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风起［校园］庄小游
98.番外：日出（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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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五点多，闹钟响起，但李斯年已经早一步被外面人走动的声音吵醒了。
毕竟所有会在这里露营的人，都是为了日出而来。
清晨的山间似乎比夜里还要冷几分，李斯年拉开帐篷探了探温度，都能隐约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了。
“挺冷的，多穿一件。”他对许之说完，又去拍李倾诺那间：“糯糯？起来了，看日出。”
一阵蠕动和睡袋摩擦的声音响起，随后又陷入安静。
李斯年提高了声音：“李糯糯？别睡啦。”
“困……”李倾诺嘟囔着，已经把昨天对日出的期待忘了个干干净净，只恨不得把脑袋都缩进温暖的睡袋里，睡个天荒地老，“你们看吧，给我拍张照就行。”
李斯年哭笑不得：“是为了带你散心来看日出的，拍照算怎么回事？”
“哎呀，谢谢哥……”李倾诺敷衍着说完，声音又弱了下去。
李斯年无奈之下，之后拿自己的手机给许之播了视频通话，然后拉开帐篷一角，将手机搁在了侧躺着的李倾诺脸前。
“等下听到叫你，就睁开眼看看，总行了吧？”
李倾诺眨了眨眼，冲李斯年一笑：“哥哥最好了。”
李斯年和许之穿戴整齐，就出了帐篷。
只需往外走不过十几米的位置，就到了日出的最佳观赏点，此刻已经有不少人提前占据了围栏边平坦、靠中央的位置。
李斯年左右张望了片刻，踩着一块突出的山石，手撑着地，就跨到了右侧的一个斜坡上。
“小心点啊。”许之有些担心。
“没事，不陡，来。”
李斯年伸出手，将许之也拉了上来。
二人席地而坐。
李斯年举着手机：“有光了，太阳就快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云间便探出一点橙黄的光点，它升的很慢很慢，却又仿佛眨了眨眼就已经露出半边圆弧。
“糯糯，快看日出！”李斯年说。
“嗯。”李倾诺从睡袋里钻出脑袋，原本睡意朦胧的眼在看到这番景象后，忽然清明了些许：“哇，没有云，看得好清楚……”
李斯年轻哼了一声：“你出帐篷用肉眼看更清楚。”
这几天接连晴天，山间少雾水，也就没有壮观的云海景象，不过好在从他们所在的这个角度，太阳升起的方向正好被山给挡住了一角，便也意外多了几分山水画的感觉。
话语间，太阳已经升起几乎一半多，光芒更甚，从最初的淡黄转为浓橙，铺满山间大地，将寒凉彻底驱散。
“像个流油的鸭蛋！”李倾诺又说。
“还真是。”被她这么一说，李斯年感觉自己肚子都要咕噜噜叫了，问向许之，“你饿不饿？”
许之一笑，摘了手套，变魔术似的不知从哪掏出了一袋黄油面包。
撕了包装，递过到李斯年嘴边。
一口下去，蓬松香甜便充满了口腔，李斯年自己吞了一半，剩下叼在嘴边的，“唔”了一声，往许之那边递。
许之挑了挑眉：“我自己能吃。”
“快点，我咬太多了。”李斯年含糊不清道。
许之眼角更弯了弯，凑上去吃了。
“啊啊啊，该死，为什么到处都是狗粮。”虽然摄像头是对外的，但嗑cp圣手李倾诺已经从这短短两句对话中脑补出了画面。
她发出一句崩溃的声音，果断挂断了视频。
返途许之坚持要开车，帐篷收好之后，李斯年和李倾诺一起将收纳袋整理好，许之则先一步去将车开到露营点外围，等下搬东西时能少走几步路。
“回江城的机票买好了吗？”李斯年问。
“嗯，晚上九点的。”
“那晚上还是在家吃，早点做，吃完我送你去机场。”李斯年说着，将妹妹一侧压住的兜帽给取了出来，然后又顺手整理了一下衣领。
“回去之后好好上课，把那个人彻底忘掉，知道吗？别纠缠不清，这种人，哪怕回头，也不值得你再费时间了。”
李倾诺闷声点了点头，继而愤愤道：“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晓得！”
话比脑子快，说完又赶紧找补：“那个……你这种不算，你还是好马。”
李斯年重重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别越描越黑了！”
