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长安一路行一船清梦等星河

第52章 倾城之恋关我什么事52

承天二年,冬至,帝御太和殿,召宰辅,议伐夏事。

腊月初八,帝祭告天地祖宗,誓亲征。

承天三年,正月十九,帝于京畿誓师,发禁军二十万西征。

三月廿五,帝率大军至熙州。

四月初七,决战银州土名山下,

四月廿三,帝挥师围兴庆府。

五月初五,城破。

夏主李元常白衣出降,献传国玉玺。

史臣曰:“帝以英武之资,承累世之愤,亲冒矢石,克复故土,可比光武之定陇右,太宗之平北汉,更有仁者之心,破城之日,先恤民瘼,可谓圣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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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二年,就在轰轰烈烈的吏治整顿中,来到了年末。

冬至那日,长安于太和殿设宴,宰辅重臣,宗室勋贵皆在,酒过三巡后,她看着热闹的大殿,将杯盏轻放于桌案,内侍见状,击缶叫停鼓乐之声,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长安:“朕要亲征西夏。”

众人:又来了,好熟悉的感觉,我们这被新帝支配的一生,如履薄冰.......

有了收复幽云十六州,和爆锤东平郡王的先例,并没有官员站出来反对,或是劝阻圣人不要亲征,只是默默猜测自已会被安排什么活计,有没有可能跟着去蹭蹭战功。

韩忠献:“伏惟圣人德被四海,光照宇内。”

众人随之附和,长安满意极了,总算是没有唧唧歪歪这样那样扯后腿的了。

没人扯后腿的前提,是对新帝的信任,因此长安在告诉朝臣她要亲征后,就紧锣密鼓的开始了筹备。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江南的粮食和棉衣等物品,开始源源不断的北上,车队一眼都望不到头,竖起的旗子也是遮天蔽日。

自长安继位以来,无论是杂科和女子书院的开设,还是之前解决冗官,遇到的阻力很多,但结果都不差,至少能保证事情是一直向前发展的,可是在江南道推广农桑改革,真的就是一步三个坑,十分艰难。

哪怕长安给于道清和汪云英赐了官,用了近一年的时间,他们也才推广到三分之一的地区,很多被江南望族把持的州县,依旧不愿意配合新农具的改革,但是高产的粮种却想全要。

由于土地几乎都在大族手中,对方不配合,衙门的推广就不顺利,起初二人只能用绑定的办法,答应更换农具了,才给分配高产的粮种。

可有些地主,宁肯去别的州县买粮种,也不希望衙门插手他们的土地,怕佃农拥有新的农具,从而生出逆反之心,不愿意再做佃农。

还是王介甫去了后,手持长安的圣旨,又带着禁军,将作恶多端,带头违抗朝廷的,盘剥百姓和佃农的几户人家,该杀的杀,该关的关,剩余的就拉去熙州修城墙。

雷霆手段之下,才震慑住了一众宵小之徒,顺利铺开了农桑改革之事,也完成了圣人的期望,终于在承天三年之时,将满仓满谷的粮草运往了西征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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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承天二年的冬至后,长安就下令关停同西夏的所有榷场,且禁止青盐入境,以断西夏财源。

命孔大刀在土名山修筑城寨,逐步蚕食西夏领土。

命军械所扩大火药和床弩等军工生产,巩固城防。

又密令狄永为幽云安抚使,施行植榆塞路,在幽州之北广种树木阻碍辽骑,以保平原之地。

长安在出征之前,还不忘叮嘱韩忠献和富彦国,“二位在京留守期间,除了收喜报,也研究下西域商路的重开之事吧。”

二人:好吧,我们的圣人就是这么自信。

自信,那是建立在绝对实力基础上的。

长安打仗,从来不会将指挥权分散交出去,更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确保粮草军需的供应,并且兵力也是数倍于敌人。

用她的话就是,狮子搏兔,尚且用尽全力,我有百万兵马,兵器也超过对方许多,为什么要分批去消耗打车轮战,碾压过去才是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

而正如长安交代过的,韩忠献和富彦国的确是隔几日就能收到前线的喜报。

长安带着大军以雷霆之势压境西夏,七十万雄师如黑云摧城,铁甲映寒光,战鼓震山河。

大军分兵三路,一路正面强攻都城兴庆府,一路截断周边可能的援军通道,另一路横扫河西走廊,将西夏赖以生存的贸易路线彻底掐断。

西夏边境的守军虽然有所防备,但也抵抗不住铺天盖地的箭雨,瞬间就被冲锋的铁骑碾为齑粉。

长安坐镇中军,令旗所指,从熙州矿山军工厂中运来的攻城器械齐发,投石车抛出的火弹将西夏城墙炸得千疮百孔,云梯如林般架起,精锐甲士如潮水般涌上城头。

西夏国主连连调兵,甚至派人去求助蕃诸部和辽,却发现边境要塞已接连陷落。

及至围城半月,兴庆府守将于夜半开门投诚,长安率兵攻打进去,天亮后,兴庆府城破,西夏君主乞降。

战报一封接着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沿途还会大声宣告,朝廷官员和百姓们都知道,圣人又又又又打胜仗了。

等到西夏君主乞降的消息传来后,所有人甚至有那么一瞬的恍惚,这么容易就打下来了么?那先帝时的数次战败又算什么?

发财:算倒霉,要不然就是菜,选一个吧。

战后,长安下令将西夏王室贵族尽数迁往中原,找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将这些人好好看顾起来,保证他们自力更生,衣食无忧。

跟随长安出征的工部官吏,在城破的次日便进驻了兴庆府。

以非常高的效率丈量土地和登记人口,而榷场关闭后,被留在熙州的商人们,也组队拉着丝绸瓷器与西夏奴隶们交易羊毛骏马。

当那些人战战兢兢的询问,征服者为何不屠城,还如此仁慈时,长安指着正在修筑的直道,告诉所有西夏遗民:“朕要的不是废墟,而是一个能年年产出战马赋税的西夏道。”

并且下马亲自扶起跪趴在地上的老人,“以后,你们会有自已土地和牛羊,还能建造房子,那些啃食你们血肉的恶魔,已经被朕打跑了,再也没有人能随便要你们的性命,带走你们的妻儿了。”

长安的话像春风般拂过西夏奴隶们惊恐的心灵,这些世代被贵族压榨的牧民和农夫,从未想过会过上比原来更好的生活,纷纷跪倒在地,高呼天神降临,庇佑于他们。

长安:行吧,不管是什么吧,只要不再追随贵族,日日想着复国就行。

发财想到了于静婉信上写的那些情况,有些忧愁:“不会过于仁慈了么?万一他们吃饱喝足了,又想造反怎么办?”

长安:“设州府,派驻军,屯田移民,外加思想教育,推广汉学,几十年后就会慢慢同化了。”

发财来了兴致:“谁来做这些啊?”

长安做沉思状:“这样的重任,非宰相不能胜任。”

宰相有五个,蒲正文晚节不保告老还乡了,韩忠献和富彦国兢兢业业尽忠职守,剩余两人,从长安继位后就是拨一下动一下的那种。

“我一直留着他们两个,就是为了今日,正好把那群闲着吃俸禄的官员们也拉过来,现成的衙门这就有了,什么都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