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琚债池青一
40. 京城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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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一直跟在余音儿身边，整日里不是吃就是睡，要么就是乖乖听自家娘子、表兄和阿爹的话，根本没有机会听这样的新闻，乍一听到譬如太监逛花楼的新鲜事，不由崇拜道：“苏二郎君！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事啊？”
被双儿这么一烘托，苏怀也不护食了，整个人坐得笔直，下巴也稍稍抬起了一些，看上去有些飘。
实际上他也有些飘飘然，“那是！也不看看我阿舅是何等人，走南闯北的还能不知道些新鲜事？”
“还有吗还有吗？”双儿眨巴着一双冒着星星眼的眼睛看向他。
苏怀清了清嗓子，道：“元宵佳节你们知道吧？”
双儿猛然点头，“知道知道，陛下还给大家放了十天长假呢！”
“这十天里，可发生了很多事呢！”苏怀老神在在道：“先是镇国侯府世子失踪，再是漠北的傅大将军要送他那彪悍的女儿回京城成婚，据说这位傅娘子身高八尺体型膘壮，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主儿，在漠北的时候，总爱调戏良家郎君与女郎，好色至极！”【注1】
双儿倒吸一口凉气，“这世间怎地还有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心生向往呢！
“还有一件事！”苏怀道：“河东汾州发现一处神迹，有万佛之相，蔡氏将其神迹画了下来，献给陛下，并提议在神迹附近建一座万佛窟。”【注2】
双儿凑过来：“陛下同意了？”
苏怀点头，“恩。”
双儿啧啧几声，再也没了探索的欲望。
苏怀讶异，“你怎么不继续问了？”
双儿叹了口气，道：“想来年纪越大越迷信，我阿爹也是，几乎每个月都要去一趟苦济寺，拜佛求运势……”
“这话可不能乱说！”苏怀警告道：“要是被人听到了，可是要杀头的！”
双儿顿时晃过神来，连忙闭上了嘴，她方才好像说陛下迷信了！
余音儿轻抚她的背，宽慰道：“无妨，这里也没外人。不过下回要注意，知道吗？”
双儿连连点头，直说自己再也不敢了。
余音儿给苏家两兄弟续了茶，继续问：“你方才说，镇国侯世子失踪了？”
双儿又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听来自京城的有趣新闻。
却听苏怀道：“是啊，失踪了，不过好像又找回来了。”
余音儿蹙眉：“这是何意？”
“镇国侯夫人乃当今长公主，所以那位世子爷一失踪，陛下便知道了，第二日，陛下派出了左右金吾卫和左右羽林卫全城找寻，整整找了五日，最终在一艘小破船上找到了世子爷，听闻他当时是为了追击一伙儿拐卖团伙，还受伤了。”
苏怀顿了顿，“陛下得知世子爷立了功，便封了世子爷一个官儿，说是等他身子好全了，要让他当迎接傅小将军的特使呢！”
余音儿：“傅小将军？”
苏怀：“哦，就是那位漠北傅大将军的女儿啊！她可是陛下亲封的北山将军呢！”
一般将军的名号都是为了展现将军本人的勇猛的，而这北山，一听就是个地名。
余音儿疑惑：“这是什么封号？”
苏怀道：“原本陛下想封她为北山郡主，谁料她不喜欢，于是陛下就退而求其次，改封她为将军了。这也是咱们安国武朝头一份呢！”
苏怀边说着，边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余音儿，若是她不把家主之位交出去，那她如今也是安国武朝头一份的女家主！
真是可惜。
“你这般看着我作甚？”余音儿往后倒了倒：“我又不想当什么将军。”
她只是想尽快将绮罗坊的招牌拿回来。
苏礼往苏怀脑袋上敲了一记，“要是吃饱了就早些回去。”
关于苏怀说的这些，除了那个逛花楼的假太监，其他的他都知道，而且还比他知道的再多一些。只是这件事涉及秘密军务，也不是他们这群平头老百姓该谈论的，所以他也只好催苏怀回去。
苏怀却是不依，“不成，我还想同阿音多说说话呢！”
余音儿瞥了他一眼，原本她还想从苏怀嘴里套出一些关于那位失踪世子爷的消息呢。
