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九章 狗急跳墙的祁氏
第两百八十九章 狗急跳墙的祁氏
京北的沙尘暴是越来越大了,听说昨天,有人闹到了京北环境局,逼着他们尽快出台整治方案。?8+1!k*a~n*s!h′u+.·c¨o·m^
事情闹得很大,警察去处理问题的时候,被打进了医院。
为此,京北市政府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薄景言说,京北大概会在半年内,出台一些治理政策。
但今天,京北没有风。
薄景欣不是被风呛到嗓子,她是因为突然提及八年前,有一点心虚,所以才急急忙忙收住了嘴。
她的意思是,薄景言一定不知道八年前发生了什么,不然,以他的暴脾气,可能早开始清算了。
但安静不这么看。
一开始,薄景言当然是不知道的。
可后来,他问过她好多次,八年前发生了什么,他在她不愿意告诉他的时候说过,会调查清楚。
以他的能力,即便薄家再怎么遮掩,也应该查出了蛛丝马迹。
但是,他既没有试探过她,也没有做出任何想要清算的行动,说明他心有不忍,并不想要清算。
失望吗?
多少有一点吧。
这就好比买了一株彩票,尽管买的时候知道,中奖的机率微乎其微,却还是渴望能中一次大奖。
她知道薄景言不会为了她,动那些害过她的人,可是,她又深切地希望过,他可以为了她动手。
“薄小姐,我要挂电话了。·9*5·t`x?t...c\o!m*”
“挂可以,你答应我一件事,明天的晚宴,一定跟紧我,有我在,不管她们想干嘛,都不可能。”
“哦。”
“又是一个字!安凤,你真是够了!嘟——”
薄景欣挂断了电话。
安静听着耳边的“嘟嘟”声,想着另一头气得跳脚的人,轻轻勾出一个笑。
安静,这样已经很好了,别去奢望不该奢望得。
楼梯口传来薄景言的叫声。
“小凤凰,下来吃饭!”
“来了。”
她走下阁楼。
吃过晚饭,她被薄景言推到客厅看电视,他则穿着围兜,一个人收完了客厅,又洗干净了锅碗。
她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着电视上的画面,实际上一直用余光,瞟着像是陀螺一样忙碌的薄景言。
都说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洗手作羹汤,是最美丽的情话。
反过来,应该也是一样。
尤其像薄景言这种事业有成,在商场上叱诧风云的商务男,他的愿意要比普通人的愿意更珍贵。
珍贵到令人舍不得。
七点半,薄景言收完一切,端着一盆水果,回到客厅。
“在偷看我?”
如果是之前,薄景言这么问,她要么不承认,要么顾左右而言他,但今晚,她没有犹豫地点点头。
“恩,偷看你。(;看ˉ书o?a屋~¤! £¢首3?发`\”
“我好看?”
“特别好看。”
“有多好看?”
“恩,让我想想。”
安静歪着脑袋,想了一分钟。
她搜遍了脑袋,愣是想不出该怎么形容他。
曾经,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多么轻而易举的事,而今,却成了一件难事。
“想不出来吗?”
“恩。”
“那就慢慢想。”薄景言脱下粉色围兜,“我要赶去机场接一个人,如果回来晚了,你就先睡。”
“好。”
“安小凤,你不问我去接谁吗?”
“你去接谁?”
“约翰?迈克尔?亚当。”
“谁?”
“他是美国人,在华尔街小有名气,九年前他到欧洲出差,我和他一见如故,于是成了合伙人。”
一见如故?
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人让薄景言一见如故,这个叫约翰的洋人一定是个特别妙的人。
“想见见吗?”
“恩。”
“他明天会参加薄氏的尾牙宴,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
“好。”
“那我走了?”
“恩。”
“恩?”薄景言皱紧眉毛,“小凤凰,你的男朋友兼未婚夫要出门了,你不站起来,送送我吗?”
“……送。”安静站起来,恭敬地弯下腰,“薄总,您慢走。”
“安小凤,你又欠抽!”
薄景言跑过来,一把抱住她。
“等我接完人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低下头,咬住她的脖子,等咬出一个红色草莓印,才松开她,披上大衣,拉开防盗门,走了。
“薄景言——”
“怎么了?”
“我想到了。”
“什么?”
“吴泳先生曾在《水龙吟?寿李长孺》写过一句话。
算一生绕遍,琼阶玉树,如君
样,人间少。
薄景言,吴先生的这句话,用来形容你,最最合适。”
“哪里合适?”
“你这样的人,不该在人间。”
“我不在人间,难道在天上吗?”
对她来说,的确如此。
“薄景言,再见。”
“是过会儿见。”薄景言一边跨出门槛,一边叮嘱,“天气冷,你身体不好,别在客厅待太久。”
“好。”
“我走了。”
“恩。”
薄景言关上门,坐着电梯下到了一楼。
保镖们看到他下来,急忙精神抖擞地弯下腰。
“薄总好。”
“今晚,注意警备。”
“是。”
他回头看了一眼,才迈下楼梯。
特助李星撑着一把伞,站在玛莎拉蒂旁。
他看见薄景言出来,连忙迎上去。
“下雨了?”
“是。”李星拉开车子后门,“薄总,约翰的飞机早半小时落地了,他说他在京北大酒店等您。”
“恩。”
五分钟后,车子开出了水墨江南。
“祁亨通有动静吗?”
“有。
一月下旬,祁总多次约姜总去西山打高尔夫球,他们在打球其间,竭力说服其他豪门投资祁氏。
不过,不管祁总开出什么样条件,没有一个人答应帮他。
走投无路的祁总在昨天下午去了军区总院,他求老爷子看在薄祁是世交的情分上,帮一帮祁氏。”
“老爷子答应了?”
“没,但是——”
“说。”
“老爷子的拒绝让祁总很破防,他在病房叫嚣,如果老爷子不帮他,他会在晚宴上,给您好看。
老爷子说,随便。”
随便的意思是,不管祁亨通想做什么,薄老爷子都不会阻止。
老爷子的意思,薄总能懂吗?
李星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薄景言。
他侧着脑袋,眼神平静地落在车窗外。
李星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还有,我们的人跟丢了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