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无解
听到要在院子里解决,秦淮茹长舒一口气。
连忙附和道:“在屋里处理就行,傻柱和许大茂还是连襟呢,为只鸡闹到开大会的地步太不值当了,京茹,你觉得呢?”
秦淮茹没吭声,只是看了眼许大茂。
许大茂说道:“不成,什么连襟不连襟的,这亲戚不做也罢,非得报官不可,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么傻柱向我作揖认错,再赔只下蛋的母鸡!”
“许大茂,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给你面子了吗?”
“傻柱!别嚣张,大清早就完了,这四合院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地方,你嚣张个啥?许爷我不怕你!”
这回秦淮茹全明白了。
在许大茂看来,那只鸡到底是不是傻柱偷的根本不重要。
关键是许大茂就想制造些动静。
许大茂确实如此,他就是想离贾家远一点,不想让秦淮茹靠近自己吸干自己的血。
偏偏因为亲戚关系,秦淮茹死缠烂打,让他想逃都逃不掉。
没有机会时就想和贾家断绝往来,如今有了借口,许大茂更想翻脸。
“报官!必须报官!”
“得了!这事就在院子里处理。许大茂,你要不听我和老阎的劝和,就自己去报警吧。以后别说是亲戚,连邻居都当不成了!”
秦京茹拉了拉许大茂,“大茂,咱们就在院子里开个会解决吧。”
许大茂瞄了一眼怒火中烧的傻柱,又看了看脸色阴沉的刘海中。
还有满脸怨恨的秦淮茹,以及摆出一副凶相的贾张氏。
许大茂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现场只有叁大爷阎埠贵站在他这一边,可阎埠贵似乎也不想多管闲事。
林祯不在,许大茂就没了底气。
“好吧,好吧,算我倒霉,在院子里开个会就是了,不过得等林工下了班。不然这会我不开!”
秦淮茹说道:“林祯在厂里吃饭呢,厂长请客,要是等他,得等到九点多甚至十点。你到底在怕什么啊?有两位大爷在这儿,傻柱一个姐夫,还能对你动手不成?”
许大茂撇了撇嘴,“要是怕他,我就不会开口了。我去找林工,马上回来!不然就报警!”
“好好好,你去找林祯吧,我们都等着你!”
秦淮茹只好顺着许大茂的意思,倒不是特别怕他,而是真的怕他报警。
要是报了警,傻柱和棒梗都有前科,不管怎么查,总得有一个进去。
如果棒梗承认偷了鸡,估计得在少管所待上一年。
如果傻柱顶包,傻柱至少得进看守所。
如果傻柱不顶包,棒梗就会被抓。
傻柱锅里的鸡是从哪儿来的也会被查出来,到时候傻柱也得被抓,根本不用刘光天举报,他的工作就已经保不住了。
可以说,傻柱要是顶包,就只惩罚傻柱一个人;如果不顶包,就得抓两个人。
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在院子里调解,把整件事情压下来。
只要两位长辈帮忙按住,不报警,也不宣扬出去,就在院子里解决,再加上我去求情,就能保住傻柱和棒梗。
叁大爷阎埠贵已经开始挨家挨户找人了。
傻柱憋了一肚子火,坐在屋里一声不吭。
刘海中无奈地摇摇头,正打算离开,秦淮茹急忙追上去。
“二大爷,这次无论如何请您帮忙,千万别让许大茂告到张所长那儿。最近傻柱挺尊敬您的,还有齐刚刚去卫生科时,傻柱也对他很好……”
刘海中点点头:“行了,你就别说了,我会尽力帮忙的。这事儿我看明白啦,老阎是不想掺和进来,关键看许大茂和林祯的态度。你去找秦京茹多说好话吧,咱们是一家人,不用再多啰嗦。”
秦淮茹高兴得直点头:“好的,谢谢二大爷,您真是为我们院子的人着想啊。”
随后秦淮茹又去找秦京茹,秦京茹已经抱着孩子回去了,正在等会议开始呢。
“京茹,你就不能劝劝许大茂吗?”
秦京茹无辜地说:“姐,你让傻姐夫陪我们一只老母鸡,再给大茂鞠躬道歉,不就行了吗?”
“就傻柱那性子,让你这么办,还不如杀了他呢!”