算算时间，若是从京城开始飘，飘到里运河的时间，正好是阿铄飘到她身边的时候，又从阿铄的行为举止与言谈之中得知，他身份非富即贵，有一瞬间，她都要怀疑阿铄就是那个失踪的世子爷了。
谁想却是空欢喜一场，她也没心思与他说话了，于是摆摆手，“别了吧，你不嫌聒噪我还嫌聒噪呢。”
苏怀怒了，“阿音，你这是过河拆桥！”
余音儿冷哼一声，“拆了又怎样？你打我啊？”
苏怀作势要举手去揍，谁想手才刚举到半空中，就被一大一小两只手死死箍住，动弹不得。
苏怀定睛一看，竟是双儿和一直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秦铄。
也不知这两人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一个比一个大，举起的手臂被两只手同时抓着，感觉快要断了。
他连连求饶：“我不打了！不打了！松开，快松开！痛死我了！”
双儿率先抽回手，鄙夷地朝他看了一眼，“苏二郎君，你也太虚了，我都没使劲儿，平日里还是要多吃点饭的。”
阿铄看了余音儿一眼，随即也抽回手，道：“我也没使劲儿。”
再怎么说，苏怀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被这般欺负，自是委屈的。
于是他委屈地哭了起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说着他起身就要走，却见自家阿兄还没走，便又坐了回来，“阿兄，你怎么不走？”
余音儿微微一笑：“我还有事请苏大郎君帮忙。”
少年人忘性大，不过几息便忘了双儿和阿铄合伙欺负他的事，问余音儿，“何事啊？我也能帮忙的。”
余音儿故意哼了一声，拉起双儿和阿铄起身，道：“不告诉你。”
几人从酒楼里出来，各自坐上了马车，在城里兜兜转转，最后在绣房门口停了下来。
珊瑚正转移余音儿的宝贝们，这会儿正不在，梁嬷嬷将众人引到了前院——绣娘刺绣的地方。
前院有一个很大的庭院，庭院中摆放着几十个染缸和各式各样的染架，这里是染色用的，穿过庭院，便是一排排精致明亮干燥通风的小隔间，隔间里，有绣娘在低头忙碌着。
梁嬷嬷带着几人穿过隔间，又走过一条回廊，最终在一个小庭院前停下。
原本这个小庭院是余音儿用来做染色试验的，如今却是被堆满过时锦衣的箱子给挤满了，箱子旁边坐了十几个绣娘，此刻她们正在徒手拆解那些锦衣。
苏怀一眼便看出余音儿想要做什么，正要夸一夸，可转念一想，道：“阿音，你不会是想用从锦衣上拆下来的旧丝去抵那些订单吧？都已经旧了，拆了重新再织，成色未必如新啊。”
余音儿笑而不语，只是近前几步，将拆下来的一小团丝线放进一旁的一口水缸里，几息之后再拿出来，那团丝线仿佛被甘霖眷顾，竟是如新的一般。
“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苏怀惊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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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前来，上下左右查看了一番，甚至摸了好几遍，“还真是如新的一般，也不知晒干后会不会也如此。”
他问：“阿音，你在水缸里放了什么？”
余音儿勾唇一笑，“秘密！”
随后她转身拿了块新织出来的布，递给苏礼，“苏大郎君，这个好处如何？”
苏礼接过布料，透气、绵软、吸水性也不错，抛去是否新丝不谈，倒是块质量上成的好布！
他抿唇一笑，“不错。”
前些日子余音儿找到他，说要与他做一门生意，当时他只当她想找自己帮忙，却碍于面子不敢明说，所以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兴茂商行是扬州四大商行之一，与其他商行一样，和知州府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合作与交易，给知州府屯兵提供衣食住行，便是合作条件之一。
原本他们只需要给些银两便可，只是这些年不知怎么了，知州府除了索要银两之外，还有他们提供衣裳食物。
食物倒是可以解决，用银两买便是，但是衣裳的数目却是有限的，而且宝应县每年都有固定的单子，数量庞大，再免费供知州屯兵，丝怕是不够。
所以这些日子，不仅仅余音儿在到处找丝，苏家也在到处找丝。
眼前这个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既将旧布用起来以免浪费，成本还不高，倒也算得上是一本万利。
