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优化稻种计划

周夫人细细向沈立信讲述着今日游玩的经过。当说到少郡王赠予长女日晷怀坠时，原本靠在床头的沈立信猛地坐起身来。

"少郡王对芷柔是不是太好了些？"他惊讶地问道，眉头微皱。

周夫人沉吟片刻，斟酌着回答："大概是觉得芷柔性子好，好相处？"

沈立信露出怀疑的神色："家中四个姑娘，若说悦悦和悦芳性子好，我倒更信些。长女脾气又直又倔，连我这个当爹的都敢顶撞，这叫性子好？"

周夫人见状，连忙解释道："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最开始讲究一个眼缘，之后要继续结交下去，就要看为人了。咱们芷柔，不是我自夸，别说家里的三个姑娘，就是陆家小姐，我看也是不能比的。"

沈立信若有所思，沉吟道："你得多提点她，在外别太要强，尤其是对少郡王。这位可是被所有人都捧着的人，别人都争相讨好，她该低头的时候得低头，别仗着救命之恩，就有恃无恐。"

见周夫人频频打哈欠，沈立信不满地追问："喂，你听到我说的没？"

周夫人迷迷糊糊地点头："听到了，老爷。我觉得你想太多了，小孩子之间的相处，你不要拿大人的标准去衡量。"

沈立信不以为然："可是少郡王是一般的小孩子吗？"他暗自决定，日后得找长子好好说道说道，让他多盯着长女些。

见周夫人困意渐浓，沈立信也不再多言，唤来丫鬟熄了灯。

夜深人静，府中各院却各怀心思，难以入眠。

二房院内，沈悦悦刚说完游玩经过，周氏的手掌便不轻不重地落在她的额头上。

"你这丫头，"周氏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出门前，我不是嘱咐过你要紧紧跟着你大姐姐吗？你倒好，在最要紧的关头居然掉链子了。若是你没和别的小姐出去，和你大姐姐一起去见了少郡王，说不定这翡翠簪环就能得一整套！"

沈悦悦抿了抿嘴，鼓起勇气直视母亲："娘，就算我一直跟着大姐姐，我也得不到头面，因为我根本爬不到紫金山山顶。而且，外出游玩，我若一直跟在大姐姐身后，那和她的跟屁虫有什么两样？"

周氏愣住了，没想到向来听话的女儿竟会顶撞自己。沈立明也将目光投向女儿，神色复杂。

沈悦悦继续说道："这次没能和大姐姐一起去见少郡王，我一点都不后悔。中间我玩得很开心，也结交了几位姑娘，和她们说话聊天，女儿很有收获。"

周氏回过神来，不甘心地反问："结交几位小姐姑娘，能和亲近少郡王相比吗？"

沈悦悦不卑不亢地回答："可是就算我到了少郡王跟前，也什么都不是呀？上次少郡王来咱们家的时候，除了大姐姐，你看他有多看其他人一眼吗？"

周氏语塞，惊觉女儿口才竟如此了得。

沈悦悦继续道："明知不可为而为，让自己和大家都不舒服，何苦呢？我觉得大姐姐说得很对，交朋友还是要自己自在开心才好。"

周氏无言以对，只得怒视着女儿。

沈立明却露出了笑容，他更喜欢这样敢于表达自己想法的女儿。

"好了，悦悦说的没错，"他开口道，"她在外怎么和别的小姐相处，那是她自己的事，你瞎参合什么？"

得到父亲认同，沈悦悦眉眼弯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是父亲第一次开口认可她呢！

周氏不满地瞪了丈夫一眼："我这是为谁？"她心中盘算着，将来老太太不在了，这个家迟早是要分的，她可不得为二房想长远一些。

夜色渐深，府中各院灯火渐熄，却有人辗转难眠，思绪万千。

重阳过后，秋意渐浓。沈芷柔的日子又回归了往常的节奏。

每日课业结束，她便匆匆赶到老太太的院子里，与花草相伴。近来，她翻阅了几本古籍，对花卉嫁接产生了浓厚兴趣。

"这株菊花，若与山茶相嫁，会是何等景象？沈"芷柔轻抚菊叶，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老太太坐在廊下，看着孙女忙碌的身影，眉头微蹙。"芷柔，你这般折腾，怕是要糟蹋了这些花草。"

沈芷柔闻言，抬头望向祖母，嘴角微扬。"祖母莫忧，孙女自有分寸。"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大计。

正当祖孙俩说话间，沈立明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脸上带着几分不悦。"娘，您瞧瞧芷柔，这哪里是在照看花草，分明是在胡闹！"

沈立远的声音紧随其后："二哥此言差矣，芷柔聪慧过人，岂会无故糟蹋花草？"

沈立明撇了撇嘴，"三弟，你也太高看芷柔了，她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

兄弟二人争执不下，沈立信带着周夫人步入院中。"这是怎么了？"沈立远皱眉问道。

沈立明见状，连忙向长兄诉说芷柔的"罪状"。不料，沈立远却突然提起了庄子上的收成。

"长兄，今年的收成可喜，多亏了芷柔改良的稻种。"

此言一出，沈立信顿时来了兴趣。"哦？此话当真？"

沈立远郑重地点了点头，"长兄若是不信，可以查看账本。"

沈老太太见状，吩咐丫鬟取来账本。沈立远接过账本，仔细翻阅起来。他的目光在纸上游走，眉头渐渐舒展，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这、这真是芷柔所为？"他难以置信地问道，声音微微颤抖。

正当此时，芷柔从花丛中抬起头来。"父亲，您在看账本吗？"她轻声问道，眼中带着一丝好奇。

“父亲，我有一个主意”，沈芷柔缓缓开口，将自己的优化稻种计划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