“那我就没办法了,我和您不一样,在家我是主内,带孩子帮衬丈夫,听大茂的。晓娥说过,男为乾,自强不息;女为坤,相夫教子,不能一个女人把家里的大小事都揽过来,那样会出问题的。”
“少跟我讲这些大道理,装什么有学问!”
“姐……”
“你别一口一个姐地喊,要认我这个姐姐,今天就别让许大茂把事情搞到张所长或赵主任那儿去。不然的话,咱们从此一刀两断,再无来往。等到许大茂跟你闹别扭、吵架的时候,别跑来找我这当姐姐的给你出头,也别去找你那傻姐夫撑腰!”
秦京茹委屈地说:“好好好,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跟大茂说,我劝他总行了吧!真是烦死了!”
“行了,就这样吧。我去跟傻柱聊聊,让他别再找许大茂的麻烦,你们只管放心好了。”
秦淮茹刚回到中院,就看见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回来了。
“妈,今晚吃什么呀?”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快回家!”
秦淮茹一声大吼,把棒梗吓得立刻低下了头,领着两个妹妹赶紧进屋了。
贾张氏皱眉说道:“哎哟,淮茹,你要是有气别冲孩子们发啊,孩子们又没招谁惹谁。都是许大茂那家伙,不是东西,喂不熟的狗,非得反过来咬傻柱一口。依我看,当初就不该对他们家那么好!”
秦淮茹进了屋,反手关上门。
还没消气地说:“妈,许大茂家的鸡是棒梗偷的,您看他们三个的衣服上全是油渍,一个个说话都像鸡肉味似的,我能不生气吗?”
“啊?淮茹,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讲啊,怎么能给自己的孩子安上偷鸡的罪名呢?”
“哼!你自己问问不就知道了!”
贾张氏问:“棒梗,告诉奶奶,你小姨夫许大茂家那只下蛋的老母鸡丢了,是不是你偷的?”
棒梗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小当?”
小当看看棒梗,小声说:“我哥不让我说。”
“槐花,你说说。”
槐花说:“我哥做的叫花鸡可好吃了!”
秦淮茹瞪着眼睛对母亲说:“妈,看看吧,就是这个人给我找麻烦,上辈子我一定是欠了他的!”
棒梗一脸无辜地说:“我是在前院六根叔家门口抓到的,我以为不是林家的鸡,那母鸡看见我也不逃,直接蹲在地上等着让我抓,我就……”
“行了,你还好意思解释!”
“好了好了,淮茹你也别急,快去找傻柱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这事。棒梗,你带着两个妹妹进里屋待着,等会儿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你们都别出来。”
秦淮茹来到傻柱家,傻柱正气得不行。
何雨水去未来婆婆家了,聋老太太在后院不管,1大妈和尤凤霞也没过来。
所以没人劝傻柱,他现在正在生闷气。
看到秦淮茹来了,无奈地说:“我的运气真是差到了极点!”
“行了,别生气了,一会儿能蒙混过关吗?”
“怎么蒙混?如果许大茂那个**认真追究起来,说我买的根本没用,在哪个市场买的,哪个摊位,用现金还是粮票,都能把我问出来。宁可承认是从他们家偷的,也不能说是从食堂拿的。”
秦淮茹一听,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看来不用劝,傻柱自己就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确实,说是偷的,我私下跟京茹说几句好话,再让贰大爷帮我们担保,或许就能混过去。要是不说这些,被人查出是从食堂拿的,你肯定要去卫生科打扫厕所,搞不好还得被开除。”
“这两种结果我都懂,我不是傻子,可就是窝火,该死的许大茂,一年多都不理他,他倒先跳出来了!”
秦淮茹眼眶泛红,叹了口气说:“委屈你替棒梗背锅了。”
“唉!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当爹的能怎么办?只要许大茂不去街道办或张所长那里告状就行。等这事过去,看我不好好教训那个**!”
“唉……其实要是棒梗死不认账,许大茂也没办法证明是他干的,只是我担心林祯会多管闲事。”
傻柱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慌乱,跟林祯对着干的时候,他真怕。
林祯总能让他所有的伪装和防御崩溃,每次都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本来就爱管闲事,许大茂不过是他的爪牙,这次肯定会更加起劲儿,担心也没用,只能说我运气不好,随它去吧,走一步算一步!”
