乎一模一样的粗尾。祁山乌眼里闪过几丝赞许，看着纪纯操纵着复制出来的尾巴和她对咬，嘴角勾了勾，“给你加点儿不好复制的东西。”
两道色光先后从尾巴根部向上缠绕，像是两条舞蛇一般，顷刻爬到尾巴间，猛地张开獠牙，冲着纪纯的白玉丝尾巴咬去。
纪纯躲避不及，尾巴瞬间被咬出了一个破口。
祁山乌朝她笑了笑，没给她多余的休息时间，两张血口冲破阻碍，直冲着背后的操作人咬去。
纪纯迅速撤回白玉丝尾，同时甩出戒指内的蜘蛛，白玉蛛沾地的一瞬间胀大身形，张开口器和两蛇对咬。结合着白玉蛛自身的反噬甲，两条色光蛇不知不觉便落入了下风。
纪纯见状，没敢犹豫，以白玉丝作辅，几个翻身跃至蜘蛛的背上，十指朝着祁山乌所在的位置甩了几下，数不清的白玉丝一个接着一个，压住祁山乌身上的攻击点。
祁山乌试图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开，“可以啊纯妹，什么时候把白玉丝提得这么纯了？”
记录本上有关于白玉盘的记载，其中提到，白玉的纯度越高，攻击性、防御性、白玉丝的韧性和坚固性以及小伙伴白玉蛛的战斗能力都会同步变强。只是提纯过程有些复杂，不仅得看时运，还得看那只白玉盘天生的下限。
不过就目前来看，虽然纪纯提纯了自己的白玉丝，但可惜祁山乌能感受到，她现在的状态已经是能使用的顶格了，没办法再往前走一步。
纪纯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用力扬了扬嘴角，手下继续甩出几条白玉丝用来限制祁山乌的活动范围，以供白玉蛛动嘴。但正如祁山乌料想地那般，纪纯的动作明显有所减缓。
祁山乌用了点儿力，无奈身上的白玉丝着实有些牢固，哪怕纪纯已经加不动了，但这些小网的坚硬束缚程度，着实可以让她慢慢被白玉蛛抱着啃碎。
无法，眼看着白玉蛛就要张嘴过来，祁山乌决定放弃解决身上的束缚。她转头将妖能集中于一处，以额头上的两个小角作传输通道，将身体内凝结的能量输送出去。
不一会儿，一只巨大的金色类龙头成型于头顶，阴影恰好覆盖住纪纯和她的白玉蛛。
“纪纯没了。”变成积分提前下场的几个人，在场下激动讨论着。
“吼——”伴随着金色类龙头在空中长啸一声，纪纯本人也知道自己这场必输无疑，却不甘心地仍想拼命地抵抗一下。
祁山乌看着这个画面，眼里泛上笑意，原本只需办成功力就能拿下这场战局最后一分的她，最终选择给这个赛场加点儿码——妖能功力又提了一成。
场下以及荧幕前观看这场混战的所有人，无一不屏住呼吸，专注着看着这最后的一招。
纪纯终于不负所望。在祁山乌有技巧地提高一层妖能之后，纪纯被逼着更上了一层楼。
只见她猛地一握手，那些被丢出去的白玉丝像是受到命令一般，更加有力地网住祁山乌，甚至有一部分爬到了她的额角，尝试切断那只类龙头和祁山乌之间的牵连。与此同时，纪纯惊讶地发现，她居然还有妖能可以释放攻击性的白玉丝！
于是祁山乌看着意料之内又朝她飞过来的一些白玉丝，挑了挑眉，“不愧是你。”接着奉上对对手的最高尊敬，祁山乌给自己的类龙头再加了一层妖能。
七层妖能灌输进去，类龙头逐渐显化，金色的大头外包裹着一层红色的流光，将奔袭过来的白玉丝尽数吞噬的同时，龙嘴大张，朝纪纯猛地咬下。
【叮——！】
【本次混战结束。】
“本次混战的排名看大屏显示，”纪南阳将播报的信息接过来，“3719号狱员——祁山乌，以6分的绝对高分占据第一的名次。”
“3719号狱员率先休息，自由活动，其余人继续下一场。”播报完，纪南阳走下擂台，转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祁山乌，扬了扬眉毛，说：“还不走？”
“想看看。”说到这，祁山乌突然计上心头，狡黠地回视纪南阳，笑了笑，说：“打个赌呗，你觉得这次会是谁拿第一？”
“赌什么？”
“赌……，”此时此刻，祁山乌的脑子里其实冒出来很多个有关于纪南阳的谜题，但是一想到这里是无时无刻不在监控的监狱内，她便紧急收口，换了个说法，“一顿饭。”
纪南阳挑了挑眉，好像知道她的本意不是这个，但又觉得这个也不错，于是点了点头，“成交。”不过，她怎么知道这个放假半天，是可以出狱的半天？
“我数三秒，咱俩同时开口。”祁山乌比了个手势，“三、二、一——”
“纯妹。”/“双生傀。”
祁山乌挑了下眉，“你居然不选你妹妹？”就场上目前这个状态，纪纯很难不赢，祁山乌觉得他在放水。
纪南阳耸了耸肩，回答：“都选一样的多无趣，我觉得双生傀的赢面也还可以。”
祁山乌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专心看比赛。
这一场打得比第一场还猛，好像是集合了所有人的怒气，都憋着对第一场的不满在使劲儿，结果很快出来——
纪纯名副其实的第一，资和文排在第二。
“我输了，时间地点你选好了告诉我。”纪南阳率先开口。
“好。”这场看完后面的胜负其实基本都出来了，祁山乌也没什么兴趣继续观摩下去，打算提前回去继续翻会儿记录本。
路上，纪纯小跑着跟上，走到祁山乌的身边开口，“谢谢。”
“嗯？不用谢我，是你很强。”祁山乌说的是真的，毕竟她那种程度的拉高当时的妖能，但凡换一个人都未必接得住。
然而纪纯只是摇了摇头，“我这段时间其实已经到了瓶颈期，如果不是你逼了我一把，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跨过来。”
“这样啊，”祁山乌的眼睛转了转，笑着看她，“那——你想怎么谢我？”
纪纯：“……我哥输了你一顿饭，我也给你补一顿？”她确实好像没什么可以给祁山乌的。
