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爷今日又被玩弄股掌间缚双犬
92.牛郎织女星河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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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田猎户家中借了猎犬的唐明一回来，便幸运地听见自家少爷惊天动地的声响。
他叹口气，昨日一回来少爷便同失了魂似的，他与他说话也不理，只嘴里一个劲嘟囔着“肯定不是真的”“肯定是听错了”之类的话语。
幸好没多久，就直接蒙头睡下，不然他真要怀疑少爷得了失心疯不可。
不过这、这怎么刚一睡醒又开始了啊？
因着云姑娘怕狗，唐明特意借来这只相对温顺的猎犬六月，刚一进门，见一头发散乱的陌生人慌慌张张跑出来，它登时狂吠出声，激起隔壁的丹青发出阵阵嘶鸣。
“唐明，你快让它别叫了！被云洇听了非吓到她不可！”
“少爷，六月对着您吠，我也没办法啊。”
烦躁地“啧”一声，唐季扬瞪六月一眼，却见它吠得更欢，没了办法，拉着唐明旋风似地回了屋，将六月关在了外面。
“唐明，你家少爷遇到件大事！”
将唐明按在凳子上，唐季扬焦躁地左右踱步，像是手捧着个烫手山芋，简直是忧虑不已。
大事？
唐明挠挠头，试探问：“不会和云姑娘有关吧？”
“你怎么知道？”唐季扬微微睁大眼：“你不会偷偷跟踪我了吧？”
……呆在南水县这么久，唯一能让少爷心情大起大落的不就云姑娘一人？
唐明有些无语，沉默片刻，打着哈哈道：“瞎猜的，哪知道这么准，所以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她！她、她……”
望着唐明一双求知若渴的眼，唐季扬发觉自己说不出口，也觉得，他不能告诉其他人才是。
这是云洇的隐私。
可他自己一人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当作没听见？不不不，只有懦夫与心智不成熟的小孩才会这样做，这简直是践踏别人的心意。
还是必须寻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说开了才好。
若他会错了意，自然是好事。依云洇个性，知他竟误会她喜欢他，必会狠狠嘲讽自己一番自恋自傲，这对自己来说称得上小打小闹，根本不算事。
怕就怕他没有会错意，若云洇真喜欢自己，他又因心烦意乱说错了什么话，伤了她的心岂还了得？这可是要遭雷劈的！
沉思半晌，唐季扬没这么激动了，寻着唐明旁边的凳子坐下来，眼神飘忽，摸了摸鼻子，吞吞吐吐问：“倒也不完全与云洇有关，是她一个朋友，本来相处的好好的，突然有一日，他却对云洇说了些、说了些令人误会的话……”
“她对您……不是，对云姑娘说了什么？”
少爷竟然开始无中生友？这、这、这是事关感情问题才会现身的制胜武器啊。
唐明心提到了嗓子眼，脑子不受控产生了个大胆的猜测——云姑娘告白了！
唐季扬措辞了下语句：“她那朋友先是讲述了牛郎织女的故事，将自己比作牛郎，将云洇比作织女，说什么她们之间有天堑，不可能变得亲密无间之类的……那云洇自然不服，那人有这么多红颜知己，凭什么自己不能成为其中一个？于是逼着他一定要说出自己在他心中有什么不同……”
说着说着，少年彻底将自己代入，又开始愤愤不平起来——可恶的徐凌时！
喝了口水，他润了润嗓子：“然后，然后那人就说之所以拿牛郎织女类比，是因为……是因为牛郎心悦织女……”
惊得差点跌坐地上，唐明勉强借桌子扶稳身形，大呼：“云姑娘与您表白了？！”
“呸，是她朋友同她表白了！”唐季扬锤唐明胸口一下，示意他安静：“你也觉得是表白吧？是吧？那你说该怎么办？她要如何说才不会伤了他心？”
“这还不简单？”唐明只恨自己未亲眼见证这激动人心的一刻，更吃惊于口口声声说着绝对不会吐露心意的云姑娘竟然闷声干大事，主动出击。
他重重拍了拍少爷肩膀，看了他眼睛，给云姑娘“朋友”支招：“既然他喜欢云姑娘，云姑娘又怕他伤心，就干脆答应下来呗。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多好？”
“你蠢呐，就是要拒绝才问你！”唐季扬面露苦恼，心说自己怎的就蠢得找上唐明？动动脑子也知道他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唐明眯了眯眼，打量着少爷，旋即笑了笑：“少爷，不瞒您说，听您描述，我好像隐隐能猜到那人是谁……依我对云姑娘的了解，她应当不会想拒绝那人才是啊……”