秦淮茹跟傻柱商量了一阵,渐渐意识到他们陷入了绝境。
不论怎么做,都无法圆满解决问题。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如果傻柱肯向许大茂低头说几句好话,秦淮茹带着棒梗向小姨小姨夫道歉,再赔上一些钱作为补偿,事情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许大茂正想借机和贾家翻脸,对傻柱毫不留情。
秦淮茹宁可牺牲傻柱的名声,也不想让棒梗偷鸡的事情曝光,同时也不想让傻柱丢了食堂的工作。
所以只能让傻柱承认偷鸡的事。
但傻柱无论如何都不愿忍气吞声地给许大茂道歉。
三方就像三股互相排斥的风交织在一起,很快就要在四合院掀起轩然**。
林祯正在酒桌上与领导们谈笑风生,这时刘岚过来告诉他:“林工,许大茂找您,好像很急。”
林祯心中一震,心想张家倒台的事已经发生,前几天许大茂才送了个宣德年间的青花碗给自己,莫非又有麻烦了?
走出门一打听,林祯不由得愣住了。
"哟!来啦?我还以为这事悬呢!我去跟厂长打个招呼,咱们这就冲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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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听完许大茂的叙述,再看窗外已是65深冬时节。
事情的发展毫无悬念,棒梗偷鸡的名号真是名副其实。
一路上林祯哼起了歌:"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盼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哎,林师傅,这歌真好听!"
"咳,别分心,你家鸡的事包在我身上,待会儿按我的眼神办!"
"懂了!我就是要好好收拾那个傻柱,出了这口闷气,顺便也跟秦淮茹断了联系,你知道不,她上次借了我三块,到现在都没还呢!"
"这些小事暂且放下,先把鸡的事查清楚再说。"
林祯有上百种方法让棒梗偷鸡、傻柱顶锅的事情曝光。
只要秦淮茹和贾张氏继续护短,只要傻柱还硬撑着替棒梗扛罪,他们就得尝尝自找苦果的滋味。
不改邪归正的人,就别怪命运不公平。
回到四合院时,邻里们都聚齐了,在中院围成一圈,有人坐着,有人站着。
中间的大桌上摆着一口砂锅,虽然盖着盖子,但香味四溢,连站在远处的人都能闻到。
那个年代的鸡都是纯天然饲养的土鸡,那味道可比未来的饲料鸡强多了。
傻柱和马华的手艺一加入,那味道愈发地诱人,周围不少人不由得咽起了口水。
刘海中正襟危坐,嘴里叼着根烟,瞪着眼珠子瞅着刘光天,主持会议时先防着自家儿子给自己找麻烦,也真是难为他了。
虽然今天是周日,但刘光齐夫妇并未回家,而是继续待在轧钢厂。既然躲不过老爹的唠叨,索性天天过来蹭饭吃。
能多混一顿是一顿,白吃白喝,谁不愿意?
刘光齐挨着刘光天坐下,手里仿佛随时准备操起块砖头似的。
“光天,一会儿要是跟你爸对着干,别怪我下手狠。”
刘光天冷哼一声:“你少在这儿装蒜,要不是我上次帮你,你现在连倒马桶的工作都找不着。现在还跟我叫板?识相点。”
“你!”
“放心吧,这次我不捣乱。许大茂的事情又不是你的林祯的事情,我只是随声附和两句罢了。要是不让喊,咱们提前开打也成,你说是不是?”
最近刘光天已经把刘光齐吃得死死的,根本不怕他。
刘光齐皱眉警告:“你可以跟着喊,但声音得压低点!”
“行啦行啦,别啰嗦了,大会马上开始了。”
三爷阎埠贵捧着个搪瓷茶缸,慢悠悠地啜着茉莉花茶,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把主持大会的权力全交给了刘海中。
傻柱怒气冲冲地坐在前排,聋老太太远远地撇着嘴看他,像是对不成器的儿子感到痛心疾首。
刘玉华、娄晓娥、于莉、尤凤霞几个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完全不动声色。
秦淮茹眼眶泛红,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贾张氏则是那种见人就想咬一口的架势。
现场的气氛略显尴尬,连平日活泼好动的孩子们都安分下来。
林祯带着许大茂走到前排长椅坐下。
刘二河站起身说道:“人都到齐了,现在开始调解会。事情经过想必大家都清楚了,我再说一遍:许大茂家养的老母鸡不见了,刚好傻柱在屋里炖鸡,许大茂就认定是傻柱偷了他的鸡。”
“哎呀,二大爷,什么叫‘认定’啊,那就是偷了我家的鸡!”
