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崞县援军的末路
为了让整个奇袭计划,有一个完美的收场,晋绥军和八路军的联合突袭部队又开始打起了崞县方向过来的小鬼子援军的主意。本文免费搜索:小说宅
由于钱伯钧命令电台那边不停的散发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一时间小鬼子那里也是蒙头转向。
也许是被上头催的急,加上前面由于假消息耽误了不少时间,崞县的援军分了好几拨,拼命的往这里赶,正好被钱伯钧以逸待劳,挨个送他们去见自己的天照大神!
钱伯钧踩着焦黑的卡车残骸跨过日军中队长扭曲的尸体,硝烟裹挟着血腥味灌入鼻腔,这位晋绥军427团团长眯眼望向公路尽头。
十几分钟前,他的炮兵连用四门晋造75mm山炮将最后五辆日军卡车轰成了燃烧的铁棺材。
此刻崤山隘口的碎石路上铺满黄呢军装的残片,二十挺晋造冲锋枪组成的交叉火网把三百多名日军步兵绞成了碎肉,血水顺着沟壑汇成暗红色溪流,浸泡着散落的“武运长久”旗和炸断的三八式步枪。
“给769团发信号,让他们堵死东侧岔路。”钱伯钧扯开风纪扣,望远镜里溃逃的日军正被预设雷区炸得肢体横飞。
他特意把八路军安排在二线阵地,既防着友军抢风头又避免落人口实。
当日军增援中队的卡车队闯入伏击圈时,他亲手拉响了预设的炸药引信,爆炸气浪掀翻头车的瞬间,二十箱晋造木柄手榴弹如同冰雹砸进日军车队。
突击队里大个儿机枪手兴奋地跃出掩体扫射,捷克式轻机枪的7.92mm子弹穿透五名日军后钻进油箱,飞溅的汽油点燃了三个惨叫的火人。
日军大尉挥舞军刀试图组织反击,却被潜伏多时的427团狙击手掀开头盖骨。
失去指挥的日军像无头苍蝇般撞进雷区,连环爆炸将整支中队撕成血肉漩涡。
钱伯钧冷笑着看表,从第一声枪响到战场沉寂仅用二十七分钟。
当他踩着粘稠的血浆巡视战场时,七八个蜷缩在轮胎后的日军伤兵突然暴起突刺,却被警卫连的二十响驳壳枪打成筛子。
“团座,捞着条大鱼!”张富贵拎着带将星纹的公文包跑来。
钱伯钧翻出标注着忻口防线的地图,嘴角咧开狰狞的弧度。
远处传来八路军战士打扫战场的呼喝声,他抬脚将半截日军胳膊踢进弹坑,晋造冲锋枪的烤蓝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这还是烧烤大餐后的第一波开胃菜!
团里派出的侦查员刚刚传回消息,崞县的小鬼子指挥官下了血本,居然派了装甲车部队往这边增援。
前两波伏击的硝烟尚未散尽,山崖上的碎石被之前的爆炸震得簌簌滚落。
钱伯钧扯开军装领口,望远镜里映出五辆涂着膏药旗的装甲车正沿着盘山公路疾驰而来,履带碾过路面的碎骨残肢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他朝身后挥了挥手,二十多个披着日军军装的士兵立即瘫坐在雷区边缘,有人撕开绷带将血浆抹在额头,有人故意将三八式步枪倒插在泥地里。
这是他们第三次故技重施,但对付急于复仇的崞县援军依然有效。
只能说,事态紧急之下,小鬼子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圣斗士本能,被同一招摁在地上反复摩擦!
“让装甲车再开近三十米。“陈团长的声音从山腰传来,他正带着突击队匍匐在崖壁凸起的岩石后方,腰间的炸药包被晨露浸得发潮。
当领头的九七式装甲车碾过伪装成路障的枯树时,地面突然爆起冲天火光,埋设在公路两侧的十二枚反坦克雷同时起爆,气浪掀翻的第二辆装甲车直接撞上山体,金属舱门在剧烈变形中喷出人形火球。
残余的三辆装甲车立刻组成三角防御阵型,车载机枪朝着两侧山崖疯狂扫射。
钱伯钧的迫击炮阵地突然哑火。
这是计划中的关键转折,日军指挥官果然打开舱盖探出半截身子,挥舞军刀喝令步兵下车冲锋。
陈团长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拽开导火索将炸药包抛向装甲车底盘,崖壁上三十多个突击队员如同猿猴般荡着绳索俯冲而下。
“机场已经陷落!”藏在灌木丛里的八路军通讯兵突然打开缴获的电台,标准的东京腔日语伴随着密集枪声从扬声器里炸开。
正在冲锋的伪军脚步明显迟滞,有个戴眼镜的翻译官突然扔掉步枪,转身抱住头滚进排水沟。
这个细节被钱伯钧精准捕捉,他立即命令狙击手专打日军士官,失去指挥的伪军开始成建制地往公路西侧溃退。
最后一辆装甲车的炮塔突然转向,37mm主炮对准了正在投掷手雷的八路军战士。
钱伯钧亲自扛起那门缴获的九四式反坦克炮,炮弹擦着陈团长的衣角贯入装甲车观察窗,金属射流在密闭舱室内来回折射,惨叫声甚至压过了爆炸的轰鸣。
突击队员趁机跃上车顶,将冒着白烟的手雷顺着机枪孔塞进去,履带旁渗出的血水很快汇成了溪流。
日军联队长佐藤从燃烧的装甲车残骸里爬出来时,指挥刀已
经断成两截。
他面朝东方解开衣扣,颤抖的刀刃刚抵住腹部,钱伯钧的勃朗宁手枪突然响了。
子弹精准掀开佐藤的天灵盖,晋绥军团长踩着尚在抽搐的尸体,将早就准备好的木牌插进泥地:“此路不通,阎罗收魂”。
陈团长从装甲车残骸上掰下半块膏药旗擦手,瞥见木牌笑道:“钱团长这手字,倒像是颜真卿亲传。”
硝烟弥漫的公路上,两人隔着二十米相视而笑。
远处突然传来引擎轰鸣,钱伯钧脸色骤变,抓起望远镜的手青筋暴起。
原来还有辆装甲车藏在隧道里,此刻正加速冲向雷区。
“给老子把反坦克炮推上来!”钱伯钧的吼声未落,隧道口突然升起浓烟。
提前埋伏在洞顶的八路军工兵引爆了最后一组炸药,三百吨山岩轰然坠落,将钢铁巨兽生生压成薄饼。
有个日军机枪手半个身子卡在炮塔外,手里还攥着张泛黄的全家照,陈团长蹲下身合上他的眼皮,转头对钱伯钧扬了扬下巴:“这照片,寄回日本?”
钱伯钧没说话,只是扯下自己胸前的晋绥军徽章,轻轻压在照片上。
河对岸忽然响起空袭警报,但这次来的不是日军飞机,而是三架印着青天白日徽的霍克iii战斗机.
它们掠过战场时机翼连点三次,这是航空委员会给地面部队的最高致意。
陈团长望着逐渐消失在天际的黑点,突然将佐藤的断刀抛给钱伯钧:“这玩意熔了打锄头,能开三亩荒地。”
河风吹散了血腥味,阳光刺破云层照在木牌的血字上。
八百米外的山坳里,有个装死的日军通讯兵正偷偷按动发报键,钱伯钧的狙击手却在瞄准镜里松开了扳机。
钱伯钧已经下令撤退,围点打援的任务到此为止,晋绥军和八路军的联军已经准备打卡收工了。
让敌人把恐惧传回司令部,有时候比全歼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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