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斗嘴

安凤含着一口茶,差点喷了。

“咳——”

薄景言看她被抹茶呛了一口,恶作剧地追了一句:“小凤凰,别人的心我不要,我只要你的心。”

“薄景言,你够了!”安凤气得大叫,“你能不能少说点甜言蜜语,我心脏不好,招架不住了。”

“哈哈哈……”薄景言握着方向盘,哈哈大笑,“小凤凰,你真可爱。”

可爱吗?

她已经活了两世,是个像天山童姥似的老怪物,这样的她,只有薄景言这个奇葩会觉得她可爱。

他也的确奇葩,不然,京北大学那么多漂亮、鲜嫩的娇花,他怎么能偏偏挑中她这一支老黄花。

“薄景言,你有病。”

薄景言笑不动了。

他掀起眼皮,送给她一记白眼。

“安小凤,你要是实在不能好好说话,我不介意等会儿让你说不出话来。”

“你想干嘛?”

“你说呢?”

薄景言又送给她一记飞吻。

“色狼!”

“只对你色的狼,不能叫色狼。”

“诡辩。”

……

安凤一边喝着甜滋滋的抹茶,一边和薄景言逗着嘴,不知不觉中,超跑迎着微雨,开到了星空。

到星空时,冬雨几乎停了。

星空的老板jim喜出望外地推开玻璃门,踩着一寸高的积水,跑过来为安凤,拉开后座的车门。

“phoenix,欢迎光临!”

“jim,你好狗腿啊。”

“为女神狗腿,我心甘情愿。”

“我是女神?”

“当然。你看,你一来,雨都停了。”

”哈哈哈……”安凤被jim逗得哈哈大笑,“亲爱的jim,你是不是很感谢我能光临你的星空?”

“是的。”

“只有口头感谢的感谢不算感谢哟。”

“所以你想要……?”

“打折。”

“行。”

jim爽快地点点头。

“我给你打九折。”

“太小气了,和你的气质不符。”

“那你想让我打多少折?”

“一折。”

“啊?”

jim吓得窜到薄景言身边。

“言,你破产了吗?”

“我没破产,但我订婚了,我的未来老婆担心我将来吃苦,所以正在想尽办法地为我精打细算。”

“这是精打细算吗?这分明是赤果果的剥削!等等——”jim突然瞪大眼珠子,“你,订婚了?”

“恩。”

“和谁?”

“还能和谁?”薄景言沉下脸,“jim,你要是脑子进了水,我不介意帮你劈开来,放放干净。”

“我错了,我错了!”

jim立刻又窜回安凤身边。

“phoenix,救我。”

“你答应打一折,我就救你,怎么样?”

“……行。”

“太好了。”

安凤高兴地跳起来。

“薄景言,今天我要吃最贵的安格斯牛排!”

“好。”

薄景言挽着安凤,大笑着走进星空。

星空的顶楼照旧看不见一个客人,但每一张餐桌上都摆着一个花瓶,瓶子里插着一支蓝色妖姬。

除了正中央的餐桌。

正中央的餐桌上摆着一大束蓝色妖姬,安凤在走过去的路上,悄悄数了数,里面共有三十三支。

“薄景言,这些花是你准备的?”

“恩。”

薄景言笑着点点头.

“喜欢吗?”

“喜欢。”

“小凤凰,你知道蓝色妖姬的花语吗?”

“当然。”

今年夏天,她跟着老师巡演的时候,曾有一位神秘的j先生多次给她送过三十三朵的蓝色妖姬。

这是第一个给她送花的听众,所以,她在收到蓝色妖姬以后,第一时间去查了蓝色妖姬的花语。

“永恒的爱情,相守的承诺。”

“说对了。”薄景言不无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真希望你不知道,这样我又能吻你吻到尽兴了。”

“……”

薄景言和薛易安一样,长相清冷。

他不笑的时候,不怒自威,看起来尤其地生人勿近,所以她一直以为他不喜欢和人过分地亲密。

哪晓得她判断失误。

自从她在逗他的时候,不小心亲了他一口后,他逮到机会就要亲她,每次还都亲得又重、又狠。

“我回头吃一盆大蒜,看你怎么亲?”

薄景言扶着额头,一脸的哭笑不得。

“安小凤,你真能耐,不管是什么样的旖旎,都能被你一句话击碎。”

“谬赞。”

“我是在赞你吗?”

“我当你是。”

薄景言瞬间无语了,他一无语,安凤就乐得咯咯大笑,她得意地举起高脚杯,挑衅地抿了一口。

“好喝。”

“呵……”薄景言又笑了,“小凤凰,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请一定要永远记住蓝色妖姬的花语。”

“为什么?”

“因为这不止是蓝色妖姬的花语,也是我对你的承诺。”

这一刻的安凤,正忙着沉迷于蓝色妖姬的美艳,和拉菲的醇厚口感,她根本没听懂这话的深意。

等她懂了的时候,他和薄景言早已分崩离析。

那时候,她有想过,如果早些明白,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但再想想,她又发现,这是不可能的。

当然,此刻的安凤还什么都不知道,她歪着脑袋,眼睛亮得像是两颗星星。

“薄景言,你都快变成情话小王子了。”

“这不是情话,这是——”

薄景言停住了。

这是他在今夜的第一次欲言又止。

“算了,先吃饭吧。”

“好啊。”安凤扬起手,“jim,上菜!”

“ok.”

菜品相继上桌。

洋葱汤、鹅肝酱、焗蜗牛、海鲜拼盘、白葡萄酒、安格斯牛排、红葡萄酒、淡菜锅、马赛鱼汤……

安凤吃完了一茬又一茬。

在等着上甜品的时候,她已经撑到受不了了。

“薄景言,你点太多了!”

“多吗?”薄景言叉起一块牛排,递到她嘴边,“上个星期,你陪薛易安吃饭,他点得更多吧?”

“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难道他点得不多?”

“多。”

“那你说他了吗?”

“没。”

“你为什么不说他?”

“我为什么要说他?”

“安小凤,你偏心。”

“我怎么偏心了?”

“你为了陪他吃饭,爽了我们的约会。”

“我为什么陪他吃饭,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薄景言,四师兄一门心思地在京北搞音乐,你为什么要背后使阴招,坑得他不得不赶回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