心倏然提起，唐季扬语气有些紧绷：“你猜到的……是谁？”
“论交情，可能与云姑娘表白的只有一位了吧——”唐明故意说得缓慢，不肯放过少爷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坏心地吊着他胃口：“那不就是——徐凌时吗？”
……
……
……听到这三个字，唐季扬瞬间泄了气，咬牙：“别跟我提他！”
“不是少爷先提的吗？我就说他们郎情妾意，既然徐凌时已经表白了，少爷您应该做一回月老，赶紧劝云姑娘回应了才是，成人之美，攒功德呀。”
不等少爷喘息，唐明一口气说完这一连串话，又感慨：“等他们二人修成正果，成亲时，想来也会请您这样一位大功臣坐在主位。”
成……亲？
唐季扬手一蜷，浑身开始哆嗦，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吃饱了撑的才会撮合云洇与徐凌时！
“云洇才不喜欢他！”
“哦……那云姑娘喜欢谁？”
“她当然喜欢我！”
话音刚落，他立即瞪大眼睛捂住嘴，瞅着唐明阴谋得逞的小人模样，他含糊道：“你敢阴我？”
“少爷，这叫智取。”唐明捂着肚子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装作一副刚反应过来的样子：“所以云姑娘真与您表白了？”
事到如今，也没法遮掩，唐季扬黑着脸警告他：“事关隐私，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听到没有！”
唐明连连点头发誓，又见少爷陷入纠结：“既然你知道了，就别再开玩笑，好好帮我想想该如何拒绝。”
“少爷，我没开玩笑啊。”唐明摊摊手，以示认真：“我确实认为您该回应云姑娘。”
“我不早说了我不喜欢她？！”
“为何？因为宝珠郡主？”
唐季扬立即点头：“我心里已有宝珠，怎么可能再答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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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我不就成了那脚踏两条船的陈世美？”
“那少爷，若是您不属意宝珠郡主，您就答应云姑娘了？”唐明以手托腮，饶有兴味地看着少爷：“所以您不是不喜欢云姑娘，而是碍于宝珠郡主，才不得不拒绝她？”
唐明一番话，不期然将唐季扬本来清明的脑子搅成一团。
什么叫碍于宝珠，他才要拒绝云洇？说得宝珠拆散了他们似的，明明云洇才是后来的……好吧，云洇自然也什么也未做错。
她只是同自己吐露了心意，什么也未要求他做。
那她，向自己表白是为了什么呢？她清楚，自己不喜欢她么？
而自己，若是不属意宝珠，会答应她么？
唐季扬一怔，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反驳：“人怎么可能同时喜欢上两个人？我既然喜欢宝珠，便不会再喜欢云洇，唐明你问的问题根本没有意义！”
“少爷说得对，人确实不可能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唐明点点头，表情破天荒带了几分认真：“那么少爷，您是否应该认真思考一下，您喜欢的究竟是宝珠郡主，还是云姑娘？”
“我自然”
“少爷，不用急着回答。我知您肯定会立刻说喜欢宝珠郡主。”
唐明头一次打断了少爷的话，眼神沉稳睿智，似乎能透过胸膛窥见唐季扬的内心：“您自己也知道罢？不知从哪天起，您便确认了自己对宝珠郡主的心意。虽然郡主对您只有姐弟之情，您却依旧一直喜欢着她，将对她的喜欢挂在嘴边。可这么多年过去，您还记得当初为何喜欢上郡主么？您现在还能否分辨，喜欢她，究竟是情不自禁，还是习惯使然？”
心本就七上八下，经唐明这一搅和，唐季扬彻底不知所措，他隐隐觉得事情开始不受控制，因为他对宝珠坚如磐石的心意，竟然真的开始动摇了。
他到底为什么……喜欢宝珠来着？
仿佛多年建造的宫殿轰然崩塌，一直坚守的信念一但连自己都开始怀疑，那这信念离被推翻便也不远了。
唐季扬恍然发觉，自从确定自己对宝珠的心意，他再没有端详过自己内心。
云洇是个变数。
而这个变数，令他恐慌。
“时间到了，我要挑水上山了。”唐季扬身形有些晃，精神有些恍惚，他喃喃自语：“一时半会想不清楚，等我缓缓，等我缓缓……”
云姑娘每日下午上山教书，哪有时间再让少爷缓缓？
唐明摇摇头，也知感情一事，他最多言尽于此，剩下的便需靠少爷自己感悟，于是他转移了话题：“少爷，那六月呢，您要带上吗？”
“等我训训它再——”唐季扬出了屋子，就见大门敞开着，本该呆在院子的六月不见踪影……