苏怀又不懂了，他总觉得自家阿兄和阿音私下里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阿兄，你要做什么？”
苏礼道：“没什么，上个月宁王殿下新娶了一位侧妃，江南大大小小很多官员、商行都巴巴的要给王爷送礼。我们家也备了礼。”
苏怀恍悟：“阿兄，你不会想给王爷送这个吧？”
苏礼又敲了他一记。
“阿兄你为何又打我？！”
“要你平日里多跟着为兄出去走动走动，就是不听！”苏礼恨铁不成钢，“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阿弟！”
双儿补刀：“别说以后了，我从来没觉着你俩是兄弟来着，一点我不像。”
苏怀咬牙：“双儿！我看你是不想吃京城一品斋的梨花酥了！”
双儿眸光一亮：“京城的？一品斋的？梨花酥？我要吃！”
苏怀哼了一声：“不给！”
说着，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苏礼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同余音儿告辞：“静候佳音！”
余音儿也回道：“静候佳音！”
苏家兄弟走后，双儿才问：“娘子，你和苏郎君方才在打什么哑谜呢？”
余音儿学着苏礼的样子，轻轻在双儿的脑袋上一敲，“你猜！”
双儿连忙捂住方才被打的地方，委屈道：“娘子你饶了我吧，我猜不出来。”
说着她问阿铄：“未来姑爷，你猜出来了吗？”
阿铄愣愣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被双儿这么一问，呆呆的不知说什么好，双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娘子总说我笨，看来你比我还笨！”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余音儿阻止了双儿单方面的嘲笑，正要往外走，手却不知何时被一只大手紧紧裹住。
余音儿回头，柔声问：“怎么了？”
阿铄摇头，手却不放松。
双儿道，“娘子，未来姑爷说你冷落他呢！”
余音儿被她说得耳根微微有些烫，她问阿铄：“是吗？”
余音儿是打算逗逗他的，可看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便放弃了，只道：“走吧，我们回家。”
被双儿这么一烘托，苏怀也不护食了，整个人坐得笔直，下巴也稍稍抬起了一些，看上去有些飘。
实际上他也有些飘飘然，“那是！也不看看我阿舅是何等人，走南闯北的还能不知道些新鲜事？”
“还有吗还有吗？”双儿眨巴着一双冒着星星眼的眼睛看向他。
苏怀清了清嗓子，道：“元宵佳节你们知道吧？”
双儿猛然点头，“知道知道，陛下还给大家放了十天长假呢！”
“这十天里，可发生了很多事呢！”苏怀老神在在道：“先是镇国侯府世子失踪，再是漠北的傅大将军要送他那彪悍的女儿回京城成婚，据说这位傅娘子身高八尺体型膘壮，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主儿，在漠北的时候，总爱调戏良家郎君与女郎，好色至极！”【注1】
双儿倒吸一口凉气，“这世间怎地还有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心生向往呢！
“还有一件事！”苏怀道：“河东汾州发现一处神迹，有万佛之相，蔡氏将其神迹画了下来，献给陛下，并提议在神迹附近建一座万佛窟。”【注2】
双儿凑过来：“陛下同意了？”
苏怀点头，“恩。”
双儿啧啧几声，再也没了探索的欲望。
苏怀讶异，“你怎么不继续问了？”
双儿叹了口气，道：“想来年纪越大越迷信，我阿爹也是，几乎每个月都要去一趟苦济寺，拜佛求运势……”
“这话可不能乱说！”苏怀警告道：“要是被人听到了，可是要杀头的！”
双儿顿时晃过神来，连忙闭上了嘴，她方才好像说陛下迷信了！
余音儿轻抚她的背，宽慰道：“无妨，这里也没外人。不过下回要注意，知道吗？”
双儿连连点头，直说自己再也不敢了。
余音儿给苏家两兄弟续了茶，继续问：“你方才说，镇国侯世子失踪了？”
双儿又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听来自京城的有趣新闻。