又想起什么，问：“对了，糯糯啊……”
“怎么？”
“那本漫画书还在吗？”
“我漫画书多了去了，你说哪本？”
李斯年那天只顾着看完画、然后慌张地塞到枕头下，哪里还记得书名。
他努力在记忆中检索相关词汇：“就是……你说绝版的，然后你特喜欢，啊！对了，还说要带到坟墓里去的那本。”
李倾诺想了想，恍然大悟：“噢——那本啊？”
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开始挤眉弄眼地坏笑着，“这都多少年了，你印象这么深的么？”
“额，因为……”
李斯年还想找个由头，李倾诺这边却毫不留情一语中的：“因为里面的受长得像许之哥哥对吧！”
“咳咳！那个……”李斯年难得一脸窘迫，话卡在喉头，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到底还在不在了。”
李倾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可以在，也可以不在咯，这主要还是看你有多少诚意要。”
这小丫头真是有点商人的敏锐性，这就开始坐地起价了。
不过李斯年可不吃这一套，他抬手就提起了李倾诺的后领，像抓着只小鸡似的，笑眯眯道：“你再说一次？”
从进入青春期、李斯年开始窜个头开始，他就长久的比李倾诺要高将近一个脑袋，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兄妹俩有点矛盾，这招就成了李斯年的必杀技。
“李、斯、年！我说了，不许再这么提着我！”李倾诺原地跺着脚，这么样其实也不难受，就是很没面子，“我已经成年了！你放手！”
“你就算七老八十了也是我妹妹。”李斯年贱兮兮地一笑，“说，漫画书在哪？”
“你、你怎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无赖啊！“李倾诺试图扭身，去掰李斯年的手，但李斯年仗着海拔优势，一味地顺着她扭身的方向转，她根本连李斯年的手腕都碰不到。
太恶劣了，简直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李倾诺就快忍不住要破口大骂时，突然眼睛一亮看到救星，冲远处叫嚷：“许之哥！救命！”
许之一下车，就看到这兄妹俩又在互殴，而李倾诺正张牙舞爪地叫唤，惹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他快步走近，拍了一下李斯年的胳膊，有点无奈：“这又怎么了？”
李斯年当然不会说实话，顾左右而言他道：“就是欠收拾。”
“你才欠收拾！”李倾诺趁着他手上力气松了松，立刻挣脱出来，躲到许之身后。
“许之哥，我跟你说，我哥他看中我一本漫画，逼着我给他，因为那个漫画里……”
“李倾诺！”李斯年打断了她的话，目光里颇有些威胁意味，“慎言啊你。”
李倾诺却想，晚上我就飞江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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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怕你么？
况且一物降一物，她算是看出来了，若是说这世上有人能制得住李斯年，非许之莫属。
“那个漫画里主角和你很像，内容还是十八禁！”
惊世骇俗的一句话，砸得其他二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许之看向李斯年，眼神里有着探究和玩味。
李斯年则略显心虚的撇开了脸，暗自庆幸李倾诺掌握的信息有限，还以为自己只是在那天她从外婆家回碧水名城时看过封面。
却不知道后来他还阴差阳错看到了内页内容，因此发现自己不再笔直……
李斯年正想着，就忽然听到许之在一旁发问：“他是什么时候看这本漫画的？”
“很早了，就在你刚来我们家的时候，我说封面上的人像你。”李倾诺照实回答。
“那个……”李斯年心里一慌。
许之继续问：“后来他还有看过漫画里面的内容吗？”
李倾诺愣了愣：“没有吧。”