许大茂旁边坐着林祯,他信心满满,一有情况不对马上反驳。
特意去轧钢厂把他找来,就是为了壮胆撑腰。
刘二河皱眉道:“能不能听完再插话?”
“行行行,您说您说。”
刘二河瞄了许大茂一眼,接着说道:“许大茂和傻柱本来就合不来,所以两人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动手,一个拿煤火钳,一个拿菜刀,而且许大茂还想报警,但他们忘了最重要的事。”
大伙儿都是一愣,好几个忍不住追问起来。
梁子问:“什么事啊?”
六根也跟着附和:“是啊,二大爷,别卖关子了。”
刘二河慢条斯理地说:“他们忘了自己已经是亲戚了,是连襟,双方孩子都得喊对方‘姨父’,是亲戚,就不能走到断绝关系的地步,还报警?许大茂,你是不是想把姐姐一家逼死?”
刘二河打出亲情牌,不明所以的邻里乡亲纷纷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这两年算是老实了,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坏胚子。”
“对对,院里最缺德的就是他。”
“二大爷不说我都快忘了。”
许大茂愣住了,顿时成了众人的焦点,急忙望向林祯。
林祯眼皮微垂,语气平淡地说:“二叔,咱们就事论事,你要是再胡扯,这会干脆就散了吧。老许好意同意在院子里解决问题,可不是让你在这儿偏袒指责的。这不是你家客厅,想偏谁就能偏谁吗?如果你开会有失公允,那就早点换人来开。”
刘海中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自己偏袒大儿子刘光齐的事情早已让村里人议论纷纷,这次又被林祯当场戳穿,根本无力反驳,老脸实在挂不住。
林祯接着说道:“要想开会,就得记住三件事,公道、公道,还是该死的公道!”
刘光天忙拍手附和:“大哥说得对极了,爹,您就公道点,别再偏心了。”
“是啊,二叔,这才刚开始你就教训我?我哪里就把秦淮茹一家子怎么着了?我家的老母鸡丢了,傻柱正在锅里炖鸡,这可是实情,你能不能先听事实说话?”
刘海中哑口无言,赶紧踢了踢阎埠贵。
阎埠贵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心想老刘,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
别说你,就算是老易活着,你们两个加起来,今天也护不住傻柱和贾家。
算了,帮你说两句吧。
阎埠贵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
“咳咳,那个,好了,老许别激动,光天也别闹了,咱们就事论事,在院子里调解也挺好,大家既是亲戚,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既然要调解,就得先听听当事人的说法。傻柱,你说说,老许家下蛋的老母鸡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心里早有打算,先装糊涂,实在赖不过去再认错。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知道这只鸡是从食堂拿回来的。
“没有!我有必要偷他们的鸡吗?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这是诽谤!他是在诽谤我啊!”
第357章大会结束了吗?我还没说话,你们别急着走
"够了够了够了!别在这里手舞足蹈地闹了,说了不是就是不是,怎么这么多麻烦事?"
阎埠贵赶紧阻止了傻柱,用一种看**的眼神盯着他。
"傻柱,你说许大茂在污蔑你,鸡不是你偷的,那你这锅里的鸡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买的,关你什么事?"
傻柱瞪着眼睛,歪着脖子,摆出一副毫无畏惧的模样。
"你是在哪个市场买的?东单菜市场?"
"是啊,怎么了?"
"那就不对劲了,你今天加完班,下班后要是去了东单菜市场再回来,光是步行就得花半小时,你的自行车早卖了,又没有钱坐公交,你怎么可能有时间把鸡处理干净炖好呢?"
阎埠贵确实是在按事实说话,很明显这事儿有问题。
傻柱皱眉道:"三爷您管得太宽了,您怎么能确定我就没零钱坐公交?我就真的是坐公交回来的!"
"哼哼,秦淮茹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别遮遮掩掩的。"
秦淮茹的脸色有些尴尬,"三爷,您这话可不当真,您也没亲眼看到傻柱兜里没钱,怎么能这样胡乱猜测呢?"