狗呢？
似乎知道终于被记起，六月应景地“汪”了一声。
听见是从门口传来，唐季扬立即走了出去，要将它抱回来。
怕六月抵触少爷，唐明也后一步跟上，却见少爷刚跨出半只脚，瞬间像见了鬼似的连续后退好几步。
唐明还未发问，就又见云洇抱着六月走了进来。
……好吧，少爷这样情有可原。
他叹口气，昨日一回来少爷便同失了魂似的，他与他说话也不理，只嘴里一个劲嘟囔着“肯定不是真的”“肯定是听错了”之类的话语。
幸好没多久，就直接蒙头睡下，不然他真要怀疑少爷得了失心疯不可。
不过这、这怎么刚一睡醒又开始了啊？
因着云姑娘怕狗，唐明特意借来这只相对温顺的猎犬六月，刚一进门，见一头发散乱的陌生人慌慌张张跑出来，它登时狂吠出声，激起隔壁的丹青发出阵阵嘶鸣。
“唐明，你快让它别叫了！被云洇听了非吓到她不可！”
“少爷，六月对着您吠，我也没办法啊。”
烦躁地“啧”一声，唐季扬瞪六月一眼，却见它吠得更欢，没了办法，拉着唐明旋风似地回了屋，将六月关在了外面。
“唐明，你家少爷遇到件大事！”
将唐明按在凳子上，唐季扬焦躁地左右踱步，像是手捧着个烫手山芋，简直是忧虑不已。
大事？
唐明挠挠头，试探问：“不会和云姑娘有关吧？”
“你怎么知道？”唐季扬微微睁大眼：“你不会偷偷跟踪我了吧？”
……呆在南水县这么久，唯一能让少爷心情大起大落的不就云姑娘一人？
唐明有些无语，沉默片刻，打着哈哈道：“瞎猜的，哪知道这么准，所以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她！她、她……”
望着唐明一双求知若渴的眼，唐季扬发觉自己说不出口，也觉得，他不能告诉其他人才是。
这是云洇的隐私。
可他自己一人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当作没听见？不不不，只有懦夫与心智不成熟的小孩才会这样做，这简直是践踏别人的心意。
还是必须寻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说开了才好。
若他会错了意，自然是好事。依云洇个性，知他竟误会她喜欢他，必会狠狠嘲讽自己一番自恋自傲，这对自己来说称得上小打小闹，根本不算事。
怕就怕他没有会错意，若云洇真喜欢自己，他又因心烦意乱说错了什么话，伤了她的心岂还了得？这可是要遭雷劈的！
沉思半晌，唐季扬没这么激动了，寻着唐明旁边的凳子坐下来，眼神飘忽，摸了摸鼻子，吞吞吐吐问：“倒也不完全与云洇有关，是她一个朋友，本来相处的好好的，突然有一日，他却对云洇说了些、说了些令人误会的话……”
“她对您……不是，对云姑娘说了什么？”
少爷竟然开始无中生友？这、这、这是事关感情问题才会现身的制胜武器啊。
唐明心提到了嗓子眼，脑子不受控产生了个大胆的猜测——云姑娘告白了！
唐季扬措辞了下语句：“她那朋友先是讲述了牛郎织女的故事，将自己比作牛郎，将云洇比作织女，说什么她们之间有天堑，不可能变得亲密无间之类的……那云洇自然不服，那人有这么多红颜知己，凭什么自己不能成为其中一个？于是逼着他一定要说出自己在他心中有什么不同……”
说着说着，少年彻底将自己代入，又开始愤愤不平起来——可恶的徐凌时！
喝了口水，他润了润嗓子：“然后，然后那人就说之所以拿牛郎织女类比，是因为……是因为牛郎心悦织女……”
惊得差点跌坐地上，唐明勉强借桌子扶稳身形，大呼：“云姑娘与您表白了？！”
“呸，是她朋友同她表白了！”唐季扬锤唐明胸口一下，示意他安静：“你也觉得是表白吧？是吧？那你说该怎么办？她要如何说才不会伤了他心？”
“这还不简单？”唐明只恨自己未亲眼见证这激动人心的一刻，更吃惊于口口声声说着绝对不会吐露心意的云姑娘竟然闷声干大事，主动出击。
他重重拍了拍少爷肩膀，看了他眼睛，给云姑娘“朋友”支招：“既然他喜欢云姑娘，云姑娘又怕他伤心，就干脆答应下来呗。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多好？”
“你蠢呐，就是要拒绝才问你！”唐季扬面露苦恼，心说自己怎的就蠢得找上唐明？动动脑子也知道他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唐明眯了眯眼，打量着少爷，旋即笑了笑：“少爷，不瞒您说，听您描述，我好像隐隐能猜到那人是谁……依我对云姑娘的了解，她应当不会想拒绝那人才是啊……”
心倏然提起，唐季扬语气有些紧绷：“你猜到的……是谁？”
“论交情，可能与云姑娘表白的只有一位了吧——”唐明故意说得缓慢，不肯放过少爷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坏心地吊着他胃口：“那不就是——徐凌时吗？”