却听苏怀道：“是啊，失踪了，不过好像又找回来了。”
余音儿蹙眉：“这是何意？”
“镇国侯夫人乃当今长公主，所以那位世子爷一失踪，陛下便知道了，第二日，陛下派出了左右金吾卫和左右羽林卫全城找寻，整整找了五日，最终在一艘小破船上找到了世子爷，听闻他当时是为了追击一伙儿拐卖团伙，还受伤了。”
苏怀顿了顿，“陛下得知世子爷立了功，便封了世子爷一个官儿，说是等他身子好全了，要让他当迎接傅小将军的特使呢！”
余音儿：“傅小将军？”
苏怀：“哦，就是那位漠北傅大将军的女儿啊！她可是陛下亲封的北山将军呢！”
一般将军的名号都是为了展现将军本人的勇猛的，而这北山，一听就是个地名。
余音儿疑惑：“这是什么封号？”
苏怀道：“原本陛下想封她为北山郡主，谁料她不喜欢，于是陛下就退而求其次，改封她为将军了。这也是咱们安国武朝头一份呢！”
苏怀边说着，边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余音儿，若是她不把家主之位交出去，那她如今也是安国武朝头一份的女家主！
真是可惜。
“你这般看着我作甚？”余音儿往后倒了倒：“我又不想当什么将军。”
她只是想尽快将绮罗坊的招牌拿回来。
苏礼往苏怀脑袋上敲了一记，“要是吃饱了就早些回去。”
关于苏怀说的这些，除了那个逛花楼的假太监，其他的他都知道，而且还比他知道的再多一些。只是这件事涉及秘密军务，也不是他们这群平头老百姓该谈论的，所以他也只好催苏怀回去。
苏怀却是不依，“不成，我还想同阿音多说说话呢！”
余音儿瞥了他一眼，原本她还想从苏怀嘴里套出一些关于那位失踪世子爷的消息呢。
算算时间，若是从京城开始飘，飘到里运河的时间，正好是阿铄飘到她身边的时候，又从阿铄的行为举止与言谈之中得知，他身份非富即贵，有一瞬间，她都要怀疑阿铄就是那个失踪的世子爷了。
谁想却是空欢喜一场，她也没心思与他说话了，于是摆摆手，“别了吧，你不嫌聒噪我还嫌聒噪呢。”
苏怀怒了，“阿音，你这是过河拆桥！”
余音儿冷哼一声，“拆了又怎样？你打我啊？”
苏怀作势要举手去揍，谁想手才刚举到半空中，就被一大一小两只手死死箍住，动弹不得。
苏怀定睛一看，竟是双儿和一直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秦铄。
也不知这两人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一个比一个大，举起的手臂被两只手同时抓着，感觉快要断了。
他连连求饶：“我不打了！不打了！松开，快松开！痛死我了！”
双儿率先抽回手，鄙夷地朝他看了一眼，“苏二郎君，你也太虚了，我都没使劲儿，平日里还是要多吃点饭的。”
阿铄看了余音儿一眼，随即也抽回手，道：“我也没使劲儿。”
再怎么说，苏怀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被这般欺负，自是委屈的。
于是他委屈地哭了起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说着他起身就要走，却见自家阿兄还没走，便又坐了回来，“阿兄，你怎么不走？”
余音儿微微一笑：“我还有事请苏大郎君帮忙。”
少年人忘性大，不过几息便忘了双儿和阿铄合伙欺负他的事，问余音儿，“何事啊？我也能帮忙的。”
余音儿故意哼了一声，拉起双儿和阿铄起身，道：“不告诉你。”
几人从酒楼里出来，各自坐上了马车，在城里兜兜转转，最后在绣房门口停了下来。
珊瑚正转移余音儿的宝贝们，这会儿正不在，梁嬷嬷将众人引到了前院——绣娘刺绣的地方。
前院有一个很大的庭院，庭院中摆放着几十个染缸和各式各样的染架，这里是染色用的，穿过庭院，便是一排排精致明亮干燥通风的小隔间，隔间里，有绣娘在低头忙碌着。
梁嬷嬷带着几人穿过隔间，又走过一条回廊，最终在一个小庭院前停下。
原本这个小庭院是余音儿用来做染色试验的，如今却是被堆满过时锦衣的箱子给挤满了，箱子旁边坐了十几个绣娘，此刻她们正在徒手拆解那些锦衣。
苏怀一眼便看出余音儿想要做什么，正要夸一夸，可转念一想，道：“阿音，你不会是想用从锦衣上拆下来的旧丝去抵那些订单吧？都已经旧了，拆了重新再织，成色未必如新啊。”
余音儿笑而不语，只是近前几步，将拆下来的一小团丝线放进一旁的一口水缸里，几息之后再拿出来，那团丝线仿佛被甘霖眷顾，竟是如新的一般。