“哎呀，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有什么好聊的呢！”李斯年拿起露营椅，一把就塞到了李倾诺怀里，疯狂转移话题，“许之过来搭把手，快点把东西搬上车吧，过了点儿要加收停车费的。”
李倾诺冲他幸灾乐祸地吐了吐舌头，乐呵呵地抱着椅子就走了，许之也没再追问，过来帮李斯年抬烧烤炉。
二人手里东西沉，渐渐和脚步轻快的李倾诺拉开了差距。
“你看过漫画了。”许之突然开口。
李斯年惊得脚底一个踉跄，许之眼疾手快地伸手把他扶了扶，才不至于摔倒。
“你、你说什么呢，我我我听不懂！”
许之淡声道：“如果只是因为一张封面图，网上大概也能找到，哪里至于这么多年还惦记着问你妹妹要原本儿。”
要命，这人太聪明了！
许之看着李斯年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猜想十有八九是真的。
又问：“之前你和我说，是去gay吧验证了才知道喜欢我，但却没提，为什么起了验证的念头？”
他猜到了。
李斯年心中响起这样的声音。
二人齐齐用力，将烤炉放到了后备箱里，李斯年偷偷看了一眼又折返回去搬帐篷杆的李倾诺，压低声音：“这事儿，我们回家再聊，行不行？”
“行。”许之拍拍手上的灰尘，唇边带着笑意，“还有，回头要到漫画了，不准藏着，给我也看看。”
李斯年耳根一热，几乎是瞬间就回忆起了漫画里的一些片段。
嘴硬道：“这有什么，反正你不害羞就行。”
“不会。”许之身体微微前倾，在他脸侧耳语道：“毕竟偷偷意/淫的人，又不是我……”
李斯年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没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以后谁要是再说大名鼎鼎的心理学系杰青许老师一看就少年老成，是个严肃正直，不苟言笑、不解风情的人。
他第一个跟谁急！
后备箱收拾好后，众人上了车，这个时间点有些尴尬，过了早餐点，但其实大家都没吃东西。
李斯年点开导航搜索栏，问：“是直接回广都吃午饭、还是去服务区？”
“看你们。”许之说。
“反正车上还有零食，要不路上先垫垫？我来这一趟还没吃到茶点呢。”这是李倾诺每次来广都，都心心念念要吃一顿的当地特色。
“那就直接回广都。”李斯年导航到茶点店铺，拉上安全带。
“走吧，出发！”
毕竟所有会在这里露营的人，都是为了日出而来。
清晨的山间似乎比夜里还要冷几分，李斯年拉开帐篷探了探温度，都能隐约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了。
“挺冷的，多穿一件。”他对许之说完，又去拍李倾诺那间：“糯糯？起来了，看日出。”
一阵蠕动和睡袋摩擦的声音响起，随后又陷入安静。
李斯年提高了声音：“李糯糯？别睡啦。”
“困……”李倾诺嘟囔着，已经把昨天对日出的期待忘了个干干净净，只恨不得把脑袋都缩进温暖的睡袋里，睡个天荒地老，“你们看吧，给我拍张照就行。”
李斯年哭笑不得：“是为了带你散心来看日出的，拍照算怎么回事？”
“哎呀，谢谢哥……”李倾诺敷衍着说完，声音又弱了下去。
李斯年无奈之下，之后拿自己的手机给许之播了视频通话，然后拉开帐篷一角，将手机搁在了侧躺着的李倾诺脸前。
“等下听到叫你，就睁开眼看看，总行了吧？”
李倾诺眨了眨眼，冲李斯年一笑：“哥哥最好了。”
李斯年和许之穿戴整齐，就出了帐篷。
只需往外走不过十几米的位置，就到了日出的最佳观赏点，此刻已经有不少人提前占据了围栏边平坦、靠中央的位置。
李斯年左右张望了片刻，踩着一块突出的山石，手撑着地，就跨到了右侧的一个斜坡上。
“小心点啊。”许之有些担心。
“没事，不陡，来。”
李斯年伸出手，将许之也拉了上来。
二人席地而坐。
李斯年举着手机：“有光了，太阳就快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云间便探出一点橙黄的光点，它升的很慢很慢，却又仿佛眨了眨眼就已经露出半边圆弧。
“糯糯，快看日出！”李斯年说。
“嗯。”李倾诺从睡袋里钻出脑袋，原本睡意朦胧的眼在看到这番景象后，忽然清明了些许：“哇，没有云，看得好清楚……”
李斯年轻哼了一声：“你出帐篷用肉眼看更清楚。”