……
……
……听到这三个字，唐季扬瞬间泄了气，咬牙：“别跟我提他！”
“不是少爷先提的吗？我就说他们郎情妾意，既然徐凌时已经表白了，少爷您应该做一回月老，赶紧劝云姑娘回应了才是，成人之美，攒功德呀。”
不等少爷喘息，唐明一口气说完这一连串话，又感慨：“等他们二人修成正果，成亲时，想来也会请您这样一位大功臣坐在主位。”
成……亲？
唐季扬手一蜷，浑身开始哆嗦，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吃饱了撑的才会撮合云洇与徐凌时！
“云洇才不喜欢他！”
“哦……那云姑娘喜欢谁？”
“她当然喜欢我！”
话音刚落，他立即瞪大眼睛捂住嘴，瞅着唐明阴谋得逞的小人模样，他含糊道：“你敢阴我？”
“少爷，这叫智取。”唐明捂着肚子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装作一副刚反应过来的样子：“所以云姑娘真与您表白了？”
事到如今，也没法遮掩，唐季扬黑着脸警告他：“事关隐私，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听到没有！”
唐明连连点头发誓，又见少爷陷入纠结：“既然你知道了，就别再开玩笑，好好帮我想想该如何拒绝。”
“少爷，我没开玩笑啊。”唐明摊摊手，以示认真：“我确实认为您该回应云姑娘。”
“我不早说了我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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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爷，若是您不属意宝珠郡主，您就答应云姑娘了？”唐明以手托腮，饶有兴味地看着少爷：“所以您不是不喜欢云姑娘，而是碍于宝珠郡主，才不得不拒绝她？”
唐明一番话，不期然将唐季扬本来清明的脑子搅成一团。
什么叫碍于宝珠，他才要拒绝云洇？说得宝珠拆散了他们似的，明明云洇才是后来的……好吧，云洇自然也什么也未做错。
她只是同自己吐露了心意，什么也未要求他做。
那她，向自己表白是为了什么呢？她清楚，自己不喜欢她么？
而自己，若是不属意宝珠，会答应她么？
唐季扬一怔，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反驳：“人怎么可能同时喜欢上两个人？我既然喜欢宝珠，便不会再喜欢云洇，唐明你问的问题根本没有意义！”
“少爷说得对，人确实不可能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唐明点点头，表情破天荒带了几分认真：“那么少爷，您是否应该认真思考一下，您喜欢的究竟是宝珠郡主，还是云姑娘？”
“我自然”
“少爷，不用急着回答。我知您肯定会立刻说喜欢宝珠郡主。”
唐明头一次打断了少爷的话，眼神沉稳睿智，似乎能透过胸膛窥见唐季扬的内心：“您自己也知道罢？不知从哪天起，您便确认了自己对宝珠郡主的心意。虽然郡主对您只有姐弟之情，您却依旧一直喜欢着她，将对她的喜欢挂在嘴边。可这么多年过去，您还记得当初为何喜欢上郡主么？您现在还能否分辨，喜欢她，究竟是情不自禁，还是习惯使然？”
心本就七上八下，经唐明这一搅和，唐季扬彻底不知所措，他隐隐觉得事情开始不受控制，因为他对宝珠坚如磐石的心意，竟然真的开始动摇了。
他到底为什么……喜欢宝珠来着？
仿佛多年建造的宫殿轰然崩塌，一直坚守的信念一但连自己都开始怀疑，那这信念离被推翻便也不远了。
唐季扬恍然发觉，自从确定自己对宝珠的心意，他再没有端详过自己内心。
云洇是个变数。
而这个变数，令他恐慌。
“时间到了，我要挑水上山了。”唐季扬身形有些晃，精神有些恍惚，他喃喃自语：“一时半会想不清楚，等我缓缓，等我缓缓……”
云姑娘每日下午上山教书，哪有时间再让少爷缓缓？
唐明摇摇头，也知感情一事，他最多言尽于此，剩下的便需靠少爷自己感悟，于是他转移了话题：“少爷，那六月呢，您要带上吗？”
“等我训训它再——”唐季扬出了屋子，就见大门敞开着，本该呆在院子的六月不见踪影……
狗呢？
似乎知道终于被记起，六月应景地“汪”了一声。
听见是从门口传来，唐季扬立即走了出去，要将它抱回来。
怕六月抵触少爷，唐明也后一步跟上，却见少爷刚跨出半只脚，瞬间像见了鬼似的连续后退好几步。
唐明还未发问，就又见云洇抱着六月走了进来。
……好吧，少爷这样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