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 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姜妍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历迟宴攥得更紧。

他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烫得她心尖发颤。

“抖得那么厉害。”历迟宴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先进我车里。”

姜妍这才注意到路边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色幻影。

她下意识摇头:“不用...”

“要么上车,要么我抱你上去。”历迟宴打断她,眸色暗沉,“选一个。”

姜妍攥紧衣料,抬眸嗔了一眼这个霸道的男人,最终还是坐进了副驾驶。

车门关上的瞬间,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历迟宴倾身过来替她系安全带,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

他动作微顿,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利落地扣好带扣。

“看清楚是谁了吗?”他启动车子,声音冷静得不像话。

姜妍摇头,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只看到...影子。”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姜妍偷瞄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男人,发现他下颌线绷得极紧,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

“这几天...”她犹豫着开口,“你一直在这里?”

历迟宴抿唇未语,车子驶过一个岔路口,路灯的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掠过,时明时暗。

半晌,他才低低应了一声,“我放心不下。”

简单五个字,却让姜妍眼眶一热。她急忙别过脸看向窗外,生怕被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陌生的公寓楼下。

历迟宴熄火,转头看她:“这里很安全,今晚先住这。”

姜妍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我的私人公寓。”历迟宴解开安全带,“媒体不知道这个地方。”

姜妍犹豫了:“我...”

“家里有给你准备的东西,明天一早就让张嫂把你的行李送过来了。”历迟宴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

“至少等查清楚今晚的事再说。”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克制,像是怕吓到她。

姜妍愣住了,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他刚刚那句“家里有给你准备的东西”。

公寓在顶层,装修风格简约冷硬,一看就是历迟宴的品味。姜妍站在客厅中央,有些无所适从。

这里,才是历迟宴真正的私人住所。而那个均禾湾,不过是他专门用来困住她的囚笼。

“主卧在左边。”历迟宴把钥匙放在茶几上,“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有事叫我。”

他说完就要离开,姜妍却突然开口:“等等。”

历迟宴顿住脚步,回头看她。

“洛微...”姜妍咬了咬唇,“她是不是出事了?”

历迟宴眸色一沉:“谁告诉你的?”

“片场有人在传...”姜妍声音发紧,“说她进了iCu。”

历迟宴沉默片刻,走到她面前:“这件事很复杂。洛微确实受伤了。”

关于洛微的事,他没过多讲,生怕这个生性脆弱敏感的女人今晚会睡不着。

“什么意思?”姜妍心头一紧。

“有人在针对你身边的人。”历迟宴声音低沉,“先是洛微,然后是今晚...”

姜妍脸色煞白:“因为我?”

“不全是。”历迟宴抬手想碰她的肩,又在半空停住,收了回来,“对方的目标可能是我。”

他说着转身走向书房:“你先休息,明天我会让人加强片场的安保。”

姜妍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追上去,问清楚,别再推开他了...

但最终,她还是没有这样做。

她看了一眼主卧的位置,确认之后选择了其余房间。

她已经明确和历迟宴分开,自然没有没有进主卧的道理。

姜妍满脑子都是今晚发生的事情和洛微的事,等泡好澡后穿着浴袍出来,才发现房间衣柜里根本没有衣服,全是像酒店房间配置的亲子浴袍。

她裹紧浴袍,悄咪咪把房门开出一条缝,小心翼翼走了过来。

见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她料定历迟宴还没有回去卧室,于是她踱着步走进主卧。

果然,主卧很大,还有一个独立的衣帽间,她在其中一个大衣柜里面看到各式各样的女士服装。

姜妍着实有些凌乱,下意识咬了咬唇。

一个大男人住的房子,准备了那么多女装,这谁看了能不多想?她忍不住在脑海里想象历迟宴带着夜清歌回这里的画面,心头顿时一紧。

“怎么了?”

姜妍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有些结巴:“我...看客房没有衣服,就进来这里,拿一套...”

历迟宴一身黑色中领打底衣,胸腔位置肌肉轮廓夲张,俊美的脸庞带着一股禁欲感。

他走到她跟前,低沉的嗓音传来:“客房?”

历迟宴眸底闪过一丝晦暗,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原本漆黑的眸子悄然点上了浓烈又危险的火苗。

他喉间微滚,极度的克制,让他声音压抑得暗哑:“那怎么看了那么久?只是拿衣服?”

一句话顿时令姜妍脸红加速,像是她还在觊觎着什么。

怕被误解,她下意识解释:“只是看到你一个男人住的地方,准备了那么多女装,有点奇怪。”

说话间,她随后抓起一件连衣裙。

在准备绕过他离开时,手肘忽然被握住。

男人的理智在这一瞬间击溃。

她反应未及,男人指尖稳扣住她的后颈,微凉的唇压下来,呼吸被掠夺的瞬间,那股熟悉清冽的气息骤然将她包裹。

“唔……”连同她喉间溢出的嘤咛也被吞噬。

她用尽浑身力气,推开他。

下一秒却迎来了男人更加霸道的攻势。

她双腿被顶开,腰间传来不容抗拒的力道时,整个人被轻盈地抬起。

天旋地转间,她已经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坐姿坐在历迟宴的身上,发软的双腿被迫挂在他的劲腰上。

即使隔着布料,她也能感受到坐着的那里传来的力量。

这种危险的状态让她如临大敌,想要挣脱,后颈和后腰却被历迟宴紧紧握着。

她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仰头承受他强势又疯狂的吻。

渐渐的,濡、湿的唇开始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