这几天接连晴天，山间少雾水，也就没有壮观的云海景象，不过好在从他们所在的这个角度，太阳升起的方向正好被山给挡住了一角，便也意外多了几分山水画的感觉。
话语间，太阳已经升起几乎一半多，光芒更甚，从最初的淡黄转为浓橙，铺满山间大地，将寒凉彻底驱散。
“像个流油的鸭蛋！”李倾诺又说。
“还真是。”被她这么一说，李斯年感觉自己肚子都要咕噜噜叫了，问向许之，“你饿不饿？”
许之一笑，摘了手套，变魔术似的不知从哪掏出了一袋黄油面包。
撕了包装，递过到李斯年嘴边。
一口下去，蓬松香甜便充满了口腔，李斯年自己吞了一半，剩下叼在嘴边的，“唔”了一声，往许之那边递。
许之挑了挑眉：“我自己能吃。”
“快点，我咬太多了。”李斯年含糊不清道。
许之眼角更弯了弯，凑上去吃了。
“啊啊啊，该死，为什么到处都是狗粮。”虽然摄像头是对外的，但嗑cp圣手李倾诺已经从这短短两句对话中脑补出了画面。
她发出一句崩溃的声音，果断挂断了视频。
返途许之坚持要开车，帐篷收好之后，李斯年和李倾诺一起将收纳袋整理好，许之则先一步去将车开到露营点外围，等下搬东西时能少走几步路。
“回江城的机票买好了吗？”李斯年问。
“嗯，晚上九点的。”
“那晚上还是在家吃，早点做，吃完我送你去机场。”李斯年说着，将妹妹一侧压住的兜帽给取了出来，然后又顺手整理了一下衣领。
“回去之后好好上课，把那个人彻底忘掉，知道吗？别纠缠不清，这种人，哪怕回头，也不值得你再费时间了。”
李倾诺闷声点了点头，继而愤愤道：“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晓得！”
话比脑子快，说完又赶紧找补：“那个……你这种不算，你还是好马。”
李斯年重重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别越描越黑了！”
又想起什么，问：“对了，糯糯啊……”
“怎么？”
“那本漫画书还在吗？”
“我漫画书多了去了，你说哪本？”
李斯年那天只顾着看完画、然后慌张地塞到枕头下，哪里还记得书名。
他努力在记忆中检索相关词汇：“就是……你说绝版的，然后你特喜欢，啊！对了，还说要带到坟墓里去的那本。”
李倾诺想了想，恍然大悟：“噢——那本啊？”
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开始挤眉弄眼地坏笑着，“这都多少年了，你印象这么深的么？”
“额，因为……”
李斯年还想找个由头，李倾诺这边却毫不留情一语中的：“因为里面的受长得像许之哥哥对吧！”
“咳咳！那个……”李斯年难得一脸窘迫，话卡在喉头，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到底还在不在了。”
李倾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可以在，也可以不在咯，这主要还是看你有多少诚意要。”
这小丫头真是有点商人的敏锐性，这就开始坐地起价了。
不过李斯年可不吃这一套，他抬手就提起了李倾诺的后领，像抓着只小鸡似的，笑眯眯道：“你再说一次？”
从进入青春期、李斯年开始窜个头开始，他就长久的比李倾诺要高将近一个脑袋，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兄妹俩有点矛盾，这招就成了李斯年的必杀技。
“李、斯、年！我说了，不许再这么提着我！”李倾诺原地跺着脚，这么样其实也不难受，就是很没面子，“我已经成年了！你放手！”
“你就算七老八十了也是我妹妹。”李斯年贱兮兮地一笑，“说，漫画书在哪？”
“你、你怎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无赖啊！“李倾诺试图扭身，去掰李斯年的手，但李斯年仗着海拔优势，一味地顺着她扭身的方向转，她根本连李斯年的手腕都碰不到。
太恶劣了，简直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李倾诺就快忍不住要破口大骂时，突然眼睛一亮看到救星，冲远处叫嚷：“许之哥！救命！”
许之一下车，就看到这兄妹俩又在互殴，而李倾诺正张牙舞爪地叫唤，惹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他快步走近，拍了一下李斯年的胳膊，有点无奈：“这又怎么了？”
