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这位小同志就是来凑数的。
他发现就这短短的时间,李星河已经成功打入村子内部了。
在村口的大槐树下,李星河跟几个妇女聊的火热朝天。
时不时发出哦?啊!的惊叹声。
哪里还有一点前辈高手的模样,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小姑娘。
这不靠谱的外表和行为,干的事还挺靠谱的,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底气吧!
实力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他还会被限制和裹挟,纯粹是自己菜,实力不够。
如果他也能跟李星河一样强,那就算他是道医又如何,也没人敢放个屁吧?
李星河在上个世界是个自闭症,说话太少,这个世界就有点放飞自我了,不多说一点,就有些不得劲。
现在她跟几个大妈聊的正嗨:“花婶,你刚刚说隔壁村的知青干架了,为什么呀?”
“哎呦!这位小知青同志,这你可就不知道了,他们村的知青很热闹啊,三天打一架,两天吵一架,每天还对骂,有看不完的戏!”
几个婶子一看李星河的眼神,就知道这位小同志是同道中人。
花婶:“就今天早上,他们村知青又打了起来,好像是为了争对象来着,骂的挺脏的,打的也很激烈,在我们村都能听到动静。”
钱婶:“可不是嘛,我早上端着一碗饭就坐在这里,都听的清清楚楚,那些知青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比我骂的都难听,我今天都学了几个骂人的词,受益匪浅啊!”
李星河:“可惜了,我来晚了。”
胖婶:“后面还有的看!他们每次闹起来的动静都不小,我们两个村离得不远,竖着耳朵听都能听的清清楚楚。说不定明天就又来一场呢。”
李星河:“借胖婶吉言,我很久没看到人打架吵架了,有点兴奋!”
花婶:“小同志,你跟那个年龄大的知青同志是什么关系?怎么两个人一起过来当卫生员?”
花婶看李星河挺好说话的,心直口快,实在憋不住,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我们属于是远房亲戚,祁丰年就是那位老先生,他其实算是我的晚辈来着,我可是小长辈哦,辈分超大的。
几位婶子也别叫我小同志了,叫我名字星河就行。”
李星河瞎编乱造,出门在外,反正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她当祁丰年的长辈,祁丰年肯定没有意见,有意见也得憋着。
胖婶:“啊?看不出来呀!我还以为那位老同志是你的长辈呢,没想到结果相反。”
钱婶:“辈分这东西,还真不好说,年龄差特别大,证明他们家人丁兴旺。”
花婶:“也对!我家不就是吗,长房和幺房直接相差了一代人。”
胖婶:“星河,看你年龄小小的,卫生员可是比技术工更难,你真的会吗?”不光胖婶不相信李星河是真的卫生员,其他人基本也不怎么相信,都以为她是关系户,不想干农活,当个卫生员躲事。
大家都估摸着真正的卫生员只有那位老先生,这位小同志就是来凑数的。
李星河当然知道大家的疑惑,她手搓证明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她不在意,反正她也没打算经常治病救人。
挂名而已,明不明显无所谓了。
她就摆明自己是关系户,谁也奈何不了她。
不过,天还得聊下去。
李星河:“几位婶子又以貌取人了吧,我可是很厉害的!比一般卫生员厉害的多!一般人我不出手,值得我出手的,就算是死了我也能拉回来。”
几个婶子你看我,我看你,都只觉得李星河是在吹牛皮,这小知青一点也不实在,牛皮吹破天了。
面对几个大婶不信任的眼神,李星河也不在意,她一身实力是实实在在的,不惧别人说闲话。
她实话实说没人信,反正她的任务主要是来看着祁丰年的。
现在来这里,她不光是想和几个婶子聊聊,还想跟这棵大槐树聊聊。
很难得,这棵生机勃勃、历经沧桑大槐树有灵了,李星河的到来让它很高兴,这个人类身上的气息它很喜欢,闻几口都觉得身心舒畅。
一缕极其柔和、寻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的能量波动从李星河身上悄然散出,如同春日最温暖的阳光,轻轻拂过槐树虬结的枝干和茂密的叶片。
那原本就因李星河气息而雀跃的槐树灵识,此刻更像是被温润的泉水包裹,舒服得每一片叶子都在微微颤动,发出唯有李星河能听见的、满足的沙沙声。
“好久没遇到你这么舒服的人了,”一个苍老却充满活力、如同风吹过树洞般的声音直接在李星河的意识中响起,“老头子我活了快两百年,还是头一遭。”
李星河面上依旧带着和大婶们闲聊的笑意,意识却温和地回应:“幸会啊,大槐树。这村子挺好,安安静静的。”
“安静?”槐树的灵识发出一声促狭的嗤笑,“小丫头,你刚来,哪知道这儿的水有多‘深’哟。也就我这把老骨头扎根在这儿动弹不得,看热闹罢了。”
李星河心中一动,继续“听”着婶子们八卦邻村的打架,一边饶有兴致地问:“哦?你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水深’?”
槐树灵识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小丫头,你们这卫生员的活儿,不好干啊。”
“这话怎么说?”
“远的不说,”槐树的意念指向村东头,“村东的张寡妇,那咳嗽快半年了,不是简单风寒,肺里都像有阴风打着旋儿,村里那个……以前算半个土郎中的王老汉偷偷瞧过,摇着头走了,让她等‘命数’。
她怕花钱,也怕人说闲话,硬撑着。
再有就是旁边那家,陈家那小孙子,年前惊风,夜里总哭,也不是普通的闹夜,那哭声……”槐树的声音顿了顿,带着某种无形的寒意,
“……沾着‘阴晦’气。家里人以为是丢了魂,偷偷摸摸烧纸钱呢。
还有,村西头刘家媳妇生完孩子小半年了,人看着虚得跟纸糊的一样,下不来炕……”