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暗流涌动思脱身
似乎知道204高地这边在开大会,小鬼子很给面子的没有发起任何进攻。搜索本文首发: 看书佬
虽然钱伯钧更愿意拿起刺刀去和小鬼子拼杀!
还好是打仗期间,一切从简,在结束了授勋仪式以后,钱伯钧拉上参谋长王文仲和副官张富贵开始拜访各位大佬。
本着能躲就躲的算计,他把大部分会面都推给了王文仲,美其名曰“革命分功”!
但是有些人的会面还是钱伯钧推不了的,比如说卫长官。
卫长官趁着鬼子没有进攻,拉着钱伯钧好好的转了转204的各个阵地,一路上赞不绝口。
当然也私底下试探过钱伯钧,是否有意加入中央军的队列。
而且对于427团出现的众多日式装备以及昨天出现的神秘战机,都有隐晦的试探。
钱伯钧别的没有,就是脸皮厚,一推二六五,一问三不知。
现在的他手底下有四五千弟兄撑腰,兵多将广,武器精良,士气高涨,可以说是果军队伍里独一份的存在。
再也不是以前358团一营长那样可有可无的小虾米,可以任人宰割。
没见到各方势力见到自己的第一面都是拉拢,拉拢再拉拢。
哪怕是刺上几句怪话,更多也是为了引起自己的主意,欲擒故纵,抬高身价,来更好的切入话题。
只能说,都是千年的狐狸,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反正有系统撑腰,钱伯钧表面谦虚,实际上底气很足,因此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一个朋友身上。
是的,钱伯钧开始无中生有了,不管是谁,愿意查就去查吧,如果他们能把系统查出来。
那么钱某人就认了。
以同样的说辞,应付完各方代表后,钱伯钧笑得脸都有些僵硬了。
心里暗自寻思,这样下去可是不行,自己还是得想办法脱身。
不然,一天天得不干正事,大佬们愿意,他钱某人可不愿意!
小鬼子也是的,真他娘的不懂事,不该来的时候,死命往身前凑,该来的时候,居然一点动静都没。
他娘的,没有动静,就得创造动静。
想到这里,他招手叫过特战队的老邢,这一天他都以护卫的身份跟在自己身边。
低头在在耳语几句,当老邢面露难色时,钱伯钧急了,开始了传统的威逼利诱。
终于在钱伯钧的赌咒发誓之下,老邢在勉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正当钱伯钧志得意满时,突然看到眼前转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心中大喜!
居然是自己的老大哥---楚云飞!
好家伙,刚才在授勋仪式上,楚老大可是没露面,也不知道是藏在了哪里。
楚云飞的出现,可是给了他极大的惊喜。
这可比卫长官嘴里的五万大洋和宝鼎勋章的奖励更让他高兴了。
仔细一想,两人自从钱伯钧穿越过来以后,就没有见过面。
虽然一直有电报或者电话联系,现在的见面居然是此世钱伯钧第一次见楚云飞!
不得不说,世事无常,命运弄人。
二话不说,当然是要把酒言欢,至于其他人,统统滚到一边去......
忻口战役的硝烟裹着秋寒渗入晋北土墙,楚云飞握着黄铜酒壶的手指微微发青。
村口临时充作团部的青砖瓦房外,五个弹孔将夕阳割裂成血色的光栅,正落在钱伯钧新换的呢料军装肩章上。
“钱团座这身将校呢,比咱们旅部的参谋还体面。”楚云飞屈指弹开泥封,浓烈酒气冲散了屋角艾草燃烧的苦味。
他望着酒液在豁口的土瓷碗里打旋,余光扫过对方腰间锃亮的勃朗宁---那本是他去年生辰相赠的旧物。
钱伯钧喉结滚动两下,突然起身立得笔直,震得条凳在夯土地面拖出短促的吱呀,“团座,无论伯钧升到什么官职,都是您楚大哥帐下的一名小兵.....”
尾音被灌进窗棂的夜风削去半截,檐下铁马在暮色里叮当乱响。
“喝酒!哥哥我早就说过要给你摆庆功酒,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给你补上!”楚云飞手腕一抬,五十六度的汾河烧春划过弧光。
他盯着对方吞咽时滚动的喉结,忽然想起忻口北麓那个雪夜。
彼时钱伯钧还是他麾下一营长,带着敢死队摸黑炸了日军山炮阵地,回来时左耳差点冻掉,怀里却死死捂着缴获的作战地图。
粗陶碗底磕在榆木桌面的闷响惊醒了记忆。
钱伯钧解开风纪扣,露出脖颈处结痂的弹片擦伤:“上月在茹越口,伯钧可谓是九死一生,侥幸生还,只是可惜梁旅长......”
他拇指无意识摩挲着碗沿油渍,“不过我可没给358团丢脸,老子打的小鬼子嗷嗷叫。”
楚云飞突然笑起来,笑声震得墙上地图簌簌作响。
他绕过满地弹药箱来到窗边,远处山梁上,晋造山炮的闷吼正撕开紫檀色天幕。
“当年你跟
在我身后学步战协同,如今倒把迂回战术玩出花来了。”月光漏进他眼角细纹,凝成冰凌似的寒芒,“听说你把团里的捷克式集中编组了,甚至有个超编的炮兵营,比咱们军长都阔气?”
钱伯钧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望着老上司被硝烟熏黄的中山装袖口,忽然觉得新熨烫的军服领口勒得喘不过气。
还未等钱伯钧开口回复,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告楚团长,358团急电,召你迅速返回!”传令兵的皮靴声惊散满室暗涌,楚云飞转身时衣摆扫翻了酒碗。
浑浊酒液漫过桌缝里嵌着的弹头,蜿蜒成一道狭长的镜面,映出两张被战火淬炼过的面容---一张凝着晋北的霜,一张染着太原的铁。
“哈哈,伯钧兄,不要紧张,只是上有所托,云飞抹不开情面,斗胆一问!实际上有没有答案不重要,只要能打小鬼子,就永远是我楚云飞的好兄弟!”说罢,伸出双手替钱伯钧整理了下军装,敬礼后耳语一句,转身就走。
钱伯钧看着楚云飞离去的身影,久久无言。
果然自己的老上司,好大哥,从来就没让自己失望过。
听着楚云飞高歌“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心中不禁豪情万丈。
最后对方留下的“不要硬抗,尽量敷衍”的耳语,更是让钱伯钧双目泛红。
这是一个自始至终给都对自己关护有加的男人,从未改变。
他什么都懂,也什么都不说。
钱伯钧冲着楚云飞的背影,郑重的敬了一个礼,“文死谏,武死战,伯钧死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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