李斯年当然不会说实话，顾左右而言他道：“就是欠收拾。”
“你才欠收拾！”李倾诺趁着他手上力气松了松，立刻挣脱出来，躲到许之身后。
“许之哥，我跟你说，我哥他看中我一本漫画，逼着我给他，因为那个漫画里……”
“李倾诺！”李斯年打断了她的话，目光里颇有些威胁意味，“慎言啊你。”
李倾诺却想，晚上我就飞江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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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漫画里主角和你很像，内容还是十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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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看向李斯年，眼神里有着探究和玩味。
李斯年则略显心虚的撇开了脸，暗自庆幸李倾诺掌握的信息有限，还以为自己只是在那天她从外婆家回碧水名城时看过封面。
却不知道后来他还阴差阳错看到了内页内容，因此发现自己不再笔直……
李斯年正想着，就忽然听到许之在一旁发问：“他是什么时候看这本漫画的？”
“很早了，就在你刚来我们家的时候，我说封面上的人像你。”李倾诺照实回答。
“那个……”李斯年心里一慌。
许之继续问：“后来他还有看过漫画里面的内容吗？”
李倾诺愣了愣：“没有吧。”
“哎呀，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有什么好聊的呢！”李斯年拿起露营椅，一把就塞到了李倾诺怀里，疯狂转移话题，“许之过来搭把手，快点把东西搬上车吧，过了点儿要加收停车费的。”
李倾诺冲他幸灾乐祸地吐了吐舌头，乐呵呵地抱着椅子就走了，许之也没再追问，过来帮李斯年抬烧烤炉。
二人手里东西沉，渐渐和脚步轻快的李倾诺拉开了差距。
“你看过漫画了。”许之突然开口。
李斯年惊得脚底一个踉跄，许之眼疾手快地伸手把他扶了扶，才不至于摔倒。
“你、你说什么呢，我我我听不懂！”
许之淡声道：“如果只是因为一张封面图，网上大概也能找到，哪里至于这么多年还惦记着问你妹妹要原本儿。”
要命，这人太聪明了！
许之看着李斯年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猜想十有八九是真的。
又问：“之前你和我说，是去gay吧验证了才知道喜欢我，但却没提，为什么起了验证的念头？”
他猜到了。
李斯年心中响起这样的声音。
二人齐齐用力，将烤炉放到了后备箱里，李斯年偷偷看了一眼又折返回去搬帐篷杆的李倾诺，压低声音：“这事儿，我们回家再聊，行不行？”
“行。”许之拍拍手上的灰尘，唇边带着笑意，“还有，回头要到漫画了，不准藏着，给我也看看。”
李斯年耳根一热，几乎是瞬间就回忆起了漫画里的一些片段。
嘴硬道：“这有什么，反正你不害羞就行。”
“不会。”许之身体微微前倾，在他脸侧耳语道：“毕竟偷偷意/淫的人，又不是我……”
李斯年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没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以后谁要是再说大名鼎鼎的心理学系杰青许老师一看就少年老成，是个严肃正直，不苟言笑、不解风情的人。
他第一个跟谁急！
后备箱收拾好后，众人上了车，这个时间点有些尴尬，过了早餐点，但其实大家都没吃东西。
李斯年点开导航搜索栏，问：“是直接回广都吃午饭、还是去服务区？”
“看你们。”许之说。
“反正车上还有零食，要不路上先垫垫？我来这一趟还没吃到茶点呢。”这是李倾诺每次来广都，都心心念念要吃一顿的当地特色。
“那就直接回广都。”李斯年导航到茶点店铺，拉上安全带。
“走吧，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