阎埠贵得意地笑了:"这事儿根本不用亲眼瞧,咱们打个赌如何?现在傻柱身上肯定一个子儿都没有,信不信?嘿嘿。"
"行啦!老阎,你扯远了啊!"
刘海中的脸色沉得厉害,急忙打断了阎埠贵的话。
"许大茂,你说锅里的鸡是你的,可你有什么证明呢?"
许大茂难以置信地说道:"这算怎么回事啊,二叔?谁不知道我家养了三四年的老母鸡,还能无缘无故消失?中午明明还在,晚上就不见了,全院子找不着,就只有傻柱锅里有一只,这不是巧合吧?说书人都不敢这么讲,分明是在偏帮他!"
傻柱怒目而视:"那你叫它一声,看看它会不会回应?"
"嘿!傻柱,你这简直是胡搅蛮缠!"
刘海中赶紧朝傻柱递了个眼神:"傻柱,别这样说话,惹急了许大茂也没意义,如果不是你偷的,就别自己乱了阵脚。"
阎埠贵说道:"也许——我只是说也许啊,这锅里的鸡真不一定就是许大茂家的那只。"
傻柱一听顿时高兴起来,以为阎埠贵改变了立场,站到自己这边了。
笑道:"对呀,还是有见识的人说得对,三叔说的没错,不能光听许大茂的话就信。"
许大茂焦急道:"哎呀?三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阎埠贵摆手道:"别急,听我说完。既然傻柱说锅里的鸡不是你家的,也不是从菜市场买的,那到底从哪里来的,咱们得好好分析一下。大家都清楚,傻柱重新回到食堂快一个月了,那个网兜里的饭盒也天天带回来,饭盒里装的是啥?傻柱,不就是这只鸡吗?"
"哎呀!三叔,您可别乱说!偷你一只鸡没什么事,但偷食堂的东西性质就不同了,这是公物,您别给我挖陷阱啊!"
阎埠贵得意地笑了:"那许大茂家的鸡难道是你偷的?"
傻柱无奈地说:"嗯,算是我偷的吧!"
刘海中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牵扯其中。
大家原本以为许大茂只是想算计傻柱,没想到他还正努力替傻柱开脱,结果傻柱自己却突然认了。
刘海中皱眉呵斥:“傻柱,什么叫‘算是’?对就是对,不对就不是,别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阎埠贵冷眼道:“前面不用加修饰词!”
傻柱甩手怒道:“是是是,是我偷的,行了吧?说说怎么赔钱吧!”
傻柱态度突变承认了,反而让许大茂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还想报复呢,赶紧看向林祯。
林祯低声:“你先配合他演戏。”
许大茂搞不懂林祯在搞什么名堂,只能假模假样地说:“只赔钱不够,还得道歉!”
傻柱吼道:“许大茂你适可而止吧,别太过分!”
“过分?你清醒点,我现在忍着在原谅你,必须赔钱加道歉!”
“你丫找抽是不是?你以为林祯坐在你旁边我就怕你?”
“行了行了!”
眼看许大茂和傻柱要动手,阎埠贵急忙拦住。
“傻柱,既然你已经承认是偷的了,又不想让许大茂告到张所长那儿,那就低头认错赔钱吧,不然这事没法调和!”
秦淮茹扯了扯傻柱的衣角,小声说:“低下头吧,这样收场就算是占便宜了。”
傻柱眉头紧锁,叹气道:“好好好,算我倒霉,许大茂你说吧,怎么赔?”
许大茂撇嘴道:“我丢的是能下蛋的老母鸡,我还打算养它五年再杀呢。一只老母鸡一天下一个蛋,一年就是365个蛋,一个蛋菜市场能卖……”
“许大茂!别得寸进尺!你家鸡不下蛋啊?”
“住手!可东西被偷了的话,那就算是没停脚的鸡算了!”
“你!”
“好了好了!”阎埠贵再次无力地阻止,“调和你们两个最麻烦了!如果想让我跟老刘调和的话,就别一直吵吵!”
傻柱抿了抿嘴唇,“好好好,我不开口了,行了吧?”
