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拿捏了
一般的高手顶多也只能接住三箭。
可南栀却在眨眼间就接下了六支,更厉害的是,她还能把这六支箭全都给扔了回去。
南栀没用弓,而是在地上一个翻滚后,直接用手把箭甩了出去。
按理说,这种投掷方式射程应该不远,可南栀的技巧高超,箭矢竟然飞得又快又准。
赤炎看到六支箭呼啸着朝自己飞来,一时间惊得愣在原地。
等他反应过来要躲闪时,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虽然赤炎躲开了五支箭,但最后一支还是扎进了他大腿根部。
剧痛让他失去了精准的敏锐度,甚至不确定自己的要害是否受伤。
南栀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呀,你的小兄弟该不会受伤了吧?真不好意思,你可能要绝后喽。"
赤炎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女人的身手实在太厉害了。
他想起主子的吩咐,如果遇到武功高强的女子,就要立即除掉。
赤炎突然抬手,向藏在树林里的手下发出信号。
这个手势意味着要下杀手了。
霎时间,四面八方的箭如雨点般向南栀射来。
"我去!"南栀暗骂一声,"你们这也太过分了吧?"
她的身子突然腾空而起,像条灵活的蛇一样在箭雨中穿梭。
赤炎见有同伴牵制住了南栀,稍稍松了口气,想趁机处理自己的伤口。
谁知南栀深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她连续几个空翻,眨眼间就来到了赤炎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
箭雨瞬间停了下来。
赤炎此刻恨不得一头撞死,这女人简直就是他的克星中的克星。
"姑奶奶,我都快不行了,您高抬贵手行不?"
赤炎瘫软如泥,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哼。
南栀膝盖往他要害处一顶,恶狠狠道:"你个狗东西,明明是你不肯放过我,现在倒装起可怜了?"
赤炎疼得直冒冷汗,"啊!"
等赤炎缓过劲来,他忍不住吐槽道:"姑奶奶,您可是宁王正儿八经的王妃,能不能有点王妃的样子?温柔贤淑不行吗?您这么凶悍,王爷知道了不得吓跑?"
南栀收回膝盖,不屑道:"你以为老娘乐意碰你那玩意儿?老娘又不是变态。还不是你们欺负人在先?一群大老爷们以多欺少,要不要脸?我不攻击你命门,怎么翻盘?"
赤炎道:"你已经被我的人团团围住了,还是乖乖投降吧,我们会给你个体面。"
南栀冷笑一声:"就你这十来个杂兵,外加你这个半残废,也敢叫老娘投降?你是不是太小看人了?"
话音刚落,南栀手上力道加重。
赤炎顿时呼吸困难,脸色迅速变得铁青。
"不想他死的话,你们十个,都给我滚出来。"南栀朝暗处喝道。
她早就从之前的箭雨中,根据箭矢的射程和入木深浅,判断出周围埋伏了十名弓箭手。
果然,十名手持弓箭的暗卫见赤炎命悬一线,只得悻悻然现身。
其中一人试图谈判:"放了他,我们让你安全离开。"
南栀稍稍放松了力道,赤炎急促地喘着粗气,心中又惊又怒。
这女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柔弱无力,可方才制住他时,却让他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不得不承认,她的手段比自己还要狠辣几分。
忽然间,远处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
南栀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冷冷地命令道:"想保住他的小命,都给我张开嘴!"
暗卫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南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看到赤炎殿主痛苦扭曲的脸,他们只得照做。
南栀眼疾手快,从袖中掏出一盒黑乎乎的小丸子,三两下塞进了暗卫们的嘴里。
赤炎也被迫吞下了一颗。
一股焦糊味在口中弥漫开来,暗卫们苦着脸互相看了看,"这是何物?"
南栀暗自庆幸,幸好没把这玩意儿给娘亲吃。
本想亲手做些糕点讨娘亲欢心,却不料失败了。
作为初次下厨的成果,她舍不得丢掉,就装在小盒里留作纪念。
没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南栀故作高深地说道:"此乃"十日穿肠丸",顾名思义,服用之人,十日之内必定肠穿肚烂而亡。"
暗卫们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南栀松开了钳制赤炎的手,暗自揉了揉酸软的手臂。
这副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
赤炎原本还对这所谓的毒丸将信将疑,如今见南栀完全放松了警惕,心中不禁信了几分。
他偷偷打量南栀的举动被她察觉,南栀恼怒地回瞪过去,"看什么看?老娘身上没带解药。想活命就赶紧到宁王府来寻我。记住了,只有十天时间,过期不候!"
赤炎面色阴沉,多年出使经验,却从未遭遇如此挫败。
南栀却浑然不觉,她竟也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不知何时,密林中潜入两道目光。
宁王凝神注视着南栀,眼神深邃难测。平安则忐忑不安地打量着她。
"王爷,王妃身手不凡,来历蹊跷,是否要"平安欲言又止,暗示着最坏的打算。
宁王瞥了他一眼,"你瞎了不成?哪里看出她武功高强了?分明是赤炎自负过头,才会铩羽而归。这道理你不懂?"
平安目瞪口呆,一时语塞。
王爷怎么突然眼拙至此?
赤炎哪里自负了?
王妃空手接下六支袖箭,难道王爷没看到吗?
"王爷,请三思!机不可失,趁王妃还未察觉我们,背后偷袭一箭,定能万无一失。"平安仍不死心,继续劝说。
宁王却陷入了踌躇,神情复杂难辨。
他心知肚明,南栀能一举接下六支袖箭,非常人所能及。
这份臂力和反应,定是多年苦练的结果。
她必定是位天赋异禀、潜心修炼多年的高手!
可是,单凭她深藏不露这一点,就要无情地取她性命吗?
他总觉得这样做太过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