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兽夫一台戏

“好。秒章节小税王 追嶵辛蟑踕”扶楹声音放得更轻。

她刚要伸手抱住清澜,却忽然察觉两人之间隔着什么东西。

扶楹垂眸时,就看到清澜怀里抱着个竹筒,里面栽着一棵嫩绿的小苗。

“这是……”扶楹伸手轻抚了一下小苗的叶片,霎时,瞳孔一缩。

清澜收敛了情绪,将手里的小苗递给扶楹。

他薄唇微动,声音有些低涩:“是在部落交易大会找到的,你的血液渗透泥土后,长出了一株照月花的幼苗,或许……这会是一个新的转机?”

扶楹抿着唇角,狭长的眸子凝视着怀里的小苗。

她在触摸到这抹嫩绿的刹那,就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那个阴冷中裹着馥郁芬芳的人,在她脑海中是那么清晰,危险又诱人。

“逆?”

扶楹声音刚落,叶片就忽然轻轻卷住了她的手指,冰凉而柔软的触感。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那个总爱用藤蔓缠着她的腰肢,在缠绵到极致时,眼底浮现紫色妖异光芒的男人。

植物兽人,本该顺应枯荣,她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是她的血,留住了他最后的气息,让他舍不得离开?

扶楹手指带着细微的颤抖,抱住竹筒,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周身萦绕着熟悉的馥郁芬芳,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比奇中闻罔 嶵薪璋結哽新筷

她知道自己应该冷静,不该沉浸在这样的情绪里。

可知道逆有了一线生机,她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原来不舍的,从来不止是逆。

这时,落蘅柔弱的声音忽然响起:“是他!”

扶楹眉尖一蹙,转头看向落蘅,这种情况下他都敢出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果不其然,一看到落蘅,螣率先爆发了。

他化作漆黑的巨蛇,一言不发朝落蘅扑杀过去,那狠戾的姿态,显而易见的凶残,没有半分留情的意思。

落蘅瞳孔一缩,额心九星纹路闪烁,与巨蛇缠斗起来。

白沧眸子微闪,缓步走到扶楹面前,把酣睡的团子递到她怀里。

他银发被劲风扬起,随手扯去额上覆着的暗金抹额,露出漆黑如墨的八星纹路,朝扶楹轻声道:“这口恶气,总要出的。”

话音未落,白沧狐尾已扫出破空声,转瞬间,巨大的白狐已加入战局。

三人的打斗,让整个地面都震荡起来。

扶楹额心跳了跳,转头看向安静守在她身侧的清澜:“你不打算去?”

清澜微怔,偏头看向扶楹,灰棕色的眸子泛起波澜:“阿楹……希望我去?”

扶楹嘴角一抽,下颚微扬:“去,去吧,给落蘅留口气。丸夲鰰栈 免沸岳毒”

随着她话音落下,清澜修长如松柏的身影转瞬就变成一头矫捷的雪豹。

他亚麻色的皮毛上泛着冷光,优雅地绕着战场踱步,金环状的兽瞳紧紧锁着落蘅,似在寻找着他的每一个破绽,尾巴危险地左右摆动着。

扶楹一手抱着竹筒里稚嫩的花苗,一手抱着睡熟的团子。

澹月是被混乱的爆裂声惊醒的,他匆匆赶来时,身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汽。

“这……”澹月浅蓝色的瞳眸看着打的昏天暗地的几人,眉间一蹙。

他很快走到扶楹身边,动作轻柔地接过团子,垂眸看向团子红扑扑的脸蛋时,眸中满是温和,不过,抬头看向几人时,迟疑道:“不阻拦一下?”

扶楹摇了摇头:“往后都是要一起生活的,这口恶气确实得出。”

说完,她挽住澹月的手臂,笑吟吟道:“走吧,去看看你新搭的竹屋。”

澹月的竹屋距离几人有些远,建在溪流边,十分精巧。

推开门,满室都是一股海风的气息,窗边正对着波光粼粼的水潭,潭水漾着一圈圈涟漪,水草丰茂,偶尔还有鱼儿跃出水面,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化作碎光。

“喜欢吗?”澹月轻声问道。

扶楹轻笑:“很喜欢。”

*

澹月转身继续修葺屋顶去了。

扶楹把团子放在床上,才捧着竹筒坐到了窗边。

她坐在竹椅上,静静看着花苗,拿出灵液浇灌在上面,须臾,花苗单薄的枝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条,转瞬就分出两丛新枝,迎风招展。

扶楹指尖轻点花枝,声音发涩:“逆,你要快快长大。”

下一瞬,叶片缠绕她的指腹,带着些霸道。

扶楹轻笑,一手托腮,一手拨弄花苗。

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能玩一回养成,只是不知道有一天花苗真的长成了,能不能化作兽人,还是不是那个偏执成狂的貌美阴湿男鬼?

思绪未落,花苗似嫌她走神,叶片突然长出锋利的锯齿状,划破了她的手指。

鲜血一滴一滴落在竹筒里,转瞬就被吸收了。

扶楹嘴角一抽,盯着花苗,须臾,又笑了,还真是本性难移。

或许再重来一万次,这株花苗里也永远会是那个阴鸷又迷人的疯子。

“阿母!”

稚嫩的声音响起,下一瞬,扶楹的腿就被一双软乎乎的小手给抱住了。

扶楹垂眸,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她柔软的银发披在肩头,乱作一团,但眉眼却极好看,狭长的狐狸眼遗传自她和白沧,亮的惊人,鼻子挺翘,唇红齿白,只是额心的六角星纹漆黑,身上的兽皮也沾着不知从哪儿蹭来的泥巴印子,瞧着有些脏。

“团子。”扶楹伸手把小姑娘抱到自己怀里。

这是她在兽人大陆的第一个孩子,感情自是不一般。

“阿母……团子好想你……”团子伸手环抱着扶楹的脖颈,抽噎着,灼热的眼泪甚至滴落进她的衣领:“他们都说,阿母……阿母受伤了,团子好害怕。”

扶楹紧紧抱着团子,轻声道:“阿母不是回来了吗,不哭了。”

她哄了好一会儿,小姑娘才渐渐止住抽泣。

她团子鼻尖通红,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摸了摸扶楹尚且平坦的小腹,眉眼弯弯地道:“阿母,螣阿父说这里面装着他的幼崽,是团子的阿弟阿妹呢。”

扶楹微微一怔。

她忽然想起来,上次有孕,几个雄性争着抢着当阿父,最后在海岛上诞下了不夜侯的幼崽,如今她回来了,再度有孕,不过显而易见,幼崽的阿父只会是澹月。

思及此,扶楹眉尖微蹙,这倒是个略有些尴尬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