阎埠贵瞪了他一眼,转向刘海中低声说道:“老刘,让傻柱赔偿并道歉,再让许大茂承诺不去街道办事处和张所长那里告状,怎么样?”
刘海中点头同意:“可以,让许大茂写份承诺书,傻柱赔偿也不能按照许大茂说的那样,太过分了。”
“这没问题,我帮他们算清楚。”
两人商议完毕后,阎埠贵说:“既然事情理清楚了,接下来就是如何调和了,我和老刘商量了一下,傻柱锅里的鸡让许大茂带走,还要给许大茂道歉,再赔五块钱作为补偿。”
“啊?什么?”
刘海中不满道:“什么在天上呢!”
秦淮茹赶紧说道:“三爷,这道歉赔偿,让许大茂把鸡还回来就行,怎么能要五块钱呢?”
傻柱也不愿意道:“对啊,东单菜市场的大公鸡才一块钱一只,他一只小母鸡就要我五块?”
许大茂轻蔑道:“五块我还觉得少了呢!”
阎埠贵说:“相比于傻柱的行为,许大茂需要保证原谅他姐夫傻柱的失误,并且保证不会再将事情闹大。”
许大茂撇嘴道:“先把钱给完,再道歉。”
傻柱满腹怒火却无处发泄,秦淮茹无奈之下只好回屋取钱。
付完钱后,傻柱仰头望天,极不情愿地说道:“对不起~”
许大茂瞄了傻柱一眼,随即伸手去端桌上砂锅。
人群渐渐散去,有人准备回家了。
“等等!”
林祯急忙喊住许大茂,心想事情已经接近尾声,该轮到自己登场了。
这一声大喝,让打算离开的人停下脚步,也让许大茂心里踏实了些,更让秦淮茹和傻柱心中一紧。
“许大茂,你丢失的老母鸡是不是一只?”
许大茂装作惊讶地问:“对呀,林师傅,会议都开这么久,难道你到现在才听说这事?”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傻柱即便刚回来就偷你的鸡,剖开处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炖好了?肉明显炖了一个多小时了,那些鸡毛和碎屑呢?扔掉了?扔哪儿了?咱们得讲事实,不能冤枉好人,也别放过坏人。”
林祯语气平和但逻辑清晰地分析着。
秦淮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说道:“林祯,都结束了,大家快散了吧,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不明白啊,我觉得不对劲,我当然要表达我的看法。”
傻柱不耐烦地说:“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都明白了,你不明白?不就是偷鸡赔钱吗,我认了!你要是看不惯,就别管了。”
林祯严肃地说道:“荒唐!要是我看到是非不分、违背常理的事情发生却选择无视,那我就太迟钝了。我是感性之人,不是冷漠无情的性格,否则也不会待在四合院里。今天这事,我看不惯,就必须插手。”
傻柱皱眉道:“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装高尚?你当初不当那个管事的头儿,现在会议都快结束了,你又冒出来搅和,算了算了,别闹了成吗?”
林祯冷眼瞧着傻柱,嗤之以鼻:“你这家伙,让我太失望了。现在装起明白人来,想把事情轻轻放过,你的小聪明可没用对地方,这不是耍滑头是什么?”
“我都认了,你还想怎的?”
“你承认有用吗?又不是你偷的,为啥让你担责?人家会领情?真是个糊涂虫!”
许大茂忙接口道:“是啊!得查清楚才行,别说我欺负他。要是真不是傻柱偷的,这钱我马上还回去!”
林祯说:“先放你这儿吧,这钱迟早要赔给你的,只是这账得算在谁头上,咱们得搞明白。”
刘海中接口:“林祯,都已经查清楚了,你还想咋查?”
“你这叫敷衍,不叫调查。我刚才说的话,你是假装没听见吗?”
刘海中的脸一下子红了,闭口不言。这时三叔阎埠贵沉吟片刻,若有所悟:“嗯,傻柱锅里的鸡,说不定真不是许大茂家的。”
林祯道:“许大茂,拿双筷子搅和一下,看看锅里的是不是整只鸡,会不会是一只公鸡。”
许大茂急忙揭开锅盖翻弄起来。
哗啦一声,
竟夹出了一块大鸡冠子,约莫半个手掌大小。
“嘿!林祯同志,您真厉害,这果然是只公鸡,这么大个鸡冠子,还是半只!傻柱,我家的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