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从头到尾……只是个替身
顾沉槿反手扣住她的掌心,“怕什么?他那时候怎么骗你的,今天我不怕讲出来,更不怕让所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设计拆散我们的!”
听到这话,历迟宴忽然低笑一声,眼底暗涌凝成冰,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姜妍,你自己说,你亲口告诉他,是我‘拆散’你们,还是你自愿留在我身边的?”
姜妍抬眸望过去,下唇被牙齿咬得泛白,一声不吭。
“历总,别自欺欺人了。”顾沉槿把她整个人圈在身后,肩膀绷得像拉满的弓,“姜妍爱的从来不是你,是你一直给她洗脑!”
男人护着女人的动作像火星点着了炸药桶。
历迟宴声音冷戾,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顾沉槿,我和姜妍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他说得对。”姜妍的声音让空气骤然凝固。
她抬眸,字句冰冷,“历迟宴,你从头到尾……只是个替身”
历迟宴猛地僵住,俊脸瞬间失了血色。
他眉心下压,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发哑:“姜妍,你说什么?”
姜妍脸上没什么表情,刻意扬高的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历总没听清,我就说明白些。我从没对你动过心,之前那些,不过是我失忆的时候,我误以为你是我爱的人,我只是,把你错认成顾沉槿了。”
顾沉槿眼底猛地亮起来,声音都带着颤:“妍妍,你说的是真的,对不对?”
姜妍没看他,只最后看了历迟宴一眼,那眼神淡得像一层薄冰:“如果对我还有半分歉意,就别再打扰我了,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好吗?”
说完,她转身就走,背影挺得笔直。
顾沉槿最后剜了历迟宴一眼,也追了上去。
只剩下历迟宴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向来冷静自持的眸底,此时黯淡无光。
“阿宴,你还好吧?”夜清歌走到他身旁,含情脉脉地凝视他,“对不起,都是我,害得你和姜妍关系变成这样,我找机会跟姜妍解释吧,我会带着小宓离开,不会再影响你们了!”
历迟宴阴鸷地抬眸,那冷冽的视线顿时让夜清歌背脊发凉。
她一脸愕然,唇瓣轻颤,“阿宴,你到现在还觉得是我在搅局吗?你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
热搜不是我弄的,让姜妍知道小宓的存在,也不是我故意的,要不是小宓需要造血干细胞,我又怎么可能冒着让她被爆料的风险去求姜妍呢?”
说完最后,夜清歌已经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历迟宴眉心一紧,压低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行了,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去看小宓,我会让人照顾好她。”
夜清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抬眸望着他,“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夜家?”
历迟宴没回答,照不进光束的眸底深不可测,目光只是静静地落在姜妍刚刚消失的方向。
夜清歌垂下眼,咬着唇,声音里带着点破碎的委屈:“我爸气得厉害,我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历迟宴缓缓收回视线,淡道:“这件事,我会处理。”
听到这句回答,夜清歌的嘴角才稍微扬起一丝弧度,许是放心下来了,语气都变得轻快,“好,姜妍那边,我也会去讲清楚。”“不必了。”历迟宴眸子里依旧是晦暗一片,“你去解释,只会让情况更糟。”
在夜清歌听到他这话后,流露出的错愕目光中,历迟宴已经迈开步伐离开。
*
与此同时,顾沉槿追上姜妍。
“妍妍,我有话…”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姜妍已经预判了他要讲什么。
在被对方握住手腕的瞬间,姜妍停下脚步,她转眸看他,直截了当道:“顾沉槿,我刚刚对历迟宴讲的话,也是我想对你讲的!”
顾沉槿顿住,一脸困惑地看着她,“可你刚刚明明说…”
“我跟历迟宴分开了,不代表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刚刚那番话,有故意气历迟宴的成分在,但我也没必要为了气他,而选择跟你复合。”
顾沉槿眼底的光泽淡去,“不是…”
“你先听我说完。”姜妍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点淡漠,“在我眼里,你和历迟宴没什么两样,说白了,都是‘过去式’。别的,我就不多说了。”
她说完就要走,顾沉槿却几步冲到她面前,拦住了去路。
顾沉槿一把攥住她手腕,将她拉到一旁按在墙上,姜妍的后背撞上坚硬墙面,疼得闷哼一声,却被他掐着下巴强行抬头。
“看着我!”他呼吸灼热,眼底血丝蔓延,“你说我是‘过去式’?那当初是谁承诺过,会一直等我?!”
他像是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为什么?我连一个机会都不配拥有吗?你当初能原谅历迟宴的欺骗,到我这里,却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
他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疯狂,“明明我们先在一起的,凭什么输给他?就因为他比我更会骗你?!”
“首先,”姜妍抬眼迎上他的目光。
“我当初原谅他,我承认,是因为对他动了心,是我心软了。但对你,我早就没那份心思了。”
顾沉槿怔愕住,僵在那里。
磕磕绊绊最终还是得到这个答案。
“其次,”她深吸一口气,“你自己也说了,我当初就是原谅了历迟宴的欺骗,结果呢?换来一次又一次的谎言。事实摆在眼前,一个人让你失望过一次,往后只会让你更失望。”
她看着他,眼底掠过一丝疲惫:“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你说,我还能轻易给别人机会吗?”
“还有,你说承诺?”她忽然笑了,“顾沉槿,你当年丢下我去国外时,连一句再见都没施舍给我。现在谈承诺,不觉得可笑吗?”
她这番说辞让顾沉槿整个人怔住了。
他意识到,她已经想起来了!
见他没再说什么,姜妍觉得自己说的话已经奏效了。
姜妍没再理会陷入沉思的男人,独自在马路边招了一辆计程车,随车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