“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苏怀惊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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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阿音，你在水缸里放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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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礼接过布料，透气、绵软、吸水性也不错，抛去是否新丝不谈，倒是块质量上成的好布！
他抿唇一笑，“不错。”
前些日子余音儿找到他，说要与他做一门生意，当时他只当她想找自己帮忙，却碍于面子不敢明说，所以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兴茂商行是扬州四大商行之一，与其他商行一样，和知州府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合作与交易，给知州府屯兵提供衣食住行，便是合作条件之一。
原本他们只需要给些银两便可，只是这些年不知怎么了，知州府除了索要银两之外，还有他们提供衣裳食物。
食物倒是可以解决，用银两买便是，但是衣裳的数目却是有限的，而且宝应县每年都有固定的单子，数量庞大，再免费供知州屯兵，丝怕是不够。
所以这些日子，不仅仅余音儿在到处找丝，苏家也在到处找丝。
眼前这个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既将旧布用起来以免浪费，成本还不高，倒也算得上是一本万利。
苏怀又不懂了，他总觉得自家阿兄和阿音私下里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阿兄，你要做什么？”
苏礼道：“没什么，上个月宁王殿下新娶了一位侧妃，江南大大小小很多官员、商行都巴巴的要给王爷送礼。我们家也备了礼。”
苏怀恍悟：“阿兄，你不会想给王爷送这个吧？”
苏礼又敲了他一记。
“阿兄你为何又打我？！”
“要你平日里多跟着为兄出去走动走动，就是不听！”苏礼恨铁不成钢，“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阿弟！”
双儿补刀：“别说以后了，我从来没觉着你俩是兄弟来着，一点我不像。”
苏怀咬牙：“双儿！我看你是不想吃京城一品斋的梨花酥了！”
双儿眸光一亮：“京城的？一品斋的？梨花酥？我要吃！”
苏怀哼了一声：“不给！”
说着，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苏礼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同余音儿告辞：“静候佳音！”
余音儿也回道：“静候佳音！”
苏家兄弟走后，双儿才问：“娘子，你和苏郎君方才在打什么哑谜呢？”
余音儿学着苏礼的样子，轻轻在双儿的脑袋上一敲，“你猜！”
双儿连忙捂住方才被打的地方，委屈道：“娘子你饶了我吧，我猜不出来。”
说着她问阿铄：“未来姑爷，你猜出来了吗？”
阿铄愣愣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被双儿这么一问，呆呆的不知说什么好，双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娘子总说我笨，看来你比我还笨！”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余音儿阻止了双儿单方面的嘲笑，正要往外走，手却不知何时被一只大手紧紧裹住。
余音儿回头，柔声问：“怎么了？”
阿铄摇头，手却不放松。
双儿道，“娘子，未来姑爷说你冷落他呢！”
余音儿被她说得耳根微微有些烫，她问阿铄：“是吗？”
余音儿是打算逗逗他的，可看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便放弃了，只道：“走吧，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