“出去都不知道能出去几次，估计也就能蹭你哥那顿了，换一个吧。”
纪纯皱起眉做深思状，过了会儿，摊了摊手，“你想要什么？我好像确实想不出来。”
一提到这个，祁山乌的脑子里就想起纪南阳跟她说的五大家族。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五大家族对她来说有些耳熟，但她明明没接触过那些人……除了繁芫芜。
但她和繁芫芜是发小，却并不知道人家就是那五大家族的人，而且不过就是同一个姓。……那万一不是呢？
祁山乌摇了摇头，勾起一边嘴角，笑着看向纪纯，说：“有纪大小姐这么个人脉在……嗯？”
她没有把话说全，但当事人都明白，于是祁山乌如愿的收到了纪纯给她比的一个“ok”手势，“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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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确实管政，如果以后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尽量帮你。”纪纯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但是不能违反联邦法规。”
“得嘞，纪大小姐！”
后面的几场混战一场比一场打得快，最后消息传来的时候，祁山乌刚又仔细看完了一遍有关20560618的一些东西。而学丞也已经提前跟她说到过这个混战结束，会给狱员半天的出狱放松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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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之前，齐韩把大家又召集在了一起，简单说了下相关的规定，强调完之后给每个人发了出狱批准单，便放手让狱员们自由活动。
祁山乌通过和上次一样的程序，再一次出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那种难闻的气味这次居然漫到了监狱门口。她屏住呼吸，二话不说赶紧掏出预备的口罩给自己戴上，一旁的秦子瑶不解地看向她，“怎么戴口罩了？”
“好臭啊，你没有闻到吗？”其余几个人陆陆续续捏住自己的鼻子，同时在自己面前扇起风，试图将这种难闻的气味扇散掉。
纪纯过来戳了戳祁山乌，因为捏着鼻子，说出来的声音有些闷闷地，“还有多的口罩吗？给我一个。”
“我也要我也要，收不了了，这什么味道？”
五只手齐齐伸过来，祁山乌将剩余的口罩一一分发下去，手里还剩下两只，她看着站在远处和他们格格不入的盛依依，主动开口，讲口罩递过去，“你要不要？”
“谢谢。”
全部发完，戴上的几个人像是恢复了正常呼吸环境，“这什么材质做的口罩，戴上居然一点儿都闻不到了。”
祁山乌手里还有最后一只，再三看着秦子瑶，问：“你真的不用？”
秦子瑶摇了摇头，“真不用，我一点儿都没闻到你们说的那个气味。”难不成她鼻子坏了？毕竟八个人里，就她闻不到。
“也不一定，”祁山乌感觉自己的想法再次被验证，“可能是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是妖了，而你还是人。”这个可能性一说出口，所有人表示赞同。
“哎不纠结了，你要去哪？”佘竹枭把话打断，开口问祁山乌。
“我得找人吃饭去。”祁山乌耸了耸肩，“你们呢？”
“我跟资和文打算重返一趟京都博物馆，那我俩先走了，拜拜。”佘竹枭说完便跟资和文一起往站台方向走去。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祁山乌收回目光，点开私人夹缝点通讯页面，上面是纪南阳刚发过来的一条信息，看完便抬腿朝京外派出所的方向过去。
京外派出所位于联邦的边境位置，靠东，以当前庇护所的排布来看，它也是整个人类庇护所的边缘地界，外面罩着一层明显的蓝色光罩，往外眺望，可以看到一条源头来自派出所内部洗衣房下水口的直下飞流。
水流的尽头便是外野入口必经的海域地界。
祁山乌站到这个曾经被她视作第二个家的地方前面，看着房顶空荡荡一片，不由小声开口，“张所长还是没有申请到那面旗帜吗？”除了旗帜，四周的砖瓦也好像一夕之间变得破旧，缝隙里甚至长出了成线的青苔，连在一起，就像是一张来自外野的罗网。
祁山乌深吸了一口气，小心推开派出所已经生锈的铁栅门，吱呀一声，几片碎锈屑渣从门上脱落，掉落在地。
院子里的设备尽数显得陈旧，像是人走楼空了很久。
大门虚掩着一道缝儿，她透过缝隙，看到了里面有一片灰色的人影在晃荡。
缓缓抬手起势，金色的鳞片迅速铺满整条手臂，蔓延至手掌中心，长长的骨甲突出，带起手背经络的胀大。祁山乌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她猛地抬爪击门，一闪身朝着黑影追过去，几个翻身加跳跃，瞬间将人禽在爪下。
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祁山乌蹙了蹙眉，脱口而出，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